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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x病娇|荧x迪卢克】血色契约:迪卢克与荧的病态依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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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点文,用你们的催更告诉我,你们喜不喜欢这样的题材!)

荧被迪卢克的血液唤醒深渊的饥渴。

她拆了风神像的王冠铸成囚笼,将晨曦酒庄的主人锁进金丝牢笼。

“你的血在呼唤我,”她舔舐他腕上的咬痕,“我会清除所有干扰源...包括那只聒噪的孔雀。”

当骑士团攻入酒庄,迪卢克却用身体挡住刺向荧的剑锋。

荧自愿戴上禁魔镣铐换取他的自由,迪卢克却将钥匙熔进自己锁骨。

“现在轮到我囚禁你了,”他抚过她苍白的唇,“用余生。”

————————

暴雨,如同天空被撕开了巨大的创口,无穷无尽的冰冷雨水倾泻而下,沉重地砸在晨曦酒庄高耸的彩绘玻璃窗上。

斑斓的圣像与故事在狂暴的雨声中扭曲、呻吟,透进来的光线昏沉而破碎,将室内切割成一片片光怪陆离的阴影牢笼。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重,混合着雨水带来的土腥气和……一丝若有若无、却顽固不肯散去的铁锈甜腥。

荧就跪坐在这片昏沉的光影里,她的动作专注得近乎虔诚。

白皙纤细的手指正一圈圈缠绕着雪白的绷带,覆盖住迪卢克左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

三小时前,他独自捣毁了一个盘踞在低语森林深处的深渊教团据点,却在最后被一把淬了诡异幽紫毒液的镰刀划伤。

此刻,那可怕的暗紫色脉络如同活物,正贪婪地沿着他结实的小臂向上攀爬,狰狞地蔓延过手肘,向着肩头的心脏地带无声进逼,每一次微弱的搏动都显得异常沉重。

“深渊的毒素……会侵蚀神经,麻痹意志,最终……”

荧的声音很低,像一阵裹挟着碎冰的风,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拿起小巧锋利的剪刀,“咔嚓”一声,干净利落地剪断了绷带的末端。

就在打结的瞬间,她的指尖仿佛“不经意”地擦过那道翻卷着暗紫色边缘的伤口。

“唔……”一声压抑的闷哼从迪卢克紧抿的唇间逸出。

新鲜的、比葡萄美酒更深沉醇厚的红色瞬间在绷带表面洇开,像一朵在雪地里猝然绽放的毒蕈,刺目而妖异。

他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臂,动作带着惯有的决断和力量。

然而,他的意图如同摊开的书页般被荧提前精准地“阅读”到了。

在他肌肉绷紧、力量发动的千分之一秒前,荧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她并非阻止,而是以一种更彻底的方式侵入——她的膝盖猛地向前一顶,强硬地挤入他双腿之间的空隙,将他整个人牢牢钉在宽大椅子的深处。

这个姿势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和一丝暧昧的胁迫。

阴影笼罩下来,模糊了她的面容,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金色的瞳孔,此刻不再是天空般澄澈的倒影,而是像某种在暗夜里捕食的冷血生物,骤然收缩成两道冰冷的、狭长的金色竖线,牢牢锁定了她的“猎物”。

“别动。”她的命令简洁到冷酷,气息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灼热,如同烧红的烙铁,轻轻拂过迪卢克颈侧裸露的皮肤。

就在这极近的距离,在血腥味和药味的掩盖下,荧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缕让她灵魂都在颤栗的气息——

独属于莱艮芬德血脉的、如同盛夏烈日下最饱满的葡萄被烘烤至焦糖边缘所散发出的甜香,其中又纠缠着一丝葡萄藤蔓汁液的青涩苦味。

这味道,自三个月前那场该死的“意外”起,就变成了一种蚀骨钻心的毒瘾,日夜啃噬着她的理智。

回忆如同淬毒的针,狠狠刺入脑海。

那是在一个同样弥漫着危险气息的遗迹深处,一只狂暴的遗迹守卫挥出的巨拳撕裂空气,狠狠砸在她的防御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背部重重撞碎了角落里堆积的巨大橡木酒桶。

