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荧x空】深渊的呼唤(1/2)
空被深渊乱流吞噬后,在混沌中感应到妹妹荧的召唤。
当他挣扎着撞向光点时,发现荧早已在深渊深处等候多时。
“抓到你了,哥哥。”荧的金瞳在黑暗中燃烧,“这次换我为你搭建永恒的舞台。”
她为濒死的空戴上刻满符文的锁链,指尖划过他颈侧阿蕾奇诺的烙印:“好脏…让深渊帮你彻底清洗吧。”
水晶棺在深渊中升起,荧将哥哥抱入其中:“看,这才是永不落幕的剧场…”
意识在无边的混沌中沉浮,如同一粒微尘卷入污浊的紫黑色风暴。深渊的气息黏腻冰冷,如同亿万只细小毒虫,啃噬着空仅存的精神边界,带来灵魂深处的麻木钝痛。每一次“呼吸”,灌入的都不是空气,而是翻涌着扭曲光影、流淌着污秽能量的混沌河流,沉重得仿佛要将残存的生命彻底拖入永恒的虚无。
身体的剧痛早已模糊,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拆解、抛入黑暗洪流的剥离感。芙宁娜那疯狂尖啸的终末之语——“连深渊都在为我们的永恒戏剧开幕!”——如同淬毒的冰锥,反复刺穿他混乱的思绪。
还有阿蕾奇诺最后那焚尽八荒的怒焰,在滔天巨浪中明灭挣扎的暗红身影……一切都搅动在冰冷刺骨、带着浓重水腥味和硫磺气息的混乱激流里,被深渊贪婪地吞噬、同化。
唯有胸口深处,一点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温暖,如同风中残烛,顽强地燃烧着,刺破这片污秽的黑暗。
荧。
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锚点,一个足以对抗深渊侵蚀的灯塔。是血脉相连的呼唤,是他在灭顶洪流中最后抓住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本能。
这丝温暖牵引着他破碎的意识,在无方向的混沌中,朝着某个渺茫的、仿佛存在于命运彼端的“点”艰难地“游”去。
每一次意识的凝聚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苦,每一次试图靠近那微光,都感觉自身的一部分正被周围的污秽能量强行剥离。
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是永恒,也许只是刹那。
前方那无边的、翻滚着混乱紫黑能量的浓稠黑暗壁垒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点极其微小的光。
不是深渊污秽的紫黑,也不是芙宁娜幽蓝的冷光,更不是阿蕾奇诺焚灭的暗红。
那是一种……纯粹的、温暖的、仿佛能融化灵魂坚冰的……金色光点。
荧!
空那近乎凝固的意识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敲击。那点金光瞬间在他精神视野中放大、清晰。它并非悬浮在虚空中,而是从一片更加凝实、如同巨兽胃壁般的黑暗壁垒中透射出来,像一扇紧闭大门上唯一的缝隙,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回家!妹妹!
濒临熄灭的意志瞬间被这源自血脉的呼唤点燃!他用尽所有残存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不甘与守护执念,朝着那点金光,如同扑火的飞蛾,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不顾一切地撞了过去!深渊的乱流发出尖啸,试图将他撕碎拖回,污秽的能量如同实质的触手缠绕上来,冰冷刺骨。
就在他孱弱的身躯即将撞上那紫黑色壁垒的瞬间——
嗡!
他胸前,那个曾被阿蕾奇诺强行压制和抽取的深渊刻痕核心处,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紫黑色光芒!这光芒并非防御,更像是一种狂暴的共鸣,一种对深渊壁垒混乱能量的野蛮吸引和撕裂!
嗤啦——!!!
如同烧红的利刃划过腐朽的皮革!那层厚重的、翻滚着无数扭曲光影的壁垒,在空体内爆发的深渊力量牵引下,竟硬生生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裂口边缘闪烁着狂暴的紫黑色电弧,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一股远比之前强大无数倍的恐怖吸力,如同深渊本身张开了贪婪的巨口,瞬间将空彻底吞没!
