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x反向病娇|空x刻晴】紫电囚心(1/2)
空重返璃月参加海灯节,刻晴笑容明媚却藏偏执。
她将帝君土偶排列成阵,指尖抚过空送她的簪子:“你说过要娶我的。”
当神里绫华的信件意外曝光,刻晴眼底雷光骤亮。
“璃月港容不下背叛...但荒梦藏虞渊可以。”
密室中锁链叮当,空却轻笑捏住刻晴下巴。
“阿晴,其实我早知道——你病态的样子,最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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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的灯火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宛若坠入人间的星河。海风裹挟着爆竹硝烟与食物的暖香,穿梭在张灯结彩的街巷。
又是一年海灯节,璃月的血脉在欢庆中奔涌。空站在绯云坡高处的栈桥边,俯瞰着脚下流淌的光河,心中却泛起一丝近乡情怯的微澜。
许久未归,熟悉的喧嚣里夹杂着令他陌生的细节。
“空!”
清冽又隐含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女声穿透喧闹。空循声望去。一道紫色的身影正分开人流,快步向他奔来。及膝的深紫裙裾划出利落的弧线,双马尾因她的跑动在身后飞扬,发梢跳跃着细碎的雷光。是刻晴。璃月七星之一的玉衡星,他阔别多年的……青梅竹马。
她在他面前几步处猛地停住,胸口微微起伏,白皙的脸颊因奔跑染上薄红。那双标志性的、如同上好紫水晶雕琢而成的眼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锁在他身上,里面翻涌着太过浓烈的情感——狂喜、失而复得的委屈,还有某种空暂时无法精准捕捉的、沉甸甸的执拗。
“你回来了。”刻晴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幻梦。她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
她抬起手,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空的手臂,从袖口的布料一路向上,直至抚上他的肩头,仿佛在确认眼前之人的真实。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嗯,回来了。”空压下心头那一闪而过的异样,露出温和的笑容,顺势握住了她停留在自己肩头的手。她的手指冰凉,在他掌心微微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抽离。“海灯节,还是璃月最热闹。”
“当然,”刻晴的唇角弯起一个明媚的弧度,眼中的暗流被强压下去,只余下纯粹的欣喜,她反手紧紧回握住空的手,“走,我带你去吃刚出锅的金丝虾球!万民堂卯师傅特意留了最好的位置。”
她拉着空汇入人潮,脚步轻快,紫眸流转,不断为他指点着节日的景致,话语间洋溢着不容错辨的、女主人的热情。
只是那只握着空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分毫,力道大得指节都有些泛白。
群玉阁高悬于璃月港上空,如一座浮空的仙家宫阙。夜渐深,阁内喧嚣的宴饮声浪被厚重的雕花木门隔绝,只余下露台上一片清寂。月光如练,洒在凭栏而立的两人身上。
刻晴背对着灯火通明的厅堂,面朝浩瀚的云海与下方星罗棋布的璃月灯火。她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细腻的杯壁。空站在她身侧,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与方才宴会上八面玲珑的玉衡星截然不同的紧绷感。
“这些年,过得好吗?”空打破了沉默,声音在静谧的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刻晴没有立刻回答。她侧过头,月光勾勒出她姣好的侧脸线条,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紫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翻腾、沉淀。
“忙。”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帝君放手之后,千头万绪……土地规划、基建、民生调解……桩桩件件,都压在七星身上。”
她顿了顿,目光重新投向远方璃月的万家灯火,那光芒在她眼中跳动,“累是累,但值得。这是我们的璃月了,空。”
空心中一动,涌起复杂的情绪。他为刻晴的担当与成长感到骄傲,却也捕捉到她话语深处那近乎偏执的责任感。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灯火璀璨,如同大地上不灭的星辰。“你做得很好,阿晴。璃月……比我想象中更繁荣。”
“是吗?”刻晴的唇角似乎弯了一下,但那弧度极淡,转瞬即逝。
她忽然转回身,正对着空,紫水晶般的眸子在月光下亮得惊人,直直刺入空的眼底,带着不容闪避的探询,“那你呢,空?提瓦特很大,旅途很长……这些年,你在外面,都遇见了些什么人?经历了些什么事?”