琥珀色的酒液混合着尖锐的木屑碎片瞬间将她淹没,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就在意识模糊的边缘,一只带着熟悉灼热温度的手,带着不顾一切的蛮力,撕裂了酒液与碎木的牢笼,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拖向空气。

混乱中,她呛咳着,感觉到几滴温热粘稠的液体溅入了自己因喘息而微张的唇缝。

起初是浓重的铁锈味,但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熔岩在血脉深处爆裂奔涌的灼烈快感,伴随着那缕独特的甜涩气息,轰然炸开!

瞬间淹没了所有痛楚和恐惧,只留下一种近乎毁灭般的极致渴求。

那晚,当迪卢克包扎好自己为救她而划破的手掌沉沉睡去后,她如同失控的野兽,在地窖里疯狂地啃咬撕扯着一切带点木质气味的东西,最终在一个被啃穿的空橡木桶里,

蜷缩在满地冰冷的、暗红如血的葡萄酒残液中,在那种令人发狂的焦渴和满足的余韵交织中,瑟瑟发抖直到天明。

那缕气息,此刻就在她的鼻端,在她身下这个男人的血管里奔流。

荧的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濒临失控的、想要撕开绷带、直接埋首于那伤口之上的原始冲动。

“啧,又在进行你独特的‘治疗’仪式了?”

一个带着金属般冰冷质感和毫不掩饰嘲弄的嗓音,如同淬毒的冰棱,突兀地刺破了酒庄书房内几乎凝固的紧张空气。

凯亚·亚尔伯里奇斜倚在敞开的门框上,姿态闲散得仿佛在欣赏一出舞台剧。

一枚蒙德银币在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灵巧地上下翻飞,折射着窗外透入的惨淡天光。

他那只未被眼罩遮蔽的冰蓝色独眼,锐利得像鹰隼,精准地落在荧那只正按在迪卢克腰侧、几乎将他半圈在怀里的手上,眼神里充满了玩味和审视。

“看这架势,”凯亚的嘴角勾起一个堪称恶劣的弧度,银币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需不需要我以骑兵队长的身份,友情赞助一副更结实的镣铐?比起这漂亮的绷带,那玩意儿显然更能胜任‘固定伤患’的工作,保证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方便你……‘深入治疗’?”

他的尾音拖得极长,充满了恶意的暗示。

话音未落,一道刺耳的破空声骤然撕裂了室内的沉闷!

荧甚至没有回头。她只是反手一扬,一道寒光便从她身侧的矮几上暴射而出!

那柄原本用于切割水果的锋利餐刀,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和无穷的怨毒,擦着凯亚刻意别在发间的孔雀羽耳钉,带着令人牙酸的“哆”一声闷响,深深钉入了他身后的厚重橡木门板,刀柄犹自震颤不已。

迪卢克的眉头瞬间拧紧,额角因强忍痛苦而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试图站起身,脱离这个过于亲密也过于危险的桎梏,动作却因毒素侵蚀的虚弱和眩晕而不可避免地踉跄了一下。

这微小的、源自身体本能的不稳,落在荧此刻高度敏感且扭曲的感知中,却被无限放大,瞬间解读为一种赤裸裸的逃离信号!

一股混合着被背叛的狂怒和领地遭侵犯的暴戾,如同岩浆般轰然冲垮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

“哐当——咔嚓!”

一声令人心悸的爆裂巨响在死寂的书房里炸开!

荧那只刚刚还按在迪卢克腰侧的手,毫无征兆地、狠狠攥住了旁边矮几上盛着半杯深红葡萄酒的水晶高脚杯。

纤细的五指猛地收拢,坚硬的水晶杯身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随即在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中,瞬间化为无数闪烁着冷光的锋利碎片!

