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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回笑道:“若把敌大营援兵漏掉,那便不是滴水不漏了张大哥不只机智过人,也当真嘿,当真够绝够狠正如左将军所言,暗军今晚的亏,可真正吃的大了微一停顿,理理头绪,又正sè吩咐道:“将长缨会兄弟,分成三队;洪大侠引领一队,绕往战场东侧待战,秋大侠引领一队,绕往战场西侧待战;总舵主引领一队,在此等候。一会儿敌大营援兵到时,西南方的无极军会撤开包围,放这些受困溃卒退逃”
他刚讲到这里,陈敬龙已然明了;抢着笑道:“妙极溃卒忽得生路,自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只顾逃命;被溃卒急流冲撞,所来之暗军援兵必乱;趁此时机,长缨会人分三路而进,三面夹击,狠冲狠杀,彻底搅乱敌援兵队伍,使其应战之力消失殆尽;到此时候,咱们大队兵马再趁虚掩杀,则己方无需有太多损失,便能屠敌极多,予暗军以重创哈哈,不只败其伏兵、灭围山之敌,竟连其援兵也不放过,要狠狠杀他一场;张大哥心思,果然够细够密、够绝够狠”
六百三十七节、铁盔留兵
陈敬龙明白了张肖意图,自无异议,当即依其谋划而布置安排。
果然,战局发展尽在张肖设计控制当中,丝毫未有意外
洪断山、秋长天各引五千长缨会豪杰,分头绕行,去往战场两侧待战。未过多久,敌大营援兵赶到:整整二十万人马,由五千骑士当先开路,循厮杀声而来,直奔战场。
待敌援兵临近时,位于其前方的无极军人马忽地分退两旁,将包围圈撤出好大个缺口。随着这条生路出现,圈内尚未被杀尽的三四万受困溃卒,争相逃命,蜂拥而出。
暗族援兵疾行赴战,未得与敌接仗,迎头却撞上自家军兵;仓促间,退避不及,无从应付;被溃卒急流一冲,霎时阵形全失,大乱起来。
不等其乱势稍息,陈敬龙引领万余长缨会豪杰,衔溃卒之尾而进;洪、秋二人,亦率众由战场两侧杀出。三支豪杰队伍,分从三面插入暗军援兵丛中,狂突乱搅,放手痛杀。暗军援兵应付不迭,越发乱的不成体统。
便在暗军乱势最盛之时,无极军、陈家军,合计将近三十万人马,如狂涛巨浪般席卷而来
这一场好杀。暗军几乎全无抵御之力,直被杀的叫苦连天、屁滚尿流;不过片刻工夫,便已支持不住,轰然大溃,退涌向西。轩辕将士不肯轻弃,紧随而进,又逶迤掩杀十余里。方才罢休。
是夜之役。接连三战;暗军参战兵力几乎是轩辕军两倍,却三战皆败,伤亡惨重。
其半路伏兵得以顺畅退逃,算是败军中境况最好的一支,折损三万余人。
攻山之军于退逃途中陷入重围,几遭覆灭之祸,乃败军中境况最惨的一支;原本二十万人马,得命归营的不足两万,折损超过九成。
大营援兵,于苦撑混战时。折损两万余众,而在退逃过程中,被轩辕大军紧随掩杀十余里,尤为厉害。折损比混战时更多出一倍;合计折损逾六万人。
只此一夜之间,暗军折损近三十万;被暗军视为中坚力量的皇家骑士,于铁盔山下覆没五千,随援兵赴战的五千又折损过半,合计折损八千余。整体实力锐减超过四分之一,虽仍较轩辕军为强,但相差已不算过分悬殊。
再说轩辕军,停止追袭掩杀后,收拢集结;粗略查点,各队伍折损统统合计起来。约两万左右,不及伤敌数量的十分之一,可谓大获全胜;当下群情振奋,人马欢腾,鞭敲金镫之声动地、齐唱凯歌之声震天,欢欣鼓舞之情状,一言难尽。
待队伍整理妥当,众首脑引领,耀武扬威而行,回赴铁盔山。
及到达铁盔山下。天已大亮,旭ri东升。山上守军望清来军旗号,早尽数聚齐,迎下山来。原本三万人马留守,此时所剩却已不足一万。且其中大半带伤,需彼此扶持方能行走;情状之凄惨狼狈。已将这几ri防守厮杀的惨烈艰难尽显无遗。
陈敬龙见了众守军模样,不胜酸楚,急急脱出大队,迎上前去,唏嘘叹道:“众位兄弟,辛苦”他此时遍身血污,满脸的汗渍血垢;一夜之厮杀劳苦,一览可知。众守军见了,果然感动莫名。不等他一句话说完,众守军已纷纷躬身施礼、欢呼震天;许多人激动难抑,争相叫嚷:“我们不苦,将军才真的辛苦”“将军亲赴血战,来救我们;如此恩义,我等粉身难报”“得将军如此相待,我等就算战死,亦死的开心”
纷嚷欢呼声中,范三爷自兵丛中挤出,抢到陈敬龙身前,抓起他手掌紧紧握住;激动叹道:“你总算来了这几天,提心吊胆,没片刻安稳,真真不是人过的ri子”
陈敬龙见他面容憔悴,瘦了许多,颇觉愧疚;叹道:“敬龙无能,累得三爷受惊了”范三爷连连摇头,苦笑道:“受惊倒不至于,只是担心而已我不是担心自己会丢了xg命,而是担心铁盔山失守,我辛辛苦苦才为陈家军筹来的那许多粮草军备,会落到敌人手里”
二人刚谈几句,又见贺腾在两名军士搀扶下,缓缓走出兵丛,捱上前来。
陈敬龙见贺腾如此情状,不禁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你受伤了”贺腾颤巍巍抬手抱拳,似yu施礼,却躬不下身去;干声应道:“一点小伤,不碍事幸得铁盔山未失”
范三爷叹息打断道:“小伤嘿,说的轻巧”转向陈敬龙讲道:“那些暗族骑士,当真了得;咱们铁盔山地势如此险峻,可攻守相争这几天里,居然被他们不只一次的突破沿途险卡,杀上山来;最危险的时候,甚至直逼到山寨门外,差点便打了进去幸亏贺副将不惜xg命,亲率军兵肉搏死战,才一次次将其攻势压制下去,保得铁盔山不失。可骑士太过厉害,肉搏时,咱们军兵伤亡着实惨重;贺副将自己,也屡屡受伤;尤其昨天,他被敌人一盾撞断七八条肋骨,呕血盈升,直昏迷了四个多时辰方才醒转,真真是离死只差一线”
他刚讲到这里,张肖忽从陈敬龙身后人丛中抢出,上前冲贺腾微一拱手,问道:“危机若此,将军何不率军突围,以保xg命偌大个铁盔山,敌军绝难处处围的坚实;若要寻其薄弱处,突围而走,应不为难”
不等他说完,贺腾板起脸来,冷冷应道:“贺腾宁死,不违军令”
见他回答如此冷硬简短,张肖不由一怔。陈敬龙忙解释道:“这位贺副将,最是忠直严正他得过留守铁盔山的命令,便死也要死在铁盔山上;没得到突围的命令,便绝不肯弃山而走、以保xg命的”
张肖缓缓点头,深深望了贺腾一眼,沉声赞叹道:“如此可靠之人,当真可遇而不可求也”微一停顿,又转向陈敬龙讲道:“需尽早回援白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