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珐露珊】解困之后?唯我能演算的专属轨迹(2/2)
当空再次感受到脚下坚实的触感时,他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某种提神草药的清苦气息涌入鼻腔,取代了实验室里冰冷的星尘和金属味。光线柔和,不再是那种令人心悸的幽蓝,而是尘歌壶内熟悉的、带着暖意的壁灯光芒。
他正站在尘歌壶内珐露珊专属的、堪比小型工坊的医疗室中央。四周是摆放着各种炼金仪器、草药柜和厚重典籍的架子。一张铺着洁白无菌布、结构复杂得如同某种束缚装置的金属诊疗床,静静地矗立在房间中央,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呃……”全身的剧痛如同退潮后的礁石,密密麻麻地浮现出来。被星砂侵蚀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麻痹感和细密的刺痛,仿佛无数冰冷的针扎在皮肤深处;被剥离之力撕裂的灵魂仿佛仍未归位,带来阵阵眩晕和空虚的钝痛;强行挣脱锁链带来的肌肉撕裂感更是让他每动一下都如同酷刑。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一只微凉的手,稳稳地扶住了他即将倾倒的身体。
珐露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侧。她身上的作战服破损处更多了,沾染着能量灼烧的痕迹和点点暗红的血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唇边还残留着未擦净的血丝,呼吸带着明显的喘息。显然,强行启动虚空干扰共鸣器、撕裂空间带他逃离,对她的消耗和反噬极其巨大。
然而,她那双紫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劫后余生的余悸、一种近乎燃烧的专注,以及一种……让空感到莫名心悸的、深不见底的幽暗情绪。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一寸寸扫过空裸露在破损衣物外的皮肤——那些被星砂侵蚀后留下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幽蓝痕迹,在灯光下泛着不祥的微光。
“啧,真是狼狈。”她的声音带着重伤后的沙哑,却奇异地比平时更加清晰,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般搔刮着人的神经。她扶着空的手臂微微用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将他引向那张冰冷的金属诊疗床。“那孩子…下手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珍贵的藏品,怎么能这样粗暴对待?”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是伤势?还是别的什么?),轻轻拂过空小臂上一道被星砂侵蚀最深、皮肤呈现出诡异半透明感的伤痕边缘。
那触感微凉,却像带着细微的电流,瞬间让空手臂上的汗毛倒竖,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这感觉,与“夜”的冰冷截然不同,更像是一种被顶级掠食者用爪尖温柔划过的战栗。
“疼吗?”珐露珊微微歪头,紫色的长发垂落一缕,发梢几乎要扫到空的颈侧。她的声音放得极轻,如同情人间的耳语,那双紫眸却一瞬不瞬地锁着空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他的瞳孔,看清他灵魂深处的每一丝波动。
她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拿起了一支造型极其精密、针管部分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注射器。针筒内,是一种粘稠的、散发着微弱蓝紫色荧光的液体。
空的心脏猛地一缩!强烈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臂,想后退,但身体的重伤和虚弱,以及珐露珊看似轻柔实则如同铁钳般的手指,让他动弹不得!
“别动。”珐露珊的语气带着一丝命令式的温柔,手上的动作却快如闪电!她空着的那只手猛地按住空的肩膀,将他上半身更紧地压向冰冷的金属床沿!同时,拿着注射器的手精准无比地抬起,冰凉的针尖抵住了空颈侧脆弱的皮肤,准确地找到颈动脉旁的位置!
冰冷的触感让空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恐惧如同藤蔓缠上心脏!
“这东西能暂时压制你体内残留的星砂活性,缓解侵蚀带来的神经痛。”珐露珊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垂,却只让他感到刺骨的寒意。她盯着空因恐惧和痛苦而收缩的金色瞳孔,嘴角那抹冰冷妖异的弧度加深了。“忍一忍,很快就好。清理掉那些碍事的‘杂质’,才能更好地……‘保管’。”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拇指毫不犹豫地用力压下活塞!
嗤——
冰凉的、带着奇异麻痹感的液体,瞬间被推入他颈侧最敏感的血管!
“呃——!”空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一股强烈的、如同无数冰针在血管里爆开的剧痛混合着麻痹感,瞬间从颈侧炸开,席卷全身!