……
冰冷的触感首先唤醒了麻木的神经。
不是水,也不是金属。是一种坚硬、光滑、带着某种奇特矿物质感的冰凉,紧贴着背部赤裸的皮肤。空气潮湿,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硫磺、古老岩石尘埃,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沉淀了千万年时光的、属于深渊本身的“气息”——沉重、压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败甜香。
剧痛如同蛰伏的毒蛇,在短暂的麻痹后,骤然苏醒,沿着每一寸骨骼、每一根神经疯狂噬咬。被阿蕾奇诺机械禁锢造成的深层肌肉撕裂感,被芙宁娜水锥洞穿的伤口,强行吞咽“烬灭之种”灼烧内脏的余烬感……所有被短暂压抑的痛苦此刻变本加厉地反扑,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眼皮沉重如同铅块,每一次试图睁开都耗费巨大的力气。视野先是模糊的黑暗,只有几点极其微弱的、如同遥远星辰的幽紫光芒在视野边缘跳动。他艰难地转动眼珠,试图看清周围。
这是一个巨大的、几乎完全由深紫色晶石构成的洞窟。穹顶高耸,覆盖着厚厚的、散发着幽紫微光的苔藓和尖锐的晶簇,如同倒悬的荆棘丛林。
四壁同样镶嵌着形态各异的巨大紫晶,其内部仿佛有粘稠的暗紫色液体在缓缓流淌、旋转,形成一个个诡秘的漩涡。洞窟深处是无尽的黑暗,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吞噬一切的虚无感。空气仿佛凝固,带着沉甸甸的压迫。
而他,正躺在一块巨大的、被打磨得异常光滑的深紫色晶石平台上。平台冰冷刺骨,寒气丝丝缕缕地渗入骨髓。
就在他试图撑起身体的刹那——
“唔……”
金属摩擦的冰冷触感和清脆的撞击声,清晰地从手腕和脚踝处传来!
他猛地低头。
只见双腕和双脚踝上,不知何时被戴上了沉重而精致的镣铐。镣铐通体呈现一种深邃的暗金色,材质非金非石,冰冷异常,表面蚀刻满了密密麻麻、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的深紫色符文。
那些符文散发着不祥的微光,每一次闪烁,都带来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束缚感,如同无形的锁链缠绕上他的精神核心,将他与身下这冰冷的晶石平台,乃至整个洞窟的黑暗能量隐隐相连。锁链的另一端,深深没入平台内部,延伸向无尽的黑暗。
是谁?!
恐惧瞬间攫住了空的心脏,比深渊的冰冷更加刺骨。他奋力挣扎,手腕和脚踝的镣铐立刻发出沉闷的金属呻吟,符文光芒急促闪烁,无形的束缚感骤然增强,将他死死压制在平台上。每一次用力,都牵动全身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就在这时,一个轻盈得如同羽毛落地的脚步声,从洞窟深处那片最浓稠的黑暗中传来。
嗒…嗒…嗒…
脚步声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空紧绷的心弦上。冰冷、优雅,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空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腔!他猛地抬头,金色的瞳孔因极致的紧张和某种不祥的预感而剧烈收缩,死死盯向声音的来源。
黑暗如同被无形之手缓缓拨开。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深渊的阴影中缓步走出。
及膝的纯白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如同盛开在污秽之地的幽灵之花,在周围幽暗的紫光映衬下,散发出一种近乎圣洁又无比诡异的光晕。裙摆下,纤细的小腿包裹在同样纯白的过膝袜中,踏着一双样式简洁却异常精致的暗金色短靴。靴底踏在冰冷的晶石地面上,发出那令人心悸的轻响。
她的面容在幽暗的光线下清晰起来。肌肤是久不见天日的、近乎透明的苍白。那张脸,与空记忆中妹妹稚嫩柔软的面容有着惊人的相似轮廓,却已褪去了所有属于“荧”的温暖与天真。线条变得冷硬,如同冰雪雕琢。
最令人灵魂战栗的是她的眼睛——一双纯粹的金色竖瞳!那瞳孔深处燃烧着的不再是星海般的温柔,而是如同熔融黄金般的、冰冷、炽烈、充满了某种非人意志的审视光芒,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洞穿一切的漠然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扭曲的狂热。
金色的长发不再束成标志性的辫子,而是如流泻的熔金瀑布般披散下来,几缕发丝垂落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旁。她的额前,佩戴着一枚小小的、由暗紫色晶石和暗金丝线缠绕而成的精致额饰,形如荆棘冠冕,中心一点微小的金色光芒缓缓脉动,如同活物的心脏。
荧。不,这绝不是他熟悉的妹妹!这是深渊塑造的某种存在!
