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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x原神|玛薇卡x空】焚焰之锁:我的火神囚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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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从未想过,五百年前在层岩巨渊救下的采药少女会成为纳塔的火神。

更没想到,她登神三百年寻找的恩人,竟成了她最渴望的“战利品”。

“为什么不肯专注地看着我?”玛薇卡指尖捅进他肩部的贯穿伤。

“在须弥你陪着小草神解谜,在枫丹你帮芙宁娜排练戏剧…”

深渊来袭,她掏出神之心塞进他破碎的胸膛:“这次轮到我救你了。”

当他成为新火神,腰间的金链永远连接着修复舱里的她。

“我的战利品…终于成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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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塔的黎明不是由柔和的晨光唤醒,而是被圣火竞技场永不熄灭的熔金烈焰粗暴地灼亮。

空气浓稠滞重,每一次呼吸都滚烫地刮过喉咙,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硫磺与焦灼气息,像是大地深处永不愈合的伤口在喘息。

赤红的岩浆河如同沸腾的巨蟒,在巍峨如神骸的巨柱之间缓慢而暴烈地蜿蜒流淌,偶尔溅起的熔岩飞沫撞击在斑驳的玄武岩柱上,发出“嗤嗤”的死亡嘶鸣,留下焦黑的烙印。

玛薇卡就站在竞技场最高的观礼台上,火红的长发在灼热的气流中狂野地舞动,如同燃烧的旌旗。她微微垂首,俯视着这片被她以“深渊演习”之名彻底封锁的国度。

岩浆流淌的金红色光芒在她轮廓分明的脸庞上跳跃,却无法在她那双熔岩般炽热的瞳孔里留下丝毫倒影。

那深处沉淀的,只有一个固执而清晰的身影——那个有着柔软金发的异乡旅人。

她的指尖把玩着一缕跳跃的金红色火焰,那火焰温顺地在她修长的手指间缠绕、收缩,每一次形态的变幻都伴随着空气被强行撕裂的细微爆鸣。

她的目光掠过下方那些在热浪中扭曲的训练场、巨大的环形观礼台,最终落在竞技场最底层那片被阴影覆盖的区域。

在那片被高温蒸腾得视线模糊的角落里,一个倔强的身影正执着地挥动着手中的无锋剑。

“玛薇卡大人。”

声音自身后传来,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希诺宁单膝跪地,熔岩般的纹路在她古铜色的肌肤下明灭不定,如同活着的脉搏。她低着头,目光落在观礼台那被岩浆映得发亮的地面上。

“所有出口,包括最隐蔽的地脉裂隙通道,都已按照您的意志,完成封锁。神明的符文已刻印其上,强行突破者将引燃地心之火。”

她顿了顿,喉头微动,似乎在斟酌词句,“但是…民众的疑惑和不安正在蔓延。无休止的演习…没有明确的目标和时限…流言如同地底的暗火,开始灼烧。”

“疑惑?不安?”玛薇卡没有回头,指尖的火焰倏地收拢,凝聚成一颗刺目的小太阳,随即又无声地湮灭。

一股灼热的气浪以她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掀得她火红的长发猎猎作响,也在希诺宁古铜色的皮肤上烙下瞬间的红痕。“质疑是勇气的种子,我亲爱的战士。

在纳塔这片被火焰淬炼的土地上,质疑是熔炉中不可或缺的炭火。”

她终于转过身。贴身的黑色机车皮衣勾勒出她修长而充满爆发力的身躯,包裹着饱满的曲线,在下方竞技场冲天的火光映照下,投下巨大而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那阴影仿佛活物,沉重地覆盖在希诺宁身上。

“但此刻的纳塔,”玛薇卡的声音不高,却像滚烫的熔岩流,带着不容置疑的粘稠重量,每一个字都砸进空气里,“只需要绝对的服从。”

她的目光扫过希诺宁低垂的头颅,掠过下方那些在热浪中如同蝼蚁般渺小的训练身影,最终定格在底层那个挥剑的金发少年身上。

作为尘世七执政中唯一以凡人之躯登顶神座的异类,她比任何高高在上的神明都更了解人类灵魂那脆弱而迷人的纹理,也更深谙如何用绝望与希望将其反复锻打,直至成为只属于她的、最锋利的武器。

竞技场最底层的训练场,如同巨兽胃囊的深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岩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肺腑的痛感。

