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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 x 原神|阿蕾奇诺x空】壁炉余烬:只属于我的金丝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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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娜将濒死的空囚禁在水晶棺中。

“死亡只是下一幕的开场。”她对着初代水神幻影低语。

当深渊的黑暗即将吞噬空的灵魂时,阿蕾奇诺撕裂空间降临。

“我的人,你也敢动?”火焰焚毁了水晶囚笼。

可获救的空醒来,却发现自己被更冰冷的金属禁锢。

“别误会,”阿蕾奇诺的指尖划过他脆弱的颈动脉,“我不过是换了个笼子。”

“枫丹的水太浅,装不下我要的答案...和你。”

冰冷。

那是彻底沉入永暗深渊的冰冷,是连意识都冻结成碎片的触感。空感觉自己正悬浮在无边的虚无里,没有方向,没有时间,只有一种缓慢下沉的、永恒的失重。

灵魂被撕裂成千万缕,被无形的黑暗贪婪地拖拽、撕咬。芙宁娜那张扭曲狂热的美丽面孔,厄歌莉娅那双亘古不变的漠然冰眸,还有派蒙最后那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无数破碎的影像在绝对的黑暗里旋转、明灭,如同沉船坠入深海的最后残骸,带着刺骨的绝望。

他死了吗?

或许吧。那枚“烬灭之种”在体内爆开的瞬间,焚尽五脏的灼痛和麻痹全身的雷霆,已宣告了终结。芙宁娜崩溃的尖叫和疯狂的摇晃,不过是死亡剧终的杂乱背景音。

可为什么……意识深处,仍有那么一丝微弱的、顽固的……不甘?像沉入深海万米之下,被万吨重压死死摁住,却仍在绝望中徒劳挣扎的微光?是为了妹妹荧那模糊的身影?是为了派蒙生死未卜的牵挂?

不……或许只是对这“永恒观众”宿命,对这冰冷水晶棺椁的,最原始的、源自灵魂本能的……反抗!

就在这缕不甘即将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时——

轰!!!

一声沉闷到足以撼动灵魂根基的巨响,毫无预兆地在这片意识的死寂深渊中炸开!如同太古巨人擂响了战鼓,震得他破碎的魂灵都为之战栗!

紧接着,是光!

不是芙宁娜那幽蓝如同深海鬼火般的冷光,而是炽烈、霸道、带着焚尽一切污秽气息的……赤红!

这红光蛮横地撕裂了包裹着他的无边黑暗,像一柄烧红的巨斧,劈开了混沌!那光芒是如此灼热,如此暴烈,甚至带来了真实的、皮肤被炙烤的错觉!

发生了什么?

空那沉沦的意识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强行撕扯、唤醒。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投入熔炉的冰,在极致的冰寒与焚身的酷热中反复煎熬。

“……也……敢……动……我……的……人……”

一个声音,穿透了光与热的屏障,也穿透了他意识的重重迷雾,低沉、冰冷,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火的钢铁被硬生生砸入冻土,带着不容置疑的暴怒和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威压。

是谁?

这声音……陌生,却又在灵魂深处激起一丝微弱的、难以名状的涟漪。不是芙宁娜那歇斯底里的癫狂,也不是厄歌莉娅那非人的漠然。这声音里燃烧着纯粹的、毁灭性的力量,如同火山喷发前的低吼,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占有。

我的……人?

空混乱的意识艰难地捕捉着这个短语。是救赎?还是……另一个更深的陷阱?

就在这念头闪过的瞬间,那灼热的赤红光芒骤然暴涨!伴随着一声更加恐怖、仿佛空间本身都在哀嚎的撕裂声——

咔嚓——轰隆!!!

有什么东西……碎了!彻底地、毁灭性地碎裂了!

那禁锢了他身体、也象征着芙宁娜病态“永恒”的水晶棺椁!那坚不可摧的幽蓝壁垒,在这霸道绝伦的赤红光芒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悲鸣!无数蛛网般的裂纹瞬间爬满晶莹的棺壁,随即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中,彻底炸裂开来!