“荧……”干涩破碎的声音从空嘶哑的喉咙里挤出,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和一丝微弱的希冀。
“荧”的脚步在晶石平台前停下,那双熔金般的竖瞳微微垂下,精准地落在空因挣扎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上,落在他苍白脸颊上混杂着血污、水渍和灰尘的狼狈痕迹上,最后,落在他手腕和脚踝上那闪烁着不祥紫光的镣铐上。
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没有任何重逢的激动,也没有看到兄长重伤的痛苦。只有一种……冰冷的、专注的、如同艺术家在审视自己刚刚完成的、独一无二作品的奇异满足感。
然后,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
那是一个空洞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如同面具上的刻痕,僵硬地拉扯着苍白的皮肤。
“抓到你了,哥哥。”
声音响起,如同冰珠滚落玉盘,清脆悦耳,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寒意。每一个音节都清晰无比,在寂静的洞窟中回荡,敲打着空紧绷的神经。
空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淹没了他。这不是重逢的呼唤,这是猎人锁定猎物的宣告!
“荧……你怎么……”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因恐惧和虚弱而颤抖。
“嘘——”一根冰冷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按在了他干裂渗血的嘴唇上。指尖的触感如同寒冰,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话语。“别说话,哥哥。你现在……很虚弱。”她的声音放得更轻,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掌控意味。“你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掉进了好多好多……脏东西里面。”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冷刀刃,缓缓扫过空赤裸的上身。芙宁娜留下的深蓝戏服早已在深渊乱流中化为褴褛的碎片,此刻只勉强挂在腰间,露出布满淤青、擦伤和能量灼痕的胸膛。
阿蕾奇诺火息留下的烙印在左颈侧,如同一块丑陋的焦痂,在幽暗的紫光下显得格外刺目。更深处,被“烬灭之种”灼烧过的内脏,每一次呼吸都带来火燎般的闷痛。
“荧”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个烙印上。
熔金般的竖瞳,瞬间收缩成最危险的针芒状!眼底深处那冰冷燃烧的火焰,骤然爆发出一种纯粹的、毁灭性的厌恶和……一种近乎嫉妒的暴怒!
“好脏……”她喃喃低语,声音轻柔得像叹息,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那根按在空唇上的冰冷手指,缓缓移开,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朝着他颈侧那个耻辱的烙印,一寸寸地靠近。
指尖距离烙印的焦黑皮肤只有毫厘。空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非人的冰冷气息,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伤口,激起一阵本能的战栗和恶寒。
“别碰……”他试图偏头躲避,却被手腕上骤然收紧的镣铐和无形力场死死固定。
“荧”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块烙印的边缘。
“嘶……”空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并非因为剧痛,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阴冷!仿佛那指尖携带的不是温度,而是来自深渊最底层的极寒!烙印周围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顺着接触点疯狂钻入,直冲大脑!
“那个女人的火……还有那个疯子的水……”她的指尖沿着烙印的边缘,如同描摹一件污秽的艺术品般,缓慢而用力地滑动着。指甲刮过硬痂的触感带来尖锐的不适,而那冰冷的能量则如同活物般持续侵蚀。“她们……都碰过你。”她的声音陡然下沉,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把你……弄脏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指尖猛地用力,狠狠摁压在那烙印的中心!
