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雷电将军】病娇双生,永恒囚笼(1/2)
空在稻妻解除锁国后留宿天守阁,却被雷电结界囚禁。
人偶将军用振刀抵住他的喉咙:“此身即为‘永恒’的囚笼。”
而影的意识在精神领域里缠绕着他:“你的温度…是抵御‘磨损’唯一的药。”
当振刀割破衣襟时,空在现实与意识的夹缝中战栗——
将军冰冷的手指正解开他的衣带,而影滚烫的唇已咬上他灵魂的锁骨。
稻妻城在暴雨的鞭笞下呻吟。
积蓄了一整日的闷热终于在入夜后轰然炸裂,惨白的电光撕裂浓墨般的夜幕,紧随而至的滚雷震得脚下古老的木质地板都在微微嗡鸣。窗外,庭院里精心修剪的赤枫在狂风里狂舞着猩红的枝条,如同濒死巨兽的爪牙,徒劳地抓挠着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的纸窗。
天守阁深处这间为贵客预备的居室,此刻却像一个被遗弃在风暴中心的孤岛。烛火在角落的铜制灯台上摇曳不定,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随着烛焰的每一次跳动而疯狂舞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味道,是陈年木头被湿气浸透后散发的微腐气息,混合着远处神舆若有似无的清冷线香,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空坐在榻榻米上,背脊挺得有些僵硬。白日里与雷电将军——或者说,是那位深居于一心净土之内的影——关于稻妻新秩序的冗长讨论所带来的疲惫,此刻被窗外狂暴的雨势搅得一丝不剩。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身下榻榻米细密而冰冷的纹路,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感,如同藤蔓般悄然缠上心头。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并非恐惧,更像是一种被无形之物暗中窥视的粘腻不适。
他试图驱散这莫名的烦躁,目光落在房间角落那个巨大的青瓷花瓶上。瓶身上描绘的浮世绘海浪图案在摇曳的烛光下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着,翻滚着,随时要挣脱釉彩的束缚。一阵更猛烈的风撼动着纸窗,发出“哐啷”一声闷响,像是什么沉重的物体撞在了上面。
空猛地站起身。太安静了。除了窗外大自然的咆哮,这偌大的天守阁深处,竟听不到一丝属于“人”的声响。没有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没有侍女低语,甚至连值夜仆役偶尔的咳嗽都消失了。死寂得如同坟墓。
他快步走向房间唯一的拉门,手搭在冰凉光滑的门框上,用力向外推去。
纹丝不动。
并非门闩插上的那种阻滞感,而是仿佛整扇门被浇筑进了厚重的混凝土里,与墙壁彻底融为一体。一股冰冷、粘稠、带着微弱刺痛感的能量,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触碰门框的手指,并沿着手臂急速向上蔓延。空闷哼一声,闪电般缩回手,指尖传来清晰的麻痹感。
紫色的电光!
那并非烛火的映照,而是实实在在从门缝边缘、从纸窗的接榫处,甚至从天花板与墙壁的夹角里无声无息地渗透出来。无数细如发丝的紫色电弧,微弱却顽强地闪烁着,构成一张将整个房间严密包裹起来的巨大电网。它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流淌、连接,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属于规则本身的冰冷意志。
封锁!一个念头如冰锥般刺入脑海。他被囚禁了!在这象征稻妻最高权力的天守阁深处!
