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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铭刻在灵魂里,远远甚过蜘蛛的可怕事物,就是克总
他当然不是克总的信徒,悲剧源自他那个克总迷老爸,李奇五岁的时候,就拉着他一起看怪形。老爸看得津津有味,他却被吓得当场晕厥。
等苦命娃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跟他上辈子有仇的老爸还笑着说:“这就是克xx,可怕吧,啊哈哈”
这直接导致他之后再不看怪兽片,不吃鱿鱼等一切有触须的食物,而且深信所有带触须的东西都带着克总的邪恶气息。
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就因为这个毛病,他失去了带妹子去电影院靠怪兽增进亲密度的机会。在鼓足勇气了解清楚克总到底是什么玩意前,还一直是朋友圈里克总粉的笑话对象。
现在,李奇无比庆幸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致命弱点。
粗壮的触须垂下,三个奥术师发出了频率不同的刺耳音波。
“这是什么怪物”
纳比尔最先反应过来,他是木头人形态,自认不怕心灵攻击。
“你真的以为能抵抗傀儡丸的效力”
李奇大喊,同时在心头不停默念“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贞子也是假的,不妨碍他第一次看的时候,学妹抱住他大叫,他叫得更大声,把妹子推了个滚地葫芦。
恐惧继续攀升,他的“恐惧之力”也不断增强。
“这么说是幻觉既然是幻觉,那就是假的,我怎么会害怕”
纳比尔伸出木头手臂戳触须,于是他成了第一个被触须卷住的人。
李奇继续蛊惑:“心灵攻击是假的也会成真啊”
仅仅只是卷住倒没什么危害,不过相当于李奇心中所思的投射,触须还带有一些特性。一些在费恩就算是奥术师也不曾了解,并且难以理解的特性。
“心灵攻击怎么可能穿透木头这不真理”
纳比尔还不放弃:“很软、很黏,不像是章鱼,会是什么啊很多信息我发现了我应该找着了什么”
他问了一个彪悍的问题:“阿撒托斯是谁”
嘭的一声,木头人某处炸出一团木屑。
纳比尔像是失去了脊椎,软软瘫下,脑袋探在驾驶舱外,两眼翻白,七窍流血。
不可名状,不可接触,任何通过接触进行观察和分析的企图,都会导致san值狂降。
对靠san值吃饭的奥术师来说,这简直就是天敌。
纳比尔那寄宿在木头人里的灵魂,显然经受不住这样的冲击,灵魂法阵直接爆掉了。
心灵之力会被腐化之气千百倍放大啊
李奇很感谢纳比尔生前的解说,以及用生命做的示范。
“纳比尔”
胖子弗洛里惊呼,他疯狂的击出冰刃,将一条条触须切断。被击中的触须化作一团浓郁的腐化之气,又因李奇的恐惧之力而重新凝结。
这果然是自己的主场
李奇大喜,却发现自己跟腐化之气的关联有所动摇,赶紧收摄心神,继续费恩地下城限定版害怕。
“腐化之气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弗洛里自然不信什么傀儡丸,他又没吃过。
一发冰锥术冻住一根触须:“是罗丝神尸里的自然造物,还是那些巫妖搞的花样”
他用铁蜘蛛腿插进冰块里,碰触那根触须:“很奇怪的东西咦”
然后他两眼翻白,嘴角抽搐,用怪异的腔调,唱起费恩从不曾有过的歌。
“封印将毁,旧日支配者醒来”
“祂们将回来,凡人会发现”
“在祂们回来后,将面对新的恐惧”
“凡人会以他们的名来悔过”
“当祂们回来时,希望回归黑暗”
“无知与愚蠢,人类的规则”
“祂们在哪里,祂们就是规则”
“星辰闪耀而灼热,沸腾并颤动”
“预示末日将至”
“恐怖恐怖恐怖至极”
“极度恐怖至极”
唱着唱着,飘渺的笛声响起。
胖子一个哆嗦,蜘蛛腿拔出了冰块。
“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刚才我在唱什么”
他抱起了脑袋:“撒达赫格拉是谁塔维尔亚特乌姆尔是谁亚弗戈蒙、克萨诺斯又是谁”
“阿特拉克纳克亚对纳克亚“
胖子眼神直勾勾盯着半空:“跟罗丝长得差不多,是罗丝的化身“
他癫狂的大叫:“这都是什么”
触须不仅包含着恐惧之力,还有相应的信息,这些信息是另一种触须,勾住胖子的灵魂。像吸血一样,急速抽取他的san值。
支撑胖子的蜘蛛腿躁动起来,胖子语无伦次的念叨着,如醉鬼般跌跌撞撞转圈。
“你快找到了你快触摸到无与伦比的惊天秘密世界即将在你面前敞开大门,所有奥秘,所有真理,至高的力量之源,正等着你去发现”
眼见胖子已经站在了坑边,李奇猛踹一脚,为他加油:“最终你会发现那个名字,那个像是钥匙的名字,快啊,勇敢的少奥术师,找到那个名字吧”
“弗洛里”
旁边贴着地,离触须最远的“人蝎”夏奇拉还只把触须当普通的怪物,在纳比尔“爆魂”之后才紧张起来,看到胖子这副模样,惊声大叫。
她看向李奇:“你在搞什么鬼”
女人的直觉替代了理性,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夏奇拉抬起脚,脚趾晃动,射出一发奥法之箭。
荆棘光盾被奥法之箭击碎,奥法能量侵彻李奇的身体,在他腰腹炸出狰狞的伤口。
李奇咬着牙拍下一个治疗术,正要想法对付夏奇拉,就听胖子发出欣喜的嚎叫:“克苏鲁”
这三个字让李奇心差点碎成三瓣,更多的触须猛然垂落,将夏奇拉缠住。
“祭品,哈哈,又一个祭品”胖子流着口涎,摇摇晃晃到了被触须拉得竖起来的夏奇拉身边。
“神赐给我的祭品,我就要获得终极的力量啦”
胖子尖叫着,两根蜘蛛腿抬起,喀喇插入夏奇拉的长长脖颈,左右一分,硬生生将头颅与脖子分离。
夏奇拉发出像磁带受潮或者慢放的声音:“弗洛里”
蜘蛛腿一左一右插入她的眼眶,女奥术师安静了。
胖子的蜘蛛腿像掰椰子壳般,喀喇将半截头骨扯开,他把脸埋了进去,唏哩呼噜的吃着。即便被几条触须缠住,也置若罔闻。
李奇胸口一阵翻腾,恐惧又加重了一层。
几乎遮蔽头顶的触须扭曲伸展,绕着李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