“呃啊——!”空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并非单纯的物理疼痛,而是烙印深处仿佛被注入了某种极寒的毒素,瞬间引爆了阿蕾奇诺残留其中的霸道火元素力量!冰与火在他颈侧的神经末梢疯狂对冲、撕扯!剧痛如同电击般窜遍全身!
“别担心,哥哥。”荧的声音再次响起,恢复了那种轻柔的、仿佛在安抚孩童的语调,然而她指尖施加的冰冷压力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更加深入,仿佛要将那烙印连同皮肉一起剜去。“深渊……会帮你清洗干净。”
她俯下身,那张苍白美丽却毫无生气的脸凑得更近。熔金竖瞳中清晰地映出空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那里面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和一丝……扭曲的满足。冰冷的呼吸拂过空的脸颊,带着深渊特有的、混合着硫磺与腐朽的奇异气息。
“所有……不属于这里的污秽……”她的声音如同深渊的回响,冰冷而粘腻,“包括……你身上那些……脆弱的人类部分……都会……被清洗掉。”
空金色的瞳孔因极致的痛苦和惊骇而放大!清洗?她到底要做什么?!他奋力挣扎,手腕脚踝的镣铐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暗金符文疯狂闪烁,无形的束缚力场如同铁箍般收紧,将他牢牢钉死在冰冷的晶石上。全身的伤口在剧烈的反抗下再次崩裂,温热的血混着冷汗渗出,染红了身下光滑的紫晶平台。
“荧!醒醒!看清楚我是谁!”他嘶吼着,声音因剧痛和恐惧而变调,试图唤醒那个被深渊吞噬的妹妹。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荧嘴角那抹空洞而僵硬的弧度,以及眼底燃烧得愈发炽烈的熔金火焰。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他的挣扎和呼喊充耳不闻。她缓缓收回按压烙印的手指,看着指尖沾染的、因她力量侵蚀而微微发黑的皮肤碎屑和渗出的血珠,眼中闪过一丝纯粹的厌恶。
“需要……彻底的净化。”她低声自语,如同下达最终的审判。
她不再看空痛苦挣扎的模样,仿佛那只是净化过程中微不足道的杂音。她直起身,苍白的手指在虚空中优雅地一划。
嗡——
洞窟深处,那片最为浓稠、仿佛连接着深渊本源的黑暗区域,骤然亮起一片深邃的紫光!光芒之中,伴随着沉重岩石摩擦的巨响,一座庞然大物缓缓升起,破开黑暗,带着万钧之势,降临在晶石平台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
空挣扎的动作猛地一滞,金色的瞳孔因眼前的景象而骤然收缩到极致!
那是一座棺椁。
一座巨大无比、通体由最深邃的暗紫色水晶雕琢而成的……水晶棺椁!
棺椁的造型异常古朴而诡异,线条扭曲,棱角分明,如同某种巨兽的遗骸被强行塑形。棺壁厚得惊人,内部弥漫着粘稠得化不开的深紫色雾气,如同凝固的污血,缓缓地、无声地翻涌着。棺椁表面蚀刻着比空身上镣铐复杂百倍、扭曲千倍的深渊符文!
那些符文仿佛拥有生命,在棺椁表面缓缓蠕动、流淌,散发出令人灵魂颤栗的邪恶气息和不祥的紫黑色光芒。
无数条由纯粹暗紫色能量构成的、如同血管或神经般的脉络,从棺椁底座延伸出来,深深扎入下方的晶石地面,一直延伸到洞窟深处那片无光的黑暗之中,仿佛在源源不断地汲取着深渊本身的养分。
棺椁的盖子并未完全闭合,留下了一道狭窄的缝隙。从那缝隙中,散发出一种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吸扯力,仿佛要将周围的光线、声音、乃至灵魂都吸入其中,彻底湮灭。
“看……”荧的声音带着一种献宝般的狂热和扭曲的虔诚,在这座巨大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水晶棺椁前张开双臂,如同在展示她最伟大的杰作。“这才是……永不落幕的剧场。”
她的目光转向平台上被锁链禁锢、因恐惧和剧痛而微微颤抖的空,熔金竖瞳中的火焰燃烧到了极致。
“为你准备的……永恒座席。”
冰冷的话语如同最终的判决,砸在空的心头。他明白了!芙宁娜的水晶棺是囚笼,阿蕾奇诺的机械平台是实验台,而荧……她要将他封入这座由深渊本源能量构筑的、活生生的坟墓!成为深渊剧场中永恒的、被禁锢的“观众”!
