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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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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百招,谭牧瞅准苏江酒旋身换招的间隙,大刀猛地一挑

苏江酒瞬间被刀气反噬,浑身被划开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淋漓,嘴角血迹斑斑,一身素衣染得通红,狼狈却透着股不服输的烈。

她知再斗必败,当机立断,调转剑身,瞬间划出铺天盖地一剑。

这一剑翻天覆地,飞沙走石,携风带尘直逼谭牧面门。

谭牧运起内力横刀格挡,待风沙散尽,原地早已没了苏江酒、翟舒瑾与谷媛的身影,连带着檀济,也消失在弥漫的烟尘里。

自从呼延绍率领郝家军攻入虞朝后,那些在匈奴效忠呼延绍的官员,他们乔装成平民百姓,在郝家军的掩护下,拖家带口地暗中转移至虞朝邑都,并在此安家落户。

“天矜于民,民之所欲,天必从之。”自呼延绍入主虞朝登基称帝之日起,他便听从经凡建议,心怀苍生,爱民如子,对虞朝百姓秋毫无犯。

一日,呼延绍在皇宫中发现一座神奇的宫殿。宫殿以檀木为顶,覆着琉璃瓦,尽显华贵精致之态。

它依水而建,四周环绕着檐廊与高墙,飞檐翘角,雕梁画栋。

宫殿中央有一泓湖水,屋内布置素雅,四周却华丽非凡,水晶玉璧点缀其中,布局规整有序,玉器摆放错落有致。

池中锦鲤悠然游动,几朵红莲娇艳盛开。

更为奇妙的是,屋顶后方设有引水的水车,能将池中之水引至屋顶,起到解暑降温之效。

呼延绍不禁转头问身后见多识广的经凡:“这是何屋子?”

经凡恭敬答道:“二王子,此乃含凉殿。据史书记载,其最早建于唐朝太液池畔。不仅虞朝有这座宫殿,兴朝亦有。”

呼延绍轻笑一声,“你们中原人果真精于营造之术。别说,站在这屋内,着实凉爽宜人。”

经凡笑道:“二王子住着舒心就好。”

呼延绍与经凡走进屋内,两人穿过珠帘,来到矮几前对坐蒲团上。

呼延绍虚心问道:“经公子,下一步该如何做呀?”

经凡想了想才应道:“二王子,你如今可以在邑都称帝了。只是称帝前,其一,善待虞朝前一任君王,让他给你拟一封禅位的诏书,你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帝。第二,梅磬已无利用价值。他是个为了活命什么都会做的墙头草。文帝曾言,一个有能力,懂政治,知时局的墙头草是不可以留下的,否则后患无穷。所以,我建议,您应该杀了他。二王子,您称帝后,在下为您献上一计,可重创匈奴。”

如今的呼延绍虽对经凡还有戒心,但此刻的呼延绍对经凡是信任大过猜忌。

因为呼延绍不仅句句能说进他的心坎,还件件事都能猜中他的心思。

在他心里,他早就想称帝了,可他手下的那群废物,全是舞刀弄棒的,一个能帮他出谋划策的都没有,真是蠢到骨子里了。

呼延绍信任经凡到连他放走了裴子衿和裴嗣音都不去深究了。

呼延绍笑道:“好,就照你说的办。”

当太阳西斜时,已到黄昏时分,司锦宫里,容雅端坐在蒲团上,面上的炕桌上全是册子,这都是臧朵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婢子太监小厮在宫里收集到的,可是费了臧朵不少钱上下打点。

一旁的臧朵好声好气解释道:“娘娘,这上面记载着匈奴前朝的大臣和后宫所有嫔妃的资料。他们与前朝大臣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进宫,都被记得一清二楚,您先看看。”

容雅伸出玉手开始翻动这些册子,第一个册子上主写了三人,皇后纯娥,贵妃纯狐,锦妃阿狸。

这册子上还附有三人的画像,这画上的纯娥和淳狐虽没有倾城容颜,但气质雍容华贵,容貌也是上品,而旁边的阿狸,容貌就略显普通了,但看身形却很是孱弱,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

一旁的臧朵耐心解释道:“娘娘,朝堂上有万淳党争,这万党一脉支持的是二王子呼延绍,淳党支持的就是陛下了。陛下深爱之人是锦妃,可锦妃是个病秧子,身子孱弱,日日以药续命。淳党之首淳艺官拜大司马,他是武将出生。手上虽无兵,却是武官之首,朝中一半武将都听命于他。淳艺的爹淳窂也是武将,只不过淳窂除了做武将外,还喜欢经商,最后因官职便利,挣了不少钱。淳家富可敌国,但淳家的钱都掌握在皇后淳娥手中。纯娥是淳艺的嫡长女,被王上封做皇后,纯娥入宫是因为倾慕王上,但入宫多年,一直无子,这说来也怪,一宫的女人侍奉王上多年,都没有子嗣。纯娥的二弟淳季,官拜礼部尚书,三弟纯锘,镇东将军,手握二十万淳家军,驻守龙城,而龙城里盛产汗血宝马。人人都在私下笑纯锘,好歹一国将军,居然去做了弼马温。王上将淳锘调离桓州,还下旨,不得诏令,不可擅自回都城,否则视作谋反。淳奇,淳娥的四弟,工部侍郎。淳狐,淳娥的五妹,封为贵妃。”

容雅闻言不解,“这么庞大的一个家族,王上不忌惮吗?”