汗水不再是滑落,而是如溪流般从空的额角、鬓发间奔涌而下,沿着他绷紧如弓弦的脊背肌肉沟壑蜿蜒,最终滴落在脚下滚烫得几乎要冒烟的玄武岩地面上,瞬间化作一缕焦臭的白烟,消失无踪。

他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在昏暗摇曳的熔岩光芒下闪烁着湿漉漉的、近乎金属的光泽。每一次挥动无锋剑,都倾注着全身的力量。剑锋撕裂凝滞的空气,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呼啸。汗水模糊了视线,但他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比岩浆更纯粹的火焰——那是被囚困的愤怒,是不甘的挣扎。

“呼…呼…”沉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空!空!”派蒙焦急地绕着他飞旋,小小的身体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声音尖细得几乎要破音,“我们真的还要这样耗下去吗?看看周围!看看上面!”

她的小手指着训练场高耸的、被岩浆映照得一片暗红的壁垒,“从蒙德到璃月,从稻妻到须弥,再到刚刚离开的枫丹!我们哪一次不是帮他们解决了最大的麻烦,然后就启程离开,去寻找你的妹妹?风是自由的!水是流动的!雷电也无法束缚天空!可这里呢?”

派蒙猛地飞到空面前,试图挡住他机械般的挥剑动作,小小的脸蛋因为激动和周围的酷热涨得通红:“玛薇卡她把整个纳塔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熔炉!一个只进不出的囚笼!我们被困住了!彻底困住了!”

剑锋骤然停在半空,距离派蒙的鼻尖只有寸许。带起的劲风拂动了她额前的碎发。

空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破旧的风箱般起伏。汗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不断滴落。他缓缓垂下手臂,目光落在手中无锋剑宽阔的剑身上。被岩浆火光扭曲的倒影在上面晃动——一个疲惫、愤怒、带着伤痕的金发少年。

三天前,玛薇卡宣布“深渊演习”时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此刻在记忆深处猛烈地灼烧起来。

她站在高高的圣火祭坛上,火焰在她身后狂舞,目光却精准地锁定了人群中的他,烈焰般的红唇勾起一个令人心悸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喧嚣,直接烙印在他的意识里:

“你,旅行者…将成为纳塔最珍贵的战利品。”

当时,他只当那是这位以战斗为狂热的火神特有的宣言,一种属于纳塔风格的、粗犷直白的认可。他甚至在那瞬间感到一丝被强者承认的悸动。

然而,当希诺宁冰冷地报告封锁完成,当派蒙惊恐地发现连地脉的微弱联系都被无形的神火屏障切断时,那句宣言在他脑海中骤然变调,嗡嗡作响,如同深渊的低语,冰冷而粘稠地缠绕住他的心脏。

“不对劲。”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猛地收剑入鞘,金属摩擦的铿锵声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抬起头,金色的眼眸穿透训练场昏暗的光线,仿佛要洞穿那厚重的岩壁,直视最高观礼台上那个火焰般的身影。

“玛薇卡,”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她对抗深渊的经验,比提瓦特大陆上任何一位神明都要丰富。她亲手缔造了纳塔战士的传奇。

这种规模的、无差别的全民演习…根本就是巨大的资源浪费和恐慌的源头!”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除非…这演习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深渊!”

“啪!啪!啪!”

清脆而缓慢的掌声突兀地从训练场最幽暗的角落传来,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舐着灼热的空气。岩浆河流动的轰鸣仿佛都在这一刻沉寂下去。

暗红色的岩浆幕帘无声地向两侧滑开,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开。玛薇卡的身影从中悠然走出。

竞技场底层翻涌的火光在她身后升腾、扭曲,如同为她披上了一件流淌着熔岩的、活生生的披风,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微笑,踏着缓慢而充满韵律的步伐,一步步逼近。皮革包裹的长靴踩在滚烫的岩石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她的目光像无形的锁链,牢牢缠绕在空的身上,带着审视猎物的兴味。

“敏锐的判断,亲爱的旅行者。”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熔岩在深壑中流淌。她伸出一只手,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指尖随意地拂过旁边一个沉重的金属训练器械。

指尖划过之处,坚固的合金表面瞬间留下焦黑扭曲的指印,如同被无形的火焰舔舐过,空气中弥漫开金属烧熔的刺鼻气味。

“但你知道吗?”玛薇卡在距离空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微微歪着头,火红的发梢垂落,拂过她线条冷硬的下颌。

她眼中的愉悦更深了,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戏谑,“最优秀的猎人,往往会…精心伪装成猎物。”

话音未落,她猝然出手!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一丝杀气的泄露。她只是极其自然地、如同要去抚摸他的脸颊般抬起了右手。但就在那白皙的手掌抬起的瞬间,整个训练场被压缩的空气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爆鸣!