“不……荧!不要……”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空,甚至压过了身体的剧痛。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妹妹的“存在”被深渊彻底扭曲、取代的恐怖!这不是拯救,这是比死亡和囚禁更加彻底的湮灭!
荧对他的哀求置若罔闻。她一步步走回晶石平台边,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苍白的手指再次伸出,这一次,目标是他腰间仅存的、属于芙宁娜的深蓝戏服碎片。
“她们的衣服……配不上你。”她的声音冰冷,带着一种纯粹的、毁灭性的否定。
“嘶啦——!”
脆弱的布料在她指尖下如同朽烂的纸张,被轻易地、粗暴地撕扯下来,丢弃在冰冷的晶石地面上,像一堆肮脏的垃圾。
空的身体彻底暴露在冰冷潮湿、充满深渊气息的空气中。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彻底剥夺的无力感如同冰锥刺穿心脏,远比物理的寒冷更加刺骨。
他本能地蜷缩起身体,试图遮挡,却被手腕脚踝的镣铐和无形力场死死限制着动作。穹顶幽暗的紫光,四周晶壁上缓缓流淌的粘稠光晕,还有荧那燃烧着非人火焰的金色竖瞳,如同无数道冰冷的探照灯,将他赤裸的狼狈和脆弱彻底照亮,无所遁形。
荧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毫不在意他的羞耻和抗拒,缓慢而仔细地扫过他赤裸的身体。每一处淤青,每一道伤痕,尤其是颈侧那个丑陋的烙印,都清晰地映照在她熔金的瞳孔中。那眼神里没有情欲,只有一种冰冷的评估和一种……对“瑕疵”的强烈厌恶。
“所有污秽……都要清除。”她再次低语,像是在宣示某种神圣的仪式。
她微微侧身,苍白的手在身旁虚空中一探。空间仿佛水波般荡漾了一下,一套折叠整齐的衣物出现在她手中。
展开——
那是一件样式极其奇特的长袍。
整体是深邃如永夜的黑色,材质非丝非绒,仿佛由凝固的阴影织就,表面流淌着极其微弱的、如同活物呼吸般的暗紫色光晕。长袍的剪裁异常宽松,垂坠感极强,领口开得很低,露出锁骨和一部分胸膛的边缘。
衣襟和宽大的袖口处,用闪烁着幽光的暗金色丝线,绣满了与水晶棺椁上如出一辙的、扭曲蠕动着的深渊符文!这些符文在幽暗的光线下如同有生命般微微起伏,散发出令人不安的低语感。
最诡异的是长袍的后背部分——并非完整的布料,而是由无数条细密的、同样闪烁着暗金符文的黑色皮质束带纵横交错构成,如同某种昆虫的节肢外骨骼,又像是精心设计的束缚装置,暗示着穿上它的人将失去转身的自由。
这绝非凡俗的衣物。它是一件祭袍,一件为深渊的“永恒观众”量身定做的、象征着禁锢与献祭的戏服!
“深渊的纯色……”荧痴迷地抚摸着手中的长袍,指尖划过那些冰冷的符文,仿佛在感受其中蕴含的无上伟力。随即,她的目光投向空,那熔金竖瞳中的火焰炽热得几乎要将他点燃。“才配得上……我的哥哥。”
她不再给空任何反应的时间。冰冷的、带着深渊气息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抓住空无力的手臂,开始将那件诡异的黑色长袍往他身上套。
冰冷的、仿佛由阴影构成的布料贴上肌肤的瞬间,空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那感觉并非单纯的寒冷,而是一种阴森森的、仿佛有无数冰冷的细小活物正顺着毛孔钻入体内的粘腻感!