眼前猛地一黑,意识如同被投入冰水,迅速变得模糊、迟滞。身体的力量被瞬间抽空,连抬起手指都做不到,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
他软软地倒了下去,被珐露珊早有准备地接住,放平在那张冰冷的金属诊疗床上。后脑勺接触到冰冷的金属,激起一阵战栗。视野开始旋转、模糊,只能看到珐露珊俯身靠近的、模糊的紫色轮廓,和她眼中那越来越亮、越来越幽深的紫色光芒,如同两团在深渊中燃烧的鬼火。
“睡吧……”她冰凉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触感,轻轻抚过空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心,滑过他滚烫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他因药剂作用而微微颤抖的嘴唇边缘。“好好休息。等你醒来,那些……不该存在的痕迹,就都不见了。”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空只听到珐露珊最后一句低语,如同恶魔的契约,烙印在灵魂深处:
“这一次,我会把你……保管得妥妥帖帖。”
混沌的黑暗持续了很久,仿佛沉在冰冷的海底。意识的碎片偶尔上浮,带来模糊的感官片段:身体被移动的失重感,水流温柔的包裹感,某种清冽提神的草药香气……
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被注视的感觉。
那目光如同实质,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穿透了水雾,穿透了昏沉,黏在他的皮肤上。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轻柔地冲刷着皮肤上残留的刺痛和麻痹感。空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被朦胧的白色水汽笼罩。他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宽大的、由整块温润玉石雕琢而成的浴池边缘。
池水是淡淡的乳白色,散发着宁神花的清冽香气,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晒干的星罗圭和清心花瓣。这是尘歌壶内珐露珊专属的、带有疗愈功能的浴池。
他尝试动了一下手指,依旧沉重麻木,但比之前注射后完全失去知觉的状态好了很多。颈侧被注射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他低下头,借着水汽弥漫的光线看向自己的手臂——那些如同蛛网般蔓延的幽蓝星砂侵蚀痕迹,似乎真的变淡了一些,不再那么刺眼,但并未完全消失。
水声轻响。
空猛地抬头。
珐露珊就坐在浴池的另一侧,与他隔着氤氲的水汽。她换下了一身破损的作战服,只穿着一件丝质的、近乎透明的深紫色薄袍,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成熟曼妙的曲线。
湿漉漉的紫色长发披散在圆润的肩头,几缕发丝黏在白皙的颈侧和锁骨上。她似乎并未受伤,或者说,那些战斗的痕迹已被精心处理过,此刻只余下慵懒和一种带着水汽的、惊心动魄的魅惑。
她手中端着一个白玉小碗,碗中是研磨好的、散发着浓郁草药清香的淡绿色药膏。另一只手拿着一支细长的玉刮板,正漫不经心地搅动着药膏。她的目光,却并未落在碗中,而是穿透弥漫的水雾,如同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在空的身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近乎鉴赏的审视。
空的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往浴池边缘靠了靠,带起一阵水花。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胸膛滑落。他戒备地盯着她,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浴池的温暖和药香此刻只让他感到窒息。珐露珊的眼神,比这池水更让他感到无所遁形。
“醒了?”珐露珊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水汽浸润后的慵懒沙哑,却像羽毛搔刮着空的神经。她放下玉碗,拿起刮板,舀起一小勺淡绿色的药膏。水声再次响起,她竟直接涉水,一步步朝着空的方向走来。
薄纱般的紫袍在水中漂浮,紧贴肌肤,每一步都带着惊心动魄的韵律。水波温柔地漾开,却如同危险的暗流,将空围困在池边。
空的心脏狂跳起来,想后退,身后已是冰冷的池壁。他想调动元素力,身体却依旧被那药剂残留的麻痹感束缚着,如同陷入无形的泥沼,连抬起手臂都异常吃力。
珐露珊在他面前停下,距离近得空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混合了草药与某种冷冽香氛的气息,能看到她紫色眼睫上凝结的细小水珠。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如同扫描仪,从他的湿漉漉的金发,滑过他惊惶的金色瞳孔,掠过他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最后停留在他颈侧那片刚刚注射过的、还带着一点细微红痕的皮肤上。
“恢复得比预期快一点。”她的语气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别的什么。随即,她抬起拿着玉刮板的手,沾着冰凉药膏的玉片,轻轻地、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点在了空颈侧那处红痕上。
“唔!”冰凉的触感和药膏渗入皮肤的微刺感让空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颤。
“别动。”珐露珊的声音低柔,却带着命令的意味。她的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按在了空的另一边肩膀上,将他更牢固地压在池壁上。她的指尖微凉,力道却大得出奇。玉刮板沿着颈侧的线条,缓慢而细致地向下移动,将散发着清香的药膏均匀涂抹在他肩膀和上臂被星砂侵蚀过的皮肤上。
她的动作很“专业”,涂抹得均匀而到位。但那种被完全掌控、被当作物品般仔细“护理”的感觉,让空浑身僵硬,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她的指尖偶尔会擦过他完好的皮肤,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浴池里水汽氤氲,朦胧的光线为这方寸之地笼上了一层暧昧的纱。珐露珊专注地涂抹着药膏,紫色的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的侧脸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得柔和而美丽。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带着药膏,滑过空锁骨下方一处较深的幽蓝侵蚀痕迹时,她的动作,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
她的鼻翼,几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
空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
下一秒,珐露珊缓缓抬起头。她眼中的慵懒和专注瞬间褪去,被一种冰冷的、近乎暴戾的阴鸷所取代!那紫色的瞳孔深处,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她按在空肩膀上的手骤然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肉!
