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云堇】戏幕千重缚尘心,红丝万缕锁情魂(2/2)
“别动,空。”云堇的声音如同贴着耳廓吹拂的冷风,带着一种奇异的、哄劝般的甜腻,“别弄伤了自己。我会心疼的。”她的指尖停留在我的锁骨下方,那脆弱的、毫无遮挡的位置。然后,她那只一直垂在宽大水袖中的左手,终于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多余的动作。
那只手如同从深潭中无声探出的蛇,从墨蓝色的华丽水袖里缓缓抽出。手指纤细,骨节分明,依旧染着同色的蔻丹。然而,那手中握着的,却绝非什么温软的丝帕或道具折扇。
那是一柄刀。
刀身狭长,不过一掌余长,却异常纤薄,呈现出一种淬炼到极致的、近乎透明的幽蓝色泽。刀锋在灯笼惨白的光线下,凝着一点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极致锋锐的寒芒。它被云堇以一种极其稳定、极其优雅的姿态握着,如同拈着一支蘸满浓墨的画笔。
冰冷的刀锋,轻轻地、轻轻地贴上了我的颈侧。那触感,比她的指尖更冷上千百倍,像一条刚从冰窟里捞出的毒蛇,瞬间将死亡的寒意顺着皮肤下的血管,疯狂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心脏在胸腔里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然后在下一秒,又疯狂地、失控地搏动起来!
咚!咚!咚!
沉重而狂乱的心跳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擂鼓,清晰地撞击着耳膜,甚至盖过了自己粗重的喘息。
云堇的耳朵微微动了动。那张被油彩描绘得无比精致的脸庞上,病态的平静瞬间被一种近乎痴迷的陶醉所取代。她的唇角向上勾起,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最终形成一个令人遍体生寒的、餍足的笑容。
“听……”她微微侧首,将耳朵贴近我的胸膛,像是在聆听世间最美妙的乐章。冰冷的刀刃依旧稳稳地贴在颈侧要害,随着她倾身的动作,带来一丝轻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感。“听到了吗?空?”她梦呓般的声音带着灼热的呼吸,喷吐在我被冷汗浸湿的颈窝,“多么有力,多么鲜活……多么美妙的声音啊。”
她的脸颊甚至轻轻蹭了蹭我的衣襟,像一只找到热源的猫,沉醉在那因恐惧和愤怒而失控的心跳声中。“这就是……只为我而奏的乐章。比任何丝竹管弦都更动听,比任何锣鼓点板都更震撼人心……”她微微抬起脸,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近距离地锁住我的瞳孔,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痴迷和一种令人绝望的占有欲。“你的心跳声……就是我此生,最好的伴奏。”
刀锋的寒意如同跗骨之蛆,死死钉在颈侧最脆弱的大动脉之上。每一次心脏的狂跳,都让那冰冷的触感更加清晰,每一次脉搏的搏动,都似乎在与那锐利的锋刃进行着绝望的亲吻。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真实而迫近。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被反剪捆缚在冰冷木架后的双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扭曲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痛楚驱散那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恐惧和晕眩。
不能慌!绝对不能被这疯女人掌控节奏!
“云堇……”声音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嘶哑得如同砂砾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胸腔被勒紧的痛楚,“你到底……想做什么?”目光死死攫住她近在咫尺的、那张被狂热扭曲的脸,“杀了我?就在这里?用这种方式?”试图用最直接的问题,撕开她营造的这层疯狂又“浪漫”的假象,将血淋淋的现实摆上台面。
云堇的动作顿住了。
那柄幽蓝的薄刃依旧稳稳地贴着我的肌肤,但她脸上那种陶醉于心跳声的迷醉神情,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漾开一丝涟漪,随即凝固。她微微歪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的阴影,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近乎天真的困惑,仿佛我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杀你?”她重复着,尾音微微上扬,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随即,那困惑被一种更浓烈、更纯粹的占有欲取代,如同岩浆冲破地壳,瞬间填满了她的瞳孔。“不,不,不……”她一连说了三个“不”,声音轻柔得像叹息,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我怎么舍得杀你呢?空。”
她的左手,那握着致命凶器的手,极其缓慢地抬起。冰凉的刀背,代替了锋刃,带着一种狎昵的意味,轻轻贴上了我的脸颊,顺着颧骨的线条缓缓滑动。那触感比刀刃更令人作呕,像一条冰冷的蛇在皮肤上蜿蜒。
“我要的是……”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私语,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吐息和病态的执着,“让你永远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只属于我的舞台上。永远……只为我一个人闪耀。”刀背滑到我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我抬起头,更深地撞进她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里。“那些无谓的旅程,那些分散你注意力的‘朋友’……他们只会磨损你的光芒,让你变得……平凡。”她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而偏执,“只有这里!只有在我为你打造的这方天地里!你才是完美的!才是……完全属于我的!”