她的语气看似随意,甚至带着一丝故友重逢的好奇,但空却敏锐地察觉到那平静水面下汹涌的暗流——一种近乎贪婪的、想要将他所有过往都据为己有的渴望。
空的心微微一沉。他想起稻妻绚烂的樱花,想起鸣神岛永恒的雷光,也想起……白鹭公主庭院中那抹温柔似水的倩影。神里绫华的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一股无形的压力扼住了他的喉咙。
刻晴的眼神太过专注,专注得让他感到一丝被灼伤的刺痛。他相信,此刻只要他说出任何可能引发她“误解”的名字或事件,眼前这看似平静的月下重逢,就会被瞬间撕裂。
“经历了很多,”空谨慎地选择着措辞,避开了具体的人与事,“见识了不同的风景,不同的神明,不同的……生存之道。收获很大,但也时刻记挂着璃月,记挂着……故人。”他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
刻晴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在审视他话语中的每一个细微的真伪。几秒钟的沉默,长得像几个世纪。终于,她眼底那骇人的亮光稍稍收敛,紧绷的肩线也似乎松弛了一分。
她重新转过身去,背对着空,轻轻吁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清冷的月光中迅速消散。
“那就好。”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刻意的轻快,“旅途精彩就好。不过……”她停顿了一下,侧过头,月光只照亮她半边脸,另一半隐在阴影里,唇角的笑容带着一丝空无法解读的意味,“现在你回来了。璃月,才是你旅途的终点,不是吗?”
她没有等空的回答,仿佛那是一个早已确定的答案。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发髻,那里簪着一支样式古朴、质地温润的玉簪,玉色在月光下流转着内敛的光华。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空在某个海灯节送给她的礼物。她的指腹一遍遍描摹着簪头的轮廓,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眷恋。
玉京台深处,刻晴的私人书房。这里不似她处理公务的场所那般严谨刻板,反而弥漫着一种内敛的馨香和隐秘的秩序感。
巨大的紫檀木书架占据了一整面墙,另一面墙上则悬挂着精密的璃月全域地图,上面用各色朱砂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批注和规划路线。房间中央是一张宽大的书案,堆满了卷宗文书,唯有书案一角,被刻意清理出一方绝对洁净的空间。
这里供奉着一个通体由剔透水晶打造的多层展示柜,柔和的元素灯光从柜内透出,照亮了柜中之物——整整一柜子神态各异、大小不一的岩王帝君二头身土偶。
土偶们或威严,或沉思,或作挥斥方遒状,排列得一丝不苟,仿佛一支微缩的神明军团。每一尊都擦拭得光洁如新,不染纤尘,显然是被主人极其珍视的藏品。
此刻,刻晴并未坐在书案后。她赤着双足,蜷坐在铺着厚厚绒毯的窗边软榻上。月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她手中捧着的不是卷宗,而是一方素净的丝帕。帕子已经有些旧了,边缘甚至起了细小的毛球,但洗得异常洁净。她将丝帕凑近鼻尖,极其缓慢、极其珍惜地深深嗅了一下,仿佛在汲取某种早已消散的气息。
这方帕子,是当年在层岩巨渊,空看她满头大汗,局促地递给她擦汗用的。
那时他的手蹭到了矿灰,帕子上也留下了几道淡淡的灰痕,如今早已被时光和反复的清洗涤荡干净,只剩下织物本身的味道,和她记忆中少年身上阳光与尘土的气息。
窗外传来更夫悠长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刻晴却毫无睡意。她放下丝帕,目光投向窗外沉静的璃月港。万家灯火已熄,整座城市沉入安眠。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窗棂上划过,留下蜿蜒的痕迹。
“空……”一个极轻的名字从她唇间逸出,带着无尽的缱绻,随即又被更深的阴影覆盖,“……你是我的。”
紫眸深处,白日里被强行压抑的独占欲,此刻如同挣脱牢笼的困兽,汹涌地燃烧起来。她想起了白日里群玉阁露台上,空那片刻的犹豫和闪烁的眼神。
那瞬间的迟疑,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了她心底最敏感、最不安的角落。提瓦特很大,旅途中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藤蔓般疯狂缠绕她的心脏,带来窒息般的绞痛和毁灭的冲动。
她不允许。璃月是空的终点,而她刻晴,必须是终点站唯一的灯塔。任何试图分走他目光的存在,都是对这份早已被她视为“绝对拥有”的情感的亵渎。
一丝细微的雷光不受控制地从她指尖迸出,在窗棂上留下一点焦痕。她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强行将体内躁动不安的雷元素力压制下去。
还不到时候……不能吓到他。她要的是他的心甘情愿,是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人。为此,她可以披上最完美的伪装,可以付出一切耐心去编织一张温柔的网。
但骨子里的那份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却在她眼底沉淀成化不开的浓黑。
“玉衡大人,旅行者到了。”百识的声音在门外恭敬地响起。
“请他进来。”刻晴放下手中的朱笔,将一份刚批阅好的层岩巨渊矿工安全条例草案推到一旁,声音是一贯的清冷干练。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空走了进来。今日的刻晴似乎格外不同。她并未穿着象征七星身份的繁复华服,而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紫色便装,勾勒出纤细却蕴含力量的腰肢。
长发依旧梳成标志性的双马尾,但发梢精心卷曲过,平添了几分柔美。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发间那支温润的玉簪,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晕,衬得她肤光胜雪。
“坐。”刻晴指了指书案对面的椅子,唇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既不显得疏离,又保持着玉衡星的矜持。
她亲手为空斟了一杯刚沏好的、香气氤氲的碧螺春,“尝尝,轻策庄新采的春茶。”她将茶杯推到空面前,指尖不经意间擦过空的手背,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空依言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汤清冽回甘。“好茶。”他由衷赞道,目光扫过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宗,“看来玉衡星的工作,比我游历七国还要辛苦。”
“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刻晴的语气平静,紫眸却专注地凝视着空饮茶的样子,仿佛在欣赏一幅珍贵的画卷,“倒是你,旅途劳顿,该好好歇歇。璃月港最近新开了几家不错的茶馆和戏楼,若有闲暇,我可以……”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空的注意力被书案一角那方熟悉的旧丝帕吸引住了。它被随意地搭在一摞卷宗上,与周围严谨的环境格格不入。空下意识地伸手,想将它拿起:“这帕子……”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丝帕的瞬间,刻晴的动作快如闪电!