宽大的袖口覆盖住他的手臂,那些绣满符文的暗金丝线触碰到皮肤,带来一阵阵微弱却清晰的麻痹感,如同微弱的电流持续刺激着神经。
荧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精准和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她无视空微弱的挣扎和喉咙里压抑的痛哼,粗暴地拉扯着长袍,将他的手臂塞进宽大的袖管,把衣襟在他胸前用力合拢。
冰冷的指尖不可避免地划过他赤裸的胸膛、腰腹的伤处,带来阵阵刺痛和恶寒。当她绕到他身后,开始摆弄那些纵横交错的皮质束带时,空感到一种彻底的绝望。
“咔哒…咔哒…”
细微而清晰的金属扣合声在死寂的洞窟中响起,如同敲响丧钟。后背传来一阵强力的收紧感!那些冰冷的皮质束带被荧以特定的顺序和力道一一拉紧、扣死!它们并非简单的装饰,而是如同活体的枷锁,瞬间贴合了他后背的每一寸曲线,带来一种被强行包裹、被彻底固定、无法自主呼吸的强烈束缚感!
长袍本身仿佛拥有了生命,温柔而冷酷地将他包裹、塑形,将他与这片深渊的空间、与那座不祥的水晶棺椁、与荧那非人的意志,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当最后一个暗金符文在衣襟边缘幽幽亮起,荧后退一步。
“完美。”她轻声赞叹,空洞的脸上再次浮现那种扭曲的满足笑容。熔金竖瞳贪婪地扫视着被深渊纯黑包裹的空。此刻的他,苍白、脆弱、伤痕累累,却被这象征着黑暗与禁锢的长袍衬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堕落的美感。那些蠕动闪烁的符文如同活体的纹身,在他身上流淌,宣告着他的归属。
荧缓缓抬起手,苍白纤细的指尖在空中划过一个玄奥而诡异的轨迹。缠绕在空四肢镣铐上的暗金符文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紫光!
嗡——!
一股强大的吸扯力瞬间传来!空感觉自己像一片轻飘飘的落叶,被无形的力量猛地从冰冷的晶石平台上拉起!镣铐上的锁链绷得笔直,拖拽着他,朝着那座散发着不祥吸力、如同巨兽张开大口的暗紫色水晶棺椁飞去!
“不——!荧!放开我!”空发出绝望的嘶吼,用尽最后的力量试图挣扎,然而身上那件符文长袍如同活物般骤然收紧,后背的束带深深勒入皮肉,带来窒息般的压迫感,将他所有的反抗彻底扼杀!
四肢的镣铐更是爆发出强大的禁锢力场,让他如同被琥珀凝固的飞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弥漫着粘稠紫雾的棺椁缝隙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冰冷的、带着浓重深渊气息的粘稠紫雾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他!那雾气仿佛拥有实质的重量和吸力,疯狂地钻入他的口鼻耳道!窒息感、灵魂被侵蚀的冰冷钝痛感、以及一种彻底沉沦的绝望感瞬间将他淹没!
就在他即将被彻底拖入那永恒的黑暗前,一只冰冷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托住了他的后颈。
荧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身侧,如同深渊的引路人。她那张苍白美丽却毫无生气的脸近在咫尺,熔金竖瞳中燃烧着近乎狂热的火焰,清晰地映照出空因恐惧和窒息而扭曲的面容。
“睡吧,哥哥。”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催眠曲,却又冰冷得如同极地的寒风,清晰地穿透粘稠的紫雾和空绝望的嘶喊,直接刺入他的灵魂深处。“在深渊的怀抱里……”
她俯下身,冰冷的气息拂过空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你将获得……永恒。”
最后一个字落下,托住他后颈的手猛地向前一送!
空感觉自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推入了一片绝对的、粘稠的、翻涌着污秽能量的黑暗之中!
冰冷!沉重!无孔不入的侵蚀感!
暗紫色水晶棺椁的盖子,在他被彻底吞没的瞬间,带着沉闷如雷的巨响,轰然闭合!
“咔嚓!”
