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原神病娇短文合辑 > 【病娇 x 原神|八重神子】五百年狐念:鸣神锁心

【病娇 x 原神|八重神子】五百年狐念:鸣神锁心(1/2)

目录

空收到八重神子的邀请函时,以为只是寻常茶叙。

直到踏入鸣神大社深处,才发现自己成了笼中鸟。

“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呢,旅行者?”神子指尖缠绕着雷光,笑容甜得发腻。

最恐怖的是,黑暗中浮现的狐斋宫幻影竟也抚上他的脸:“乖孩子,留下来陪我们吧...”

当神子用尾巴将他捆上祭坛时,空才明白——五百年的执念,足以让一只狐狸彻底疯掉。

初秋的鸣神岛,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沉甸甸的、几乎凝滞的气息。阳光努力穿过层叠的铅灰色云霭,吝啬地洒在蜿蜒的山道上,却驱不散那股闷热与湿意,仿佛整个岛屿都被裹进了一块巨大而粘稠的琥珀里。山道两旁的雷樱树,叶片蔫蔫地垂着,失去了往日的鲜活光泽,只在偶尔掠过一阵无精打采的风时,才发出几声细碎而干涩的沙沙声,像是病弱的叹息。

空沿着这条熟悉又透着一丝陌生的石阶向上走。脚下的木屐叩击着石板,发出清脆而孤单的声响,在过分安静的山林里显得有些突兀。他手里捏着一方素雅的信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细腻的纹理。那是昨日由一只油光水滑的紫绀色狐狸送到木漏茶室的。信笺上字迹娟秀流畅,带着八重神子特有的慵懒笔锋:“旅人如晤,鸣神大社秋樱初绽,茶汤已沸,静候故人一叙。八重神子。”

落款处没有印鉴,只有一枚小小的、用朱砂印泥按下的狐狸爪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令人心头发痒的甜腻香气。这香气此刻似乎还缠绕在空的鼻端,与山间潮湿的草木气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微微晕眩的诱惑。

“故人一叙……”空低声重复着信笺上的字眼,心头掠过一丝异样。神子唤他“旅人”的时候居多,这“故人”二字,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熟稔,甚至……一丝若有若无的挽留意味。他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这莫名的思绪。也许只是宫司大人一时兴起,或者又有什么麻烦事需要他这个“万能工具人”去跑腿了?毕竟,这位鸣神大社的宫司大人,心思之深,向来如同她最爱的油豆腐汤汁,难以一眼望透。

踏上最后一级石阶,鸣神大社那熟悉的朱红色鸟居赫然在目。平日里肃穆庄严的神社,此刻却笼罩在一片异样的寂静之中。没有前来参拜的町民低声祷告的絮语,没有巫女们打扫庭院时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甚至连风似乎都在鸟居前止步了。只有几片过早凋零的雷樱花瓣,孤零零地在洁净得过分的地面上打着旋儿,透着一股萧索的冷清。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香气变得浓郁起来,丝丝缕缕,缠绕不去。

空穿过空旷的前庭,脚下木屐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放大,回荡着一种空洞的回响。他绕过正殿,沿着一条被高大灌木掩映的侧廊,走向神子惯常休憩的茶室。侧廊的尽头,纸拉门敞开着,里面泄出暖黄色的灯光,与外面灰蒙蒙的天光形成鲜明对比,像是一个温暖的诱惑陷阱。

神子就在那里。

她背对着门口,跪坐在一方矮几前,身姿一如既往地优雅而闲适。如瀑的樱粉色长发并未像平日那样精心挽起,而是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发梢几乎垂落到深紫色的华丽和服腰封上。那和服的料子在灯光下流淌着细腻的光泽,衬得她颈后一小片露出的肌肤愈发白皙细腻。矮几上,一只素雅的茶釜正汩汩地冒着热气,白雾袅袅升起,模糊了她侧脸的轮廓。

