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六 囚禁的骑士6（1/2）

如果将这项工作简化，那周培毅和拉娜无疑是在玩着连连看的游戏。

培毅负责利用万象流转和链路重构的力量，将作为冬夫人这一个体的各种来源剥离出来，再将泥足巨人身体里负责存储记忆的单元，通过“织梦者”的力量投射出来，组成了连连看游戏里一个又一个方格。

而拉娜，就是玩这个游戏的玩家，她来将它们连在一起。

这工作并不难，也不算特别繁琐，但需要非常庞大的计算能力。拉娜需要在很短的时间里，看完投影的记忆，就像是她用三千世界观摩了无数人的一生。

这对她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容易。

很快，两人就完成了工作，也就是将泥足巨人中，记忆和冬夫人有所联系的部分完全标注出来。

现在，小树正在代替拉娜，对这些记忆进行更深一层的解析，将它们完全从存储单元移放到更高级的神经元上，来完整复刻它们承载的过去。

通过这种技术手段，周培毅希望还原这些只剩下记忆的骑士。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改变”的道路上再前进一步。

看着结果，周培毅也不由得感叹：“‘改变’已经进行了第一步的筛选。，这巨人身体里存储的记忆，全都是来自第十二神子的时代。即便这样，也还是用穷举法，用这么多的记忆，才能塑造出‘冬夫人’。”

维尔京有所疑虑：“记忆可以塑造意识吗？我不是说简单的影响，我是说，记忆，可以从无到有地创造意识本身吗？”

周培毅摸着下巴，摇了摇头：“一个完整的意识，包括过去、未来和现在三个部分。过去来自于记忆本身，未来则是无数习惯和潜意识组成的可能性，而现在，毫无疑问需要物质世界的支撑。意识这东西，绝对是主观的，主观的观测就一定会产生偏差，偏差就一定会带来失能。所以要用物质世界的客观存在，来修正主观的观测，无论是用数据量化，用别人的描述，还是观察世界产生的变化，都是这种修正的过程。能不能摆脱过去的惯性，通过观察来改变‘现在’，决定了一个被称之为意识的思想是否拥有未来。”

“大哥，那冬夫人可以称之为意识吗？”拉娜好奇地问。

“自然是可以的，她不是被执行的程序，她可以发生变化，会有新的记忆存储下来，也会产生新的认知和习惯。”周培毅指着那只小人偶说，“这个小东西，就是她拥有意识的证明。”

“也就是说”维尔京沙哑的声音不算好听，但他的思考非常敏锐。

“也就是说，有人已经塑造了冬夫人如今的肉身。”周培毅说，“我必须排除其中几个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啊？”拉娜问。

周培毅说：“我必须确认，现在这位冬夫人，不是未来的我所塑造的，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不是正在塑造她的肉身。”

“时间是这么运行的吗？”维尔京这次就没有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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