“呵……”一声极其轻微的、却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冷笑从她唇间溢出。
空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珐露珊毫无预兆地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带着危险的气息骤然逼近!她没有吻他,而是张开嘴,用雪白而尖利的牙齿,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狠戾,狠狠咬在了空的后颈上——那块没有被星砂侵蚀、皮肤完好而敏感的脆弱区域!
“呃啊——!”猝不及防的剧痛让空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带来清晰的刺痛感和被侵犯的强烈恐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渗出,随即被她微凉的唇舌覆盖。
珐露珊并未松开,反而用牙齿研磨着那块被咬破的皮肉,舌尖尝到血腥的咸腥味。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粘稠的妒意,如同毒液般灌入空的耳中: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真碍事…”她猛地抬起头,唇边沾染着一抹刺目的鲜红,紫色的眼眸死死盯着空因剧痛和惊骇而扭曲的脸,里面的风暴彻底爆发,只剩下冰冷的占有和毁灭欲。“那个小丫头…她肮脏的星砂…她恶心的气息…沾满了我的东西!”
尘歌壶外,酝酿了一整天的雷暴终于彻底爆发。
惨白的电光如同巨神的利剑,骤然撕裂了深沉的夜幕,瞬间将窗外摇曳的树影和冰冷的雨幕映照得一片狰狞!紧随而至的,是几乎要震碎玻璃的、狂暴的炸雷!轰隆隆——!!!如同远古巨兽在头顶咆哮,整个尘歌壶仿佛都在这一声霹雳中颤抖!
刺目的闪电光芒,如同舞台的聚光灯,猝不及防地穿透了医疗室厚重的窗帘缝隙,将室内的一切都定格在惨白与深黑的强烈对比之中,纤毫毕现!
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和巨响震得浑身一颤,瞳孔猛地收缩。然而,更让他心脏骤停、血液瞬间冻结的画面,是那扇被闪电瞬间照亮的、虚掩着的医疗室房门!
一个单薄的身影,如同被暴雨冲刷上岸的幽魂,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莱依拉。
她浑身湿透,浅蓝色的睡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涩而单薄的轮廓。长发如同海藻般凌乱地贴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和脖颈上,冰冷的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在她脚下汇成一小滩水渍。她显然是从外面直接闯入尘歌壶,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了个透心凉。
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那双总是带着怯懦和困倦的湛蓝眼眸,此刻却死死地、死死地钉在医疗室中央那张冰冷的金属诊疗床上!
床上,空正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被束缚着。他的手腕被两副闪烁着符文光芒的金属镣铐牢牢锁在床头的金属支架上,冰冷的金属边缘深深陷入皮肉。
脚踝处同样被束缚着。他身上只盖着一件单薄的白布,勉强遮住腰腹以下,裸露的上半身还残留着淡淡的幽蓝侵蚀痕迹,颈侧和后颈处新鲜的咬痕和血渍在闪电的光芒下显得格外刺眼。
而珐露珊,正站在床边。她身上那件湿透的紫色薄袍不知何时被脱下,随意地搭在一旁的仪器上。此刻她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勾勒出惊人曲线的黑色内衬,裸露的肩头和手臂在惨白的光线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她手中拿着一支新的注射器,针管更长,针尖更细,里面充盈着一种粘稠得如同液态紫水晶般的、散发着诡异幽光的液体。她的另一只手,正以一种极其狎昵的姿态,指尖轻轻抚摸着空脸颊上还未消退的指痕,眼神专注而沉迷,如同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闪电的光芒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被更深的黑暗吞没。但那一瞬间的景象,已经如同最锋利的刻刀,狠狠凿进了莱依拉的眼底!
