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千织】病态裁缝的专属人偶(1/2)
空走进千织工作室时,暴雨正席卷须弥城。
“旅行者,你淋湿了呢...”她微笑着递上毛巾,指尖划过他锁骨,“得把湿衣服脱掉才行。”
量身尺突然缠住他手腕,冰凉绸缎勒进皮肤。
橱窗里的所有人偶都转向他,玻璃眼珠映出千织病态的笑容:
“别动哦,我正在为你量体裁衣——”
雨点如同疯狂的鼓点,密集地敲打着须弥城每一寸石砖与琉璃瓦。傍晚的天色被翻滚的铅灰色云层压得极低,白昼的光线被粗暴地掐灭,只余下水汽弥漫的昏暗。
风在狭窄的巷弄间尖啸冲撞,卷起散落的纸片和枯叶,又狠狠将它们掼在紧闭的门窗上。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尘土和雨水的腥气。
空就在这肆虐的风暴中奔跑。
冰冷的雨水早已浸透了他单薄的旅人装束,沉甸甸地贴在皮肤上,每一次迈步都带起一阵粘腻的寒意。
金发湿漉漉地黏在额角和脸颊,不断有水流蜿蜒滑下,模糊他的视线。脚下的积水一次次被踩踏,飞溅起浑浊的水花。他只想尽快找到一个干燥温暖的庇护所,将这刺骨的湿冷隔绝在外。
“千织…的工作室…”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被暴雨冲刷得更加模糊的街巷标识。那个名字,那个以独特设计和精湛技艺闻名于须弥城的天才服装设计师,此刻成了他唯一的灯塔。
终于,拐过一个堆满被风吹倒的遮阳棚的街角,一扇镶嵌在厚重石墙中的、与周围朴素风格格格不入的巨大玻璃门出现在眼前。
门框是流畅的弧线,仿佛某种现代艺术的雕塑,门内透出暖橘色的、异常明亮的光线,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投下一块干燥诱人的方形光斑。门楣上,几个优雅的镀金字在门内灯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千织工坊”。
就是这里了。
空几乎是扑到了门前,带着一身狼狈的水汽,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门内的世界与门外的暴戾天候截然不同,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两个宇宙。温暖、干燥、带着奇异馨香的空气瞬间包裹了他,驱散了附着在骨头缝里的寒意。
那是一种复杂而精致的香气,混合着上等丝绸的柔润气息、某种清冽如雪松的木质香调,以及一丝若有若无、却极具穿透力的甜香,像某种异域的花卉。
灯光柔和而明亮,精心布置的射灯将光线聚焦在一件件悬挂或陈列在人体模型上的华服上,那些流光溢彩的布料在光线下呈现出丝绸特有的、变幻莫测的光泽。
整个空间开阔而有序,却又弥漫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精致感。巨大的落地玻璃橱窗占据了临街的整面墙,此刻被雨水模糊了轮廓,外面世界的动荡不安被晕染成一片混沌的光影。橱窗内,数十具穿着各色华美服饰的人体模特姿态各异,静默地伫立着。
它们的面部光滑而空白,没有五官,却仿佛被赋予了某种诡异的专注力,空洞的玻璃眼珠反射着室内的灯光,整齐地朝向门口的方向。
室内异常安静,只有空调系统低沉恒定的嗡鸣,以及外面雨点敲打玻璃的沉闷声响,被厚厚的玻璃过滤后,只剩下一种遥远而规律的背景音。空站在门口的水渍上,湿透的鞋子在地板上留下两滩迅速扩大的深色印记,他环顾四周,一时竟有些恍惚。
“旅行者?”
