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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日二姐找到她,谈起梁山,让她好好珍惜这份缘分。
被二姐取笑了一通后,刺三满胸的怒火没处发泄,这才故作“无意”中转到圣剑堂山门外。
在刺三不是计划的计划中,她想“偶遇”落单的梁山,然后痛殴他到分不清东南西北,不想却见到他被人迎娶的场面。
这家伙,倒是讨女人喜欢。
而且是花月影
走了什么狗屎运,修真堂内的第一美女,居然看中他
刺三很想朝地上吐口水,然后跺脚然后大喊
刺三分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因为以前没有过。
所以,她就一路跟过来,跟到这就像是迎头撞上一大石头,一下懵了。
忽然,琴声大变,刺三就感觉一把剑凌空朝自己刺来。
刺三知道这是幻觉,但是却给人感觉真实无比。
刺三五脏六腑难受异常,犹如翻江倒海。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响,刺三心口陡然松了许多。
刺三举目望去,就看到梁山已在花轿外,撸起袖子举着一大木棒,正猛力敲横在路边的一段中空的枯木。
琴声再次猛烈起来,刺三就看到梁山举起木棒,略显迟疑,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落下,接下来他敲得就顺畅多了。
这家伙,果然有古怪啊,刺三心道。
杀伐四方的聂政刺韩王从孤峰飘下,而梁山的棒声也此起彼伏,每每敲在古琴声中最猛烈最关键的节点上。
琴声如潮,刺三立刻泛起要吐血的感觉,就见梁山猛然又从旁人手中夺了一木棒,两个木棒在中空的枯木上雨点一般打出让人血脉贲张的节奏。
十多个杂役已经被花满红与花满翠敲昏了过去,不然的话保不准会七窍流血,一命呜呼,这姐妹俩可不想她们两个扛着花轿。
“铮铮”琴声从百丈高的孤峰飘下,“梆梆”的木鼓声在山下响彻山谷,形成两片潮流的冲击波。
花满红已经断定姐姐花月影的心思,在吹吹打打的迎娶当中,利用以前的拥趸者劫杀
花满红有些为眼前这男人不值,同时知道,她应该站在姐姐的立场。
梁山的鼓声一开始还尽力平伏琴声的杀意,听着听着,刺三居然也听出鼓声渐带杀伐之意,这下就有些受不了了,强提一口气,身如四脚蛇一般悄无声息向远处遁去。
老娘奶奶的,惹不起躲得起。
铮,最后一记;梆,也是最后一记,余韵袅袅,遍布山谷林间,已退到两里之外的刺三赫然发现离她不远处竟然有一道山涧,月光下白花花的激流轰鸣,方才居然完全不觉。
刺三有些恍惚,就听到一个声音凌空直下:“不愧是花月影看中的小男人。”
声音很好听,带着沁人心脾的香味,从空中漫射开来。
梁山心中暗恼,出声道:“我是小男人,你也未必是伟丈夫。”
“好胆”蒙里喝道,向前一步。
花满红连忙上前一步,立刻挡在梁山身前。不管怎样,在花满红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要保护梁山。
“嬴家子弟奏聂政刺韩王,倒是有趣。”花满红朗声道。
在十八修真堂,仰慕圣女花月影的无数,其中最有名的有四位金丹高阶圆满者,这四人无一不是各堂的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
姐姐的好心思,这些人真的来了。
是啊,追求了上百年,到最后居然被一个筑基期修士捷足先登了,这些不啻于打了这些骄傲的圣子们的脸
他会是怎样的结局花满红眼下不敢想。
“二位不要担心,我没恶意。”赢海说道。
花满红稍稍放下心来,四个最铁杆的追求者当中算这个嬴海最正派的,当下道:“我奉圣女令接梁山伯回山,请嬴海公子不要多事。”
“没事,我只是好奇,月影看上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男人”
花满红看了看妹妹,道:“既然嬴海公子有请,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花满红眼神饱含关切望着梁山。
梁山对这眼神他太熟悉了,无非就是“你行吗”的意思。
梁山也不说话,身子一起,二女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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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赢海公子
三人御风直上,不多久就上了那孤峰绝顶。
梁山脚一沾地,抬头就见一秀士背对他们,背影很是孤峭而峻拔。
二女隐隐就站在梁山左右,略前侧。这让梁山心里感动,于是越过二女,朝那位秀士走去。
秀士转过身,是标准的秦朝人装扮,高冠,宽大的黑袍,庄严肃穆,梁山参观过所见的秦兵马俑,发髻、服饰都是这个味儿。
这梁山甚至有一种幻觉,就好象参观的第七号窟的兵马俑集体活过来一般。
一个人的气势,居然这么足
好吧,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秀士的这张脸帅气。
如果说花月影的美丽带有“袭人”的味道,这个男人也是。
什么剑眉朗目真正的剑眉是这厮。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所有的存在对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压力。
梁山居然生出这样的念头:还好不是跟这家伙一起走在大街上,否则的话非得被这男人挤兑死。
与这样的男人生于同一时代,实在是男人的悲哀
梁山居然感觉庆幸,还好这男人至少是上百岁,听着姓嬴,又是秦人装束,许是秦始皇嬴政的血脉,再怎么看起来年轻也掩盖了其实是个老头的实质。
但是,不得不承认啊,人家才跟花月影登对啊。
可那又怎样,梁山连忙把胸脯一挺,花月影最后还不是选中
“不要高兴得太早。”似乎是知道梁山心思一般,嬴海微微一笑道:“花月影之所以选你,是因为你普通。她不敢选我,是因为害怕。”
这句话还真是击中要害啊。梁山咧嘴,心道不疼,无妨,但是身旁二女不争气的呼吸凝重。梁山心道,一路上淡定的女人这会子怎么不行呢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男人先天就是女人的克星、魔头,即便两个金丹中阶的强悍女人也呼吸不稳定那起来。
梁山脸红了,恼了怒了却笑了笑,道:“有些人总喜欢给自己的失败找一个理由。”
嬴海双目一寒,梁山与他之间的松树发出“嘎嘎”的细响。梁山余光瞥到,松针沾上水雾迅速凝结成冰。
花满红与花满翠各自喷出一口气,犹如春风,又像是蛟龙一般绕体一周,四处解冻。
“一个人只受女人保护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谈成功与失败”嬴海脸上的寒意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