“来了?”神子的声音传来,带着惯常的慵懒笑意,尾音微微拖长,像一片羽毛轻轻搔过耳膜。她没有回头,只是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姿态曼妙地提起茶釜,将滚烫的沸水注入旁边早已备好的茶碗中。水声淙淙,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空在门口脱下木屐,步入茶室。榻榻米温软的触感从脚底传来,混合着茶香和神子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令人微醺的甜香。他走到矮几对面,盘膝坐下:“宫司大人相召,不敢不来。”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平常。

神子这才缓缓转过头。她的脸在氤氲的水汽和暖黄的光晕里,美得惊心动魄,那双狭长的、总是带着几分促狭笑意的狐狸眼,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深紫色的瞳仁深处,仿佛有细小的雷光在无声地跃动、闪烁。她唇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笑容无懈可击,甜得如同最上等的蜜糖,然而那笑意却并未真正抵达眼底。

“旅人说话,总是这么见外。”神子将沏好的茶轻轻推到空面前,茶汤碧绿,清澈见底,映着摇曳的灯影。“尝尝,今年的新茶,配着后山刚开的晚樱花瓣一起煮的。”

空端起茶碗,温热的瓷壁熨帖着掌心。他低头看着碧绿的茶汤,几片近乎透明的樱色花瓣悬浮其中,缓缓打着转儿。那股奇异的甜香愈发浓郁了,丝丝缕缕钻入鼻腔,带着一种迷醉的暖意。他吹了吹热气,浅啜了一口。茶水滑过喉咙,带着花瓣的微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能渗透四肢百骸的暖流。味道……很独特,但似乎并无不妥。

“味道如何?”神子托着腮,歪着头看他,眼神专注得有些异样,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很香。”空放下茶碗,如实说道,“就是……花香似乎特别浓郁。”

“是吗?”神子的笑意加深了,眼尾的弧度弯得更加妩媚,那深紫色的瞳仁里,雷光似乎跳跃得更快了些,“因为……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啊,旅行者。”她的声音放得更轻、更柔,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

空的心头莫名一跳。“特意”二字,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漾开细微的涟漪。他总觉得今天的八重神子,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包裹着某种他暂时无法解读的深意,带着一种精心编织的网罗的气息。

“宫司大人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空试探着问,目光落在她身上。神子的坐姿依旧优雅,但空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宽大的和服袖口下,指尖正无意识地、反复地捻着袖口内衬的一角,那是一种近乎焦躁的小动作。

“心情?”神子轻轻笑出声,笑声像一串细碎的银铃,在寂静的茶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飘忽,“看到故人如约而至,自然心情愉悦。”她微微前倾身体,靠近矮几,那浓烈而甜腻的气息随之扑面而来,几乎让空有些窒息。“而且,旅人,你身上……有让人安心的味道呢。”

空下意识地微微后仰,拉开一点距离。这过分的亲近和言语中流露出的古怪占有欲,让他脊背窜过一丝寒意。“宫司大人说笑了。”

“说笑?”神子眼中的笑意骤然冷却了几分,那层薄雾似乎瞬间散去,露出底下某种冰冷而执拗的东西。她伸出手,指尖并非去拿茶点,而是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姿态,轻轻拂过空搁在矮几上的手背。她的指尖微凉,触感细腻,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静电般的麻痒感,仿佛细小的雷丝在皮肤下悄然游走。

空的手背肌肉瞬间绷紧,几乎要条件反射地抽回,但他强行忍住了。神子的目光锁住他,深紫色的眼瞳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幽潭,里面翻涌着他完全陌生的情绪——那不再是促狭或算计,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想要将他生吞活剥般的专注。

“旅人总是这样,”神子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像在诉说一个古老的咒语,“像一缕抓不住的风,停不下脚步的鸟儿。稻妻的樱花开了又落,你却总是……要飞走的。”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手背上,微微用力,那细微的雷丝感陡然增强,带来一阵清晰的刺痛。

空的心沉了下去。他终于确认,这不是一场寻常的茶叙。眼前这位总是笑靥如花、深不可测的宫司大人,此刻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危险而陌生。他强迫自己镇定,调动起元素视野,目光锐利地扫过神子周身——果然!在她华美的和服之下,在那些繁复的衣褶纹理间,极其隐蔽地,流动着几缕极其精纯、被刻意压缩隐藏的雷元素力!它们如同蛰伏的毒蛇,缠绕在她纤细的肢体上,蓄势待发!