一个声音响起,如同名贵的丝绸滑过肌肤,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不容置疑的熟稔。
空循声望去。
千织正从工作室深处、一个堆满了各色华丽布料的巨大工作台后站起身。她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利落的深紫色长裙,裙摆如花瓣般垂坠,勾勒出她纤细高挑的身形。银白色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看似随意却异常精致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白皙的颈侧。
她的面容精致得如同工笔画,一双异色的瞳孔——一只是深邃的紫罗兰色,另一只是近乎透明的浅金——在暖色的灯光下流转着难以捉摸的光彩。她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正款步向他走来。
“真是…令人意外的时间呢。”她的目光在他湿透的衣物和滴水的发梢上缓缓扫过,那眼神带着一种近乎鉴赏的专注,仿佛在评估一件意外获得的、亟待修复的艺术品。“外面的雨,看起来要把整个须弥城都吞没的样子。”
她在他面前停下,距离近得能让他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混合着高级衣料和冷冽香水的味道。她微微歪着头,异色的眼眸直视着他,那目光像是带着微小的钩子。
“你淋湿了呢,旅行者。”她的声音放得更轻,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感,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她从旁边一个镶嵌着珍珠母贝的精致矮柜上拿起一条厚实柔软、洁白如雪的毛巾,那毛巾的边缘还用银线绣着繁复的藤蔓花纹。
千织并未立刻将毛巾递给他。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她向前倾身,带着那股冷冽的幽香,靠近他湿漉漉的身体。
“这可不行,”她低语,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他冰冷的耳廓,“湿透的衣服会带走身体的热量,很容易生病的。”
她的目光落在他紧贴在皮肤上的衣领处。接着,空感觉到微凉的指尖——那触感细腻得不可思议,带着长期保养的柔滑——轻轻地、试探性地落在了他裸露的锁骨上。
指尖顺着那微微凹陷的线条,缓慢地滑过一小段距离,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那冰凉的触感与他被雨水浸得微凉的皮肤接触,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得尽快脱掉才行。”她的声音更低了些,几乎成了气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和关切。那双异色的眼睛微微抬起,目光穿透他湿漉漉的刘海,牢牢锁住他的视线,里面似乎蕴藏着某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期待。
“就在这里吧,旅行者。别担心弄湿地面,你的舒适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抬起,手指微曲,指尖正对着他胸前那颗被雨水浸透、变得沉重冰冷的衣扣。那动作优雅而明确。
空的喉咙有些发紧。千织的靠近和触碰带着一种奇特的压迫感,那过分精致的关怀在此刻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兀。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拉开这过分亲密的距离。然而,就在他脚跟微微抬起的瞬间——
“啊,请稍等一下。”
千织的声音依旧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歉意般的笑意。她拿着毛巾的手似乎不经意地垂落,但那只刚刚抚摸过他锁骨的手,却极其自然地伸向自己裙子的侧腰处。那里悬挂着一个黄铜打造的精致圆盘,上面盘绕着一圈圈闪烁着银光的细带——那是她的裁缝工具,量衣软尺。
她的手指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和灵巧,轻轻一勾、一扯。那条看似柔顺的银色软尺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又如同一条蛰伏已久的银色小蛇,猛地从圆盘上弹射而出!
“啪!”
一声清脆细微的声响。
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触感瞬间缠上空刚刚抬起、试图后撤的左手腕!那触感极其突兀,像是一条刚从冰水里捞出的蛇缠绕上来,力道精准而迅捷,完全超出了空的反应速度。
空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他猛地低头,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条银色的软尺紧紧缠绕了三四圈,尺身冰凉刺骨,上面细密的刻度清晰可见。
它勒得并不算太紧,没有带来强烈的痛感,但那份冰冷和禁锢感,以及缠绕时那股不容置疑的力道,像一道无形的锁链,瞬间将他钉在了原地。他下意识地试图抽回手臂,但那软尺却纹丝不动,千织握着尺盘的手指甚至没有用力的迹象,仿佛那束缚是尺子自身的意志。
“别动哦,旅行者。”
千织的声音变了。那丝刻意营造的柔和与关切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到极致的、带着奇异磁性的声线。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声和空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声,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在地板上。
她微微侧着头,脸上那抹浅淡的笑意并未完全消失,反而加深了。只是那笑意不再抵达眼底,反而让那双异色的瞳孔显得更加幽深莫测,里面跳动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光芒,如同发现稀世珍宝的收藏家。那光芒牢牢地锁定着他,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审视。
“现在,”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心悸的重量,伴随着手腕上那冰冷的银尺缠绕,“我正在为你量体裁衣——”
空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急速攀升,比外面冰冷的雨水更加刺骨。他猛地抬起头,视线本能地越过千织,投向那巨大的落地橱窗。
就在这一刻!
橱窗内,那数十具原本姿态各异、面向不同方向的人体模特,它们那光滑、没有五官的头颅,竟然在无声无息间,整齐划一地转向了他!
