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荧x空】深渊的烙印(1/2)
(感谢各位读者能看到这里,情不自禁洋洋洒洒的写了那么多,是你们的陪伴让“空”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时光)
芙宁娜以水神之力将我囚禁于水晶棺椁,阿蕾奇诺以机械禁锢将我视作实验样本。
当她们争夺的洪流撕裂大地,深渊裂缝将我吞噬。
在污秽混沌中,我却感受到一丝温暖的呼唤。
荧从蠕动的肉壁中诞生,纯白裙摆如婚纱垂落。
“哥哥,终于找到你了。”她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颈侧烙印,“现在……”
“轮到我来囚禁你了。”
深渊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又像是亿万只细小的、充满恶意的活物,蠕动着挤压过来。没有光,没有声音的绝对死寂,只有灵魂层面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嗡鸣,仿佛无数不可名状之物在耳语,在啃噬着意识的边界。
空悬浮在这片无边的混沌污秽之中,身体的感觉早已模糊,只剩下纯粹的意识在粘稠的紫黑色能量河流里沉浮、飘荡。
每一次“呼吸”——如果这残存的意识活动还能称之为呼吸——都仿佛吸入冰冷的、带着铁锈和腐烂气息的尘埃。深渊的力量,那些如同亿万只贪婪毒虫的侵蚀感,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精神最细微的缝隙,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钝痛和挥之不去的污秽感,试图将他同化,将他拖入这永恒的、毫无意义的混沌里。
然而,在这片要将一切存在都溶解的绝对虚无中心,一点微弱的温暖,却如同狂风暴雨中唯一未被吹熄的烛火,顽强地燃烧着。
那是荧的气息。
纯净、温暖,带着血脉相连的悸动和深入骨髓的悲伤与恐惧,如同雏鸟归巢时撕裂长空的哀鸣。这丝温暖是他沉沦中唯一能抓住的锚,是意识深处最核心的烙印,对抗着无孔不入的污秽侵蚀。
‘荧……’这无声的呼唤在他仅存的意识里回荡,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和不顾一切的渴望。妹妹!她在呼唤他!她就在这片绝望深渊的某处,感知到了他的坠落,感知到了他的濒临消亡!
这认知带来的力量,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在灵魂深处轰然爆发!
一股源自生命本源、不甘被吞噬、不甘被禁锢、不甘就此与妹妹永诀的狂暴意志,混合着对芙宁娜与阿蕾奇诺施加于身的无尽禁锢的愤怒,以及对荧无法割舍的守护执念,如同劈开混沌的利剑,瞬间冲垮了深渊的侵蚀与芙宁娜水之力量残留的粘稠疲惫!
“呃啊——!!!”
一声无声的咆哮在空近乎凝固的识海核心炸裂!他不再是被动承受撕扯的浮萍!残存的意志凝聚成一股决绝的意念,强行在这片无形无质的混沌中“扭转身躯”,朝着那丝温暖波动的源头——感知中,深渊能量流深处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如同巨大心脏般搏动着的混乱紫黑色漩涡——如同扑火的飞蛾,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量,不顾一切地“撞”了过去!
就在他的意念触碰到那搏动漩涡边缘的瞬间——
嗡——!!!
一道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刺目、都要狂暴的紫黑色光芒,猛地从他胸口——那个曾被阿蕾奇诺的机械触手反复刺探、抽取、压制,又被芙宁娜水之力冲刷过的深渊刻痕核心处——爆发出来!
这光芒并非防御,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共鸣!一种对深渊裂缝混乱能量的野蛮吸引和……撕裂!它呼应着漩涡核心的搏动,发出贪婪的嘶吼。
嗤啦啦——!!!
仿佛亿万张坚韧的皮革被无形的巨爪同时撕开!那层搏动着的紫黑色能量膜,在空体内爆发的深渊力量疯狂牵引下,瞬间被撕裂、拉扯,形成一个巨大无匹、边缘翻卷着狂暴紫黑色电弧和粘稠能量浆液的裂口!
裂口内部,不再是绝对的黑暗,而是翻滚着无数扭曲、尖叫的光影,流淌着污秽能量形成的粘稠河流,无数难以名状的、由纯粹恶意和混乱构成的阴影在其中蠕动、尖啸的……混沌炼狱景象!
一股无法抗拒的、带着恐怖吸力和灵魂撕扯感的混乱乱流,如同贪婪的巨口,从那裂口中狂涌而出!空仅存的意识瞬间被这股力量彻底攫住、拖曳!在被彻底吞噬前的最后一瞥,他混乱的感知“看”到了——
远处浑浊翻滚的深渊暗流中,芙宁娜那双充满了极致错愕、不甘和毁灭性占有欲的异色双瞳,如同两颗即将熄灭的幽蓝鬼火,穿透污秽死死钉在他消失的方向!
