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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4章 魏昌全批评农业局,于伟正成立城管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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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组组长周海英刚开完一个冗长的阶段总结会,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深处却跳跃着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在龙投集团自己是董事长,但是坐在了这市委大院的八楼向外看去,似乎有了一种权倾东原的满足感,自己的父亲就是这片土地的一把手,父辈的荣光足以让他这个前地委书记的儿子在这片土地上到哪都带着自信。在讲了指导组的工作之后,

他整了整西装领带,步履沉稳地走向位于七楼的市政协主席唐瑞林的办公室。

唐瑞林,这位刚过五十岁不久便从市委副书记转任市政协主席的老领导,曾是周海英父亲周鸿基秘书长在东原地委时期的得力助手。他对周海英的感情颇为复杂,既有对老领导后辈的关照,也夹杂着一丝对自己政治生涯过早进入“二线”的失落与不甘。这种失落,让他对周海英这个“商而优则仕”的年轻人,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亲近,也多了几分借其势力寻求慰藉的期待。

看到周海英推门进来,唐瑞林立刻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扭了扭腰说道:“海英来了?快坐快坐!我可是在七楼啊都听到了你讲话的声音啊。”他亲自给周海英泡了杯热茶,动作透着一种长辈般的熟稔。

周海英接过茶杯,在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带着汇报工作的姿态:“唐叔叔啊,刚开完‘三学办’的周例会。这不,一散会就想着来向您汇报一下进展。”

唐瑞林笑了笑,算了算了,我这个老干部啊,就不搞“三学”了,这不,市政协三学动员会的讲话,我都还没来及看。今天上午伟正已经批评我了,说我们政协动作太慢,不学习跟不上时代了。

周海英也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自然知道是不能在唐瑞林的面前抱怨周海英。周海英知道唐瑞林关心什么,就道:“东洪那边,供销社那个黄金位置的门面房,已经顺利拿下了!龙投集团在东洪的家电专卖部,很快就能挂牌开业!咱们计划在二月二,到时候,唐叔啊,您可要出面剪裁。”

领导干部出席剪裁活动已经成了东洪的一种风气,领导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被剪裁的企业和老板也觉得领导来站了台脸上有了面子。

唐瑞林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伸出手点了点:“好啊!海英啊,你这动作够快!东洪市场潜力不小,拿下那个位置,就等于扼住了东洪家电市场的咽喉要道!这步棋走得好!”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和主动,“你看,这专卖部前期投入不小吧?有什么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出力的地方?资金方面……”

周海英知道唐瑞林不会给钱,不过是客套罢了,连忙摆摆手,笑容真诚而带着掌控感:“唐叔叔,您太客气了!资金这块,咱们龙投这边周转得开,您的心意我领了。今天来啊,主要是想请您这位老领导、老前辈,一个是把二月二的时间空出来。第二个嘛,就是帮我参谋参谋下一步的路子。”他身体微微后靠,很是虔诚的说道,“唐叔啊,‘三学办’指导组组长这个位置,虽然风光,但毕竟是临时机构,干得再好,活动一结束也就散了。我这心里啊,总有点不踏实,想请您指点迷津,下一步我该怎么打算?”

唐瑞林翘起二郎腿,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心里百感交集。自己当年在周鸿基秘书长手下鞍前马后,兢兢业业,好不容易熬到市委副书记的位置,却因为主持工作的时候与钟毅不和,但周鸿基并没有给自己说话、如今新书记于伟正上任,自己被“安排”到了政协这个二线岗位。而周海英,这个老领导的儿子,却能凭借父辈余荫和自己的商业积累,轻松进入市委核心机构“三学办”担任要职,如今更是谋划着更重要的位置。这种对比,让他心里难免有些酸涩和不平,觉得周家对自己这个“老臣”似乎少了些情分。他想起周鸿基处理李泰峰时的果断,深知在权力面前,情分往往是最先被舍弃的东西。级别越高的人,感情用事的空间就越小。

他压下心中的波澜,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反问道:“海英啊,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有没有心仪的去处啊?”

周海英沉吟片刻,眼神里带着精明和算计,试探着说:“我琢磨着……东洪县?县委书记这个位置,前景应该不错吧?现在东洪县长李朝阳势头正盛,我去搭班子,也能互相帮衬。”

唐瑞林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舒展开来,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呵呵,海英啊,东洪县?看着是热闹啊,那可是个马蜂窝啊!”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带着老前辈的清醒和告诫,“你想想,东洪县现在这摊子事,水有多深?前任书记李泰峰刚被拿下,沈鹏、胡玉生案余波未平,石油公司划转、平水河大桥修复、还有那个‘四大工程’……哪一件不是烫手山芋?但李朝阳都干成了。李朝阳这个人,你别看他年轻,背景深啊!邓家俞家和何家在省城盘根错节。他媳妇邓晓阳是市政府副秘书长,我看那个姑娘啊,手腕也不简单。人家现在在东洪干得风生水起,你这个时候空降过去当书记,是去搭班子,还是去唱对台戏?邓家不争这个书记,那是人家懂得‘争是不争,不争是争’的道理!你以为是他们争不到吗?那是人家在等,在蓄势!你贸然插进去,不是给省长家的亲戚扳手腕吗?何苦来哉?”