动作机械而精准,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它们空洞的玻璃眼珠,在工作室明亮的灯光下反射出无数冰冷、毫无生气的光点,如同无数只缩小、凝固的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那些没有表情的“脸”,那些空洞的“目光”,汇聚成一股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巨大压力,排山倒海般向他涌来。
而千织那张近在咫尺的、精致绝伦的脸庞,正好映衬在那些冰冷玻璃眼珠组成的诡异背景之中。她脸上那抹加深的病态笑容,在无数倒影的映衬下,扭曲、放大,形成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网。
空的呼吸彻底停滞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只剩下手腕上那冰冷的银蛇、橱窗内无数空洞的注视,以及眼前女人那令人灵魂冻结的笑容。
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四肢末端,又在下一秒被那无处不在的冰冷目光吸干。他僵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浇铸的蜡像,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
“瞧,”千织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她微微偏头,目光扫过橱窗里那些如同凝固士兵般的人偶,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炫耀的轻柔,“她们也在期待着。期待看到…一件真正完美的作品诞生。”
她的视线重新落回空脸上,异色的瞳孔里燃烧着纯粹而炽热的火焰,那是一种艺术家面对空白画布时才会有的、混合着渴望与掌控欲的疯狂光芒。“一件只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杰作。”
手腕上那冰冷的银尺缠绕感变得更加清晰,像是一条活过来的金属毒蛇,缓慢地、带着某种评估意味地收紧了一分。细微的压迫感透过皮肤传来,清晰地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他不再是寻求庇护的旅人,而是砧板上的布料,是画布上的颜料,是即将被塑造成型的泥胚。
“首先,是肩宽。”千织的声音恢复了那种裁缝特有的、带着距离感的专业腔调,但其中蕴含的掌控力却丝毫未减。她握着黄铜尺盘的手腕极其稳定,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那条缠绕在空手腕上的银色软尺倏然松开!像一条被主人收回的灵蛇,带着轻微的“咻”声,瞬间缩回千织手中。不等空因这突然的解脱而做出任何反应——哪怕是松一口气或活动一下僵硬的手腕——那条冰冷的银尺已然再次探出!
这一次,它的目标是他的肩膀。尺端精准地落在他左肩的肩峰处,那一点冰凉的触感如同被一枚钢针刺中。紧接着,银尺如同拥有自己的意志,贴着湿透的布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滑腻感,迅速横跨过他绷紧的后背,稳稳地落在了右肩的对应位置。
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再次绷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软尺冰凉的金属面紧贴着他湿冷的皮肤,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着一种被丈量、被标记的强烈不适。那尺子仿佛不是工具,而是一道活着的、冰冷的枷锁。
千织微微垂眸,浓密的银色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目光专注地落在尺身的刻度上,仿佛在解读某种神圣的密码。她的另一只手,那只空着的、手指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手,却并未闲着。
它抬了起来,食指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精准,轻轻点在了空肩颈交接的凹陷处。指尖的冰凉透过湿透的布料渗入皮肤,空猛地一颤,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
“这里的斜方肌,线条很漂亮…”千织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梦呓般的赞叹,指尖却并未停留。它开始移动,顺着肩胛骨的边缘,缓慢地向下滑动。
那动作既像是在勾勒肌肉的走向,又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抚摸。指尖所过之处,皮肤下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轻微跳动、绷紧。
“但似乎有些紧张了,旅行者。”她的指尖滑到背肌中央,力道微微加重,像是在按压一块需要松弛的布料,“放松一点。完美的剪裁需要…绝对放松的基底。”她的气息离他的耳后很近,带着那股清冷的甜香。
空的牙齿几乎要咬碎。放松?在这被无数空洞目光注视、被冰冷尺子丈量、被这双带着诡异狂热的手触摸的境地?他全身的神经都像拉满的弓弦,每一寸肌肉都在无声地尖叫着抗拒。
千织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记录下肩宽的数据,黄铜尺盘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接着,银尺再次游动起来,这一次的目标是他的臂长。