医疗室内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窗外狂暴的雨声和隐约的雷鸣,如同沉闷的背景鼓点,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珐露珊抚摸着空脸颊的手指,极其缓慢地停顿了。她并未立刻回头,只是那微微低垂的侧脸线条,在窗外透入的、微弱摇曳的树影光斑中,显出一种冰冷的僵硬。她握着注射器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莱依拉站在门口,湿透的身体依旧在细微地颤抖。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紧握的右手。那只纤细的、总是抱着书本或困倦揉着眼睛的手,此刻正死死地攥着。
无数闪烁着幽蓝微光的星砂,如同被唤醒的萤火虫群,正从她紧握的指缝中疯狂地逸散出来!它们并未落地,而是如同受到无形磁场的牵引,迅速在她掌心上方汇聚、旋转、凝结!
速度越来越快!
幽蓝的光芒越来越亮!
最终,在她掌心上方,凝聚成一把不断旋转、边缘锋锐无比、散发出彻骨寒意的——星砂之刃!那光芒照亮了她湿漉漉的脸庞,也照亮了她那双眼睛。
湛蓝的底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浓稠的、深不见底的漆黑吞噬!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迅速晕染、覆盖!属于莱依拉的怯懦、恐惧、茫然……所有的情绪都在那深黑的侵蚀下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带着毁灭性占有欲的——空洞!
“夜”!她回来了!就在这暴雨之夜!
“前…辈…”一个声音响起,却不再是莱依拉那细弱颤抖的语调。那声音平板、冰冷、毫无起伏,如同两块金属在摩擦,每一个音节都浸透了压抑到极致的、毁灭性的暴怒。它从“莱依拉”的口中吐出,空洞漆黑的眼眸死死锁定珐露珊,以及她手中那支对准空的注射器。
“把…空…”星砂之刃在她掌心上方高速旋转,发出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切割空气的嘶嘶声,幽蓝的光芒将她苍白的脸映照得如同鬼魅。
“…还…给…我。”
最后三个字,如同来自九幽之下的寒冰判决,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一切的意志,狠狠砸在医疗室死寂的空气里!
珐露珊终于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身。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更没有恐惧。甚至,在闪电再次划破天际、短暂照亮房间的瞬间,空清晰地看到,她那弧度完美的唇角,竟然缓缓地、缓缓地向上勾起!
那不是微笑。那是一种……混合了极致的兴奋、扭曲的愉悦和冰冷疯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如同一个在沙漠中跋涉已久的旅人,终于看到了最渴望的绿洲!又像是一个收藏家,终于遇到了足以让她倾尽所有去掠夺的绝世珍宝!
她的目光,从“莱依拉”掌心那危险的星砂之刃上扫过,最终落回“莱依拉”那双彻底被黑暗吞噬的眼眸上。紫色的瞳孔深处,同样有风暴在聚集,那风暴的核心,是比“夜”更加深沉、更加古老、更加扭曲的占有欲。
“小莱依拉…”珐露珊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在哄孩子的甜腻,却又浸透了冰冷的恶意和居高临下的嘲讽。“或者说,‘夜’?”她微微歪头,湿漉漉的紫色发梢垂落,姿态优雅得像在参加一场沙龙。
她缓缓举起了手中那支盛满了诡异紫色液体的注射器。针尖在窗外透入的、摇曳不定的微光下,折射出一点冰冷而妖异的寒芒。那点寒芒,正映照着她眼底那如同深渊漩涡般、令人窒息的疯狂!
“你的方式…太粗暴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向“夜”。
针尖微微倾斜,对准了床上被束缚的空的心脏位置。珐露珊的笑容,在黑暗与雷声的背景下,妖异得如同盛放的剧毒之花。
“而我…”
她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狂热的、宣告最终归宿的占有欲:
“…会永远保留他…最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