殷红的酒液混合着从她指掌间迅速涌出的、更为鲜红的血液,一同泼洒在昂贵的蒙德手工羊毛地毯上。

酒与血交织渗透,迅速晕染开一片深暗、粘稠的污迹,像一朵在瞬间绽放又急速枯萎的、带着剧毒的硕大花朵。浓重的血腥味和酒香猛烈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荧缓缓转过头,沾满血和酒液的手掌随意地垂在身侧,鲜血沿着指尖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毯上敲打出细碎而惊心的声响。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金色的眼眸,燃烧着近乎非人的冰冷火焰,死死钉在门口那个蓝发的男人身上。

“滚出去。”她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浸透了极北之地的万载寒冰,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能将灵魂冻结的杀意,“现在。”

凯亚脸上的轻佻笑容瞬间凝固。

他看着荧那双毫无人类情感波动的眼睛,又扫了一眼地毯上那滩刺目的红,以及她掌中仍在滴落的鲜血。

那只冰蓝色的独眼里,第一次掠过一丝清晰的忌惮和凝重。

他收敛了所有玩世不恭的姿态,指尖的银币也停止了转动,无声地攥入手心。

“如你所愿。”他缓缓吐出几个字,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目光却深深地、带着警告意味地看了一眼被荧半禁锢在椅子上、脸色因失血和毒素而异常苍白的迪卢克,然后才利落地转身,消失在门外的走廊阴影中。那扇沉重的橡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荧没有立刻动作。她只是站在那里,任由掌心的刺痛提醒着方才失控的代价。

迪卢克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并非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某种更激烈、更黑暗的情绪正在她体内翻腾咆哮。

他沉默地看着她滴血的手,又看了看地毯上那片污迹,最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毒素带来的麻痹感和眩晕感,以及一种更深沉的、对失控局面的无力感,沉沉地压了下来。

书房内只剩下窗外暴雨永不停歇的咆哮,以及两人之间那根绷紧到极致、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的弦。

酒庄的地窖深处,时间仿佛凝固在葡萄酒与橡木桶陈年的气息里。

然而今夜,一种截然不同的、冰冷而奢华的金色光泽,刺破了这片惯常的昏暗。

一座笼子。

它与其说是囚笼,不如说是一件扭曲的艺术品,一件由纯粹欲望和疯狂执念浇筑而成的华丽刑具。

粗如拇指的金色栏杆在昏黄的壁灯下流淌着熔金般的光泽,冰冷坚硬,却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亵渎神明的华美。

栏杆的顶端被巧妙地扭绞成荆棘缠绕的尖刺,闪烁着不祥的寒光。

若是有熟悉蒙德教堂圣物的人在此,定会惊骇欲绝——

那些构成栏杆主体的、散发着纯净光元素气息的金条上,密密麻麻地镌刻着古老蒙德语的铭文,每一个扭曲的字符都拼凑出同一个词:

“永恒”。

这座耗费了难以想象财富与亵渎勇气的牢笼,在空旷的地窖中央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

迪卢克在这片冰冷的金光中恢复了意识。

后颈残留着被击打的钝痛,四肢沉重如同灌了铅,而手臂上那道被深渊毒素侵蚀的伤口,则像有无数细小的毒虫在噬咬,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灼痛和麻痹。

他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映入视野的首先是那一道道冰冷、刻满“永恒”咒文的金栏,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绝。

短暂的茫然过后,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书房里弥漫的血腥味、荧那双燃烧着非人火焰的金色竖瞳、凯亚被逼退时那深沉的警告眼神……

以及随后颈后传来的一记精准而冷酷的重击。

怒火瞬间点燃了胸腔,如同沉寂的火山骤然喷发!