尺端从肩峰滑下,沿着上臂外侧的肌肉线条一路向下,冰凉的金属感紧贴着湿冷的皮肤,缓慢而坚定。当尺端滑至肘关节时,千织的指尖再次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她的拇指和食指极其自然地、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捏住了他肘部外侧的骨节,仿佛在固定一件物品。“这里的关节很清晰,”她点评着,指尖在那坚硬的骨突上施加了微妙的压力,像是在确认它的位置,“为袖筒的设计提供了很好的支撑点。”
银尺继续向下,滑过小臂,最终抵达手腕的腕骨。当尺端冰凉的金属触碰到手腕内侧最敏感的那一小片皮肤时,空再也控制不住,手臂猛地向内一缩,试图摆脱那令人不适的触碰。
“别动。”
千织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如同淬火的冰刃。捏着他肘部的手力道骤然加重,指甲隔着湿透的布料几乎要陷进他的皮肉里!同时,缠绕在他手腕上的银尺也猛地一紧!那冰冷的束缚感骤然增强,带来清晰的勒痛。
空闷哼一声,手臂被硬生生地固定回原位。他抬起头,撞进千织那双异色的眼眸。此刻,那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绝对的、不容违抗的掌控。那眼神像两把冰冷的解剖刀,将他钉死在原地。
“精准的测量需要绝对的配合,旅行者。”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那份平静下涌动的暗流却更加令人心悸。“任何微小的移动,都会破坏数据的完美。我不允许…我的作品有任何瑕疵。”她的指尖在他的腕骨上轻轻敲了敲,带着警告的意味。“现在,保持住。”
橱窗里,那些无声的人偶仿佛接收到了某种无形的信号,它们的“目光”——那些空洞的玻璃反光——似乎变得更加锐利、更加专注,像无数冰冷的探针,刺穿着空的每一寸皮肤。一种巨大的、无形的囚笼感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千织的目光扫过他紧抿的唇线、绷紧的下颌,以及那双因惊怒而微微睁大的琥珀色眼睛。她的唇角,那抹病态的笑意再次加深,如同暗夜中悄然绽放的毒花。
“很好。”她低语,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像是在安抚一件即将完成初步塑形的珍贵材料。“接下来,是胸围…和腰线。这才是…最迷人的部分。”
那冰冷的银色软尺如同一条拥有独立意志的蛇,在千织指尖的微妙操控下,再次开始了它的舞蹈。它离开了空的手腕,带着一丝令人不适的滑腻感,沿着他湿透的前襟向上游走。
空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看着那银亮的尺端,如同毒蛇昂起的头颅,缓慢而精准地滑向自己胸口正中。冰凉的金属触感隔着湿冷的布料,清晰地烙印在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尺端在心脏位置略作停顿,仿佛在聆听那失控的狂跳。随即,它开始横向移动,紧贴着湿透的衣料,绕向他的背部。空能感觉到那冰凉的金属线紧紧箍住了他的胸腔,随着千织手腕的稳定用力,软尺开始均匀地收紧!
力量并不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精确到冷酷的压迫感。软尺缓缓地、一寸寸地勒进他湿冷的衣物,清晰地勾勒出他胸廓的形状。
每一次收紧,都带来一种被无形之力束缚、被缓慢压缩的窒息感,仿佛胸腔的空间正在被一丝不苟地掠夺。
空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胸腹的肌肉,试图抵抗这份侵入性的丈量,但这微弱的抵抗在银尺那冰冷而坚定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徒劳。
“放松。”千织的声音近在咫尺,如同耳语,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她的另一只手并未闲着,在软尺收紧的同时,她的指尖如同最精密的探针,落在了空的胸骨上端。
那冰冷的指尖先是轻轻按压,随即顺着胸骨的中线缓缓向下滑动。指尖的触感细腻而冰凉,带着一种评估材质般的专注,滑过他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膛。
那触感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串冰冷的火苗,激起皮肤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战栗。她的指尖最终停在了胸骨末端与腹部的交界处,微微施力按压。
“这里的肌肉张力…很理想。”她的指尖像弹奏琴键般轻轻点按着那一片区域,异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痴迷的光彩,如同工匠发现了最上乘的玉石胚料。“为流畅的剪裁提供了完美的支撑面。呼吸,”她命令道,指尖的按压带着一种引导的意味,“深一点。”
空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软尺那冰冷的束缚感,如同戴着无形的枷锁。他被迫吸入更多那混合着高级衣料和千织身上独特冷香的空气,感觉自己的存在感正随着每一次呼吸被这诡异的空间吞噬。
胸围的数据似乎记录完毕,黄铜尺盘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如同齿轮咬合。缠绕的银尺瞬间松开了几分。但这份解脱感极其短暂。
下一秒,那条冰冷的银蛇如同拥有预判能力,倏然向下滑落!它精准地滑过他湿漉漉的腰腹,像一条急于寻找新猎物的毒蛇,瞬间缠上了他腰际最窄的位置——髋骨上方。
这一次,千织的动作不再是单纯地环绕收紧。她的左手同时探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稳稳地按在了空的左侧髋骨上!那只手冰凉而稳定,像一块沉重的寒玉,瞬间固定了他的重心。与此同时,她的右手握着尺盘,手腕猛地发力!
