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妮露】水眸织网:沉溺于舞者的缠缚(1/2)
教令院事件后,妮露获得了禁忌知识碎片。
她开始每晚梦见旅行者空离开须弥的背影。
“为什么连告别都不给我?”她对着镜子练习最甜美的笑容。
当空终于回到须弥城,妮露邀请他观赏私人水舞。
舞池中水花缠绕成锁链,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迷香。
空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由水构成的透明牢笼中。
妮露依偎在他胸前轻笑:“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她的指尖划过空的锁骨:“每次你想挣脱,水就会钻进你的身体...那感觉很棒吧?”
空试图召唤元素力,却发现水流欢快地裹紧他的四肢:“看,它们多喜欢你啊。”
须弥的空气依旧带着雨林特有的湿润,混合着草木蒸腾的清新与古老智慧沉淀下来的、若有似无的纸莎草墨香。阳光透过圣树巨大树冠的层层叠叠,筛下细碎跳跃的金斑,落在这座由智慧构筑的宏伟城市街道上。
旅行者空走在熙攘的人群中,风尘仆仆的斗篷下摆扫过被无数脚步打磨得光洁的石板路。喧闹声浪扑面而来——学者们面红耳赤的辩论、商贩们抑扬顿挫的叫卖、驮兽沉重的蹄声……久违的熟悉感,却像隔着一层薄纱。
他刚完成一场漫长跋涉,从层岩巨渊的幽邃地底带回几块意义不明的奇特矿石样本。疲惫深深嵌入他的骨头缝里,但心头却莫名地轻快了些。回到这里,总归是好的。
路边一家招牌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的酒馆吸引了他。“七圣的余晖”——名字倒是颇有须弥特色。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劣质麦酒、炖菜香料和汗味的浑浊热气立刻包裹了他。酒馆里光线昏暗,只零星坐着几个神情疲惫的镀金旅团佣兵和一个缩在角落、对着摊开的厚重典籍打盹的年轻学者。
空走到吧台边,褪色的木台面被擦拭得油亮。他解下斗篷,随意搭在旁边的凳子上。
“老板,一杯淡一点的果酒,再来点吃的。”他的声音带着长途旅行后的沙哑。
酒馆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正用一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反复擦拭着酒杯。他抬眼瞥了空一下,眼神有些迟滞,像是蒙着一层雾气。他慢吞吞地放下酒杯,动作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关节生锈般的滞涩感。
“哦…旅行者…回来了?”老板的声音干涩,像是很久没开口说话,“吃点…什么?今天…有…香料烤蘑菇…还有…肉排…”他报菜名的语调平板,毫无起伏,目光却越过空的肩膀,有些飘忽地投向酒馆那扇蒙尘的小窗。
空微微蹙眉,这和他记忆里那个嗓门洪亮、动作麻利的老板判若两人。“烤蘑菇就好。”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老板略显呆滞的脸,那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惑。
老板迟缓地点头,转身走向后厨,脚步拖沓。酒馆里异常安静,连那几个佣兵也只是沉默地灌着酒,眼神放空,仿佛沉浸在各自的心事里。只有角落里年轻学者轻微的鼾声规律地响起,更添几分死寂。
空的目光扫过酒馆。角落的阴影里,似乎堆放着一些东西。他眯起眼细看——是几捆扎得整整齐齐的、晒干的帕蒂沙兰。那曾经是须弥街头巷尾最常见的花朵,香气馥郁,是妮露舞蹈时最爱的佩饰。
可现在,它们被随意地塞在角落,蒙上了一层薄灰。旁边还散落着几件色彩鲜艳的舞衣,看款式,像是祖拜尔剧场里常见的演出服,同样被胡乱丢弃着。
一种微妙的不安感,像冰冷的水滴,悄然渗入空因旅途劳顿而有些迟钝的感官。须弥城似乎变了,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沉闷覆盖了它往日的活力。这份安静,不是智慧沉淀的静谧,更像是某种东西被悄然抽走后的空洞。
他端起老板送来的、口感寡淡得可疑的果酒,抿了一口。微弱的酒精并未驱散那丝寒意。就在这时,一阵极细微的、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靠近了他身后的座位。
一个穿着朴素、面容带着几分怯懦的年轻姑娘,像是祖拜尔剧场里负责道具的小学徒,犹豫地停在他桌边。
“旅…旅行者?”她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飞快地瞟向吧台后那扇紧闭的后厨门,又像受惊的兔子般缩回来。
空放下酒杯,温和地看向她:“是我。有什么事吗?”