他猛地从冰冷的地面坐起,试图调动体内被毒素削弱的火元素力,掌心瞬间腾起一团炽热的红光!

“嗤——!”

一声轻响,如同烧红的烙铁浸入冰水。他掌心凝聚的火焰在接触到最近的金色栏杆时,竟如同遇到了天敌,瞬间扭曲、萎缩,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后彻底熄灭!

一股强大的、源自风神像纯粹信仰之力的反制能量,顺着接触点猛地反冲回来,狠狠撞进他的经络!

“呃!”迪卢克闷哼一声,手臂上的伤口因这突如其来的元素反噬而剧烈抽痛,暗紫色的脉络仿佛活了过来,狰狞地跳动了一下。

他捂着剧痛的手臂,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些流淌着神圣光辉的栏杆——它们竟完美地融合了禁锢与禁魔的双重力量!

用神像王冠熔铸……她真的疯了!

就在这时,一丝极其轻微的、湿润的触感,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落在了他右手的手腕内侧。

迪卢克浑身一僵,猛地转头。

荧正跪坐在笼外的阴影里,几乎紧贴着冰冷的金栏。

她微微歪着头,那双在暗处依旧亮得惊人的金色竖瞳,正专注地凝视着他手腕上一圈清晰的、深可见肉的齿痕——那是她在他昏迷时留下的烙印。

此刻,她伸出舌尖,像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琼浆,以一种近乎膜拜的缓慢和专注,轻柔地、细致地舔舐过那圈渗着血丝的伤口。

每一次舌尖的触碰,都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和难以言喻的麻痒。

“你的血……”

她抬起头,沾着新鲜血迹的唇瓣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红润,缓缓勾起一个满足又扭曲的微笑,声音如同梦呓,

“它在呼唤我……那么清晰,那么灼热……”

她的目光透过金栏的缝隙,贪婪地描摹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和颈部的线条,仿佛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迪卢克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和寒意沿着脊椎爬升。

他试图抽回手,却被她隔着冰冷的栏杆,用更大的力气死死攥住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

“而我,”荧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残忍决绝,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非人的寒光,

“会清除掉所有试图干扰这份呼唤的杂音……”

她微微前倾,染血的唇瓣隔着冰冷的金属栏杆,轻轻印在他绷紧的颈侧动脉处。

气息灼热,话语却如同来自深渊的宣告:

“……包括那只,聒噪的孔雀。”

蒙德城中心的广场,风神巴巴托斯的巨大石像在阳光下舒展着翅膀,投下温柔的阴影。

微风习习,带来果酒湖的湿润气息和蒲公英的絮语。

吟游诗人温迪坐在神像基座旁,修长的手指拨动着“斐林”的琴弦,清澈悠扬的歌声如同潺潺溪流,流淌在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啊~那缠绕荆棘的蔷薇,吮吸着月光的露水……”

温迪的嗓音带着少年般的纯净,却吟唱着带着一丝隐晦阴郁的古老歌谣《嗜血蔷薇》,

“花瓣染上情人的血泪,誓言在尖刺下支离破碎……甜蜜的毒,深红的罪,沉沦在永夜的囚笼之内……”

他的歌声飘荡着,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洞悉一切的悲悯和警示。

绿宝石般的眼眸状似无意地扫过广场边缘,那里,一个穿着不起眼灰色罩袍的身影正匆匆穿过人群,朝着城市高处的晨曦酒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在晨曦酒庄那间被严密守护、仿佛与世隔绝的顶层房间里,荧正站在壁炉前。

炉膛里跳跃着金红色的火焰,散发出松木燃烧的暖香。然而,这暖意丝毫无法驱散房间里的冰冷气息。

她面无表情,手中捏着几张边缘微微卷曲的羊皮纸。

那是凯亚通过秘密渠道送来的,上面详细记录了迪卢克如何利用一次极其短暂的、荧因补充“药引”而陷入短暂虚弱沉睡的时机,通过酒庄内一条隐秘的通道,与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琴秘密接触的每一个细节:

