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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大宋的西北已经成了一个怪物,因为青白盐之利,甚至和西夏达成了某种默契。这是让人最为担忧,也不知道大宋最后的屏障西军到底被腐蚀了多少,如果是因为这样输掉了这一场国运之战,那大宋就等于是被扒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别看历史上大宋是赢了的,可万一因为张正书而出现某种历史偏差呢这事谁说得准啊
“郎君,你在忧心些甚么”
到底是女子敏感一些,所有人都看不出张正书的反常,唯独曾瑾菡发现了张正书这段时间真的有点不对劲,总是喜欢一个人发呆,长吁短叹的样子。
张正书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可张正书的样子,哪里像没事啊曾瑾菡猜测道:“是烦那些皇城司的官吏”
确实,因为皇城司没有接到赵煦的旨意,所以还是在盯着张正书。只不过这种盯,其实是保护的意味居多。毕竟使臣风波的始作俑者是张正书,赵煦为了保护张正书,派几名皇城司亲事官保护他也是正常的。
别的不说,因为皇城司亲事官是从禁军精锐里面抽调出来的,武艺还算过得去,几个亲事官专门“盯着”张正书,最起码能保证张正书的人身安全。从这个角度来说,赵煦还是挺够意思的。
“算是吧”
算了算时日,张正书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不曾离开过汴梁城了。因为西夏最近动作不断,汴梁城里的气氛也陡然紧张起来,粮价也开始抬升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西北战事将近,而且不是小规模的战事,而是决定一国命运的决战为了不让曾瑾菡担忧,张正书还是选择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郎君且安心,想来官家也是怕报社会出现险情,才特意遣人盯梢的”
曾瑾菡到底是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就算不明内情,也把实质看得很通透。其实也不难猜,赵煦既然不想对张正书,那恐怕就是保护的意味居多了。曾瑾菡也知道,那份分析辽国国情的文章是出自张正书的手,辽国使臣都出现了意外,张正书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岂能幸免
别的不说,就连曾瑾菡最近也是忧心忡忡的。
“嗯,我去找他们谈谈”
张正书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点什么,但总是抓不住。为了找到灵感,张正书决意要跟那些皇城司亲事官聊一聊,看能不能有所启发。
“郎君,他们都不怎么样,何必去招惹他们呢”曾瑾菡急了,扯住张正书的衣袖说道。
张正书顺势握住她的柔荑,才慢慢地说道:“姝儿且宽心,既然他们是官家派来的,那就不会对我不利。我与他们谈谈,看是不是最近形势有所变化”
曾瑾菡皱眉道:“果真如此”
“当然了,我能骗你不成”张正书笑了笑,很好地掩饰了心中的不安。
安抚了佳人,张正书才走出了报社。
要说这些皇城司的亲事官,确实做得有模有样,即便是盯梢,但也很专业,伪装得很好。张正书走到门前那个卖香饮子的摊子,对着那个摊主说道:“皇城司的吧进来,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们”
见这个摊主动也不动,也没出声,张正书好笑地说道:“你在我报社门前摆摊差不多一个月了,这条路上没多少行人,而且周围都是高官富贾,哪里有人买你的香饮子别装了,都是自己人”
这个摊主才低声问道:“小官人,我有职责在身,恕难从命啊”
张正书也知道皇城司的纪律,确实要比禁军严苛多了。“那你就在这里回答我行了,最近官家是不是在忙西北的战事”
“这小官人,此乃军国大事,我等小吏哪能知晓”这个摊主也是很无奈,低声回答道。
“得,这个说不得,那我再问你,如今西夏是不是有什么动作这个关系到大宋的安危,你该说了吧”张正书暗中掏出了那个令牌,让这个摊主看了看。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自己人,该说的要说了。
今天是9月18日,87年前“九一八”事变爆发,87年后,中国再次强大了,但要勿忘国耻
第两百七十五章:用钱砸
可惜,这个摊主属榆木脑袋的,愣是不开口。“小官人,你就别为难小的了,小的只是奉命来看着你的,莫要让你受到伤害,其余的事,小的一概不知”
得,好话说尽,威胁手段都没用,张正书是真的没辙了,只好说道:“你们的头呢,叫他来见我”
“小官人,恕难从命”这个摊主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怎么说都不肯松口。
张正书没辙了,只能开始拿钱砸:“一贯钱,买你的消息”
“小官人,这真不是钱的问题”
“五贯钱,不少了吧,你一个月的粮饷才多少钱”
“小官人,我”
“十贯钱哟,你还挺贪的嘛”
“不是,小官人,我”这个摊主心动了,要知道他的粮饷确实不多,要不然皇城司也不会沦落到去勒索富户了,完全是被钱所逼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也难怪皇城司有这么多“生钱”的生意,像眼前这个香饮子的小摊一样,原来都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别看北宋这时候的税收不少,可财政赤字更多。因为庞大的军队,人浮于事的庞大文官集团,又因为文官和军队的管理问题,贪污问题太过突出,财政不赤字才怪外库告急,自然要从皇帝的内帑里拨款了。这也是宋朝皇帝控制朝臣的手段之一,朝臣再厉害,没有钱也白搭啊然而,对与皇城司来说,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要知道,皇城司的“工资”,也就是俸禄都是从皇帝内帑里掏的。
那么,就该来捋一捋什么叫税赋了。大宋的税确实不算重,特别是农税,可以说对农民很温和了。但是,大宋的赋却是顶重的。要知道,税和赋完全是不同的概念,税是入国库的,也就是朝臣能用的钱;而赋却是归内帑,也就是进入了皇帝的钱袋子里。
宋朝的税就不说了,其实历朝历代都差不多的,也就是夏秋农税和商税,以及市舶司的贸易关税。而赋就沉重了,简单来说就是盘剥得太过了。首先是公田之赋,这是没办法避免的,毕竟都要进入皇帝的钱袋子。可接下来的丁口之赋、杂变之赋,却能要了农民的老命,加速了土地的兼并。所谓的丁口之赋,其实就是人头税,只要你是个人都要交这个赋。而杂变之赋就太广了,总结来说就是“苛捐杂税”,比如什么月桩钱、版账钱、头子钱、牙契钱、经制钱与总制钱等等,名目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当然,这个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收的,也不是每家每户都收的,大体上富户交多一些,大宋还是讲究吃相的。但林林总总下来,“搜刮”得也不少了。宋朝税赋重,也就体现在皇帝内帑上,连皇城司的“工资”都看内帑的脸色,可想而知了。
但问题是,即便是这样,宋朝依旧财政赤字了。如果再来一次什么天灾人祸,得了,缓个三五年都未必能缓过来。这种情况下,皇城司的“俸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