快!超越思维极限的快!

空瞳孔骤缩,全身的肌肉在千钧一发之际爆发出极限的力量。无锋剑甚至来不及完全出鞘,只能横在胸前格挡!

“嘭——!!!”

沉闷到令人心脏停跳的巨响炸开!

那不是金属碰撞的声音,更像是巨锤砸在朽木之上!一股沛然莫御、纯粹到极致的恐怖力量顺着剑身狂猛地轰入空的双臂,瞬间撕裂了他肌肉的纤维!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狂奔的遗迹巨像正面撞中,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后背重重撞在一根粗粝冰冷的玄武岩巨柱上!骨骼碎裂的细微声响被淹没在巨大的撞击轰鸣里。剧痛如同闪电般贯穿全身,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震得移位。

他喉头一甜,血腥味瞬间弥漫口腔,眼前金星乱冒,视野边缘一片漆黑。

还未等他从这毁灭性的撞击中缓过一口气,一股更沉重、更滚烫的力量狠狠压了下来!

玛薇卡单膝跪压在他的胸口!

那看似纤细的膝盖却蕴含着山峦般的重量,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肺部被彻底挤压,空气被强行挤出,他只能徒劳地张大嘴,发出嗬嗬的窒息声。

皮衣包裹的饱满大腿线条充满了压倒性的力量感。

滚烫的吐息带着硫磺和一种奇异的、如同燃烧琥珀般的体香,喷在他脆弱的喉结上。空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散发出的惊人热力,透过薄薄的衣衫灼烧着他的皮肤。

她的脸离得极近,熔岩般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他因窒息和剧痛而扭曲的面容。

“比如现在,”玛薇卡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沙哑的、近乎耳语的亲昵,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毛骨悚然,“我明明可以…”

她空闲的左手优雅地抬起,修长的食指指尖,“噗”地一声,燃起一簇纯白炽烈的火焰!那火焰没有颜色,只有纯粹到极致的“热”与“亮”,将周围的空间都灼烧得微微扭曲变形。

“…烧穿你的心脏。”她的指尖,带着那簇足以熔金化铁的白炽火焰,缓慢而稳定地移向空赤裸的、因剧烈喘息而起伏的胸膛。

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清晰、如此灼热地逼近。空全身的肌肉都因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绷紧到极限,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然而,那足以洞穿龙鳞的毁灭之火,在距离他心口皮肤仅有毫厘之遥时,骤然停住。

玛薇卡眼中的毁灭欲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幽深、更粘稠、更令人胆寒的渴望。

“却只想尝尝…”她低喃着,白炽的火焰倏地熄灭,指尖的温度却依旧滚烫惊人。

那带着皮革质感的手指没有落下,而是顺着他的下颌线,带着一种近乎迷恋的力道,缓慢地、施虐般地滑向他剧烈搏动的颈侧动脉。“…你惊惶的心跳。”

“滋——!”

一声轻微却令人头皮炸裂的灼烧声响起。

剧痛!尖锐而滚烫的剧痛在颈侧爆发!

玛薇卡的指尖如同烧红的烙铁,在他颈侧最脆弱敏感的皮肤上,用力地、缓慢地烙下了一个清晰的印记!那是一个扭曲而妖异的…花瓣状的灼痕!

皮肉瞬间焦糊、碳化,深入骨髓的痛苦让空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又被胸口那山峦般的膝盖死死压回冰冷的岩石上。

他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破碎的闷哼,牙齿深深陷入下唇,鲜血顺着嘴角蜿蜒流下。

派蒙的尖叫声被彻底淹没在训练场外岩浆河更加狂暴的爆裂轰鸣声中。视野被剧痛带来的黑翳覆盖,又顽强地恢复。在模糊的视线里,空死死盯着玛薇卡近在咫尺的脸庞。

那张美丽而充满力量感的脸上,此刻正翻腾着比纳塔地心岩浆更加危险、更加混乱的暗涌——那绝不是一位神明该有的眼神。

那是属于人类女子最原始、最扭曲、最贪婪的占有欲!赤裸裸,毫不掩饰!