“宫司大人,”空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戒备,“您今天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运转起体内的风元素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指尖悄然凝聚起一丝微弱的气旋,紧贴着榻榻米,试图感知周围空间的元素流向。

神子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质问。她依旧维持着那个前倾的姿势,目光痴痴地流连在空的脸上,像是要将他此刻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刻入脑海深处。那股甜腻的香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沉甸甸地压在空的胸口。

“你知道吗?”她忽然开口,声音飘忽得像梦呓,“斋宫大人以前……最喜欢坐在这个位置,看着我煮茶。”她的目光越过空的肩膀,投向茶室角落的阴影,眼神变得迷离而遥远,仿佛真的看到了某个并不存在的幻影。“她总说,神子煮的茶,带着稻妻山林的灵气,能涤荡人心……”

空的呼吸一窒。狐斋宫!她突然提起那位早已逝去五百年的白辰主母!这绝非偶然!他顺着神子的目光望去,茶室角落空无一物,只有一片随着窗外光线变化的、微微摇曳的阴影。但就在神子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敏锐的元素感知猛地捕捉到一丝异动!

并非元素力的波动,而是一种……更虚无、更阴冷的东西,在神子强大精神力与执念的牵引下,正从神社地底那积累了无数岁月、沉淀着无尽记忆与哀思的“场”中,被强行唤醒、凝聚!

“斋宫大人……”神子喃喃着,声音里充满了令人心碎的孺慕与一种病态的依恋,“她走了那么久……那么久……只留下我一个人,守着这片樱树,守着这座冷冰冰的神社……”她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空脸上,那双紫眸中的雷光骤然炽盛,狂乱地跳跃着,映照出她眼底深处翻腾的痛苦与偏执的占有欲,“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走?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陪着我呢?旅行者?”

她的语气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锐!与此同时,她拂在空手背上的那只手猛地收紧!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他的手腕!

“滋啦——!”

刺目的紫色雷光毫无征兆地从她指间爆发!狂暴的电流瞬间窜遍空全身!剧烈的麻痹和灼痛感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骨髓!空闷哼一声,身体在强大的电流冲击下剧烈颤抖,视野瞬间被一片刺目的紫白光芒充斥!

“呃啊——!”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凝聚在指尖的风元素力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雷击瞬间打散!他试图挣脱,但那五根纤细的手指此刻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如同最坚固的雷元素枷锁,死死禁锢着他的手腕!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在雷光下发出焦糊的气味,肌肉在电流的蹂躏下痉挛抽搐!

“留下来!”神子的声音在刺耳的电流声中响起,尖利而扭曲,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从容优雅,只剩下一种疯狂的执念,“像斋宫大人那样!永远地……留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就像……就像她保护我那样!”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极端痛苦与极度渴望的狂乱表情,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留下蜿蜒的湿痕,与她此刻狰狞的神情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空咬紧牙关,剧痛几乎撕裂他的意志。他调动全身残存的力量,风元素力在体内混乱地冲撞,试图对抗那肆虐的雷霆。就在这时——

“神子……”

一个轻柔、温婉、带着岁月沉淀的优雅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叹息声,突兀地在空耳边响起。这声音仿佛直接穿透了震耳欲聋的电流声,清晰地钻入他的脑海!