时间、地点、传递的信息碎片、甚至包括琴看到迪卢克手臂上深渊毒素蔓延时那震惊而忧虑的眼神……

荧的手指微微用力,薄脆的羊皮纸在她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盯着其中一行字——“卢老爷提及‘解药’与‘骑士团介入’”。

金色的瞳孔深处,冰层碎裂,翻涌起一片狂暴的、被背叛的怒海。

随即,那怒意又被一种更深沉、更扭曲的黑暗所取代。

她松开手,任由那几张承载着迪卢克微弱希望的纸张,飘然落入壁炉炽热的火焰之中。

火舌猛地窜高,贪婪地舔舐着纸张,瞬间将它们吞噬、扭曲、化为蜷缩的焦黑碎片,最终化作细小的、带着绝望气息的灰烬。

荧转过身,脸上所有的阴鸷和暴戾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近乎完美的温柔。

她端起旁边矮几上一直用文火煨着的药盅,里面盛着浓稠的、散发着奇异草木苦涩气息的黑色药汤。

她步履轻盈地走到床边。

迪卢克靠坐在床头,脸色在壁炉的火光映照下显得异常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毒素带来的持续虚弱和禁锢的压抑感,如同沉重的枷锁套在他的精神上。

他闭着眼,似乎在抵抗着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的麻痹感。

“该喝药了。”荧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带着一种能溺死人的关切。

她用精致的瓷勺搅动着药汤,舀起一勺,耐心地吹了吹,递到迪卢克苍白的唇边。

那药汤的颜色深黑如墨,散发出的苦涩气味中,隐隐透着一丝极其微弱、却令迪卢克本能地感到不安的、类似铁锈的腥甜。

他睁开眼,红宝石般的眼眸深处是压抑的疲惫和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他看着荧那双盛满“柔情”的金色眼睛,又看了看那勺漆黑的药汤。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荧保持着递勺的姿势,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耐心得可怕。

最终,迪卢克极其缓慢地张开了嘴。他别无选择。

每一次拒绝“治疗”,只会带来荧更极端、更无法预测的反应,那深渊毒素的折磨也的确需要压制。

温热的药汤流入他干涩的口腔,那股浓重的苦涩瞬间弥漫开来,几乎盖过了一切味道。

他皱着眉,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强迫自己吞咽下去。

荧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追随着他喉结滚动的轨迹,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狂热和满足。

她当然没有告诉他,为了配置这份“解药”,她加入了深渊教团秘传的、最禁忌的“共生契约”媒介——

她用自己的心头精血,混合了数种能扭曲心智的深渊魔物的脊髓液。

服下者,将对献血者产生无法割舍的病态依恋和生理渴求,如同藤蔓绞缠大树,直至一方彻底枯竭。这是比深渊毒素更可怕的枷锁。

一碗药汤终于见底。迪卢克疲惫地靠在枕上,闭上眼睛,试图凝聚心神抵抗毒素和那药汤带来的、一种莫名的燥热与昏沉。

荧放下药盅和勺子,指尖轻柔地拂过他额前被冷汗浸湿的几缕红发。

她的触碰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却又像毒蛇的信子扫过皮肤。

就在这时,迪卢克猛地睁开了眼!

那双总是燃烧着冷静火焰的红宝石眼眸,此刻竟布满了蛛网般狰狞的血丝!

一股原始的、狂暴的、与他平日克制冷静截然相反的占有欲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在他眼底疯狂燃烧!

那不是清醒的意志,而是被深渊契约和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强行扭曲点燃的本能!

他甚至没有给荧任何反应的时间!

一只滚烫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攫住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巨大的力量带着毁灭性的决绝,狠狠将她掼倒在柔软却冰冷的床褥之上!

“呃!”荧的惊呼被扼杀在喉咙里,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眼前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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