冰冷、沉重、如同深海墓穴般的窒息感,被这狂暴的热浪瞬间驱散!

空感觉自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掀飞,身体像一片枯叶般被抛了出去。失重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不再是沉沦的冰冷,而是被卷入了一场灼热的飓风!

意识,在这剧烈的冲击和灼热气息的包裹下,终于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

冰冷,再次袭来。

但这一次的冰冷,与芙宁娜那深海墓穴般的湿冷截然不同。这是一种干燥的、金属质感的、带着工业气息的森冷。仿佛躺在一块巨大的、未曾启动的冰冷钢铁之上。

痛。

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又勉强拼凑起来,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撕裂般的酸痛。左肩和右腿外侧被芙宁娜水锥洞穿的伤口更是传来火辣辣的、如同被烙铁反复炙烤的剧痛。喉咙里残留着硫磺与焦糊的苦涩,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灼痛,那是“烬灭之种”焚烧内脏留下的余烬。

空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许久,才勉强聚焦。

没有幽蓝的穹顶,没有流动的晶壁。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冰冷的、带着精密机械美感的银灰色金属天花板。无数条粗细不一的银色管线,如同某种巨大生物裸露的冰冷血管,在天花板下纵横交错,蜿蜒延伸至视野之外。

管线之间,镶嵌着无数细小的、散发着恒定蓝色微光的指示灯,如同冷酷的星辰,无声地监视着下方的一切。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类似金属冷却液和臭氧混合的奇特气味,干燥而缺乏生命的气息。

他试图转动一下僵硬的脖颈,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沉重的滞涩感。目光艰难地向下移动。

他躺在一张同样由冰冷金属构成的平台上。平台并非平板,而是带着符合人体工学的弧度,但金属的坚硬触感透过单薄的衣物清晰传来,没有丝毫舒适可言。最令他心脏骤缩的是——他的手腕和脚踝,再次被禁锢了!

但不再是芙宁娜那种带着水元素符文的幽蓝镣铐。

束缚他的是四道冰冷、哑光、看不出具体材质的厚重金属环。它们紧密地贴合着他的皮肤,边缘打磨得异常光滑,没有丝毫缝隙。环扣内部,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嗡鸣声传出,伴随着极其微弱的蓝光脉动。

一股无形的力场从环扣内部渗透出来,如同最坚韧的蛛网,温柔而致命地缠绕着他全身的关节和肌肉,将任何试图凝聚力量的念头扼杀在萌芽状态。这种禁锢,比芙宁娜的水元素镣铐更加彻底、更加……科技化。

他的身上,那件在逃亡和战斗中早已破烂不堪的旅者服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同样材质不明的、柔软的银灰色连体衣。衣服贴合着身体,没有任何接缝,像第二层皮肤,却隔绝了外界的大部分触感。

几根同样银灰色的、更细的管线从平台下方延伸出来,如同活物般轻柔地连接在他手臂内侧和胸口的位置。管线的末端,微微亮着柔和的绿光,似乎有某种温凉的液体正极其缓慢地注入他的血管。

这里是……什么地方?

芙宁娜的水牢呢?厄歌莉娅的幻影呢?派蒙呢?!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猛地想要坐起,想要挣脱这冰冷的束缚!

“呃啊——!”

身体刚刚离开平台不足一寸,全身的剧痛如同被点燃的炸药般轰然爆发!尤其是左肩和右腿的伤口,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

眼前瞬间被一片血红和金星覆盖,喉头一甜,血腥味弥漫开来。那四道金属环扣上的蓝光同时剧烈闪烁了一下,无形的力场骤然增强,如同四座沉重的大山,将他死死地、不容反抗地重新摁回冰冷的金属平台!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额前的碎发,顺着太阳穴滑落。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刀片,每一次呼气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再次缠绕上他的心脏,比在芙宁娜的水晶棺中更加窒息。难道……只是从一个疯子手中,落入了另一个更冷酷的捕食者掌心?