更远处,那在狂暴水流中爆发出焚天怒焰、如同燃烧陨石般的暗红色身影(阿蕾奇诺!),白金竖瞳中燃烧着冻结灵魂的怒意,却终究被无尽深渊的迟滞力场阻挡了刹那!
冰冷、混乱、撕扯……一切都消失了,被那狂暴的吸力彻底吞没。
绝对的死寂降临了。
空感觉自己被抛掷在一片粘稠的、温暖的黑暗里。没有水流,没有撕扯,没有那些令人疯狂的耳语。只有一种……奇异的、仿佛回归母体般的包裹感。
深度的疲惫如同亿万斤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他的每一寸意识上,灵魂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倦怠。深渊刻痕处那种被啃噬的尖锐痛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暖意,如同浸泡在温水中,令人昏昏欲睡,只想放弃所有思考,沉入永恒的安眠。
‘睡吧……哥哥……’一个无比熟悉、无比温柔的声音,如同最轻柔的羽毛拂过心尖,直接在他意识的深处响起。是荧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解脱的满足,‘再也不会……有人能分开我们了……’
这声音带着奇异的魔力,瓦解着他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沉重的眼皮仿佛有千钧重,意识不可抗拒地向下沉沦,沉向那片温暖、安全的黑暗深渊……
芙宁娜疯狂的执念、阿蕾奇诺冰冷的禁锢、歌剧院地下洪流的咆哮、深渊裂缝的撕扯……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如同褪色的噩梦碎片。只有这包裹周身的温暖和妹妹的声音是真实的……永恒的……
然而,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深渊底部时——
一种极其细微、却无法忽略的触感,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舐过他颈侧那片敏感的皮肤。
是阿蕾奇诺火息烙印的位置!
这冰冷的触感,瞬间刺破了那令人沉溺的温暖麻木!如同冰锥刺入大脑,空猛地一个激灵!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沉沦的意识被强行拽回一丝清明!
他艰难地、抗拒着那无边无际的疲惫,掀开了仿佛被胶水粘住的沉重眼皮。
视野起初是一片模糊的、晃动的暖色光晕。光线很柔和,如同黄昏时分的余晖,却又带着一种……活物般的脉动感。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空”。那不是岩石穹顶,也不是深渊污秽的紫黑。那是……一片巨大无比的、微微起伏蠕动的、暗红与深紫交织的……肉质天幕!
厚重的、如同生物筋膜般的结构在头顶纵横交错,形成令人头皮发麻的脉络。巨大的、缓慢搏动着的暗紫色“血管”或“神经束”镶嵌其间,如同活体建筑的椽子,每一次搏动都让整个空间的光线随之明暗变化,发出低沉而粘稠的“咕咚”声。
粘稠的、散发着微弱磷光的暗紫色“浆液”在那些粗大的管道中缓缓流淌,如同这个巨大活体建筑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混合着铁锈、甜腻腐败花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生命最深处原始气息的味道,温暖得令人窒息。
空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极致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猛地想要坐起,却发现身体沉重得不听使唤,一股强大的束缚感从身下传来!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向下看去。
他躺在一个巨大的、由无数暗金色和深紫色“藤蔓”或“触须”虬结、盘绕、编织而成的平台上。这些“藤蔓”表面覆盖着细密的、如同天鹅绒般柔软却冰冷的暗紫色“苔藓”,它们此刻正如同拥有生命般,温柔而坚定地缠绕着他的手腕、脚踝、腰身,甚至沿着脊椎的曲线向上蔓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姿态。
这些束缚并非冰冷的金属或岩石,它们带着体温般的暖意,甚至能感受到其下细微的、如同心跳般的脉动。每一次脉动,都有一股微弱的、带着安抚和诱惑意念的暖流注入他的身体,试图抚平他刚刚升起的恐惧和抗拒,将他更深地拖入那片温暖的泥沼。
这里……是深渊的内部?还是……荧的……“宫殿”?