他看着周海英若有所思的表情,继续说道:“再说于伟正书记,他新官上任,是要清理平安县系统的干部,这已经很明显了。东原九县二区,二十二个党政一把手,平安干部占了四分之一多,这确实不符合干部交流的原则,也容易形成小圈子。换做谁都要清理,钟毅书记留下的干部,新书记怎么会重用嘛。但平安干部尾大不掉,伟正啊枪毙了两个倒霉蛋,立威之后下一步必定是要动干部。树立一个典型,让大家看看,他啊不是在打击报复,至于其他的平安系的山头干部,我估计啊,日子不好过啊。”

周海英补充:“唐叔啊,我插一句,我能感觉,上次伟正书记去财政局调研,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啊!”

唐瑞林靠在椅背上说道:“这都很正常,这官换谁不是当,谁的能力又比谁强?都是啊忽悠人的,看站在谁的角度看,钟毅上任还不是调了一大批不听话的干部。谁不喜欢用自己人嘛。你去东洪,伟正他肯定乐意,正好用你去平衡李朝阳。但是,”他加重了语气,“你父亲鸿基秘书长那边,会同意吗?他肯定不愿意看到你去趟这趟浑水,跟邓家抢功劳?硬碰硬。鸿基秘书长在省里,需要的是稳,不是让你去冲锋陷阵当炮灰!”

周海英听着唐瑞林条分缕析,心里那点跃跃欲试的火苗渐渐熄了下去。他不得不承认,唐瑞林的分析切中要害。

唐瑞林见他听进去了,话锋一转,抛出了自己的建议:“海英啊,听我一句劝。体制内混,讲究的是少得罪人,多交朋友。钟毅书记搞‘大义灭亲’,结果呢?把自己搞成了孤家寡人,现在去了政协。那是傻子才干的事!你现在在‘三学办’,接触的都是核心部门、关键人物,这正是积攒人脉、树立形象的好时候。何必非要去基层县里当那个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他身体微微后靠,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点着,点出了关键:“市里二级班子的负责人,哪个不是正处级?财政局、计委、交通局、建委……哪个位置不比县委书记清贵?风险还小!特别是财政局这个位置,那是市里的钱袋子!方建勇一个人占着市政府秘书长和财政局长两个关键位置,明显不合规矩。下一步调整,财政局长的位置肯定要空出来。这个位置,可是副市长最热门的跳板!你想想,管着全市的钱,哪个部门、哪个县区不得给你几分薄面?这才是真正的实权派,进退自如啊!”

周海英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有些顾虑:“唐叔叔,财政局是好,可……风险也高啊。管钱袋子,盯着的人多,审计、纪委,哪一关都不好过。压力太大了。”

唐瑞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带着一丝自嘲和怨气:“压力大?再大能有我这个政协主席压力大?我现在是说话没人听,干事没人跟,想为地方发展出点力都找不到抓手,这才叫真正的压力!”他放下茶杯,看着周海英,“海英啊,你还年轻,有冲劲是好事。但位置选对了,事半功倍。财政局长的位置,看着是风口浪尖,但只要把住原则,用好资源,那就是你更进一步的坚实台阶!总比去东洪那个火药桶里强。”

周海英沉默良久,显然在消化唐瑞林的话。片刻后周海英抬起头,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带着一丝豁然开朗的意味:“唐叔叔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您这一番指点,真是拨云见日!财政局……确实是个好去处!进退有据!”他站起身,语气真诚,“今天,我做东,到迎宾楼坐坐,尝尝他们新推出的几道特色菜!”

唐瑞林也站起身,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拍了拍周海英的肩膀:“好啊!伟正书记那边,有机会我也会帮你敲敲边鼓。记住,谋定而后动,稳扎稳打才是正道。”

第二天,市委书记于伟正带着秘书长郭志远和市电视台的记者,没打招呼,两辆汽车,一头扎进了东原市的大街小巷。他们此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亲眼看看“三学”活动氛围营造和城市环境卫生的真实情况。

初春的回暖才一抬头,就被寒潮压了回去,寒潮尚未退去,大家又找回了厚实的棉袄。清晨的气温仍在零度以下徘徊。车子驶过几条主干道,于伟正的眉头就锁紧了。道路两旁,背阴处的积雪早已不是白色,而是混杂着尘土、菜叶、塑料袋,一层又一层,被反复踩踏、冻结,形成了黑乎乎、硬邦邦的冰碴子。污水从某些店铺门口随意泼洒出来,在路面上蜿蜒流淌,最终也汇入这冰碴之中,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几只野狗在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更添了几分破败景象。