“明日。正午。”玛薇卡欣赏着指尖沾到的、属于空的丝丝血迹,然后,在空惊怒的目光中,伸出舌尖,缓慢而色情地舔舐掉那抹殷红。

她的红唇染上鲜血,显得更加妖异。

“圣火祭坛,授勋仪式。”她俯下身,火红的长发如同垂落的火焰帷幕,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也遮住了她眼底疯狂燃烧的火焰,只留下那令人心胆俱裂的低语,如同毒蛇钻进空的耳蜗:

“我会在圣火之中,赐予你‘纳塔守护者’的荣誉勋章…”她的气息拂过刚刚烙下的灼痕,带来一阵刺痛和战栗,“以及…永恒的枷锁。”

正午的烈日高悬,将它的酷烈毫无保留地倾泻在纳塔的大地上。然而,这来自天空的威能,在圣火祭坛上,却被更狂暴的地心之火彻底压制。

祭坛并非搭建在寻常之地,而是悬于一片直径数百米的沸腾熔岩湖中央!

滚烫的岩浆如同暴怒的金红色巨兽,在下方翻腾、咆哮,喷吐着致命的灼热气体和有毒的硫磺烟尘,将空气扭曲成晃动的波纹。

连接祭坛与湖岸的,是数条仅容一人通过的、被烧得通红的狭窄金属浮桥,在岩浆湖恐怖的热力辐射下,如同通往地狱的灼热单行道。

祭坛本身由一种闪烁着暗金色泽、能抵抗极端高温的奇异金属铸成,表面铭刻着无数古老而繁复的火焰符文。

此刻,当正午的烈日之光与下方熔岩湖的地心之火,在玛薇卡手中那柄巨大权杖顶端那颗仿佛凝固的太阳般的赤红宝石上交汇时——

“嗡——!!!”

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共鸣响彻天地!权杖顶端的宝石骤然爆发出亿万道刺目的金红色光柱,如同实质的火焰长矛,直刺苍穹!

整个祭坛瞬间被笼罩在一层神圣、炽烈却又充满毁灭气息的光晕之中。

玛薇卡站在祭坛中心,沐浴在这神迹般的光辉里。她卸去了平日里象征神权的繁复神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贴合的赤金色战甲。

那战甲仿佛是由流动的熔岩凝固而成,紧紧包裹着她充满力量与野性美的身躯,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饱满的胸脯被弧形甲叶托起,纤细却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腰肢,挺翘的臀线与修长有力的双腿。

战甲表面流淌着岩浆般的光泽,使她整个人如同一柄刚刚从神之熔炉中淬炼而出、锋芒毕露的绝世利刃,散发着令人无法直视的锐利与灼热。

她高举权杖,声音通过神力的震荡,清晰地传递到熔岩湖岸边每一个屏息凝神的纳塔子民耳中,如同滚滚雷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纳塔的勇士们!火焰的子民们!看吧!今日,在这燃烧的圣火见证之下!”她的权杖猛地指向唯一那条通往祭坛的灼热浮桥入口。

“一位来自遥远异乡的旅者!他将以他的鲜血,他的勇气,他的灵魂——证明他配得上纳塔的烙印!证明他拥有成为‘纳塔永恒守护者’的资格与荣耀!”

声浪在岩浆湖上空回荡,激起下方熔岩更加狂暴的翻涌。岸边黑压压的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狂热的气氛被推至顶点。

然而,在观礼台最前方,六英雄之一的茜特菈莉却死死蹙紧了眉头。她英气的脸上没有丝毫狂热,只有深深的疑虑和无法言说的凝重。

她比任何人都更早察觉玛薇卡对这个金发旅人那种反常的、近乎病态的执着,但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份执着竟会以如此极端、如此公开的方式,演变到如此境地!

这哪里是授勋?这分明是…献祭!

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空踏上了那条被烧得通红的金属浮桥。脚下传来恐怖的高温,鞋底发出焦糊的气味,每一步都像是在烙铁上行走。

他强迫自己无视这灼痛,目光穿透蒸腾扭曲的热浪,死死锁定祭坛中心那个火焰般的身影。无锋剑紧握在手中,剑柄被汗水浸透。

当他终于踏上祭坛滚烫的金属地面,玛薇卡脸上露出了一个足以让熔岩都为之冻结的微笑。

她随手将沉重的权杖往祭坛边缘一抛,权杖如同插入豆腐般,悄无声息地没入坚硬的金属地面,只留下顶端那颗宝石依旧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规则很简单,旅行者。”玛薇卡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仿佛在谈论一场轻松的午后游戏。她右手随意地向身侧一甩——

“噼啪!”

