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暹罗兵这帮子孬种,在被太平军包围在清迈以后,也鼓起了最后的血勇,表现更是阴毒的要死。火药包这样的大杀器就是他们事先用出来的。
虽然太平军早早的把大口径迫击炮用到了攻城战中,但因为清迈城中还有不少百姓存在的缘故,太平军并没有无节制的狂轰乱炸。石达开更是明白的下令,要尽量减小对老百姓的误伤。
可是暹罗军不在乎。特别是在城破以后,守城的暹罗兵纵然感觉清迈的攻防战,他们这方是要注定失败的结果,就完全的丧心病狂起来,把城内的百姓都拉出来给他们做挡箭牌。
昨天的对战中,暹罗兵就先用小股人马引诱了太平军两个中队的兵力去追击,然后在太平军追击过程中驱赶了大批百姓阻挡过来,他们自己则躲在墙壁废墟后面,毫无顾忌的开枪射杀。
四五百暹罗人安全逃脱的只有二百人,两个中队的太平军也损失了三分之一。
现在清迈城里的暹罗百姓都转变态度,两不相帮了。还有少数人主动为太平军引路、带路。朱拉隆功十五年前收回了清迈城的控制权,这一仗是把清迈城民对朱拉隆功,对暹罗,的心给打烂了。
并且暹罗兵现在还学会了用地雷,把大号的炸药包或是陶罐装上火药埋在废墟里,等到太平军赶到时候,引线一点杀伤力不可小瞧。
“啪啪”
几声枪声响。散兵分队立即匍匐地上。暹罗士兵打冷枪很平凡,但他们的枪法很一般。
可是突然的,一个太平军散兵从地上跳了起来,“地雷”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然话音还没有落下,他旁边空地上就轰的一声爆出了一声巨响。
细碎的瓦砾雨点般打出,这个散兵就像是后世战争中被机枪扫射了一样,整个身体上爆出了无数个小血眼。
人被冲击波抛出,没有落地就断了气。
“炸掉堵破墙。”散兵队长眼睛迅速看着四周,立刻对着手下的吼叫道。手指指着右侧前方二三十米外的一堵破墙。
火药不是什么稀罕物,清迈作为暹罗仅次于曼谷的第二大城市,又长时间屯驻有重兵,这里的火药储备肯定是极充分的。可是引线呢
不管是火药引线还是导火索,太长的话不仅埋起来很麻烦,不保险性也会很高。尤其是火药引线,在竹管内燃着燃着它自己是有可能会灭的。
所以,暹罗兵在战场上埋设地雷时都不会把距离放的太长,有个十几二十米远就足够了。而埋伏在地雷引线边的那一位,多半也是伤员或是死忠。
第六百一十六章战争
太平军跟暹罗的擦枪走火,北京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撇过去。就跟那狼来了一样,年年这样闹腾,一次两次还都关注着,三次四次,谁理会阿。
现在,大批的国防军已经开始毫不遮掩的向着新疆调动了,一辆辆火车在铁轨上呼啸着,满载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士兵。一门门大炮,一节节装满军需弹药的车厢,长龙一样的火车飞驰在新疆和内地之间,飞驰在大西北广袤的土地上。
二月的新疆依然是滴水凝冰的季节。江南已经是春江水暖了,这里,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还远没有过去。转运站外凛烈的北风夹着雪子,扑得人脸上生疼;地上枯黄的蓬草都往南倒伏着,就连天上偶尔飞过的寒鸦,也仿佛被这森冷的天气压迫得不敢出声,扇动着漆黑的翅膀,极快的朝东边的一处咸水湖投去。
这里是阿拉山口东的编号疆0027转运站东山口站。