“啪!”
她的手猛地拍在丝帕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紧紧地将帕子按在掌下。力道之大,甚至让瞬间僵住,愕然抬头。
时间仿佛凝固了。刻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方才刻意维持的温婉笑容冻结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扭曲的紧张和……恐慌?
仿佛空要触碰的不是一方旧帕,而是她深藏于心脏、暴露便会致命的秘密。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按在丝帕上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别碰它!”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带着一种被侵犯领地般的凶戾。紫眸深处,压抑的雷光疯狂闪烁,丝丝缕缕的紫色电蛇不受控制地在她发梢和周身跳跃、噼啪作响。
整个书房的气压骤然降低,沉重的元素力威压如同实质,让空感到一阵窒息。
这失控的能量爆发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刻晴猛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强行将体内翻腾的雷元素力压回。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底的疯狂风暴已被艰难地压入最深处,只余下惊魂未定的狼狈和浓得化不开的尴尬。跳跃的电光消失了,只剩下她微微苍白的脸和依旧按在帕子上、指节泛白的手。
“对……对不起。”刻晴的声音干涩而紧绷,她飞快地将那方丝帕抓起,紧紧攥在手心,仿佛要将它揉碎嵌入血肉里藏好,“我……我只是……这帕子太旧了,脏,怕污了你的手。”
她别开脸,不敢再看空的眼睛,耳根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是羞惭,更是对自己差点暴露本性的恐惧。
书房陷入一片死寂。方才那温馨融洽的气氛荡然无存,只余下难堪的沉默和刻晴急促却拼命压抑的呼吸声。
阳光依旧明媚,透过窗棂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却再也照不进两人之间骤然裂开的无形沟壑。那方被死死攥在手心的旧帕,此刻成了横亘在他们中间、无法忽视的、带着病态温度的信物。
群玉阁的午宴精致而丰盛,琉璃盏盛着时令鲜蔬,白玉盘托着清蒸时鱼,中央是一道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腌笃鲜。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入,将室内映照得明亮堂皇。
凝光坐在主位,举止优雅从容,与坐在她对面的空谈笑风生,话题围绕着稻妻解除锁国令后的贸易新机遇。甘雨安静地坐在凝光下首,小口吃着清心花拌的沙拉,偶尔抬起清澈的眸子,好奇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刻晴坐在空的身旁。她面前的菜肴几乎没动,只是用银筷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碗中一颗饱满的莲子。
她的坐姿依旧无可挑剔,背脊挺直,但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翻涌的情绪。凝光与空交谈的每一个字,尤其是提到“稻妻”、“新航路”这些字眼时,都像细小的针,扎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说起来,”凝光放下手中的琉璃盏,红宝石般的眼眸带着商人特有的锐利与探究,笑吟吟地看向空,“听闻旅行者在稻妻时,与社奉行那位白鹭公主,神里绫华小姐,交情匪浅?
社奉行在稻妻民间威望极高,若能打通这条线,对璃月的商船停泊补给乃至文化互通,都大有裨益。”她的语气是纯粹的公事公办,带着对璃月利益的考量。
然而,这句话落在刻晴耳中,不啻于一道惊雷!
“神里绫华……”这个名字被刻晴在唇齿间无声地碾磨,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冰冷的毒液。稻妻……白鹭公主……交情匪浅……凝光后面关于商路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底最黑暗的囚笼,释放出名为嫉妒的凶兽,疯狂啃噬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她握着银筷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的一声轻响。脆弱的银质筷子在她手中如同承受着万钧之力,瞬间被捏得扭曲变形!
尖锐的金属棱角刺破了掌心娇嫩的皮肤,几滴殷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滴落在她面前洁白的骨瓷碗碟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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