一道纯粹由金红色火焰凝聚而成的长鞭,如同活着的毒蛇般凭空出现在她手中!鞭身流淌着液态火焰的光泽,鞭梢在空气中不安分地扭动、炸裂,溅射出点点致命的火星。

“在我身上,”她向前踏出一步,赤金战甲铿锵作响,熔岩般的光泽在她饱满的胸甲和紧致的腰腹上流淌,“留下属于你的伤痕。”她的目光如同带着倒钩,刮过空的身体,“或者…”

她手腕猛地一抖!

“咻——轰!”

火焰长鞭撕裂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鞭梢在半空中骤然爆裂,化作数十条嘶嘶作响、择人而噬的火焰毒蛇,从四面八方、毫无死角地向空噬咬而去!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捕捉!

“…被我烙下永恒的印记!”后半句话语伴随着火焰的爆鸣同时炸响!

这不是仪式比武!这是赤裸裸的猎杀!鞭影未至,那恐怖的高温已经将空额前的金发烧得卷曲焦黄!

空瞳孔收缩到极致,身体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他猛地旋身,无锋剑在身前划出一道浑圆的剑幕!剑风激荡,勉强搅乱了最前方几条火蛇的轨迹。

“嗤啦!”

一条刁钻的火蛇擦着他的发尾掠过,几缕金色的发丝瞬间化为飞灰,焦糊味刺鼻。

空在狭小的空间中狼狈地腾挪闪避,每一次落脚都踩在滚烫的金属地面上,灼痛钻心。火焰长鞭如同跗骨之蛆,带着玛薇卡狂放的笑声,一次次撕裂空气,在他周围织成一张致命的火网。

“你究竟想要什么?!”空在格挡一道凶狠的鞭影间隙,猛地抬头怒吼,金色的眼眸里燃烧着怒火与不解,死死盯住玛薇卡那双熔岩翻涌的瞳孔。

玛薇卡的笑声混合着下方岩浆湖的咆哮,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愉悦:“想要什么?”

她手腕一抖,火焰长鞭倏地收回,瞬间在她手中凝聚成一柄燃烧着金红色烈焰、长达两米的狰狞长矛!

“想要你战斗时,”她身体微微前倾,如同蓄势待发的雌豹,饱满的胸脯在战甲下起伏,带着一种原始的、充满侵略性的诱惑力,“绷紧的肌肉线条…那充满力量的美感…”

话音未落,她猛地踏步前冲!赤金战靴踏在金属祭坛上,发出沉重的轰鸣!烈焰长矛带着洞穿山岳的威势,撕裂扭曲的空气,直刺空的心脏!

太快了!空瞳孔骤缩,身体极限地向侧面闪避!长矛带着灼热的气流擦着他的肋下掠过,战甲上熔岩般的光泽几乎灼伤他的皮肤!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无锋剑本能地反击,剑锋带着破风声,精准地划向玛薇卡因突刺而暴露的腰侧!

“嗤——!”

一声清晰的撕裂声!

剑锋划过了赤金战甲!坚韧无比的神造铠甲,竟被无锋剑留下了一道细长的裂痕!露出了

然而,空非但没有得手的喜悦,心头反而猛地一沉!

玛薇卡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闪避!她甚至…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想要你疼痛时,”玛薇卡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如同情人的耳语。

她非但没有退后,反而身体顺着长矛突刺的余势,猛地向空的方向欺近!那道被剑锋划开的战甲缝隙瞬间扩大!

噗!

无锋剑的剑尖,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她紧致而充满弹性的大腿外侧!

鲜血瞬间涌出,顺着她蜜色的大腿肌肤蜿蜒流下,滴落在滚烫的祭坛金属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化作刺鼻的血色蒸汽!

“压抑的喘息…”玛薇卡发出一声低低的、近乎满足的闷哼,脸上非但没有痛苦,反而泛起一种病态的红晕,熔岩般的瞳孔里闪烁着极度兴奋的光芒,死死锁住空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的眼睛。“最想要你——!”

轰隆隆——!!!

祭坛下方,整个熔岩湖如同被投入了巨石的沸油,彻底狂暴!数十道直径数米的岩浆火柱毫无征兆地冲天而起!

带着毁灭一切的高温和冲击力,瞬间在祭坛上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完全由流动岩浆组成的死亡牢笼!将空和玛薇卡彻底封锁在内!灼热的气浪将空气彻底排空,视野被扭曲的金红色充斥!