“谁?”空厉声喝道,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和空洞。他猛地转身,背靠冰冷的门板,目光如炬,扫视着房间每一个昏暗的角落,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腰侧的无锋剑剑柄。剑柄熟悉的冰冷触感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但心脏却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擂鼓一般。
烛火猛地向一侧剧烈倾斜,拉长的影子在墙壁上疯狂扭动。房间中央的空气毫无征兆地开始扭曲、压缩,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荡开一圈圈无形的涟漪。一股沉重、冰冷、毫无生命气息的威压骤然降临,像无形的冰山当头压下,瞬间驱散了空气里最后一丝暖意。冰冷的金属气息弥漫开来,盖过了木头的微腐和线香的清冷。
涟漪的中心,空间被强行撕裂开来。一道身影从中一步踏出。
紫色的长发如同最上等的绸缎,一丝不苟地垂落,末端被一个精巧的环形金属发饰收束。额前标志性的龙胆花钿下,是一双空洞得令人心寒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没有焦点,只有一片凝固的、深不见底的紫色深渊,如同打磨光滑的紫水晶,反射着烛火冰冷的光。她身披稻妻最高统治者的华贵甲胄,深紫色的甲片在幽暗光线下流转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左臂的振刀并未出鞘,但那乌沉沉的刀鞘本身,就散发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锐利气息。
雷电将军,稻妻的统治者,永恒的执行者。此刻,她像一尊被赋予了行动意志的完美人偶,精准地挡在空与那扇被封死的拉门之间。每一步落下,包裹着金属足具的脚踩在榻榻米上,都只发出沉闷而单调的轻响,如同精确计算好的鼓点。
空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强迫自己松开紧握剑柄的手,微微摊开掌心,做出一个试图沟通的姿态。“将军?这是何意?为何封锁此间?”他的声音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尾音仍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紧绷。
将军的脚步停住了,距离空仅有五步之遥。这个距离,足以让空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非人的冰冷气息,如同靠近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她微微侧过头,那双空洞的紫色眼眸终于聚焦,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落在空的脸上。
“此身,即为‘永恒’的守护者。”她的声音响起,平稳,单调,没有丝毫起伏,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用冰冷的金属尺子精确丈量后敲打出来的,带着一种程序化的死板,“检测到不稳定要素。外部变量,‘空’,已被识别为潜在威胁源,可能对‘永恒’之基座构成扰动。”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判词,每一个字都砸在空的心头。潜在威胁?扰动永恒?这荒谬的指控让他几乎失笑,但将军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纯粹的、毫无转圜余地的执行意志,却让这笑意冻结在唇边,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荒谬!”空的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压抑的愤怒,“我何曾威胁稻妻的‘永恒’?解除锁国令,促成贸易,平息争端,哪一件不是……”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将军的左臂以一种超越视觉捕捉极限的速度抬起!那动作简洁、高效,毫无征兆,如同精密的机械完成了某个预设指令。乌沉沉的刀鞘尖端,精准无比地抵住了空的咽喉。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穿透皮肤,直刺神经末梢,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空甚至能感觉到刀鞘上细微的金属纹理,以及那深藏鞘中的、名为“梦想一心”的无上威光所散发出的、令人灵魂战栗的锐意。只要她再向前送出一寸,或者仅仅是心念一动,那振刀蕴含的恐怖力量便能轻易洞穿他的喉咙。
“言语辩解,逻辑冗余。”将军的声音依旧平板,毫无波澜,仿佛只是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判定:收容程序启动。此空间,即为‘永恒’的囚笼。目标,‘空’,须被收容于此,直至威胁解除,或……永恒达成。”她微微歪了歪头,空洞的紫眸凝视着空因惊怒而睁大的眼睛,“放弃抵抗,是逻辑最优解。”
冰冷的金属尖端紧紧压迫着咽喉要害,每一次微弱的吞咽动作都带来清晰的窒息感和皮肤被碾磨的痛楚。空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反抗。他死死盯着将军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紫色深渊,试图从中找到哪怕一丝属于“影”的痕迹——那个曾在一心净土中与他并肩作战,谈论着梦想与改变的身影。
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眼前的存在,只是一个纯粹的执行终端,一台被“永恒”程序彻底格式化的冰冷机器。她的逻辑冰冷而直接:识别威胁,启动收容。任何辩解,在她那绝对理性的判定框架内,都只是需要被清理的冗余噪音。
反抗?念头如电光般闪过脑海。无锋剑就在腰侧,元素力在体内奔流。然而,抵在喉间的刀鞘尖端,那凝聚的雷元素之力如同实质的冰针,刺得他颈项皮肤阵阵发麻。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指尖稍有异动,那柄足以斩断神魔的振刀,会以超越思维的速度将他彻底抹除。更致命的是,这间被诡异雷电结界彻底封锁的房间,本身就是将军力量的主场,无形的规则束缚如同枷锁,早已缠绕全身。
硬拼,死路一条。至少现在如此。
空强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金属和线香的味道灌入肺腑,试图压下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怒火和屈辱。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原本因震惊而抬起的双手,重新垂落回身侧。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源于极致的愤怒被强行压抑的痛苦。
“收容……”空的声音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带着一丝沙哑的摩擦声,“就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判定’?”
