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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徒说道。
“一千两”王正当有些犹豫。
“这里借钱方便,一会儿功夫。你回家的功夫,没准就赢回来了。还能赢一万两。耽搁了就可惜了。”赌徒劝说道。
“好吧。”王正当终于心动,点点头道。
“呵呵。”赌徒呵呵一笑,上楼去了。不久后,走了下来春光满面。从怀中取出了十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王正当,笑道:“看吧,哥的面子,加上你的底子。一千两是小事。”
“谢谢你。”王正当十分感激道,然后就拿了银票立刻冲向了赌桌。
楼上有一座雅房,是赌坊主人的专座。房内挂着山水画儿,北面是一座屏风,屏风前呈品字形,放着三张案几,三个座位。
布置的十分雅气。
此刻坤哥坐在上首座,他五十来岁,头发花白,身躯魁梧,眸光迫人,很有几分混江湖的习气。
右手边坐着一个客人。
刚才那赌徒上来,取了一千两银子给王正当。客人看在眼里,不由问道:“这王正当倒也是好欺负,但是他那小舅子陈孤鸿可是个名士。”
“童生也算名士”坤哥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
“但他迟早会成为秀才,而且可能会成为举人,甚至进士。而且我听说他与前任县令陈元有交情。”客人说道。
“你也说了是前任了。”坤哥露出了诡异的神色,然后笑笑道。“我吃定他了。”
“好吧。”客人见的坤哥自信十足,便也耸了耸肩放弃了。他深知这朋友是不会打没把握的仗的,既然出手那就是毒蛇一咬,猎物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能是什么地方得了仰仗。”客人心中想着。
眨眼间功夫,那赌徒又回来了。对着坤哥恭敬道:“坤哥,他又输了。想借三千两。”
“给他三千两。”坤哥笑了笑,低头在案几下方取出了一个匣子,打开匣子,取出了三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赌徒。
“是。”赌徒恭敬应了一声,拿了银票下楼了。
客人笑了笑,只看着不评论。
没多久,那赌徒又上来了。“五千两。”这一次赌徒伸出右手掌,展开五指,笑道。
“给他五千两。”
坤哥笑了笑,又取出五千两银票递过去。
三次,四次
短短十次功夫,赌徒就已经取了三万两银子了。第十一次上楼的时候,赌徒躬身道:“坤哥,这一次直接要一万两。”
“三万两也够他倾家荡产,卖了宅子老婆来还债了。还一万两”坤哥笑了笑,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露出了狰狞之色。喝道:“当老子真是大善人吗找了兄弟一起下楼,让他签下条子,还债。”
“是。”赌徒露出笑容道。
第三十九章讨债上门
此刻,赌坊大堂内的气氛十分诡异。骰子赌桌前,王正当一张脸铁青,双眸中充满了血丝,一双手死死的抓着桌角,骨骼凸出,青筋暴起。
汗从全身上下冒出,打湿了他的衣衫。
此刻赌桌前已经稀松了不少,老赌徒们都感觉到气氛不对,都退走了。纷纷用怜悯的目光看向王正当。
这种情况他们看了不少次,小有家底的人都被搞得倾家荡产,卖妻卖儿。却原来这货这些天的赌运的真相居然是这个。
他们心中还联想起了那陈秀秀被卖去青楼妓院卖笑的情景。
“话说那妇人长的倒是挺不错,以后有机会去光顾一下。”赌徒都龌蹉,一时怜悯之后,便是想到了别处。
老赌徒们都退走了,赌桌前还剩下五六个赌徒,不少人还在吆喝,但一看就知道是托儿。现场只有王正当还沉浸在幻想中。
“哒哒哒。”
便在这时,脚步声响起。王正当眼前一亮,连忙抬头看去,见那熟悉的赌徒下来,便大声道:“狗儿,钱呢钱借来了吗”
却原来这赌徒叫狗儿。
狗儿笑了笑,摇着头错开身子,露出了身后坤哥的身影,说道:“您还是直接跟本人说吧。”
王正当这才发现这一次回来的是一伙人,除了坤哥,还有一群光着膀子,粗壮的打手。王正当还没反应过来,冲着坤哥道:“坤哥,借我钱。借我一万两,等我翻本了再还给您。”
坤哥笑了笑,说道:“借钱没有,先把债还上再说。”说着,坤哥从袖口一模,取出了已经写好的借条,向后递给了小弟。
小弟会意拿了借条,放在了王正当的赌桌上。
白纸黑字,三万两。
赌性是一种瘾,当输掉之后,便连爹娘都忘记了,只记得翻本。直到输得精光,才会醒悟过来。
而此刻王正当清醒了过来,看着字条,他心中懵了。
“我输了三万两银子我输了三万两银子”
就在王正当懵了的时候,坤哥对着四周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会意,把赌场内的客人都赶走了,只剩下了自己人。
直到这时,王正当才反应过来,他看着四周环境,再看看四周几个赌徒变成了打手,似笑非笑。
看着狗儿在坤哥面前鞍前马后,他胸腔内冒出一股火,怒视坤哥道:“你们诈我”说着,王正当就拔腿往外跑。
“碰”
左边一个壮汉给了王正当一拳头,然后一脚踹在了王正当的肚子上。“啊。”王正当一声惨叫,捂着肚子如煮熟的大虾似的,弓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想跑先打他半死再说。”
坤哥狰狞道。
“是。”打手们轰然应声,然后齐齐上前拳打脚踢。
“啊啊啊。”面对狂风暴雨的攻击,王正当只能护着要害部位,承受着,惨叫着。身体上的疼痛不言而喻,但远远不及身体上的疼痛。
“我欠了三万两了,我糊涂啊,我糊涂啊。秀秀,孤鸿,我对不起你们啊。”王正当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心中直呼。
他好怕,真的好怕。粮铺没了,宅子没了倒是小事。他的老婆秀秀,他的小舅子孤鸿该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啊
以后的情况,王正当简直不敢想象。
“啊呜呜呜”王正当哭了,堂堂男儿却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断肠。
“哼。孬货。”坤哥冷哼了一声,对着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会意,把字条放在地上,半跪在地上,强行扳过王正当的手,此刻王正当被打的口中流血,他残忍的将王正当的手在口边鲜血上抹了抹,然后按在了欠条上。
“不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王正当双目一睁,便昏死了过去,人虽然昏死了过去,但眼泪却还在留下,与血水混合,让猩红的液体流的更远了,触目惊心。
“哈哈哈。”坤哥大笑一声,对着狗儿道:“去,把欠条带过去王家。让他们把房契交上来,再把他家婆娘给带来,卖去青楼。”
“是。”狗儿笑笑接过欠条,呼了十个兄弟,前呼后拥的去王家了。
王宅内。
王正当早早出门后,陈秀秀命了了弟弟去买一些香料,自己则动手杀了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