空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扭过头,顺着声音的方向——就在神子身后那片刚刚还空无一物的、摇曳着阴影的角落,空气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一个虚幻的身影,正由无数细小的、闪烁着微光的紫色粒子缓缓凝聚成形。

那是一位女子。她穿着古老而庄重的稻妻神官服饰,纯白的狩衣上绣着精致的狐之印纹。一头柔顺的银白色长发如同月华倾泻,几缕调皮的发丝垂在额前。她的面容温婉秀丽,眉眼间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睿智与悲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仿佛看透一切的忧伤笑意。最令人无法忽视的,是她头上那对同样虚幻、却清晰可见的狐狸耳朵,以及身后几条蓬松柔软的、轻轻摆动的巨大狐尾虚影。

狐斋宫!

五百年前为守护稻妻而逝去的白辰血脉主母,此刻竟以如此诡异的方式,重现于这间被雷光充斥的茶室!

“斋……斋宫大人?”神子扣着空手腕的手指猛地一颤,狂暴的雷光也随之一滞。她像被最锋利的刀刺中般,倏然回头,难以置信地望向那个角落,脸上的狂乱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孩童般的脆弱与巨大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委屈。泪水更加汹涌地涌出,她看着那虚幻的身影,嘴唇哆嗦着,发出破碎的音节:“您……您回来了?您终于……回来看神子了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卑微的祈求。

虚幻的狐斋宫并未回答神子的呼唤。她那双仿佛蕴含着星河的眸子,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悲悯,静静地、缓缓地,落在了被神子死死抓住、仍在雷光中痛苦颤抖的空身上。

空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被这传说中的存在注视,并没有带来丝毫安心,反而升起一股比被神子雷击更刺骨的寒意!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皮肉,直视他灵魂最深处的战栗。

狐斋宫的幻影抬起一只同样虚幻的手,那只手由无数细碎的紫色光点构成,散发着微凉的气息,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无视了神子狂暴的雷元素力场,轻柔地、不容抗拒地抚上了空因痛苦和惊骇而紧绷的脸颊。

触感冰凉!如同深秋寒潭的水,带着一种非人的质感,瞬间穿透了皮肤,直抵灵魂深处!那是一种纯粹的、由强大执念和精神力构筑的冰冷,而非元素的严寒。空猛地打了个寒颤,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想后退,想避开这诡异的触碰,但身体在残余的雷击麻痹下僵硬异常,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虚幻的指尖带着穿透灵魂的凉意,滑过他的颧骨,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好孩子……”狐斋宫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温婉的语调,每一个字却都像冰锥,狠狠凿进空的耳膜和心脏,“神子她……很寂寞。”她的指尖停留在空的下颌,微微施加了一点虚幻的压力,迫使他抬起头,迎上她那双悲悯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眸。“五百年的时光,太长了……长得足以磨灭许多东西,也足以……让一些执念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巨树,遮蔽了天空。”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叹息,却蕴含着一种沉重的、来自时光尽头的哀伤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宿命感。

“留下来吧……”狐斋宫的幻影微微俯身,那张虚幻的、温婉秀丽的脸庞靠近空,她银白色的发丝如同冰冷的月光瀑布,几乎要拂过空的额头。她的气息没有温度,却带着一种腐朽神社深处檀香与尘埃混合的古老气息。“陪着她……也……陪着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奇异的、不易察觉的蛊惑,仿佛古老的歌谣在深渊中回荡,“在这永恒的……‘记忆之庭’里……我们……永不分离……”

“不!”空的喉咙里爆发出嘶哑的怒吼!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心脏,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挣脱的本能!他体内残存的风元素力在巨大的精神冲击下被彻底激发!青色的光芒猛地从他周身炸开!

“轰——!”

狂暴的气流以空为中心骤然爆发!榻榻米瞬间被撕裂!矮几、茶碗、精致的茶点被狂暴的旋风卷起,狠狠砸向四周的墙壁和纸拉门!神子猝不及防,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带着决绝意志的冲击力狠狠撞开!扣住空手腕的雷光锁链应声崩断!