沉重的、仿佛来自远古巨兽的咬合声在洞窟中炸响,如同敲下了最终的封印之印!
暗紫色水晶棺椁厚重的棺盖,带着万钧之势轰然闭合!那沉闷如雷的巨响并非结束,而是一道开启地狱之门的恐怖序曲!
棺椁表面那无数扭曲蠕动的深渊符文,在棺盖合拢的刹那,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紫光!粘稠的、如同凝固污血般的深紫色能量洪流,从棺椁底座那些扎根于深渊的“血管”中疯狂涌入,瞬间将整个棺椁内部填满!
空感觉自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的巨力狠狠按进了无光的泥潭深处!粘稠得如同液态金属的紫黑色能量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疯狂地挤压、渗透!冰冷刺骨的感觉并非来自温度,而是源自灵魂层面的侵蚀!
那能量如同亿万只贪婪的活体寄生虫,顺着每一个毛孔,每一处伤口,疯狂地钻入他的身体,啃噬着他的血肉,侵染着他的神经,更试图撕裂他精神的核心壁垒!
“呃啊啊啊——!!!”
无声的惨嚎在空的意识深处疯狂炸响!身体被禁锢在狭窄的棺内,连最本能的挣扎都被彻底剥夺!深渊的能量如同最恶毒的强酸,腐蚀着芙宁娜水之力量留下的最后一丝清凉修复感,猛烈地冲击着阿蕾奇诺火息烙印中残留的霸道意志,更凶狠地灼烧着他强行吞咽“烬灭之种”后早已脆弱不堪的内腑!
三重创伤在深渊能量的侵蚀下被同时引爆!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从四肢百骸、从灵魂深处同时爆发!身体在棺内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每一次抽搐都撞上冰冷坚硬的棺壁,带来新的钝痛!
更可怕的是精神上的冲击!
那粘稠的紫黑色能量中,蕴含着无数混乱、疯狂、充满恶意的低语和破碎的意志碎片!如同亿万只怨毒的鬼魂在耳边嘶吼、尖啸!芙宁娜扭曲的笑脸、阿蕾奇诺燃烧着白金怒焰的竖瞳、派蒙在蓝色液体中沉睡的脆弱身影……
无数混乱的、带着强烈负面情绪的画面碎片,被深渊能量强行灌入他的脑海,疯狂地撕扯、污染着他的意识!仿佛要将他拖入永恒的疯狂漩涡!
“滚开……出去……荧……”破碎的意念在绝望的深渊中徒劳地呐喊,却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被狂暴的污秽能量吞没。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酷刑如同巨大的磨盘,一点点碾磨着他残存的意志,将他拖向彻底崩溃和解体的边缘。
深紫色的粘稠液体灌满了他的口鼻,每一次徒劳的呛咳都吸入了更多冰冷污秽的能量,窒息感混合着灵魂被撕扯的痛苦,几乎要将他彻底撕裂!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被这片污秽的混沌彻底吞噬、同化的刹那——
嗡!!!
一股微弱却异常坚韧、无比熟悉的温暖波动,如同在绝对零度中点燃的一点星火,猛地在他意识最核心处爆发开来!
荧!
不是眼前这个被深渊扭曲、操控的冰冷存在!而是……烙印在血脉最深处、灵魂最本源的那个妹妹!那个会对他微笑,会牵着他的手,会用软糯的声音喊他“哥哥”的荧!
那点温暖,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恐惧和……不顾一切的守护执念!它如同破开永夜的第一缕晨光,瞬间刺穿了粘稠的紫黑色能量,精准地链接上了空濒临崩溃的意识核心!
“哥哥……”
一声微弱得如同幻觉、却带着灵魂震颤的呼唤,如同最纯净的清泉,涤荡开意识中的疯狂低语!
空那即将彻底沉沦涣散的意识猛地一震!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源自血脉的共鸣,对妹妹最本真的守护之心,以及那被无数次绝境磨砺出的、刻入骨髓的求生意志,在这生死存亡的终极时刻,被这一点星火般的温暖彻底点燃、引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