空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怒吼一声,无锋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狠狠劈向迎面撞来的巨大火柱!

“嗤——!”

蕴含强大元素力的剑锋艰难地劈开了粘稠滚烫的岩浆!但就在这破开火柱、视野短暂恢复的刹那——

玛薇卡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快得超越了空间的限制!

滚烫的、带着硫磺与鲜血气息的身体紧紧贴上了他的后背!

一只带着灼热体温、覆盖着赤金臂甲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猛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力量之大,几乎要勒断他的喉咙!

更让空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是,一个同样滚烫、柔软而带着血腥味的唇,用力地、近乎啃咬地贴上了他敏感的耳垂!

“想要你永远留在这座燃烧的竞技场…”玛薇卡沙哑、灼热、如同熔岩流淌般的声音,带着疯狂的占有欲,直接灌入空的耳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钉扎进他的神经,“做我一个人的…斗兽!”

暴怒!前所未有的暴怒瞬间淹没了空的理智!被当成猎物的羞辱,被囚禁的愤怒,被如此玩弄的狂躁,如同火山般在他胸中爆发!

他全身肌肉贲张,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被勒住的身体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猛地扭转!手中的无锋剑灌注了所有的愤怒与元素力,划出一道撕裂光线的金色弧光,狠狠回斩向身后!

这一剑,快!狠!绝!

剑锋精准地撕裂了玛薇卡肩部赤金战甲最脆弱的连接处,冰冷的金属碎片四溅!然后,深深地、毫无阻碍地切入了她肩胛骨下紧实而充满弹性的肌肉之中!

噗嗤!

令人牙酸的切割声响起。温热的鲜血如同小股喷泉般溅射出来,有几滴甚至溅到了空紧绷的脸上,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和…一种奇异的灼热感。

“呃啊!”玛薇卡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身体因这凶狠的一剑而猛地一颤。然而,下一秒,空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足以颠覆他对神明认知的景象——

玛薇卡非但没有因剧痛而退开,反而猛地向前一挺!让无锋剑的剑刃更深地嵌入她的血肉!她染血的手(不知何时已褪去了手套)竟直接抓住了卡在她肩胛骨里的冰冷剑身!

五指用力,锋利的剑刃瞬间割破她掌心的肌肤,鲜血淋漓!

刺鼻的血腥味与皮肉被高温剑刃灼烧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而她的脸上,那双熔岩般的瞳孔里,此刻翻腾的竟然不是愤怒或痛苦,而是一种…极致的、近乎迷醉的狂喜!

一种病态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在她眼中如火焰般燃烧!她甚至微微喘息着,舔了舔被鲜血染红的嘴唇,声音因疼痛和兴奋而颤抖:

“对…就是这样…反抗我…用你的力量…标记我…”

空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一股冰冷的寒意,比至冬国的寒风更刺骨,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就在他因这极端景象而心神巨震的瞬间,他猛地察觉到了致命的异样!

那些从玛薇卡身上伤口飞溅出的血珠——肩头的、大腿的、掌心的——并没有遵从重力法则滴落在地!

它们诡异地悬浮在半空中,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在灼热的空气中微微震颤、汇聚!

每一滴悬浮的血珠都闪烁着极其微弱、却蕴含着古老气息的金红色微光!它们在空中飞速地移动、排列、组合!眨眼之间,一个由鲜血构成的、复杂到令人目眩的古老法阵,在空和玛薇卡之间骤然成型!法阵的核心,正对着空的心脏!

嗡——!

法阵成型的瞬间,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带着大地脉动韵律的恐怖能量,如同亿万根无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空的皮肤、肌肉、骨骼!

这股能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通过那些悬浮的、属于玛薇卡的鲜血为媒介,如同剧毒的藤蔓,疯狂地钻入他的四肢百骸!

所过之处,他的经脉如同被岩浆灌入,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的元素力被粗暴地压制、驱散;甚至连他的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仿佛灵魂正在被强行剥离!

“以火神之血为引…”玛薇卡染血的手掌(掌心还紧紧抓着嵌入她身体的剑刃)猛地向前一探,带着淋漓的鲜血和焦糊的皮肉,狠狠地按在了空剧痛痉挛的胸口正中心!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完成盛大仪式的狂热与不容置疑的神性威严,响彻整个岩浆牢笼,甚至穿透了熔岩的咆哮,清晰地回荡在祭坛之外:

“地脉啊!回应我的呼唤!束缚我的战利品!以永恒之火的名义,禁锢他的躯壳,锚定他的灵魂!”