姑娘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声音压得更低:“请…请您一定要小心…妮露小姐她…她最近很不一样…”她的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剧场…剧场已经很久没有正式演出了。
妮露小姐她…把自己关在剧场的顶层房间里…除了偶尔出来…就是对着镜子…不停地笑…”她打了个寒噤,声音里带着真实的恐惧,“那笑容…好可怕…像是…像是画上去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她还会对着空气说话…说什么‘快了’、‘这次不会让你走了’……”
她的话被后厨传来的、一声突兀而沉重的闷响打断,像是陶罐砸在了地上。姑娘猛地一抖,脸上血色尽褪,像是被那声音惊破了胆。
“对不起!我…我得走了!”她语无伦次地低喊了一声,几乎是踉跄着转身,飞快地逃离了酒馆,消失在门外街道的人流中。
空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酒杯。妮露?那个在教令院风波中,用纯净的舞姿涤荡过无数人心灵的妮露?对着镜子练习笑容?把自己关起来?恐惧?
酒馆里那令人窒息的安静似乎更沉重了,压得人胸口发闷。窗外圣树洒下的光斑,此刻也显得冰冷而苍白。
当那张印着祖拜尔剧场华丽纹章、散发着清雅帕蒂沙兰香气的邀请函送到空下榻的旅店时,距离酒馆那次不祥的相遇,仅仅过去了一天。
邀请函的纸质异常柔韧,边缘烫着细密的金线。展开后,一行行娟秀优雅的字迹流淌其上,是妮露的笔迹无疑。措辞热情洋溢,充满了对空这位拯救了须弥的英雄的敬仰与久别重逢的喜悦。
她邀请空于当晚月光初升之时,前往祖拜尔剧场顶层新落成的“水月华庭”,欣赏一场专为他准备的、前所未有的私人水舞。末尾,她的名字“妮露”签得格外流畅优美,带着一种近乎炫技的华丽。
然而,在空眼中,这份精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每一个热情的词语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宝石,排列得过于完美,反而失去了情感的温度。那华丽的签名,更透着一丝紧绷的刻意。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小学徒那恐惧颤抖的声音:
“对着镜子…不停地笑…像是画上去的…”
他捏着邀请函,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细腻的纹理。拒绝?直觉在疯狂地敲响警钟。但妮露…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教令院事件后,那枚禁忌的知识碎片,真的只是被妥善封存了吗?她眼底那片偶尔掠过的、连她自己或许都未曾察觉的冰冷阴影,是否就是灾厄的种子?
疑虑像藤蔓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最终,空将那封带着花香的邀请函收入怀中。他必须去。无论是为了妮露,还是为了解开这笼罩须弥的沉闷谜团。他仔细检查了随身的佩剑,确认元素力流转无碍。夜幕,在一种沉重而充满预感的寂静中,缓缓降临。
祖拜尔剧场的大门虚掩着。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浓烈得近乎甜腻的花香混合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空的感官。剧场内部空旷得惊人。
昔日观众席上那些柔软的坐垫、舞台两侧堆放的布景道具,统统消失不见。巨大的空间里,只有中央的舞台被保留下来,但也被改造得面目全非。舞台四周挖凿出了深深的水槽,清澈的活水正从剧场各个隐蔽的角落汩汩注入,发出连绵不绝的、空洞的“哗哗”声。
舞台上方,原本用于悬挂幕布和灯光的巨大木架结构,被彻底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镶嵌在穹顶上的无数不规则水晶棱镜,像一片倒悬的破碎星空。月光透过剧场高处的彩色琉璃窗,被这些棱镜折射、切割,投下无数道迷离变幻的、幽蓝色的光柱。
光柱在缓缓流动的水面上跳跃、碎裂,又被氤氲的水汽晕染开,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非人间的、妖异而脆弱的美丽。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甜香,比邀请函上的帕蒂沙兰香气更浓烈、更复杂,丝丝缕缕钻入鼻腔,带着一种令人微醺的慵懒感。
空沿着被水流环绕的狭窄通道走向中央舞台,脚步声在空旷的巨大空间里激起轻微的回响。水汽濡湿了他的额发,带着一丝凉意。他踏上了舞台中央那片干燥的圆形区域,脚下是打磨光滑的深色木地板。
“空——”
一声呼唤,如同最纯净的清泉滴落在玉石上,带着不容错辨的喜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从高处传来。