她微微退开些许,目光贪婪地扫过我因愤怒和屈辱而紧绷的脸,扫过我颈侧被丝线勒出的红痕,最终落回那柄幽蓝的薄刃上。她的右手,那只托过灯笼的手,也抬了起来,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刀身,如同抚弄一件稀世珍宝。
“看到这柄‘裁光’了吗?”她近乎痴迷地凝视着那抹幽蓝的寒光,“它是我最得意的收藏。用最纯净的星银矿,在炉火最盛的午时,由最好的匠人淬炼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只为能配得上你,只为能……永远留住这世上最美的光。”
她抬起眼,目光再次锁住我,里面是赤裸裸的、不容置疑的宣告:“空,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我会为你写最美的戏,唱最动听的曲,只演给你一个人看。你会是我唯一的观众,唯一的……主角。”她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却又浸透了令人绝望的偏执,“外面的世界太吵,太脏了。只有这里,才是你的归宿。永恒的……归宿。”
“归宿?”胸腔里翻涌的怒火终于冲破了恐惧的堤坝,烧灼着喉咙,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用绳子?用刀?用这满墙令人作呕的偷窥?!”我猛地向前挣了一下,试图用头撞向她,哪怕只是溅她一脸血!但红丝瞬间收紧,如同烧红的铁丝深深勒进皮肉,剧痛让眼前一阵发黑,动作戛然而止。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这就是你所谓的‘永恒’?一个囚笼?!一个变态疯子满足私欲的戏台?!”我死死瞪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淬了血的冰棱,狠狠掷出。
云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被深深冒犯、被辜负的冰冷阴郁。她眼中的火焰似乎凝滞了一瞬,随即转化为更幽暗、更粘稠的东西,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囚笼?变态?”她重复着这两个词,声音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平板得像冰冷的铁片。那柄幽蓝的“裁光”在她指间灵巧地一转,刀尖再次精准无比地点在了我的颈侧,这一次,比刚才更近,冰冷的锋锐感几乎要刺破皮肤!
“你错了,空。”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利,如同绷紧到极限的琴弦发出的哀鸣,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激起令人牙酸的回响。“我是在保护你!是在拯救你!”她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华丽的戏服簌簌作响。“看看外面!那些围绕着你的人!他们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是崇拜?是感激?不!是贪婪!是利用!他们只想榨取你的力量,分享你的荣光!他们根本不配拥有你!”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的疯狂如同风暴般席卷。“只有我!只有我云堇!才懂得你真正的价值!才懂得如何将你这绝世的光辉,完美地、永恒地珍藏起来!”她的目光扫过满墙的照片,又落回我脸上,那眼神里的占有欲已经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地步。“你的力量,你的荣耀,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能属于我!也只配……属于我!”
她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我的鼻尖,温热的、带着脂粉香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那柄“裁光”的刀尖稳稳地抵着颈侧的动脉,只要她手腕微微一抖……死亡的冰冷气息瞬间扼住了我的呼吸。
“别再说那些伤我心的话了,好吗?”她的声音又陡然软了下来,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哀求和偏执的甜蜜,眼神却依旧死死地锁着我,如同蛛网锁定挣扎的飞虫。“乖乖地……留下来。永远地……留在我为你准备的舞台上。”她的另一只手抬起,带着怜惜,轻轻抚上我脸颊上因挣扎而被木架棱角蹭出的细微血痕。那指尖的冰冷和话语的黏腻,构成一种极致的恐怖。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好……”
冰凉的刀尖在颈动脉处划出极细的血线,咸腥的血珠顺着刀身蜿蜒而下。云堇的瞳孔因血腥味骤然收缩,喉间溢出一声近乎愉悦的叹息。她将脸颊贴上我的肩头,戏服上金线绣的仙鹤图案硌得生疼,多美的颜色,和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红丝突然收紧,我被勒得弓起脊背,撞得身后木架剧烈摇晃。卷轴与摆件纷纷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其中一幅展开的画轴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我在轻策庄熟睡的模样,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脸上,连睫毛的阴影都被描绘得纤毫毕现。画纸边缘密密麻麻写满小字,墨迹深浅不一:他睫毛颤动的样子像振翅的蝶连呼吸声都如此动人。
喜欢我的收藏?云堇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指尖摩挲着刀背,这是我第一幅画下的你。那天你帮老妇人修好了水车,夕阳把你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她突然咬住我的耳垂,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只能属于我。
我猛地低头撞向她的额头,却被她早有防备地偏头躲开。裁光的刀锋顺势划开我的衣襟,在胸口留下一道浅红的血痕。云堇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她丢下刀,双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别逼我伤害你!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云堇的身体瞬间绷紧。她抓起一旁的戏服披在我身上,红丝如灵蛇般缠绕,将我们紧紧捆在一起。门被推开的刹那,她的指尖凝出寒光,却在看清来人时僵住——是香菱抱着食盒站在门口。
云先生,我给空送...香菱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我们纠缠的姿势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裁光的刀刃不知何时已抵住我的后心,云堇的下巴抵在我的肩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来得不巧,我正在和空对戏呢。
香菱后退两步,食盒险些掉落:对、对戏?可这是...