“自是忌惮,但也没办法。淳家在桓州扎根深厚,想将淳家连根拔起,很难。王上也在暗中一直寻找机会。娘娘,王上喜欢锦妃,本想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碍于淳家,王上又不能独宠锦妃一人,便只能将她豢养后宫,但又不能宠爱过度,以免遭淳家姐妹的毒手。”

容雅继续翻着手中的册子,在第二本里,一幅画像映入眼帘。画中女子身材曼妙,面容姣好,五官精致,尽显小家碧玉之态。

臧朵解释道:“这位是玉妃,名叫于玉。于氏的父亲于雷在龙城的长丰县做县官,女儿是因为王上派太监侍卫去龙城选妃时选上的。娘娘,奴婢听说这位玉妃呀,才华横溢,写的一手小篆,最擅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但为人有些自卑。”

臧朵再往后看,紧跟着玉妃的是一个满头翡翠珠钗,打扮的艳丽的女子,女子算不上绝世容颜,但一打扮起来,韵味十足。

臧朵应道:“娘娘,她是宫女出身,名叫巧儿,听说她本是于玉身侧的婢子,后在一日晚上,王上坐着羊车去于玉宫里时,看中了她,便也宠幸了她。她被封为巧美人。性格很是嚣张跋扈。但也贪财。巧美人有野心想做皇后,但她目前想的是将于玉的妃位取而代之。”臧朵提醒道:“娘娘,再过段时间,就是重阳节了,匈奴人很重视重阳节。王上会在重阳节这日举行祭祖,但会在重阳节的前三日举行祭天大礼。按例需皇后主持祭文撰写,贵妃协助。今年祭文主题定为“强军固本”,可奴婢却私下听说,贵妃想在祭文里加后宫安和的内容。”

容雅闻言,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连忙伏在臧朵耳边耳语了几句后,臧朵嘴角勾起一抹不善笑意,连连夸赞道:“娘娘英明!”

华灯初上,明月当空。

秋风将树叶吹的嘎吱作响。

晚枫城外,营帐外,众将士围坐一团,大碗喝酒,谈笑风生。

营帐内,一旁架在火上的野猪肉被火烤的滋滋冒油。

打仗艰苦,再加上补给线过长,所以从兖州送到晚枫城的军粮速度会很慢。

这只野山猪是翟舒瑾在晚枫城外打猎打来的。

苏江酒从袖中拿出短刀后,才用左手端过桌上的碗,她走到烤熟的猪肉旁,用刀将肉一片一片割下后放进碗里。

苏江酒将这一碗肉放到谷媛面前,笑道:“肉熟了,可以吃了。”

苏江酒见谷媛没搭理自己,便也明白,她还在为自己没打过谭牧和檀济二人而生气。

苏江酒也没理她,只自顾自的拿碗又片下了一碗肉,转身离了营帐。

营帐外,处处都是点燃的火把,放在铁锅里照明道路。

苏江酒来到关押檀济的营帐,苏江酒害怕檀济逃跑,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也让他躺在榻上,这一躺就是一下午。

苏江酒亲自给檀济解开穴道后,才道了句,“老将军,并非我等想怠慢您,只是,您武功高强,怕您逃走才出此下策。还请老将军勿怪!”

檀济冷哼一声,没好气问道:“杀又不杀我,所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苏江酒在等一个契机,等安狼国来人接他回去。因为燕国这一仗败了,所以,苏江酒谴了翟舒瑾去安狼,借和谈之名,坑杀檀济和谭牧二人。

苏江酒随意搪塞道:“老将军战神之名声名远播,我等崇拜不已,又怎会杀将军呢?将军多虑了。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将军虽为战俘,可江酒却是久仰大名已久,今日见着,定会以礼相待,奉为上宾的。”

“花言巧语,油嘴滑舌。苏江酒,我听过你的大名,虽然我知道你在六国声名显赫,但燕国一国都是女流之辈,还想着建国立业,建立丰功伟绩,简直可笑。”

苏江酒闻言,不仅不气不恼,还不紧不慢的反驳道:“女流之辈怎么了?将军战功赫赫,乃是安狼不败战神。可如今不还是被我们这群女流之辈俘虏到军营来做客了?将军的一世英名啊,恐要毁在我们这群女流之手了。”

檀济闻言,气的浑身颤抖不已,苏江酒却还心平气和道:“吃不吃啊?将军,可别饿死了,毕竟,燕国多出仁义之辈,本王可不想担个不义之名?”

檀济泄了气,他静心沉气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收敛尸骸时,我安狼将士死了多少?”

苏江酒直言,“燕国不像别的国家会收敛尸骸。燕国军人打扫战场时,会用一把火将尸体焚烧干净,这场火会烧尽敌军和燕军的尸骨。希望他们能早登极乐,早些轮回转世,化作人身。”

檀济听完有些动容,他从苏江酒手中拿过碗,一下一下的吃起碗里的肉,檀济解释道:“不用点我穴道。我知道你不杀我,是因为你谴人去安狼和谈了。若谈判成功,你会放了我,若不成功你会杀我立威。所以,若是失败,我会想尽办法逃的。但现在不会。”

苏江酒笑道:“好,我信你!”苏江酒轻叹,“那将军就好好休息,本王告辞!”

苏江酒语毕,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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