空猛地抬头。
剧场的穹顶极高。在最高处,一个被水晶棱镜簇拥着的、小小的圆形平台上,妮露的身影出现了。她穿着一身从未见过的舞衣。那并非传统须弥舞蹈的华丽风格,而是极致的简约与暴露。
近乎透明的薄纱层叠,染着水波般的、从深蓝到浅蓝的渐变色彩,紧紧贴合着她曼妙的身躯曲线,只在关键部位缀以细碎的、折射着幽蓝光芒的水晶。
她的赤足踏在平台边缘,纤细的脚踝上缠绕着细小的、仿佛由水流凝结成的珠链。月光和棱镜的光华聚焦在她身上,仿佛她自身就是这片水月幻境的核心光源。
她俯视着下方的空,脸上绽放出笑容。那笑容甜美得无懈可击,唇角的弧度完美,眼眸弯成了动人的新月。然而,在那些跳跃变幻的幽蓝光线下,空清晰地捕捉到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而狂热的漩涡。
那绝不是喜悦的光芒,更像是深潭之下某种巨兽的凝视。她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带着一种精心雕琢的、献祭般的神性,美丽得令人心头发怵。
“欢迎回来,”妮露的声音在空旷的剧场里回荡,带着奇特的混响,甜美依旧,却像裹着蜜糖的寒冰,“请好好欣赏,只为你一人跳的…永恒之舞。”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足尖轻点平台边缘,身体如同没有重量般轻盈地跃下!那身水蓝色的薄纱在她坠落的过程中猛地舒展开来,如同深海绽放的奇异花朵。
“咚!”
一声极轻微的、如同雨滴敲击水面的声音响起。妮露的足尖精准地点在舞台中央、空面前几步远的一小片水洼上。没有激起任何水花,仿佛她的身体与水本就是一体的。那薄纱的裙裾在她周身旋开,带起一片迷蒙的水雾。
舞,开始了。
她的动作不再有须弥传统舞蹈的柔美含蓄,而是充满了某种原始而强大的韵律感。每一次旋转、伸展、回眸,都精准地牵引着舞台上弥漫的水汽。那些漂浮在空气中的细小水珠,如同被无形的手指挥着,开始汇聚、拉伸、变形。
起初是缥缈的丝带,缠绕着她翻飞的手臂与腰肢,如同有生命的装饰。接着,丝带变成了更凝实的水链,随着她有力的踏地动作,水链抽打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碎裂的水珠四溅。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身体扭动出不可思议的弧度,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搏斗、融合。
空屏住了呼吸。他并非完全不懂舞蹈,但眼前妮露的舞,早已超越了艺术的范畴。那是一种力量的具象化,一种对水元素近乎本能的、令人惊骇的绝对掌控。
她每一次足尖点地,舞台水槽中的水流就随之应和般涌动;她每一次有力的挥臂,空气中便凝聚出更多形态各异的水流:盘旋的蛇、尖锐的矛、柔韧的鞭……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香气也随着她的舞动变得愈发浓郁。它不再仅仅是花香,更像是某种活物,带着丝丝缕缕的麻痹感,顺着呼吸钻入空的肺腑,试图软化他的意志,麻痹他的神经。
空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思绪开始像蒙上了一层温热的薄纱,变得有些粘滞。他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尖锐的刺痛和淡淡的血腥味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元素力在体内悄然流转,试图抵抗那无孔不入的侵蚀。
妮露的身影在迷离的蓝光与水雾中穿梭、跳跃,如同掌控风暴的海妖。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空身上,那甜美的笑容从未褪去,眼神却越来越亮,其中的冰冷狂热几乎要满溢出来。
就在一个激烈的回旋之后,妮露的身体骤然停滞!她背对着空,双臂以一个极度扭曲的角度向后张开。整个剧场的水流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下一秒,以她为中心,无数条先前凝聚出的水蛇、水鞭、水矛,如同被赋予了狂暴的生命力,发出刺耳的破空尖啸,不再是围绕她起舞,而是铺天盖地、带着冰冷的杀意,朝着舞台中央的空激射而来!
水流的囚笼,在这一刻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冰冷的死亡气息如同实质,瞬间扼住了空的咽喉!那不再是舞蹈的华彩,而是赤裸裸的绞杀!
“妮露——!”空的怒吼在巨大的空间里炸开,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和一丝被背叛的刺痛。
身体的本能先于思考。风元素力在他体内轰然爆发!青色的光芒瞬间包裹全身,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疾风漩涡。
“嗤嗤嗤——!”