“停车!”于伟正的声音不高但语气严肃。

车子在主干道一处堆积如小山般的垃圾堆旁停下。前面不远家就是市建委,郭志远连忙下车拉开车门。于伟正走下车,皮鞋踩在脏污的冰面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环顾四周,这条街虽非市中心最繁华地段,却也是连接市委市政府与几个居民区的主干道之一。眼前的景象,与他心中期望的“学讲话、学经验、学典型”所应带来的新气象,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志远同志,你看看,”于伟正指着那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和满地的污冰,语气沉重,“这就是我们东原市的‘门面’?这就是我们‘三学’活动开展后,城市管理呈现的面貌?垃圾堆积如山,污水横流结冰,这就是典型的管理缺位、责任缺失!”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随行的电视台记者:“拍!把这些都拍下来!原原本本地拍!让全市干部群众都看看,我们的城市环境搞成了什么样子!”

郭志远立刻拿出大哥大,拨通了几个电话,语气急促而严肃。

没过多久,市建委党组书记马清文、光明区区委书记常云超、区长令狐等人,匆匆地赶到了现场。几人一下车,看到眼前的景象和于伟正铁青的脸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马清文道:“书记,我们建委没有队伍,这个,这个事归区上管!”

“于书记……”常云超刚开口,就被于伟正抬手打断了。

“常云超同志,令狐同志,马清文同志,”于伟正的目光依次扫过三人,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你们自己看看!这里是哪里?是东原市的主干道!是我们市委市政府所在地光明区的辖区!垃圾堆积如山,污水结冰成片,臭气熏天!这就是你们落实‘三学’活动的成效?这就是你们抓城市管理、抓爱国卫生运动的成果?”

他伸出手指在垃圾上面指了指马清文,语气更加严厉:“出了问题,不是首先想着怎么解决,而是相互推诿!建委说环卫归区里管,区里是不是说垃圾清运车辆和经费不足,要市里协调!要你们建委和光明区委区政府这一级组织干什么?要你们这些书记、区长干什么?连自己的‘责任田’都分不清、种不好,连眼皮子底下的小事都抓不住、管不好,还谈什么抓大事、谋发展?嗯?干脆我来把这垃圾清了算了!到处都是垃圾,你们难道都眼瞎吗?”

常云超几人脸上火辣辣的,作为区委书记,他深知这是辖区内的严重失职,刚要开口解释,旁边的区长令狐却抢先一步。

“于书记,我检讨!作为区长,抓政府工作,城市管理、环境卫生是我的直接责任!”令狐的声音带着愧疚和坚决,“您批评得对!光明区是市委市政府所在地,是东原的脸面,搞成这个样子,我难辞其咎!是我思想认识不到位,工作抓得不实不细,对爱国卫生运动重视不够,对城市管理的顽疾缺乏有效手段和韧劲!我向市委、向您作深刻检讨!回去后,我们立刻组织力量,彻底清理!”

令狐这番坦诚认错、主动担责的态度,让现场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丝。常云超也连忙表态:“书记,我作为区委书记,负有领导责任,督促落实不力,我也深刻检讨!我们区委一定全力支持区政府,立行立改!”

于伟正看着令狐,脸色稍缓,但语气依旧严肃:“令狐同志,是你的问题我就追究你的责任,认识到问题是第一步,关键是要解决问题!爱国卫生运动不是小事,它关系到千家万户的生活品质,关系到城市的形象,更关系到‘三学’活动是否真正落到实处、见到实效!小事都抓不好,群众的基本生活需求都保障不了,还谈什么改革开放?服务大局?推动发展?你刚才的表态我听着,但我要看行动,看结果!”

这时,市建委党组书记马清文斟酌着开口了:“于书记,常书记,令狐区长,我插一句。当前城市管理出现这些问题,除了主观努力不够,客观上也反映出我们管理体制机制上的一些短板。现在各地都在探索成立城市管理局,实行相对集中行政处罚权,整合执法力量,效果比较明显。我们东原市目前还是城管处,级别低,协调能力弱,谈不上什么执法力量,面对一些复杂问题,确实力不从心。我建议市委市政府考虑,借鉴外地经验,适时成立市城市管理局,作为市建委的二级局,加强统筹,提升城市精细化管理水平。”

马清文的话,点出了问题的另一个层面。于伟正听了,沉吟片刻,目光再次投向马清文:“马清文同志的建议值得重视。城市管理确实需要体制机制创新。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炬,“体制机制是保障,但根本在人,在责任心!不能等、不能靠!在现有条件下,光明区必须拿出硬措施、硬手段,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掉!常云超、令狐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把光明区范围内,特别是主干道、背街小巷的垃圾、污水、卫生死角,给我彻底清理干净!三天后,岳峰同志就要来视察,要是达不到眼前一亮的效果,我要处理人!”

令狐为难的看了看脚下的垃圾。

于伟正看着领导道:“令狐同志,干不好区长,你就去干城管局长!专门给我抓卫生、抓环境!什么时候抓出个样子来,什么时候再说!”

说着又看向马清文:“你也不要给老子偷笑,三天内干不好,你去城管局干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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