“呃!”神子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身后的柱子上,樱粉色的长发在紊乱的气流中狂舞。她脸上的脆弱和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忤逆的、冰冷的暴怒!深紫色的眼眸中,雷光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

“想逃?!”神子的声音尖利刺耳,带着被彻底激怒的疯狂!她甚至没有去看被撞退的狼狈,双手在胸前猛地结印!速度快得只留下一片紫色的残影!

“雷光千道!”

“轰隆隆——!”

整个茶室仿佛化作了雷暴的中心!无数道粗如儿臂的狂暴紫色雷蛇从虚空中骤然劈落!它们并非无序乱窜,而是带着精准的毁灭意志,瞬间交织成一张巨大无朋、闪烁着刺目死亡光芒的雷网!这雷网不仅蕴含着恐怖的毁灭性能量,更带着强大的空间禁锢之力,如同一座雷电铸就的牢笼,兜头盖脸地朝着刚刚挣脱束缚、正欲冲向门口的空笼罩下来!

雷光映亮了神子那张因狂怒和偏执而扭曲的美丽脸庞,她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彻底将猎物纳入掌心的疯狂决绝!

空瞳孔骤缩!那毁灭性的电网封锁了所有退路!他毫不怀疑,一旦被其笼罩,瞬间就会化为焦炭!千钧一发之际,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不再保留,体内沉睡的、来自异界的金色力量——那不属于提瓦特七元素的、属于“旅行者”的根源之力——如同沉寂的火山骤然苏醒!

“喝啊——!”

一声怒吼!空周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这光芒并非元素力的具现,而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古老的力量洪流!它如同实质的壁垒,悍然迎上那从天而降的毁灭雷网!

“滋——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席卷了整个鸣神大社!金与紫的光芒在狭窄的茶室内猛烈碰撞、湮灭!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向四面八方!

“咔嚓!哗啦——!”

坚固的木质墙壁和精美的纸拉门如同脆弱的薄纸般被瞬间撕裂、粉碎!支撑屋顶的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瓦片如同暴雨般簌簌落下!烟尘混合着刺鼻的焦糊味和雷元素特有的臭氧气息冲天而起!

茶室,连同其所在的整个侧殿一角,在这两股恐怖力量的正面冲撞下,轰然崩塌!

烟尘弥漫,木屑纷飞。

空的身影如同金色的流星,借着爆炸产生的巨大反冲力,从崩塌的废墟中倒射而出!他重重地摔在外面的庭院里,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住。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身下零落的雷樱花瓣。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被神子雷击过的地方更是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但他不敢有丝毫停顿,挣扎着想要爬起逃离这片魔域!

“咳……咳……”烟尘弥漫的废墟中,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紧接着,是木梁被推开的声音。

空惊骇地抬头望去。

只见崩塌的梁柱和瓦砾堆中,一个身影缓缓站起。八重神子身上的华美和服多处破损,沾染着灰尘,樱粉色的长发也有些凌乱地披散着。然而,她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比之前更加恐怖!浓烈到近乎粘稠的雷元素力在她身上沸腾、咆哮,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紫色电弧光环!她白皙的脸颊上被飞溅的木屑划开了一道细细的血痕,一缕鲜血沿着她精致的下颌线缓缓滑落。但她的眼神——那双深紫色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纯粹的、冻结灵魂的冰冷,以及一种猎物试图逃脱后彻底点燃的、扭曲的兴奋与暴怒!

她一步步从废墟的烟尘中走出,每一步踏在庭院的地面上,都留下一个闪烁着细小雷光的焦黑脚印。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试图爬起的空身上,嘴角缓缓咧开一个令人血液冻结的弧度。

“真是……不乖的小鸟啊。”她的声音轻柔得诡异,却带着剧毒的寒意,“看来,普通的笼子……关不住你了呢。”

话音未落,她身后那三条巨大的、蓬松的樱粉色狐狸尾巴骤然膨胀、伸长!不再是装饰,不再是虚影,而是化作了三条蕴藏着毁灭性能量的、如同巨蟒般的恐怖雷光之鞭!粗壮的紫色电弧在尾巴表面疯狂跳跃、嘶鸣,散发出令人头皮炸裂的威压!

