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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终究醒了过来。
于是药水在胸腹中集结。
随后在秦先羽心中,迸出一阵焰火来。在他肾下,漫出一层水来。
五行之中,心属火,肾属水。
八卦之中,心在离位,肾在坎位。
心中有火,肾下有水。
秦先羽不敢有半点放松,他借着剑道真解记载,以意念塑型,将水火变化形态,成就鼎炉。
坎离炉鼎之中央,乃是一汪金水。
嗡地一声,鼎炉相合,将这一汪金水封禁其中。
“剑道真解记载,以坎离为鼎炉,水火而相济,再以金水为药物之根本,便能炼出一炉大药来。”
轰地一声
秦先羽眼前一变,仿佛置身于混沌虚无之间,天地不分彼此。
这并非身外大乾坤,而是人身体内的小天地。
当水火交融,鼎炉炼药,体内五行变化,混合为一,变成一个混沌天地,朦朦胧胧,雾气不散。
天地不分,清浊不变,还在鸿蒙混沌之时。
忽有一点光亮,照破诸般迷雾,驱散混沌,将清浊两气划分开来,成就天地。
开天辟地
那一点亮光,乃是剑光。
剑光之本体,乃是一柄小剑,长约一寸三分,通体白净,泛着淡淡晶莹色泽。
这柄玉剑悬停于中丹田,渐渐往上丹田升去,忽地又是一顿,悬停不动。
秦先羽见修出道剑,心中大喜,然而见到这般状态,又是惊愕。
“根据剑道真解所述,道剑若成,当升于上丹田,寄居于眉心祖山之内,从此心念一动,便可斩尽体内邪异之物。”
“但它怎么停住了”
秦先羽正是愕然之时,又略有惊慌。
忽地,道剑一震,渐渐沉入下丹田,沉于先天混元祖气之中,被这人身之本源气息裹住。
道剑竟反其道而行,不往上丹田升去,而降入了下丹田之中。
秦先羽怔怔无言,心头泛起许多惊异。
“道剑修成”
秦先羽大喜,站起身来,忽地一顿,脸色阴晴变化,双目赤红,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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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今天会有两章的,不过要很晚才出来,可以明天再看。
百五十三章道剑下
年幼时,父母宠爱,心中欢喜无尽。
却时有林济平这类地痞流氓闹事,取药材,拿银两。
想起这些旧事,秦先羽只觉心中无比愤怒。
再有秦家一群表亲,每日都要药堂出钱出米去救济他们,有时还有几个年轻的表亲来药堂中吃住数月之久。但这些恩情全是虚妄,这些秦家表亲甚至在外人面前,说些闲言碎语,十分难听。当秦先羽听见这些言语,心中亦是不忿。
后来父母双亡,师傅暴毙,心中更是万分悲伤。
当孤苦无依时,那群受秦家恩情的表亲,便如豺狼虎豹,夺走了药堂。当那时,他心中怒意极盛,恨意深沉。
为了几个银钱,为了柴米油盐而奔波,这少年采药为生,自己洗衣做饭,又是十分枯燥。
应皇山下,一群自认侠少的习武之人,打死青鸟儿,逼着他熬药,威胁着性命。
小七中蛇毒时,众人对他医术的质疑,以及胡大夫的冷嘲热讽。
柳府之上,诸多名医的不屑,凝儿姑娘的警惕,街市上岳雷的讥笑。
柳泉百木轻易把他擒走,而出了山河观仙图,被相府车队撞上,又遇到袭击,再一路而来,到了京城,又有诸般杂事,比如进城时兵士拦路,比如鹤云楼外,刘文讥笑,楼内何浪与商少主等挑衅。
一切一切,涌上心头。
但凡喜事,不论多么微小。在他心中,便都有无尽欢喜。凡是恶事,无论多小。在他心中,只觉对方尽都该杀绝。
观虚老道指点剑术,传他功法,传他真气,心中感激不尽,只觉师徒恩情万分深重。然而这老道此前夺他武学秘籍,又种下蛊虫。此事想来又不免愤怒,心想这老道着实该杀。
年幼时,邻里曾有几个孩童曾欺负过他。此事亦是涌上心头来,秦先羽心中想道:“如今我修炼有成,待我回去后,尽数杀个干净。”
他脸色阴晴不定。时喜而时忧。有咬牙切齿,有喜笑颜开,有愤怒,有高兴,有低沉。
只见这少年道士脸色不断变化,又露出低沉阴冷之色,杀气弥漫,再露出欢喜之色。心绪波荡。
世间恩怨情仇,伴随喜怒哀乐。
此刻在秦先羽心中。诸般旧事一并涌起。
凡是欢喜之事,不论大小,哪怕只摘了朵花,也欢喜到了极点。凡是厌恶之事,不论多么微小,也无比愤怒,心中杀意升腾。
当人经历大喜大悲之后,多是会性情大变。然而,倘若悲喜交加,一同而来,有大喜,大悲,大哀,大怒,全都尽数涌来,情绪升至最高,喜怒哀乐攀升至顶点,将会如何
喜怒哀乐尽数涌来,且是大悲大喜,大哀大怒,其后果必是性情大变,癫狂如疯。从此不知悲喜,不知善恶,变成一个疯癫之人。
秦先羽心中,就如同升起了惊涛骇浪,翻滚不休。
“怎么回事”
他察觉不对,心中略有惊慌。
随后,这一点惊慌,这一点恐惧,也都攀升到了极致,他变得无比惊慌,万分骇然惶恐。
秦先羽竭力闭眼,不再去想。
然而诸般旧事涌上心头,竟然由不得他。
他心中默念静心诀。
心头思绪纷涌,仿佛狂风巨浪,翻滚激荡。
他心中仍是默念静心诀。
心下的狂风巨浪,霎时平歇,静如湖泊,更如镜面,再也不起波澜。
每一次,当他静下心来,不论心绪起伏如何激烈波荡,都会平静下来,恢复到原本平静心态,心绪平复。
这一次,也不例外。
“怎么回事”
秦先羽呼出一口气,心有余悸。
“莫非也是幻像之一”
“先前是幻像,此时是以我自身经历的旧事为根本,喜怒哀乐尽数攀升到极致。”
“我自认心性较之常人要清净一些,便也容易平静,若非如此,也许这大悲大喜一齐而来,或许便难以把控自身,落得个疯癫的地步。”
秦先羽坐在地板上,浑身湿透。
他微微闭目,丹田之中,先天混元祖气之间,悬浮着一柄小小玉剑,不过一寸三分长,通体白净无暇,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