“哥哥……”
那个熟悉到灵魂深处都在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近在咫尺。
空猛地转过头,颈骨发出僵硬的咯咯声。
就在他躺着的巨大藤蔓平台边缘,在那片蠕动肉质天幕投下的、脉动光影的交界处,静静地“立”着一个人影。
荧。
她悬浮在离地半尺的空中,赤着双足。纯白的长裙如同最昂贵的丝绸,又如同某种活体的菌丝组织编织而成,层层叠叠,在无风的、粘稠的空气中自然垂落,流淌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
裙摆边缘,丝丝缕缕近乎透明的白色“丝线”轻柔地飘荡着,与下方蠕动平台上的暗紫色苔藓和藤蔓若有若无地连接在一起,仿佛她本身就是这片活体空间生长出的核心。
她的面容依旧带着少女的纯净轮廓,金色的长发如同流淌的熔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然而,那双曾经如同晴空般澄澈的金色眼眸,此刻却沉淀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仿佛沉淀了万载深渊时光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占有欲。
她正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不再是妹妹望向兄长的依恋,而是……造物主审视自己唯一作品的专注,收藏家凝视绝世珍宝的痴迷,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满足感。
“终于……”荧的声音很轻,如同梦呓,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抚慰灵魂疲惫的共鸣,直接回荡在空的脑海深处,“找到你了。”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缓缓地、无声地“飘”到了藤蔓平台之上,悬浮在空的身边。冰冷的、带着非人般细腻触感的手指,如同初冬的第一片雪花,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眷恋,落在了空的颈侧——恰恰覆盖在阿蕾奇诺留下的那个暗红色火息烙印之上!
“唔……”空的身体瞬间绷紧!烙印处传来的并非剧痛,而是一种刺骨的、深入骨髓的冰冷!这冰冷与身下藤蔓传来的暖意形成诡异的对比,如同毒蛇的吻。
他想挣扎,想拍开她的手,但缠绕全身的藤蔓瞬间收紧了!那温暖的束缚变得更加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志,将他死死地按在柔软的平台上。同时,一股更强烈的、带着安抚和催眠意念的暖流注入身体,强行压制着他反抗的冲动,让他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
“痛吗?”荧微微歪着头,金色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指尖下的烙印,长长的睫毛在脉动的光影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指尖在那粗糙的焦痕边缘缓缓摩挲,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瓷器,眼神却冰冷得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上碍眼的瑕疵。
“那个玩火的疯子……还有那个装神弄鬼的戏子……”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毁灭欲,“她们怎么敢……用这些肮脏的东西……碰我的哥哥?”
她的指尖猛地用力!一股极其尖锐、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瞬间刺入烙印深处,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扎进神经!
“呃啊——!”空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了一下!冷汗瞬间浸透了额角。那寒意并非物理的低温,它直接作用于灵魂,带着一种清洗和覆盖的意志,疯狂地冲刷着阿蕾奇诺留下的火元素烙印!
烙印深处残留的、属于阿蕾奇诺的冰冷意志仿佛被激怒,化作细微却灼热的刺痛感进行抵抗!
冰与火的角力在空脆弱的颈侧上演!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别怕,哥哥……”荧俯下身,冰冷的气息拂过空汗湿的额角,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很快……这些碍眼的印记……都会消失的。”
她的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同样冰冷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开始笨拙却异常执着地撕扯他身上那件早已破烂不堪、在深渊乱流中变得更加褴褛的深蓝丝绒戏服!那是芙宁娜强加于他的“戏服”!
嘶啦——!
本就脆弱的布料在荧的指尖下如同腐朽的纸张般轻易碎裂。冰冷的空气瞬间接触到裸露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芙宁娜残留的水元素气息,如同被打碎的香水瓶,从破碎的衣物中逸散出来,带着歌剧院地下古老水脉的潮湿和芙宁娜那偏执疯狂的味道。
荧的动作顿了一下,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那虚无的平静被一丝清晰的、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般的暴戾瞬间取代!
“恶心的水腥味……”她几乎是咬着牙低语,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憎恶。她的指尖猛地划过空裸露的胸膛,力道之大,瞬间留下了几道细微的、渗出血珠的红痕!“那个戏子……她也配碰你?!她也配把你打扮成她的玩偶?!”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锐,在这巨大的活体空间里激起诡异的回音。缠绕着空的藤蔓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骤然收紧!如同活蛇般勒进他的皮肉,带来强烈的窒息感和束缚感!
同时,一股更强烈的、带着摧毁和覆盖意志的深渊力量,如同粘稠的墨汁,从藤蔓接触点疯狂涌入他的身体,粗暴地冲刷、侵蚀着芙宁娜残留在他皮肤和更深层的水元素印记!
“呃!”空的身体被勒得弓起,如同离水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抽气声。两股强大的、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体内疯狂冲突、撕扯!