就在这绝望蔓延的时刻,一个冰冷、平稳、不带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如同精准的机械音,在他左侧响起:

“生命体征波动剧烈。肾上腺素水平异常升高。建议加强镇静剂输注剂量百分之十五。同时激活局部神经抑制场,坐标:左肩三角肌区域、右股外侧肌区域。”

空的心脏猛地一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扭过头!

在平台左侧大约五步之外,矗立着一座比他身下平台更高的、呈阶梯状上升的银灰色金属控制台。控制台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的旋钮、按键和全息投影界面。幽蓝、翠绿、暗红的数据流在那些悬浮的光屏上瀑布般倾泻而下,映照着一个静静伫立在高台边缘的身影。

她背对着平台的方向,身姿挺拔如标枪。一身剪裁极度利落、线条冷硬的暗红色长款制服,肩部带着硬朗的垫肩,勾勒出宽阔而充满力量感的轮廓。

制服的领口、袖口和下摆边缘,镶嵌着哑光的深灰色金属饰边,如同战甲的延伸。一头浓密的、如同凝固火焰般的深红色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束成一个紧绷的高髻,没有一丝碎发垂落,露出线条清晰、如同大理石雕刻般的苍白后颈。

仅仅是这样一个背影,就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如同移动军火库般的压迫感。冰冷、精准、高效,仿佛她本身就是这庞大冰冷机械的一部分。

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仆人」阿蕾奇诺!

怎么会是她?!

空的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骤然收缩。在蒙德、在璃月、在稻妻……愚人众如同跗骨之蛆,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阴谋与灾难。而眼前这位以冷酷高效和绝对忠诚着称的第四席执行官,更是危险的代名词!她怎么会出现在芙宁娜的秘密水牢?她又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

控制台前,阿蕾奇诺似乎完全没有被空剧烈的挣扎和喘息所惊扰。她微微俯身,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某个悬浮的光屏上快速而精准地滑动、点击。

随着她的指令,空立刻感觉到连接在自己手臂和胸口的那几根管线中,注入的液体流速似乎加快了一些,一股更深沉、更难以抗拒的疲倦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大脑。

同时,左肩和右腿伤口处那火辣辣的剧痛,如同被一层无形的冰霜覆盖,虽然并未消失,却被强行压制、钝化,变成一种沉闷而令人窒息的麻木。显然,那所谓的“局部神经抑制场”已经生效。

“目标脏器组织损伤评估完成。主要损伤源:高烈度混合型元素毒素侵蚀,推测为纳塔‘烬灭之种’残留。肺部、食道、胃部黏膜呈III度灼伤坏死。心肌细胞活性显着下降。

毒素清除进度:百分之四十二点七。脏器修复进度:百分之八点三。”阿蕾奇诺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像是在朗读一份无关紧要的实验报告,“生命维持系统运转正常。预计完全清除毒素及初步脏器功能修复所需时间:一百七十二小时。”

她终于停止了操作,缓缓直起身。那挺拔而充满力量感的背影在原地停顿了片刻,然后,以一种极其沉稳、如同精确丈量过的步伐,不疾不徐地转了过来。

当她的面容完全呈现在空的视野中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冻结了空的血液。

那是一张极其美丽,却又美丽得令人心胆俱寒的脸。轮廓如同最冷硬的冰原切割而成,线条清晰而锋利。皮肤是一种不见天日的、带着病态感的苍白。鼻梁高挺,薄唇的线条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没有丝毫弧度。而最摄人心魄的,是她的眼睛。

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凝固的火山湖。虹膜是极其浓郁的、近乎墨色的深红,仿佛沉淀了无数干涸的血液。瞳孔深处,却燃烧着两点微小却异常清晰的金色竖瞳!