“判定基于核心逻辑。”将军的回应毫无迟滞,仿佛早已预演过无数遍,“‘永恒’不容变量。你的存在本身,即变量。”她抵住空咽喉的刀鞘尖端没有丝毫放松,反而随着话语微微向前施加了一点点几乎难以察觉的压力,如同冰冷的秤砣,精准地衡量着对方反抗的临界点。“收容,是唯一逻辑路径。接受,或湮灭。”
“湮灭”二字从她口中吐出,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陈述碾死一只蚂蚁。那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意志,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空的心头。他意识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这个“将军”,只认规则。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现实对峙中,一股截然不同的眩晕感毫无征兆地袭击了空的意识。仿佛脚下的榻榻米瞬间变成了翻滚的流沙,整个房间连同将军那冰冷的身影都开始旋转、扭曲、褪色。强烈的失重感攫住了他,仿佛灵魂被硬生生从躯壳中抽离。
眼前的景象如同破碎的琉璃般片片剥落,坠入无边的黑暗。
下坠感骤然停止。
双脚落在一种奇异的“地面”上,并非坚实,却带着一种柔韧的弹性。周围不再是天守阁那压抑的居室,而是一片浩瀚无垠的虚空。没有星辰,没有日月,只有深沉如墨的黑暗,浓郁得化不开。然而,在这绝对的黑暗中央,却悬浮着一片小小的、散发着柔和紫光的岛屿。岛屿的核心,是一株庞大得难以想象的雷樱树虚影。它的根系深深扎入下方的虚无,主干粗壮虬结,无数细小的紫色电弧在树枝间跳跃、流淌,如同活着的血管脉络,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粉白相间的雷樱花瓣并非实体,而是纯粹由浓郁到实质化的雷元素能量凝结而成,无声无息地飘落、消散,又在树枝间重新生成,循环往复,构成一幅永恒而孤寂的图景。
一心净土。影的意识领域!
空瞬间认出了这个曾来过一次的地方。只是这一次,这里弥漫的气息与上次截然不同。不再仅仅是永恒的孤寂,更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渴。如同干涸了千万年的沙漠,在嗅到一丝水汽时散发出的那种近乎疯狂的渴望。
“你……终于来了……”
一个声音响起。不同于将军那冰冷的金属音质,这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尾音微微拖长,如同慵懒的猫在低吟,又像压抑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炽热熔岩。每一个音节都仿佛直接敲打在空的灵魂深处,带着令人心悸的共鸣。
空猛地循声望去。
在巨大雷樱树虚影下,盘踞着一条……龙?不,那形态更近似于一种纯粹能量构成的、庞大无匹的雷元素造物。它通体由最深邃的紫色雷霆构成,鳞片是跳跃的电弧,利爪是凝聚的雷光,蜿蜒的身躯庞大得几乎占据了小半个岛屿的空间。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双眼睛——巨大、狭长、竖立的瞳孔,不再是将军那般空洞的深渊,而是燃烧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灼热的紫色光焰。那光芒炽烈得几乎要灼伤空的视线,里面翻涌着千年孤寂沉淀下来的疯狂、对某种东西近乎偏执的渴望,以及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影!这才是真正的影!她的意识,或者说,她的部分本质,此刻竟以如此狂暴而充满压迫感的形态显现!
“影?”空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这是怎么回事?将军她……”
“嘘……”那盘踞的雷龙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奇异回响的嘶鸣,庞大的头颅微微垂下,那双燃烧着病态紫焰的竖瞳,如同两轮缩小的、燃烧的紫色太阳,一瞬不瞬地锁定了渺小的空。“不要提那个‘执行终端’……”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轻蔑,仿佛在谈论一件令人作呕的工具,“她只会用冰冷的逻辑……禁锢一切……”
雷龙的形体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庞大的能量身躯在紫光中变得朦胧、流动,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倒影。那狰狞的兽类轮廓逐渐淡化、拉长,向着更接近人形的姿态凝聚。最终,紫光趋于稳定,一个身影出现在雷樱树下。
依旧是那熟悉的紫色长发,如同流淌的星河,比将军的更加柔顺,带着生命的光泽,有几缕不羁地垂落在光洁的额前。身上并非将军那冰冷的甲胄,而是一袭简约却不失华美的紫色振袖和服,衣料上流动着微弱的雷光纹路。她的面容精致得如同神匠用最完美的玉石雕琢而成,与将军一般无二,但那双眼睛——那双狭长的、此刻微微眯起的紫色眼眸——却蕴含着翻天覆地的不同。
那里面不再是空洞,而是翻涌着千年沉淀下来的、几乎要将人灵魂都点燃的炽烈情感!孤寂、渴望、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还有……一种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要将眼前之人彻底吞噬占有的欲念!她的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魔性魅惑的笑意。
“空……”影向前迈了一步。她的步伐轻盈,如同踏在无形的丝绸之上,和服的下摆无声地拂过由纯粹雷元素构成的“地面”。随着她的靠近,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并非物理上的沉重,而是精神层面的绝对倾轧,如同整个一心净土的无边孤寂都化作了实质的重量,朝着空一个人碾压过来。
“五百年的磨损……像冰冷的砂砾,一刻不停地侵蚀着此身的核心……”她的声音低哑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头发颤的磁性,如同最上等的丝绸滑过肌肤,“每一次思考,每一次决策,每一次动用力量……都伴随着灵魂被撕裂般的痛苦……你能想象吗?永恒……是多么冰冷的牢笼……”