“呼——”
银尺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骤然收紧!
这股力量远大于测量胸围时的力道!空猝不及防,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力勒束带得向前一个趔趄,几乎要撞进千织的怀里!冰冷的金属尺身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嵌进他腰腹间湿冷的衣物和皮肤,带来一阵强烈的、几乎让他眼前发黑的勒痛!仿佛要将他的内脏都挤压移位。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从他齿缝间挤出。腰腹是人体最柔软、最缺乏保护的区域之一,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瞬间弓起了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啊,找到了。”千织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发现宝藏般的纯粹喜悦,完全无视了他瞬间的痛苦反应。她的左手依旧牢牢按着他的髋骨,右手的力道却微微放松了一丝,让银尺维持在一种既带来持续压迫感、又不至于让他窒息的临界点上。她的指尖,那只按在他髋骨上的手的手指,开始沿着被软尺紧紧勒出的腰线轮廓,缓缓地、一遍遍地描摹。
指尖的冰凉与软尺的勒痛交织在一起。她的动作极其细致,像是在勾勒一件稀世珍宝的弧度,每一次描摹都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占有欲。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自己移动的指尖,异色瞳孔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那光芒几乎要将空吞噬。
“多么…完美的比例。”她的叹息带着滚烫的气息,拂过空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颈侧皮肤。“天生的衣架子。每一寸弧度都像是为我的设计而生…”
她的指尖停留在他后腰中央的凹陷处,那是脊柱最下端的位置,用力地按压下去,仿佛要将自己的印记烙印进他的骨骼。“这里…将是整件礼服最惊心动魄的收束点…”
她的指尖顺着那凹陷向下,滑向被软尺紧紧勒束的腰侧线条。忽然,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指尖的力道加重,如同发现了某种碍眼的瑕疵。
“嗯?”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里那病态的兴奋感被一丝冰冷的挑剔取代。“这里的肌肉…刚才躲避我的触碰时,绷紧得太厉害了。”
她的指尖用力掐住那一小片绷紧的皮肉,指甲隔着湿透的布料带来尖锐的刺痛感,像是在揉捏一块需要松弛处理的皮革。“留下了…不和谐的张力。这会影响线条的纯粹。”
她抬起眼,异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空因痛苦和惊惧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那目光不再是欣赏,而是一种带着责备的审视,如同匠人看着一块出现裂纹的玉胚。
“我说过,旅行者。”她的声音轻柔,却像冰锥一样刺入他的耳膜,“完美需要…绝对的放松。你的紧张,你的恐惧…”她的指尖在他绷紧的腰侧肌肉上狠狠一掐!空痛得倒抽一口冷气。“都是对这份完美的亵渎。”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张精致到完美的脸庞离他只有咫尺之遥,异色的眼眸如同深渊般吸摄着他的灵魂。一股更加强烈的、混合着冷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精神压迫感。
“看着我。”她命令道,声音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穿透了肉体的痛苦和精神的恐惧。“只看着我。把那些无谓的挣扎…都忘掉。你的身体,你的意志…”她另一只握着尺盘的手微微一动,缠绕在他腰间的银尺再次象征性地收紧了一分,带来清晰的威胁。
“只需要…服从。”
橱窗内,那些沉默的人偶仿佛成了这命令的无声见证者。它们空洞的玻璃眼珠反射着千织逼近的身影和空痛苦的表情,像无数面冰冷的镜子,将这份扭曲的掌控欲无限放大。空的意志在那双异色眼瞳的凝视和腰腹间冰冷的勒痛中剧烈地摇晃着,仿佛暴风雨中即将倾覆的孤舟。
那冰凉的银尺如同一条终于锁定猎物的毒蛇,带着千织指尖传来的、不容置疑的意志,开始向下游走。它离开了被勒出清晰红痕的腰际,滑过空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小腹。湿透的布料紧贴着皮肤,软尺的每一次滑动都带来一种被冰冷蛇腹摩擦的粘腻感。
尺端最终抵达了髋骨外侧最突出的点。冰冷的金属触感精准地落在那坚硬的骨突上,如同一个无声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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