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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个“追踪器”的专用“监测仪”必须是严龙而已。
严龙返身就走,临走时当着杨怀湘的面,吩咐陆刚道:“将杨怀湘带回我们的分舵,先关一段时间,看看还有什么可以问得出来的。”
陆刚领命。
杨怀湘被押着慢腾腾地往石滩镇而去。
一连过了五天,还未到石滩镇。
杨怀湘戴着手链,穴道被封,被关押在囚车内。
这一天清晨,天空下起了大雨,车道狭窄,崎岖难行。
他的囚车外面被罩上了一大块黑色油布。
杨怀湘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但突然地,他的身体重心后倾,囚车显然驶上了一条高坡。
然后听到有人在车旁大声地招呼道:“前面的人,注意了,一边是悬崖,小心车轮不要打滑”
风雨愈发地大了,打在油布上都发出“篷篷篷”的声音。
“呼”一阵狂风刮起,杨怀湘突然觉得自己的乾坤开始倒置了。
因为囚车的右侧车轮明显翘了起来。
然后,天空响起一声惊雷,“嗤啦啦”,震得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囚车的歪斜越来越明显。
车外有人大喊道:“拉住马,拉住马”
然后有杂沓的脚步声音象潮水一般朝囚车这边涌过来。
然而,这样并没有什么卵用。
囚车开始象一颗滚球一样,滚了下去,带着马匹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以及泥石砸在黑色油布上的声音。
“嘭”囚车砸入了河中,然后开始顺水漂流。
杨怀湘凭借着自己闯荡江湖多年的经验,自己自己这是坠崖并且落入河中了。
他在心中立即升起了一线生机。
他这几天以来,并没有再受到拷打,吃的饭食也算正常,所以身体康复得还不错。刚才在囚车里,他就一直在运气冲击自己被封住的穴道,此刻囚车坠河,受到强烈冲击,反而让他的被封穴道一下子被打通了。
身体恢复行动能力,杨怀湘立即就有了活命的本钱。
囚车是用钢铁所做,但门锁锁得并不牢,杨怀湘用尽全身力气,用双腿猛蹬囚车门。在经过几番努力之后,囚车门上的铁锁被绷断。
杨怀湘打开囚车门,掀开黑色油布,终于从水底露出了头。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睁大双眼,环视周围,只见身体四周都是漫漫淼淼的浑浊的河水,正带着他一路向南流。
天空下着暴雨,到处都是迷朦的雨幕,河面上现在还看不到追兵,但是杨怀湘可不敢在原地逗留过久,他奋力地朝河水漂流的方向游离坠河的地点。
他的手上虽然还戴着手镣,但幸好脚上并没有锁着。
杨怀湘的水性一直都很好,在水中的灵活度甚至有时比在陆地上还优胜。
经过一路的泅游,他终于在一处浅滩之处上了岸。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他偷偷地摸进一家铁匠铺,用工具把手镣的铁链弄断,然后他又偷了一些衣裳,穿着完毕后,便开始想办法返回新平镇三义帮了。
通过打听得知,他坠河的地方叫做定流河的断魂崖,是从新平镇西部商道通往石滩镇的一条险路。
为了避开长空帮的追捕,杨怀湘一边匿藏一边逃窜,又过了三天,他终于回到了新平镇,回到了三义帮的总坛。
洪重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十分生气,怒声问道:“这十多天,你去哪里了你带去的一百多人呢”
杨怀湘支支吾吾地将前因后果细说一遍,但却将严龙严刑逼供自己询问陈西田的事情给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严龙想知道三义帮的一些机密之事。
洪重听了,目光闪动,狐疑地继续逼问杨怀湘道:“你果真是因为一次暴雨坠崖就逃出来啦”
杨怀湘忽地感受到了洪重那语气里满含怀疑的审视,不由得大声地辩解道:“当然是的帮主,难道您怀疑我投向了长空帮,是他们放我回来的吗”
洪重捋着胡须,眯着双眼道:“老夫并非此意,杨兄弟若对本帮忠心耿耿的话,自然是不必介怀的。”
杨怀湘心中有鬼,但是又不可以明说,心中非常抑闷,便告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杨怀湘住的地方不在三义帮总坛之内,地方偏僻,与镇中心相距甚远。
他一回到家,立即就来到了他家院子后面山上的一棵老榕树下。这棵老榕树孤零零地矗立在山坡上,无论白天和黑夜,这里都是人鬼影不见一个的。
他环视了周围一下,然后一个闪身便蹿上了树顶,在一根枝杈的一个裂洞里取出一张字条。
字条上面都是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密语。
这是他与陈西田整个组织之间通讯的方式。
字条上面所传达的信息,他看了之后,差点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因为上面写着:有两个他亲自安排给陈西田主力部队驻扎的窝点被人端掉了。死者共计一百六十五名,伤者不计其数,袭击者阵法娴熟,行动如风,象极了长空帮的海龙旗精锐。
第103章跟踪解谜
杨怀湘一看到这则讯息,心里便凉了半截。
之前因为他私自动用陈西田的嫡系部队,来对抗长空帮,陈西田非常不高兴。其后,才着重叮嘱他一定要隐藏好这些人的行藏。
他为了此事,费尽周折,找到十一处不同的秘密处所,将超过千人的海盗分开驻扎下来。
这些藏兵的地方,除了他,便只有陈西田全部知晓,现在却突然间同时被长空帮端掉了两个窝点,这肯定是非同寻常的。
而其中最不寻常的是,这个时间节点刚好处在他被长空帮抓去的那段时期
从今天洪重用异样眼光看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自己正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了。可能许多人都已经怀疑他向长空帮投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