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绝境悟道与混沌生灭（2/2）
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上一样，连一丝一毫的残渣都没有留下!
面对如此惨烈的场景，所有人心中都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情绪。
这种感觉犹如刺骨的寒风，又似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将每个人紧紧包围，令他们无处可逃。
他疯狂催动天道印记、混沌本源、寂灭碎片、真龙逆鳞的所有力量，试图稳住局面，但敌人的攻击方式太过诡异，层次太高，仿佛专门针对他这种融合了多种高阶力量的存在，每一种力量都被不同程度地克制、反制！
“不行……这样下去……全军覆没……”武文彬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敌人的强大，超出了他目前的应对极限。
混沌寂灭体虽强，但并未圆满，尤其是在“生”与“灭”的平衡掌控上，还存在着细微的瑕疵，此刻在敌人精准的法则打击下，这瑕疵被无限放大，成了致命的弱点！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武文彬的意识仿佛被逼入了一个绝对的极点。
外界的攻击、同伴的惨呼、自身的剧痛、乃至对失败的恐惧，都渐渐远去。
他的心神完全沉入了体内那混乱的能量旋涡中心，沉入了对“混沌”、“寂灭”、“天道”、“生命”这几种至高力量的本质思考中。
“混沌……为何能包容万物？”
“寂灭……为何是终极的归宿？”
“天道……为何要维系秩序？”
“生命……为何要挣扎求存？”
“包容……是为了衍化？还是为了……轮回？”
“归宿……是终结？还是……另一种开始？”
“秩序……是束缚？还是……存在的基石？”
“挣扎……是无谓？还是……意义的本身？”
一个个本源的问题在他心间炸开。过往的修行感悟、与强敌交手的经验、炼化纪元碎片的体悟、乃至对这片墓场无数文明废墟的悲悯……无数念头碰撞、破碎、重组！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宇宙初开，清浊分离，生机勃发；又看到了纪元终末，万物归墟，死寂降临。生与死，创造与毁灭，秩序与混乱，存在与虚无……它们并非对立，而是一个无限宏大的循环中，相互依存、相互转化的两面！
“我错了……”武文彬喃喃自语，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明悟之光，“混沌……非仅是包容，更是生灭的源头，是有无的轮回！寂灭……非仅是终结，更是新生的沉寂，是轮回的必需！我所追求的平衡，并非静态的僵持，而是动态的、蕴含无限可能的——生灭轮回！”
“混沌生灭道！这才是混沌的真正奥义！”
轰隆！！！
仿佛开天辟地般的巨响在武文彬灵魂深处炸开！他那原本有些滞涩、勉力维持的混沌寂灭体，在这一刻发生了本质的蜕变！灰蒙蒙的混沌之气不再仅仅是融合生死，而是自然而然地开始演化生灭！左眼生机右眼死寂的异象消失，双眸化为一片深邃的、仿佛能映照宇宙生灭轮回的混沌旋涡！
体内那枚一直难以彻底炼化的寂灭天道碎片，在这“生灭轮回”的真意冲刷下，最后的隔阂冰消瓦解，彻底融入混沌本源，不再是外来之力，而是化为了混沌“灭”之一面的本源道基！那枚真龙逆鳞也发出欢快的嗡鸣，其中蕴含的、上一个纪元对“生”的极致渴望与不屈意志，化为了混沌“生”之一面的精神烙印！
他的气息没有暴涨，反而变得更加内敛、更加深邃、更加贴近宇宙的本源法则！一种凌驾于寻常法则之上的“道韵”自然散发开来！
外界，那原本狂暴的攻击，在触及这全新的“混沌生灭道域”的瞬间，竟如同冰雪遇阳，威力大减！空间褶皱被生灭之力抚平、重构；毁灭光束被轮回道韵分解、转化；那恶毒的“虚无低语”更是如同遇到了克星，在蕴含无限生机的轮回意境中消散于无形！
“这……这是什么力量？！”就连那些毫无感情的收割者，猩红的独眼也出现了瞬间的凝滞，攻击为之一顿！
武文彬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收割者，如同在看宇宙生灭中微不足道的一环。
“原来，你们惧怕的，并非单纯的力量，而是……超越你们设定程序的‘变数’，是这宇宙本身……生生不息的‘轮回’！”
他抬手，轻轻一点。
“混沌轮回，万法归墟。”
一道看似平凡、却蕴含着整个纪元生灭轮回意境的灰光，无声无息地掠过冲在最前的几具收割者。
那几具收割者身形猛地僵住，体表的暗银色金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内部的数据流紊乱、崩溃，猩红的独眼急速闪烁，最终彻底暗淡。它们没有爆炸，没有消散，而是如同经历了亿万年的时光洗礼，化为了最原始的、毫无生机的宇宙尘埃，融入了这片墓场。
一击，秒杀！
剩下的收割者独眼红光狂闪，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急促警报：“警报！警报！目标变量产生不可控跃迁！道则层级超越清除协议上限！威胁等级重定义为：‘纪元异数’！申请紧急撤离！上传所有数据！”
它们竟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攻击，身形融入黑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绝境，就这样被武文彬一念悟道，轻易化解。
残存的舰队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用震撼、敬畏、乃至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那道仿佛与整个墓场、与宇宙轮回融为一体的身影。
司音美眸含泪，嘴角却绽放出绝美的笑容。她知道，她的道侣，终于踏出了那最关键的一步。
武文彬缓缓收回手指，感受着体内那圆融流转、生生不息的混沌生灭道力，目光望向墓场更深处的黑暗。
“万界之眼……收割者……纪元墓场……你们的秘密，我会亲手揭开。”
真正的探险，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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