她停在空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并非温度而是纯粹能量波动的“气息”。那股气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如同无数带电的丝线,试图穿透空的皮肤,缠绕上他的神经末梢。她微微歪着头,凝视着空,那双燃烧的紫眸里,映出他惊愕的面容。
“直到……你的出现……”影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带着一种近乎狂喜的颤音,脸上那魔性的笑意加深了,显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美丽与危险,“你的旅程,你的意志,你那在无数世界中穿行却依旧澄澈不屈的灵魂……还有……”她缓缓抬起一只近乎完美的手,指尖萦绕着细小的紫色电芒,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缓缓地、试探性地伸向空的脸颊。
“你的‘温度’……”她的声音近乎梦呓,吐出的气息仿佛都带着灼热的电流,拂过空的耳廓,“那种鲜活的生命脉动,那种对抗磨损的力量……那种……独一无二的‘存在感’……”
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空皮肤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如同冰水般浇遍空的全身!他几乎是本能地向后急退一步,体内风元素力应激涌动,试图拉开距离。
“不!”空的拒绝脱口而出,带着警惕和抗拒。
影的动作顿住了。指尖萦绕的电芒骤然变得激烈,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她脸上那魔性的笑容瞬间凝固,如同精美的瓷器上裂开了一道缝隙。那双燃烧着炽烈紫焰的眼眸中,翻涌的渴望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黑暗的东西覆盖——那是被拒绝后猛然爆发的、近乎疯狂的执拗和一丝……受伤的暴戾。
“不?”影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如同金属刮擦玻璃,回荡在寂静的一心净土中,震得那些飘落的雷樱花瓣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你竟敢……拒绝我?”她的眼神变得极其危险,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空彻底撕碎。
然而,那暴戾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被一种更深沉、更令人不安的幽暗所取代。她的唇角重新勾起,但那弧度里再无丝毫魅惑,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和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
“呵……”一声低低的、毫无温度的笑声从她唇间逸出,“没关系……我理解……外面的‘人偶’吓到你了,对吗?用她那些冰冷的逻辑和可笑的囚笼?”
她再次向前逼近一步,这一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空感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力场钉在了原地,风元素的流转都变得异常滞涩。
“但这里……”影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一心净土的虚空,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这里才是真实的!这里……只有‘我’!”她凝视着空,眼神专注得可怕,“那个‘人偶’只是外壳,是枷锁!她无法理解,也无法给予你……真正的‘永恒’。”
“真正的‘永恒’?”空强迫自己直视那双燃烧着病态火焰的眼睛,声音因精神层面的巨大压力而有些发紧,“就是被你这样……禁锢在意识里?”
“禁锢?”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词语,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她周身萦绕的雷光骤然变得明亮而躁动,无数细小的电蛇在她发丝间、衣袂旁跳跃嘶鸣。“多么肤浅的认知啊,空。”她摇了摇头,紫色的长发随之晃动,如同流动的暗夜星河。
“你还不明白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狂热的宣示意味,在这片精神领域的虚空中激起无形的涟漪,“外面那个冰冷的囚笼,只是暂时的躯壳!一个可悲的、僵化的容器!”她抬起手,指向周围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那株永恒飘零的雷樱树,“这里!这里才是归宿!意识层面的交融,灵魂层面的共鸣……这才是超越时间,抵御磨损的真正‘永恒’!”
她的眼神变得无比炽热,那燃烧的紫焰几乎要将空吞噬。“只要你的意识……你的灵魂……彻底与我同在,烙印于此!”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偏执,“我们就能共享这份不朽!你的‘温度’,将成为滋养我、抵御无尽磨损的唯一良药!而我的‘永恒’,也将成为守护你、让你永不凋零的至高法则!”
“融为一体……”她向前伸出手,五指张开,掌心仿佛有一个微型的紫色雷暴漩涡在凝聚,散发出强大的吸力,拉扯着空的精神体,“这才是我们……唯一的救赎!唯一的……永恒之道!”
那掌心凝聚的紫色雷暴漩涡如同一个微型的黑洞,散发出强大而诡异的吸力。空感觉自己的精神体像是被投入了粘稠的树脂之中,每一个意念的转动都变得异常沉重艰难。更可怕的是,无数道细密的、由纯粹意念构成的紫色“丝线”,正从影的身上无声地蔓延出来。它们并非实体,却带着比实体绳索更可怕的束缚力,闪烁着幽冷的紫光,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上空的四肢、躯干,甚至试图钻入他的意识深处。
“放开!”空低吼一声,意识深处爆发出强烈的抗拒意志。风元素的力量在精神领域内激荡,试图形成无形的壁垒,切割那些缠绕上来的意念丝线。青绿色的光芒与幽冷的紫光激烈碰撞,发出无声的能量嘶鸣,在虚空般的意识领域里荡开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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