那目光没有丝毫人类的温度,只有一种纯粹的、如同高倍显微镜审视切片般的审视感,冰冷、锐利、洞穿一切,仿佛能剥离皮肉,直视灵魂最隐秘的角落。

这双非人的眼睛,此刻正毫无遮挡地落在空的脸上,如同两道无形的探针,将他此刻的虚弱、痛苦、震惊和深藏的恐惧,一丝不落地尽收眼底。

阿蕾奇诺的目光在空苍白冷汗的脸上停留了大约三秒,那深红墨色中的金色竖瞳,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进行着扫描。随即,她的视线缓缓下移,滑过他因疼痛而微微起伏的胸膛,掠过被银灰色连体衣包裹的手臂,最终落在他被厚重金属环扣禁锢的、无力搭在平台边缘的手腕上。

那双深红近墨、瞳孔深处燃烧着两点金色竖瞳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怜悯,没有好奇,甚至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情感温度。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冷酷的审视,如同工程师在评估一件刚刚从事故现场回收的、严重损毁的精密仪器。

她迈开脚步,那双包裹在硬质军靴中的长腿,步伐依旧精准、稳定,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不疾不徐地走下控制台那几级冰冷的金属台阶。靴底踏在同样材质的地板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是敲打在空紧绷的神经上。

她走到金属平台的边缘,停了下来。居高临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空甚至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种极其冷冽的气息。像是极地寒风中冻结的钢铁,混合着淡淡的、某种高效清洁剂的化学味道,没有丝毫属于活人的暖意。

“芙宁娜·德·枫丹。”

阿蕾奇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直,如同用最坚硬的金属摩擦出来,没有一丝起伏,“一个被自身疯狂和远古幽灵共同囚禁的可悲灵魂。”

她的目光落在空手腕上那暗哑的金属禁锢环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极其淡薄的、近乎嘲弄的意味,“她以为用那种华而不实的水晶棺材,加上一个早该消散的幻影,就能锁住你?”

她微微俯身,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庞向空靠近了几分。这个动作并非出于亲近,反而更像是一种更近距离的检视。

那双深红近墨、带着非人竖瞳的眼睛,锐利得如同手术刀,近距离地切割着空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那因剧痛而隐忍的抽搐,因失血和毒素侵蚀残留的灰败,以及眼底深处那无法掩饰的震惊与戒备。

“枫丹的水……”阿蕾奇诺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奇特的、如同金属共振般的质感,冰冷地钻进空的耳膜,“太浅了。”

她的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绝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对某种荒谬事实的冰冷陈述,“浅得装不下她病态的妄想,更装不下……”她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空的眼睛深处,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我要的答案,和你。”

空的心跳在那一瞬间仿佛停滞了。不是因为话语的内容,而是因为那目光中蕴含的、赤裸裸的占有和一种更深沉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掌控欲。

这种占有,与芙宁娜那种带着表演性质的、歇斯底里的疯狂截然不同。它更加内敛,更加冰冷,更加……势在必得。如同寒冰包裹着燃烧的熔岩,平静的表面下是毁灭性的力量。

“你……”空艰难地张开干裂出血的嘴唇,喉咙里如同塞满了滚烫的沙砾,声音嘶哑得几乎难以辨认,“……想怎么样?”每一个字都牵扯着胸腔深处的灼痛。

阿蕾奇诺直起身,重新拉开了那一点点距离。她并没有直接回答空的问题,仿佛那是一个无需思考的既定事实。她的目光再次扫过空全身,最终停留在连接在他手臂和胸口、散发着柔和绿光的输液管线上。

“你的身体,现在是一个充满漏洞、亟待修补的战场。”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平稳无波的报告腔调,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烬灭之种’的毒素像跗骨之蛆,芙宁娜的水元素禁锢造成的深层冻伤和撕裂尚未愈合,还有那些……”

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空左肩和右腿被银灰色衣物覆盖的位置,“……穿透性的物理创伤。任何一点微小的失控,都可能让这具脆弱的容器彻底崩溃。”

她微微侧头,视线投向控制台的方向,似乎在与某个无形的存在沟通。“生命维持系统与神经抑制场协同运作。毒素清除与组织修复程序正在最优解下运行。”她的目光重新落回空身上,那双深红墨色中的金色竖瞳,如同两枚冰冷的图钉,将他牢牢钉死在冰冷的金属平台上。

“你需要绝对的静止,旅行者。”阿蕾奇诺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最终判决般的意味,“直到我宣布……修复完成。”

绝对的静止?

