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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之心下疑惑,他不过是捂了这老道的嘴一下,怎么扯出了老子、儿子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来是这老道被吓破了胆了,林逸之声音低沉道:“我放开你,你休要在嚷”
这南宫老道早没了方才那副神仙风度,忙使劲眨眼,那脑袋也上下不断的点着,一副绝对配合的样子。
林逸之这才将手松开,那南宫一金不知道是真喘不过气还是怎地,不住的翻白眼,上气不接下的喘了好一会儿,才嘟嘟囔囔道:“差一差要了道爷的命去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都不知道尊重长者嘛”
林逸之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遂一笑道:“仙长得罪了,方才我也是一时情急,不过我真的好奇,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怎么会知道我是逃离离忧教的呢”
这南宫一金闻言,美得几乎要上天了,把腰一叉,使劲的晃了几下手中那写着一卦一金的破布幌子朗声道:“这又如何,这点小事若是算不出来,道爷我怎么能在这相士一途上混啊再者说了,我南宫一金是什么人岂是那些靠着嘴皮子吃饭的人能比的”
忽的又眨眨眼朗声道:“我不仅知道你这次是畏罪潜逃”
这声音似乎与方才比去小不到哪里去,慌得林逸之狠狠的朝他一瞪眼,他一缩脖子,忙压低声音道:“我不仅知道你这次是畏罪潜逃,还知道你的仇家应该在极东沉寂之海那里”
林逸之至此真就对这个自称南宫一金的老道信服不已,这老道实在是料事如神,这三件事,更是分毫不差,统统被他言重。
林逸之忙一躬扫地,十分诚恳道:“方才小子孟浪,不识高人,还望仙长多多赎罪,不过,你方才说什么老子儿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一金先是一愣,然后含含糊糊道:“情急之下,瞎说的,怎么还犯王法不成”
林逸之忙摇头,然后一脸诚恳道:“只是小子真的不明白,仙长到底是如何知晓我逃出离忧这件事的”
这南宫一金闻听此言,忽的负手大笑,又一捋颌下的白胡,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的样子,有微风出来,吹起他那玄黄色八卦道袍,丝带飘动,隐隐若仙。
只见他眼神似有沧桑之意,淡淡道:“无量天尊,此乃天机,怎能泄露小兄弟还是莫要多问才是”
说罢,将手一伸道:“如此,拿来”
林逸之点了点头,真的就相信这南宫老道或许在大衍一途颇有独到之处,说不定也是一个高人,只是自己刚刚入世,孤陋寡闻了。
便从那包裹之中拿出了三锭金子,放在南宫一金的手中,又一拱手道:“三金奉上,只是小子还有一事,要麻烦南宫仙长给卜一卜。”
南宫一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手中的金子,又似乎轻轻的掂量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的将这金子收进自己的怀中。
林逸之刚想说话,却见他将手一摆道:“小兄弟,不是我不给你再卜,今日我告诉你了三件关于你的事情,已是泄露天机,若再卜这第四卦,怕是要折寿了所以今日你有什么问题,我也不会再给你卜了”
说着,竟迈步要走,林逸之愣在原地,倒是颇为遗憾,忽的抬头道:“仙长慢走你今日不卜,明日可否为我卜算明日我要到哪里找你去呢”
这南宫一金见三金到手,早就想溜之乎了,听他在后面这样说,心中暗道,明天,明天再算可真就满口胡诌,露了马脚了嘴上却道:“小兄弟何故烦恼,有缘自会相见,或许明日,或许后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总有一日,贫道会再次为小兄弟卜上这一卦的”
说着那脚下更是加紧了。
林逸之尤不死心,向前追了几步道:“但不知小子今日怎么会和仙长相见,这难道也是缘分么”
这南宫一金闻听此言,早已是偷乐不已,一边加快脚步,一边低头小声自言自语道:“缘分,要真的是缘分就见了鬼了要不是道爷我方才在这竹林深处出恭看到了你这傻子和那两个人的谈话,怎么会这道这些不过这金子”
忽的听到面前有人冷笑道:“仙长果真是好伎俩啊”
吓得南宫一金忙一抬头,顿时身子僵了半边,额头冷汗直冒。
眼前不知何时,那原本在他身后,被他甩出很远的他口中的傻子林逸之,如今正站在他的面前,冷笑着看着低头自说自话的南宫一金。
“妈的妈我的姥姥”南宫一金一捂嘴,暗道苦也,我怎么不等走远了再把这些话说出来,这可要了道爷的老命了。
想到这里,只得故作镇定,还念了句法号,只是那法号因为慌乱,念得有些让人听起来哭笑不得:“无量天了个尊原来贫道与小兄弟这么有缘,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很快我们就见面,这不,还没走远我们就又见着了”
林逸之只是冷笑,并不答话。
南宫一金见他不说话,心中更是没底,一转眼珠,那两只脚只往后面紧倒腾,一边悄悄向后退,一边嘴上还在胡乱说着:“只是贫道中午吃坏了肚子,有点跑肚拉稀就先去方便一下了”
说罢,掉头就往后跑。
林逸之见他逃跑,却也不慌不忙,心中暗道,自己的修为追上这个凝气一重的老头儿,应该不成问题,只朗声喊道:“好你个老骗子,贼牛鼻子快快将我那三锭金子还我,否则你今天是离不了这竹林了”
他越是这样喊,那南宫老道越是跑的起劲。林逸之轻轻松松,一道残影,已然离着他不过不到一丈距离,大声喊道:“你给我站住”
“站不住”南宫一金这嘴却是真真闲不住,一边玩命的跑,一边还穷对付。
林逸之也被他给气乐了,其实他早可以追上这南宫一金,不过想要存心浪费他的力气,就在他身后不近不远的地方缀着。
就这样这南宫一金撒丫子跑出半个时辰,早已是累的筋疲力尽,吭哧直喘。回头一看,那林逸之依旧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冷笑不止。
南宫一金把心一横,暗道,不动点真格的,恐怕今天道爷得累死在这里想到此处,只见他一边跑一边往怀里使劲的摸索。
不多时,只见他的周身左右,黄纸道符乱飞如雨,他就一边跑一边一股脑的将这些东西撒的满天满地。
终于,他口中念念有词:“三山五岳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