“那就……”神子眼中的冰冷瞬间化为实质的疯狂,“跟我去……更‘安静’的地方吧!”

“咻——!咻——!咻——!”

三条雷光狐尾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和毁灭一切的气势,如同三道从天而降的紫色雷霆巨矛,从三个刁钻至极的角度,朝着刚刚撑起半个身子的空,狠狠抽击而下!

空眼中映出那三条撕裂视野、充斥毁灭气息的雷光巨尾,瞳孔缩成了针尖!求生的本能如同濒死的野兽在胸腔里咆哮!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不顾肺部火烧般的剧痛,强行调动起体内残存的所有力量——风元素的轻盈,岩元素的稳固,还有那刚刚被激发、此刻仍在经脉中灼热奔流的金色异界之力!

“给我——开!”

他双臂交叉护在身前,双足狠狠蹬地!青色的风旋在脚下爆发,推动着他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后急退!同时,一层带着微弱金芒的、略显仓促的岩元素护盾瞬间在身前凝结!

“轰!!!咔嚓——!”

第一条雷尾如同攻城巨锤般狠狠砸在他刚刚凝聚的岩盾之上!那仓促形成的岩元素结晶护盾只抵挡了不到一瞬,便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轰然炸开成漫天金色的齑粉!狂暴的雷力余势不减,狠狠抽打在空交叉格挡的双臂上!

“呃啊——!”

难以想象的巨力和灼痛感瞬间袭来!空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狂奔的遗迹巨蛇正面撞中!双臂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这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狠狠抽飞出去!

“砰!哗啦——!”

他的身体撞断了庭院中一株碗口粗的雷樱树,重重砸在后方一座供奉着地藏菩萨的小型石龛上!坚硬的石龛应声碎裂!石块纷飞!空摔在碎石堆里,喉咙腥甜,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眼前阵阵发黑,双臂更是彻底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垂在身侧。

然而,攻击并未结束!

就在他砸碎石龛、身体失控下坠的瞬间,另外两条如影随形的雷尾已然追至!它们并未直接攻击,而是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蟒,一左一右,带着刺耳的电流嘶鸣,极其精准地缠绕上了空的双腿和腰部!

“滋啦啦——!”

狂暴的雷元素瞬间侵入!强烈的麻痹感如同无数钢针瞬间刺入骨髓,沿着神经疯狂蔓延!空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刚刚勉强凝聚起的一丝力量被这毁灭性的雷击彻底打散!那缠绕的尾巴并非物理束缚,更像是纯粹的能量锁链,带着恐怖的吸力,将他体内残存的元素力疯狂抽离!

“呃呃呃……”空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体被那两条尾巴强行从碎石堆里拖拽出来,悬在半空,如同被蛛网捕获的飞虫,徒劳地挣扎,每一次肌肉的抽搐都带来更剧烈的电击痛苦。

神子一步步走近,踏过破碎的雷樱树枝和散落的碎石。她脸上那道血痕在苍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嘴角那抹冰冷而扭曲的笑意却愈发扩大。她停在空面前,欣赏着他痛苦挣扎的姿态,深紫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彻底掌控猎物的病态满足。

“看,”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冰冷的指尖带着残留的电火花,轻轻拂过空布满冷汗和血污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如同情人爱抚,却让空浑身汗毛倒竖,“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外面的世界……多危险啊。”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甜蜜的残忍。

她微微歪头,樱粉色的发丝垂落:“还是……跟我回家吧。”那个“家”字,被她咬得格外重,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占有意味。

话音落下,神子身后那第三条一直悬浮在空中、蓄势待发的巨大雷尾,如同行刑的铡刀,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猛地朝着空的头顶——并非要害,而是带着一种羞辱性的压制——重重挥落!