“轰——!!!”

虚空震颤!刺耳的金属摩擦与锁链碰撞声撕裂了熔岩的轰鸣!

数道纯粹由凝练到极致的金红色光芒构成的锁链,如同从异界探出的毒龙,瞬间从玛薇卡手掌按下的位置——空的胸口——贯穿而出!锁链的另一端则诡异地消失在沸腾的岩浆背景之中!

噗!噗!噗!噗!

锁链精准地、残忍地贯穿了空的双手手腕和双脚脚踝!滚烫的链环瞬间烧焦了皮肉,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的神经!

那锁链并非实体,却带着地脉最沉重的束缚之力,将他体内的力量彻底禁锢!沉重的拉力传来,他再也无法支撑,双膝一软,“咚”地一声重重跪倒在滚烫的金属祭坛上!

骨骼与金属撞击的闷响,如同丧钟敲响。

无锋剑当啷一声从他脱力的手中滑落,砸在祭坛上。

玛薇卡染血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巨大而扭曲的、充满了胜利和病态满足感的笑容。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锁链贯穿、跪伏在地的空,如同欣赏一件刚刚到手的绝世珍宝。

她染血的手掌依旧按在空剧烈起伏的胸口,鲜血顺着指缝流淌,浸染了他胸前的衣料。

她抬起头,目光穿透熔岩牢笼,扫向外面因这突变而陷入死寂、继而爆发出巨大惊恐哗然的民众和战士。

她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狂傲和不容置疑的宣告,如同神谕般压下所有的喧嚣:

“看啊!纳塔的子民们!这才是这场盛大演习…真正的猎物!”

熔岩牢笼外,茜特菈莉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如纸。

她终于明白了玛薇卡那反常的“受伤”意味着什么!那不是失误,那是献祭!一场以火神之血为祭品,只为捕获一个“战利品”的疯狂仪式!

而牢笼内,空被剧痛和地脉锁链的沉重束缚彻底淹没,视野被染成一片绝望的金红。

他艰难地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汗水和血水,看到玛薇卡那双熔岩瞳孔里翻腾的,是比深渊更黑暗的占有欲。

熔岩牢笼缓缓沉降,将跪伏的囚徒与胜利的女猎手重新吞没进翻滚的金红色地狱深处。

圣火竞技场的地底深处,三百米之下。

这里已非人力所能及的范围,是凡人禁区,是神明的领域。巨大的岩浆管道如同大地之母体内最粗壮的血管,沿着岩壁纵横交错,搏动着,发出沉闷如远古巨兽心跳般的“轰…轰…”声。

粘稠、炽亮、散发着毁灭气息的熔岩在这些“血管”中缓慢而沉重地流淌,将整个地底空间映照得一片幽暗的金红。

空气不再是空气,而是滚烫的、带着浓重硫磺和金属气息的致命毒雾,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灼烧着气管和肺叶。

在这片沸腾地狱的中心,一个由暗沉黑曜石构筑的圆形祭坛悬浮在最大的岩浆管道交汇点上。

祭坛表面刻满了与地脉共鸣的古老符文,此刻正随着岩浆的搏动而明灭不定,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空就被悬吊在这个祭坛的中心。

四条粗如儿臂、完全由凝练的地脉能量具现而成的金红色锁链,如同活物般扭动着,贯穿了他手腕和脚踝的骨骼!

锁链的另一端深深没入祭坛四角的符文之中,将他以一个大字型悬吊在半空。

锁链贯穿处的伤口呈现出一种可怕的景象:

皮肉和骨骼在锁链蕴含的恐怖高温与地脉能量侵蚀下,不断地焦黑、碳化、溃烂;

紧接着,又被强行灌注的地脉能量刺激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再生出粉红色的新肉;

然而新生的血肉根本无法承受那持续的高温和侵蚀,很快又再次焦黑溃烂…周而复始,如同一个永无止境的酷刑循环!

