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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刚出口,不等慕容、干将应声,雨梦忽又抬起头来;抢道:“且慢动手稍等一等,容我去请张大哥过来,看他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救纱维亚xg命你们千万等我一等,不要急着动手”叮嘱声中,已转身奔开,匆匆去寻找张肖。西征三个多月,张肖病势愈重;如今虚弱慵懒、体力难支,逢战时,只在大军后方躺卧休息,不再轻易到军前督战;是以眼下未与陈敬龙等同在一处。
一万暗军之前、两万只眼睛关注之处,岂是小计小谋可施之所当此情形,要将纱维亚安然救出,何异于痴人说梦陈敬龙、慕容滨滨、欧阳干将三人,见雨梦不肯死心,不禁相顾苦笑;但念她情急心切,却也不好违她叮嘱,左右敌军不逃,不必急着动手,便也暂加忍耐,静候张肖到来。
过不多久,马蹄疾响,雨梦与张肖并骑驰来。
到了陈敬龙身边,二人下马。张肖一边展目观望敌方情形,一边喘吁吁问道:“那个暗族女人,当真很重要么”到此地步,陈敬龙已无法隐瞒;听其询问,只好低声讲述,把纱维亚与自己之间的来往渊源,一一道出。
不等他讲完,那暗军健卒手中的线香却已快要燃尽。随着剩余的线香越来越短,围绕板车的八名健卒亦渐不安份,陆续跃上板车,抽出所佩阔刃短剑,在纱维亚身上比来划去。
剑刃不断捱到身上,纱维亚惊惧不堪;不住扭动娇躯,做徒劳躲避;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直直望着陈敬龙;虽不再出声呼救,却已流露出无尽凄惶之情、求助之意
眼看那八名健卒踌躇yu动,雨梦急的发慌,终于忍无可忍,打断陈敬龙讲述,劝道:“没时间了闲话以后再说;张大哥,你快想办法,救人要紧”
经她一提,陈敬龙复又转目望向纱维亚;看清她孤凄无依、惶急可怜的模样,亦觉万分不忍;虽明知无望,却仍忍不住询问:“张大哥,可有救她的希望么”
张肖定定望着纱维亚,缓缓摇头,喘息笑道:“我又不是神仙,不懂得隔空移物的法术,如何能救得了她没办法,毫无办法可想;你们趁早都死了救人的心思吧”
听他这一说,雨梦最后一点希望亦已破灭;幽幽一声轻叹,垂下头去。陈敬龙凄然叹道:“到底救她不得唉,可惜,可恨”
张肖淡淡笑道:“有什么可惜可恨了哼哼,不过演戏而已,既便不救,也不会当真死人,何需难过”未完待续。
六百六十一节、慧眼识戏
听闻张肖之语,众人都是一怔。雨梦猛抬起头,诧异叫道:“演戏谁在演戏”
张肖抬手遥指纱维亚,低声笑道:“衣裳破烂,仿佛曾遭鞭笞之刑,可身躯扭动之际,却无处不灵活,绝无避伤忍痛之意面带血污,俨然苦受监禁,多ri不得洗漱,可秀发飘扬、丝丝分明,绝无油垢粘连,显然最近两ri内曾认真梳洗过形状狼狈,似乎饱受折磨,可容颜丰润,并无丝毫憔悴之态哼,哼哼,这许多矛盾之处,如何解释”
众人经他指点,再留意去看纱维亚,果见处处破绽,大违常理;一时间,人人错愕茫然,浑摸不着半点头脑。
呆怔片刻,陈敬龙心头一沉,喃喃疑道:“她在装假骗我难道她已然变节投敌”
张肖摇头笑道:“她与那些暗族军兵是一伙的,绝无疑问,但那些暗族军兵,却未必是咱们的敌人你们仔细瞧瞧,那些军兵可有个端矛提缰、准备厮杀的没有嘿,约定时间将到,我军仍未停止攻城;可这些暗族军兵都只驻马呆等,丝毫不显紧张,更不做厮杀准备,岂不古怪如此情形,唯有一个解释”
不等他说出,欧阳干将已然明白,抢着讲道:“他们与我军并非敌对,明知无论怎样,都决计不会开打,所以才能笃定如恒、绝无忧惧”张肖微一点头,笑道:“不错;就是这样”
听他二人言语,陈敬龙霍地心中一震。泛起一丝惊喜;希冀猜测道:“暗族军兵。却又不与我们敌对;难道是反战派的队伍”
张肖负手沉吟道:“若是暗族朝廷的队伍。为迎击我军而来,则人马太少,无济于事;为求和而来,又断不敢挟质要胁,激怒我等这支队伍,绝不是暗族朝廷的,只能是反战派的”
经他肯定,陈敬龙再无怀疑。登时喜动颜sè;寻思一下,却又一怔,奇道:“既是反战派的人马,为何要救护城内敌军、让我们停止攻城”慕容滨滨接口道:“对呀;既是反战派人马,只管表明身份,光明正大与咱们相见好了,却又何必绑个纱维亚出来,装假唬人”
张肖眉头微皱,思索片刻,踌躇应道:“他们不做厮杀准备。毫无敌意,这是错不了的至于不肯直接表露身份、闹出这许多玄虚么嗯。或许是因为我军多行恶事,暴戾凶残,让他们有所顾忌”
他话还不曾说完,却听对面那暗族将领扬声大叫:“陈将军,时间就要到了,你当真不理这纱维亚的死活么”
轩辕众将循声望去,只见那举在健卒手中的线香,已燃到尽处,就快熄灭;而围绕着纱维亚的那八名健卒,则都高举阔剑、眼睛死死盯着香头,似乎只等香火一灭,便要乱剑齐下,将纱维亚斩杀当场。
陈敬龙已知是假,再见他们这幅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禁发笑;揶揄自语道:“哈,我倒要瞧瞧,你们能演到什么时候;且看香火灭时,你们该如何收场”
他自语未完,张肖忽一摆手,正sè道:“马上传令,停止攻城”
陈敬龙一怔,愕道:“停止攻城明知是假,为何要听其要胁”不等他说完,欧阳干将亦忍不住纳闷,错愕叫道:“攻势一停,前功尽弃;军师这决定,真是嘿,真是莫名其妙”
张肖沉声讲道:“反战派要保全城中敌军,必定有其用意;在未知其用意如何、关系是否重大之前,还是留有余地、莫要做绝才好敬龙,立即传令,不必迟疑”
陈敬龙对他才智极为敬服,一向言听计从,绝无违拗;此时听他催促甚紧,当即不做多想,运起内力,扬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