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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宁沅禾「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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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人站在田埂上,搓着满是老茧的手,指缝里还沾着湿润的泥土,却笑得格外爽朗。

“今年雨水足,麦穗沉得压弯了杆,每亩地能多收两石粮,收成错不了!”

他身边的姑娘挽着裤脚,裤腿溅了些泥点也不在意,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水田里溅起小水花,却半点不怯。

“姑娘要是不嫌弃,秋天来尝新麦做的馒头,刚出锅的,咬一口能尝到麦香,甜得能咬出蜜来!”

她说着还掰了根麦穗,揉出麦粒递到我手里,温热的麦粒在掌心滚着,带着阳光的温度,满是生机。

风吹过麦浪的“沙沙”声里,混着远处孩童的嬉闹声,满是对日子的盼头。

风里的味道总在变,有时是市井的糖香、肉脯香。

混着小贩“新鲜果子贱卖,不甜不要钱”的吆喝声,声线清亮得能穿透人群。

有时是田埂的青草香、泥土香,伴着农人“今年能给娃添件新衣裳,再买个布偶娃娃”的谈笑声,语气里满是满足。

这些都是深宫里从未有过的鲜活,像清甜的泉水,一点点漫过我心里被“皇妹该如何”的规矩困住的角落。

甜得让人心尖发颤,连呼吸都觉得比在宫里轻快了几分。

我渐渐明白,原来日子不只有描红、学仪轨、练女红,还能有这般热闹的烟火气,能有这般自在的欢喜。

也是在这些日子里,我渐渐生出些不一样的念头。

从前太子皇兄总皱着眉教训我,手指叩着紫檀木案几,发出“笃笃”的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女子该守本分,学女红、懂仪轨就够了,舞刀弄枪成何体统?传出去让人笑话!”

“皇妹别掺和朝堂事,那些奏折里的弯弯绕,不是你该碰的,免得添乱还落人话柄。”

可看着集市里摆摊卖绣品的妇人,指尖翻飞间绣出的鸳鸯活灵活现,针脚细密得连光都透不过。

她的绣绷旁放着两个布包,是给学堂读书的孩子准备的点心,孩子放学来送热汤时,她眼里的笑比绣品上的金线还亮。

看着农庄里的姑娘,扛着比自己还高的锄头在田里劳作,力气不比男子小。

说起今年的收成,眼里的光比头顶的阳光还要炽烈。

我忽然觉得,他口中那些“天经地义”的道理,好像并非全对,女子也能凭着自己的本事,活得出彩。

再后来,我隐约懂了些更深的缘由。

有次路过东宫,听见他跟贴身侍从低声说“皇妹近来总往外跑,还总往演武场凑。

你多盯着点,别让她接触那些武将大臣,尤其是锦瑞昭王”。

话语里的警惕藏都藏不住,像怕我偷了他最珍视的宝贝。

我躲在廊柱后,看着侍从点头应下,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心里忽然一沉。

他对我这般严管,或许不只是真的觉得“女子不行”,更是怕我也对朝堂生出兴趣。

怕我借着演武场、借着昭王的势力,同他争那把放在太和殿上、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

可皇位有什么好呢?我瞧着父皇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披着绣着五爪金龙的朝服坐在御案前,手里的朱笔几乎没停过。

连一顿安稳饭都要分成两三回吃——有时刚端起碗,太监就捧着印着“加急”二字的奏折进来。

他放下碗筷的动作,总带着几分无奈,眉头也跟着皱起,连鬓角的白发都显得更清晰了。

太子皇兄监国后,更是常常对着奏折皱眉到深夜,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墙上,连肩膀都是紧绷的。

我好几次路过东宫,都看见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眼底满是疲惫,连话都懒得说,只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那样的忙碌,那样的身不由己,连自己喜欢的事都挤不出时间做,我是半点都不想要的。

我只想能时常握着演武场的玄铁枪杆,枪杆上的木纹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深,练到汗湿重衣、手臂发酸。

听枪尖破风时“咻咻”的锐响,感受风从耳边掠过的畅快,看阳光落在枪尖上泛着冷光。

只想有朝一日能跟着昭王她们,去边境看看雁门关的雪,看看她们是如何握着兵器,守着城墙上绣着“承霄”二字的大旗。

护着城里那些晨起的炊烟、暮归的孩童,听百姓拉着她们的手说“有你们在,我们安心”。

只想能像负责擦兵器的阿桃说的那样,“殿下以后要是能来军营长住,我们教您骑马,教您射箭,咱们一起去巡营。

夜里还能围着篝火听凌霜队长讲战场的故事——她上次还跟我们说,在雁门关见过会发光的流星,许愿特别灵呢!”

那些才是我心里真正盼着的日子,简单又鲜活,满是自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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