阿蕾奇诺的烙印在荧的冰寒之力下灼痛,芙宁娜的水之印记在深渊力量的侵蚀下带来撕裂般的胀痛!他的身体成了她们意志角力的战场,灵魂在剧烈的冲突中被反复撕扯!意识在剧痛和两种强大力量的碾压下摇摇欲坠,视野边缘开始发黑。
“只有这里……只有我……”荧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偏执的坚定,她看着空痛苦扭曲的脸,那双金色眼眸中的暴戾如同潮水般退去,重新被那种令人窒息的、病态的专注和满足所取代。
她的指尖离开他颈侧的烙印,带着一丝黏腻的冰冷汗液,缓缓向下,滑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滑过绷紧的腹肌,最终停留在他左侧肋骨下方——那里,是他体内深渊刻痕最核心的所在。
她的指尖轻轻按了下去。
嗡——!
一股远比藤蔓注入的暖流强大百倍、纯粹百倍的深渊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从她的指尖汹涌注入!这股力量不再带有丝毫的安抚,它霸道、蛮横、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同化意志,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烙印在空灵魂最深处!
“啊——!!!”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向上弹起,又被身上缠绕的藤蔓狠狠拉回平台!眼前彻底被翻滚的紫黑色光芒和尖锐的剧痛占据!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力量正疯狂地冲刷着他意识的核心,试图抹去芙宁娜和阿蕾奇诺残留的所有印记,用一种更本源、更彻底的方式,将他的存在与这片深渊、与眼前的荧……永远地、不可分割地……绑定在一起!
烙印!这是远比阿蕾奇诺的火息和芙宁娜的水之契约更深入、更本质的灵魂烙印!它要覆盖一切,独占一切!
“乖……哥哥……忍一忍……”荧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如同哄慰不听话的孩子,“很快就好了……等这些肮脏的印记都被清除干净……你就永远……永远都是我的了……”
她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按压着那深渊刻痕的核心,源源不断地注入着那霸道的同化之力。
空最后的意识,在灵魂被强行烙印的剧痛和深渊力量狂暴的同化洪流中,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彻底倾覆,沉入了无边的黑暗。只有颈侧烙印残留的细微灼痛和体内深渊刻痕核心处那冰冷霸道的烙印感,如同最后的坐标,昭示着他被彻底捕获的命运。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刻度。也许是几个世纪,也许只是几次心跳的间隙。空在一片粘稠的温暖中“苏醒”。没有剧痛,没有撕扯,只有一种……被彻底浸透、彻底包裹的奇异安宁感。
意识像沉在温暖深海的海草,懒洋洋地舒展着,几乎无法凝聚成清晰的念头。
身体的沉重感消失了,仿佛轻若无物,又仿佛与身下蠕动的平台、与整个脉动的空间融为了一体。
他缓缓睁开眼。头顶依旧是那片巨大无比、缓慢蠕动的暗红深紫肉质天幕,粗大的“血管”缓缓搏动,流淌着粘稠的磷光浆液。
身下是无数虬结藤蔓组成的温床,那些覆盖着柔软苔藓的触须依旧温柔而坚定地缠绕着他,每一次脉动都传递着暖意和一种……归属感。空气中腐败甜腻的花香似乎更浓郁了些。
荧悬浮在他身边,位置似乎从未变过。纯白的裙裾无风自动,流淌着温润的光泽。她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在她白皙的掌心上方,悬浮着一团不断变幻形态的物质。
它时而如同流动的暗金,时而又凝固成深邃的紫晶,核心处一点纯粹的、令人心悸的黑暗在缓缓旋转,散发出一种古老、混沌、却又带着奇异诱惑力的气息。
无数细如发丝的、近乎透明的白色能量丝线,从她指尖延伸出来,如同最灵巧的织女,正围绕着那团核心物质飞速穿梭、编织、雕琢。
空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那些飞舞的丝线。他混沌的意识里,莫名地浮现出芙宁娜在歌剧院地下祭坛,操控水元素凝聚毁灭光球的场景。但眼前荧的动作,更加精密,更加……理所当然。仿佛她不是在创造,而是在唤醒某种早已存在的本质。
丝线编织的速度越来越快,那团物质在荧的掌心渐渐成型。最终,光芒内敛,实体显现——
那是一条项圈。
材质非金非玉,呈现出一种深邃、内敛的暗金色泽,表面却布满了如同活体血管般微微搏动着的、极细微的深紫色纹路。在项圈的正前方,镶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泪滴状的晶体。
晶体的核心是绝对的、吞噬光线的黑暗,边缘却流转着迷离变幻的紫金色光晕,仿佛将一小片浓缩的深渊囚禁其中。整条项圈散发着一种低调却不容忽视的威严,一种宣告绝对占有的冰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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