“砰!”

一声沉闷的重击!

空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混合着强烈的眩晕感狠狠砸在头顶!眼前瞬间被一片漆黑和迸溅的金星所充斥!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意识,都被这一击彻底粉碎!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彻底瘫软下来,被那两条缠绕的雷尾紧紧束缚着,再也无力反抗。

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瞬,他模糊的视野边缘,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虚幻的、银白色的身影。狐斋宫的幻影静静地漂浮在不远处的烟尘中,那双悲悯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绝望的叹息。

冰冷的触感贴在额头,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这刺骨的凉意穿透皮肉,直抵混沌的意识深处,将空从一片虚无的黑暗泥沼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呃……”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呻吟,如同破旧风箱的抽动。眼皮沉重得像压着千钧巨石,每一次试图掀开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视野里只有一片模糊晃动的、令人作呕的暗红色光影,像是凝固的血液在黑暗中流淌。

意识如同沉船的碎片,艰难地拼凑着。剧痛是第一个清晰的信号。双臂火烧火燎,骨头仿佛寸寸断裂后又被人粗暴地拼接;被雷尾缠绕过的腰腿部位,麻痹感退去后,是深入骨髓的酸胀和针刺般的残留痛楚;胸口闷得发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般的疼痛,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更让他悚然的是,体内元素力的流动变得极其滞涩、微弱,仿佛被无形的淤泥堵塞了河道,连一丝微风都难以凝聚——神子的雷击,不仅重创了他的身体,更严重扰乱了他体内的元素回路。

眩晕感如同潮汐,一波波冲击着脆弱的意识。他试图转动眼球,想看清自己身处何地。模糊的视野渐渐聚焦。

暗红……浓得化不开的暗红。

那不是光影,是实质。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巨大而冰冷的平面上,身下是某种质地坚硬、触感冰凉的石材,表面雕刻着繁复到令人眼花的纹路。这些纹路并非装饰,而是某种极其古老、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符文,它们深深嵌入石面,在绝对的黑暗中,正散发着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暗红色光芒。这光芒如同活物的呼吸,明灭不定,将整个空间染上了一层诡异、粘稠的血色。

空气是凝滞的。带着浓重的、陈年的尘土气息,混杂着一种铁锈般的淡淡腥味,还有一种……仿佛无数岁月沉淀下来的、冰冷而绝望的精神残余。这里没有风,没有声音,只有自己沉重而痛苦的喘息在死寂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和孤独。绝对的寂静压迫着耳膜,带来一种令人发疯的恐慌感。

祭坛……这里是一座深埋地底的古老祭坛!空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认知。鸣神大社地下!神子真正的巢穴!

他挣扎着想抬起头,想看清周围。脖颈的肌肉如同生锈的铁片,发出咯咯的声响。就在他艰难地转动头颅时,一张脸毫无征兆地、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模糊视野的正上方,近在咫尺!

是狐斋宫!

那张由无数紫色光点构成的、虚幻而温婉的脸庞,此刻正清晰地悬浮在祭坛上方。银白色的发丝如同冰冷的月光,垂落在空的脸颊两侧。她的眼神依旧是那悲悯的深潭,嘴角却不再是叹息,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慈爱的、却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她虚幻的双手,正轻柔地、一遍遍地抚摸着空的脸颊、额头,如同在安抚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那穿透灵魂的冰凉触感,比祭坛的石头更加刺骨。

“睡得好吗?可怜的孩子……”狐斋宫虚幻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温婉依旧,却带着一种黏腻的、如同蛛网般的蛊惑,“神子她……只是太害怕孤独了……就像……当年的我一样……”她的指尖,那冰冷的能量触感,缓缓滑过空干裂的嘴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