剧痛!超越了人类承受极限的剧痛如同永不停歇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空的神经。汗水早已流干,皮肤在高温下龟裂,嘴唇干枯起泡。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新一轮撕裂般的痛楚。他低垂着头,金色的发丝被汗水、血水和脓水粘在额前,遮挡了部分视线。

意识在剧痛的海洋中沉浮,时而被抛上清醒的浪尖,时而又坠入麻木的深渊。

“滋啦…滋啦…”

某种湿润的物体擦拭皮肤的声音在寂静的熔岩轰鸣中显得格外清晰。

玛薇卡就站在祭坛边缘,背对着悬吊的空。她哼着一支古老而怪异的纳塔小调,曲调本该是欢快的,此刻在她唇边流淌出来,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粘稠的甜蜜。

她手中拿着一块相对干净的白色棉布,在一个盛满清水的石盆里浸湿、拧干。

然后,她转过身,赤足踩着滚烫的黑曜石地面,走向悬吊的空。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带着凉意的湿布轻轻贴上空的胸膛。

那短暂的、微不足道的清凉感,在灼热的地狱里如同甘泉。然而,当棉布擦过他肩部那个被锁链贯穿、正在溃烂和再生边缘反复挣扎的血肉模糊的伤口时——

“呃啊——!”

空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离水的鱼!喉咙里爆发出无法抑制的、嘶哑的痛吼!剧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将麻木的意识狠狠撕扯回清醒的地狱!

锁链因他的剧烈挣扎而哗啦作响,贯穿处的伤口迸射出更多的血水和脓液。

玛薇卡的动作顿住了。她看着棉布上沾染的污血和脓液,眉头微微蹙起,仿佛那玷污了她的珍宝。然后,在空因剧痛而痉挛的注视下,她五指猛地收紧!

“噗!”

那块棉布瞬间在她手中被捏爆!没有水花四溅,只有一团刺目的火星猛地炸开,如同捏碎了一团凝固的火焰!棉布在高温下直接化为了飞灰,飘散在灼热的空气中。

“为什么要逃呢?”玛薇卡的声音陡然变冷,如同淬火的寒冰,与周围熔岩的炽热形成诡异的反差。

她向前一步,几乎贴到了悬吊的空身上。

熔岩的光芒勾勒着她紧致而充满力量感的侧脸线条,却无法驱散她眼中翻涌的阴霾。

“在须弥…”她伸出手指,指尖带着灼人的高温,没有触碰伤口,而是带着某种刻骨的怨毒,用力地点在空完好的左肩肌肤上,留下一个瞬间的红痕,“你陪着那个稚嫩的、只会躲在智慧宫里的草神…解那些无聊的谜题…”

她的指尖缓缓下移,带着一种缓慢的、施虐般的力道。

“在枫丹…”她的指尖滑到空的肋下,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肤,“你帮那个沉溺在戏剧幻梦里的芙宁娜…排练那些虚假的、毫无意义的剧目…”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危险,熔岩般的瞳孔里翻腾着嫉妒的黑色火焰。

“为什么?!”她的指尖猛地顿住,然后毫无征兆地、如同烧红的铁钎般,狠狠捅进了空肩部那个正在溃烂的巨大贯穿伤之中!

“啊——!!!”

空的惨叫声凄厉得变了调!身体疯狂地抽搐、挣扎!锁链被扯得绷直作响!鲜血混合着脓液从被粗暴捅入的伤口边缘狂涌而出!

“为什么就是不肯专注地看着我?!”玛薇卡咆哮着,手指在空的血肉模糊的伤口中残忍地搅动!

她的脸上混合着狂怒、委屈和一种近乎崩溃的偏执,泪水(在离开眼眶的瞬间就被高温蒸发成白气)混合着汗水在她脸上留下扭曲的痕迹。

“为什么你的目光总是落在别人身上?!为什么你的时间总是属于别人?!告诉我!!!”

空在极致的痛苦中几乎昏厥,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沫。他咬碎了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将几乎冲破喉咙的惨叫死死咽了回去。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玛薇卡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却如同冰锥,刺穿了他的痛楚。

她…竟在抽取地脉能量维持这个牢笼?!空残存的理智在疯狂尖叫。纳塔的地脉!

他清晰地记得希诺宁曾忧心忡忡地提及——因深渊千百年不间断的侵蚀,纳塔的地脉早已千疮百孔,如同布满裂痕的琉璃!

如此毫无节制地、为了一己私欲而抽取地脉核心能量维持这个囚笼…这是何等疯狂的饮鸩止渴!

“外…外面…”空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还有…深渊…在虎视眈眈…”

他用尽力气挤出这句话,试图唤醒眼前这个被疯狂吞噬的神明最后一丝理智,“地脉…撑不住…的…崩溃了…纳塔…就完了…”

“深渊?”玛薇卡搅动的手指猛地停住。她缓缓抽出沾满鲜血和脓液的手,脸上狰狞的狂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寒的、诡异的平静。

她甚至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岩浆的轰鸣中显得格外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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