激射而来的水流撞在高速旋转的风壁上,大部分被瞬间搅碎、崩散成更细密的水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水的力量柔韧而连绵不绝,仍有数道凝练如钢索的水鞭突破了风的防御,带着刺骨的寒意狠狠抽打在空的肩背和手臂上!
剧痛!那感觉不像水流,更像是烧红的铁条烙印在皮肉上。空闷哼一声,身形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一个趔趄。他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战士的冰冷决绝。
“铮——!”
佩剑出鞘!金色的剑刃在幽蓝的水光与迷离的折射光线下划出一道刺目的轨迹。空的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金线,不退反进,朝着妮露停滞的背影疾冲而去!剑锋撕裂空气,带着斩断一切的决心。
擒贼先擒王!
妮露似乎并未回头,但她纤细的腰肢以一个超越人体极限的角度诡异一扭。就在剑锋即将触及她背后那层薄纱的瞬间,她脚下的那片水洼猛地向上喷涌!不是喷泉,而是一堵瞬间凝结的、厚重无比的深蓝色水墙!
“轰——!”
灌注了风元素力、足以开碑裂石的一剑,狠狠斩在水墙之上!没有预想中的撕裂,只有一种斩入粘稠胶体的滞涩感。巨大的反冲力沿着剑身传来,震得空手臂发麻。那水墙表面剧烈波动,向内凹陷,却坚韧得不可思议,牢牢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水墙之后,妮露缓缓转过身。隔着扭曲晃动的深蓝水幕,她脸上那甜美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瑕,只是那双水蓝色的眼眸,此刻完全被一种无机质的、非人的冰冷所占据,瞳孔深处仿佛有幽暗的漩涡在疯狂旋转。
“空,”她的声音透过水墙传来,带着奇异的回响,依旧甜美,却空洞得令人心寒,“为什么要挣扎呢?留下来…不好吗?”
回答她的,是空更加狂暴的攻击!风元素力在他剑尖高度压缩,形成青白色的、剧烈呼啸的漩涡。他怒吼着,剑光如同风暴,疯狂地劈砍、突刺着那堵诡异的水墙。每一次撞击都爆发出沉闷的巨响,水花四溅,水墙剧烈震荡,但每一次凹陷后都顽强地恢复原状,仿佛拥有无限的生命力。
同时,整个剧场的水流都沸腾了!水槽中的水如同有了生命,化作无数条粗大的、滑腻冰冷的触手,带着沛然巨力,从四面八方缠绕抽打而来。
空气中也凝聚出细密如牛毛的冰针,无声无息地攒射!空的身影在狭窄的舞台中央腾挪闪避,快如鬼魅。风元素力在他周身形成护盾,又随着剑招不断爆发,将袭来的水流触手斩断、冰针震碎。金色剑光与幽蓝水影疯狂交织、碰撞,爆裂声、水流冲击声、风的尖啸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水汽弥漫,甜香浓郁得令人作呕。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吸入一口粘稠的蜜糖,沉重地坠向四肢百骸。空感到一阵阵眩晕袭来,视线开始模糊,手臂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妮露那隔着水墙的、带着诡异笑容的脸,在晃动的水光和迷离的香气中,分裂出重重叠叠的幻影。
“看…它们多喜欢你啊…”妮露的声音如同梦呓,飘飘忽忽,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满足感,“你的风…和我的水…纠缠在一起…多美…”
就在空被一股巨大的水触手抽中侧腰,剧痛让他动作迟滞的瞬间!空气中那浓郁到极致的甜香猛地一滞,随即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不再是单纯的麻痹感,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彻底的溶解意志的力量,如同无形的蛛网,瞬间收紧!
空的眼前猛地一黑,视野边缘迅速被浓稠的黑暗吞噬。他奋力挥剑的动作陡然僵在半空,剑尖上的风元素漩涡无声溃散。身体的力量,连同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都在那致命的甜香和妮露那双冰冷漩涡般的眼眸注视下,被彻底剥离、抽干。
他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沉重的身躯砸在光滑冰冷的木质地板上,发出一声空洞的回响。
世界彻底陷入黑暗。只有妮露那甜美的、仿佛来自遥远彼岸的低语,如同跗骨之蛆,缠绕着坠入无意识深渊的他:
“…终于…抓住你了…”
意识像沉在冰冷粘稠的墨海深处,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无形的重压碾碎。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猛地扎进空的神经末梢,将他从混沌的深渊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唔…”
一声痛苦的呻吟不受控制地逸出喉咙。空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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