阿拉山口位于雅玛图的东北角,介乎于西部的阿拉套山和东北部的巴尔鲁克山之间。山口宽约里,长三四百里,西接阿拉湖,东连艾比湖。古往今来两千余年,阿拉山口一直都是联通新疆与中亚的交通要道,以这个时候的地理名称来说,是伊犁至塔城的必经之路。
在后世的中国,稍微了解新疆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它是举世瞩目的新亚欧大陆桥中国段的西桥头堡。是中国西部地区唯一集铁路、公路并举的国家一类口岸。现在的阿拉山口虽然热闹,却还远不能同后世相比。
中俄停战以后,新疆的物产和民生随之大幅度恢复来。阿拉山口作为联系伊犁河塔城的交通要道。自然就成了新疆正规关口之一。新疆政府用第八建设兵团和第九建设兵团各一部,耗时一年的时间将阿拉山口的山道从东到西的整顿了一遍。
伴随着道口收税站一块建成的还有筑路哨所和军需转运站。这俩单位,山口内外各建的有一个。口外的不说。口内的筑路哨所和军需转运站分的很开。筑路哨所是靠近山口建的,同收税站挨得很近,军需转运站则在艾比湖最西头。
现在是新疆贸易的淡季,且战争又一次来临了。阿拉山口边上的收费站、筑路哨所全变成了物资转运道上的中途休息站,而艾比湖西头的军需转运站则一直由一个加强分队来负责驻守。
作为一个标准的三级军事中转站,东山口站的规模还是相当大的,别看它只有一个加强中队来驻守,但这个加强中队装备了四挺重机枪,虽然里头有两挺是老式的多管重机枪。还装备了两门六零迫击炮和所有人都配置的小口径步枪。且这个中转站所有的建筑全都是石料搅和着钢筋水泥砌成的,小号的炮弹都打不动,一丈五尺高的围墙,让这个中转站像一块不可动摇的山峰耸立在阿拉山口东。
寒冬凛冽,大雪纷飞。阵阵狂风刮去残雪扫打在脸上,就像是一把把割肉的刀子,可是军法如山,轮到你站岗了,谁也揭不下这责任。
张建勋今年二十五岁。军校毕业还不到两年,伊犁城边上长大地汉人,祖籍是湖南。祖上是官宦人家,祖父做过道光年间的侍郎。犯了事后全家被流放千里充军到了伊犁。到了他这一辈,已经四十个年头了。可能跟林则徐都做过邻居。
祖父是六部侍郎,张家当然算的上书香门第了。虽然已经落魄了,可张建勋这些后辈打小起还是受过比较好的教育的。区别只在于条件好坏。在伊犁九城,像张家这样的还有不少。当初整个伊犁一二十万汉人。
直到新疆hui变起来。伊犁汉人十去其八。张建勋的父亲和小叔,都是在那场动荡中失去的。他的大伯,在刘暹进兵伊犁之后,响应号召,是第一批投入秦军的伊犁百姓中的一员。在战场上作战勇敢,又识文断字,在刘暹离开新疆的时候都做到了千总。等到新秦相隔九年卷土重来的时候,张建勋的大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就欢喜喜的投了秦军,后升任大队长,在中俄战争中被炸断了三根手指,不得已才退伍到了地方。
张建勋同辈堂兄弟只有三个,他排老二。老大是做学问的,现在正在搞新学,老三跟他则在当年中俄打到最关键的时候,在新疆军区兵力紧缺的时候一块报名参军,现在在地方上当警察,只有张建勋留在军中。并在五年前考入了军校。
可惜他三年的军校生涯结束以后,天下太平,新疆连土匪都销声匿迹了,张建勋先是被分配到东山口站实习,到去年年尾接了原站长的班。现在是中尉
“啪咔。”一声响。中转站前一个土岗子下的前沿哨卡,拉开了门,小屋子里走出了俩人。头上戴着厚厚地皮帽子。身上地军大衣裹得紧紧地。手上也带着一双皮手套。“李才、王文珂,你俩回了。我们来。”
正冻地嗦嗦哒哒地李才和王文珂一听这话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