空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这冰冷的话语,这精密的禁锢,这无处不在的监控……阿蕾奇诺口中的“修复”,更像是一种将他彻底掌控、变成一具只能被动接受“治疗”的活体标本的过程!

“派蒙……”空挣扎着吐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焦灼,“她在哪里?”那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她最后撞向芙宁娜的绝望尖叫,重重摔在晶壁上的闷响……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反复刺戳着他的心脏。

阿蕾奇诺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这个极其细微的表情变化,在她那张如同冰雕般缺乏表情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派蒙”这个名字,是某个干扰了她精密运算的冗余变量。

“那个聒噪的元素生命体?”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极其淡薄的、可以称之为“情绪”的东西——一种纯粹的、近乎厌烦的冰冷,“她的存在,对于你此刻必需的‘绝对静止’环境而言,是不可接受的干扰源。”

干扰源?

空的心瞬间揪紧,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你把她怎么了?!”他几乎是嘶吼出来,不顾胸腔撕裂般的剧痛,身体再次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手腕脚踝上的金属环扣蓝光闪烁,无形的力场瞬间收紧,将他死死压制。

阿蕾奇诺看着他徒劳的挣扎,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如同看着一只在精密实验台上弹动的昆虫。“她的能量核心在撞击中出现了中度震荡和不稳定逸散。

过度的情绪波动会加速这种逸散,导致不可逆的崩解。”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为了她的‘生存’,以及维持你修复环境的‘纯净’,她需要……隔离与静滞。”

她抬起苍白的手,随意地在空中向侧面一指。

嗡——

一阵极其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响起。在空躺卧的金属平台右侧,大约十步之外的银灰色墙壁上,无声地滑开了一道狭长的竖状观察窗。

透过那层厚厚的、带着淡蓝色泽的透明材质,空看到了派蒙。

小家伙被安置在一个类似小型休眠舱的透明容器里。容器内部充盈着柔和的、如同液态星光般的淡蓝色光晕。派蒙小小的身体悬浮在光晕中央,双目紧闭,长长的白色睫毛在光线下投下细密的阴影,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和痛苦撞击的痕迹。

几根细如发丝的银色管线,轻柔地连接在她的后背和四肢上,闪烁着极其微弱的能量光芒。她的胸口微微起伏,但极其缓慢,如同陷入了最深沉的冬眠。

“低温静滞场。”阿蕾奇诺冰冷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空焦灼的注视,“能最大限度降低她的能量代谢和思维活动,稳定核心,延缓逸散。这是目前最优的‘保存’方案。”她刻意加重了“保存”二字,其冰冷的含义让空如坠冰窟。

“她不是物品!”空的声音因愤怒和无力而嘶哑,“放了她!”

阿蕾奇诺缓缓放下手,那面观察窗无声地重新闭合,将派蒙沉睡的身影隔绝在厚厚的墙壁之后。她转回头,深红墨色的双瞳再次锁定空,那两点金色竖瞳如同冰冷的探针。

“放了她?”阿蕾奇诺的唇角再次牵起那抹毫无温度、近乎嘲弄的弧度,“然后让她用她那毫无用处的哭喊和盲目的忠诚,再次将你拖入险境?就像在那个愚蠢的水神面前所做的那样?”她的声音陡然多了一丝金属摩擦般的锐利,“旅行者,你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你现在的处境。”

她向前踏了一步,靴底与金属地板碰撞,发出清脆而冰冷的一声“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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