你看,云堇突然抬手扯开我的领口,露出胸前的伤口,指尖蘸着血迹抹在唇边,这出《锁情记》,讲的就是戏子对心上人的偏执痴狂。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却让我浑身发冷,为了留住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香菱惊恐地捂住嘴:云先生,你疯了!
云堇猛地甩出水袖,红丝如箭般射向香菱,却在距离她半尺处被一道火墙拦住。行秋持剑挡在香菱身前,眼中满是震惊:云堇姑娘,这是何意?
整个房间突然剧烈震动,机关鸟发出刺耳的尖啸。云堇脸色骤变,抓起裁光斩断红丝,你们不该来!她转身将我护在身后,发髻上的步摇剧烈晃动,谁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行秋的剑指凝结出冰棱:快放开空!
放开?云堇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如夜枭,我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他困在这里,怎么可能放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抬手拍向机关鸟,既然你们非要来坏我的好事...
机关鸟双翼展开,无数深紫色电光喷涌而出。行秋挥剑劈开电光,香菱趁机掷出烟雾弹。混乱中,我感觉腰间的红丝一松,被人拽着向前跑去。转头望去,云堇在烟雾中疯狂挥舞着裁光,红丝如血蛇般四处乱窜:空!你逃不掉的!我一定会找到你!
我们在甬道中狂奔,身后传来机关鸟的尖啸和红丝破空的声响。行秋突然停下脚步,剑指前方:不好,出口被封了!只见出口处不知何时升起一道布满符文的血红色屏障,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香菱焦急地看向我:怎么办?
我握紧拳头,体内被压制的元素力开始缓缓流转:让我来试试。风元素在掌心凝聚,形成一道青色的龙卷。然而当龙卷触及血障的瞬间,却被瞬间吞噬,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云堇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她踏着满地破碎的道具缓步走来,戏服沾满灰尘,却依旧优雅:没用的,这是我用三个月时间,采集了七七四十九位仙人的精血绘制的封印。她举起手中的裁光,刀刃上流转着诡异的红光,除非...
除非什么?行秋警惕地挡在我们身前。
云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温柔得可怕:除非他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她缓缓靠近,红丝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空,只要你点头,我可以放过他们。
我咬着牙不说话,心中却在飞速盘算。身后的血障和眼前的云堇,将我们逼入了绝境。而她手中那柄裁光,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我再说最后一次,云堇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裁光直指我的咽喉,留下,或者看着他们死。
行秋握紧剑柄,香菱悄悄摸出腰间的锅巴。而我,却在这时注意到云堇身后的机关鸟——它的右翼似乎有些松动,黄铜轴承处露出半截断裂的丝线。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机关鸟右翼的断裂丝线在电光中若隐若现,像垂死挣扎的蜈蚣。我突然拽住行秋的衣袖,声音因急促喘息发颤:攻击机关鸟右翼轴承!
行秋剑眉一蹙,却毫不犹豫旋身挥剑。冰棱如流星破空,精准砸在黄铜接口处。机关鸟发出刺耳的金属哀鸣,右翼轰然脱落,深紫色电光瞬间紊乱成四散的火星。云堇发出一声凄厉尖叫,裁光在掌心剧烈震颤:我的夜莺!
趁她分神的刹那,香菱将锅巴抛向空中。
火元素爆发的炽热气浪撞在血障上,蒸腾起大片白雾。我突然想起云堇戏服下摆绣着的七星符文——那是璃月传统戏服里象征锁魂阵的纹样,或许血障的能量源与她身上的符咒相连。
攻击她的腰带!我嘶吼着扑向云堇。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反扑,被撞得踉跄后退。裁光擦着我耳畔飞过,割断的发丝飘落在她狂热的瞳孔里。行秋的冰剑趁势刺穿她腰间符咒,血障瞬间泛起涟漪。
云堇疯了般甩出红丝。这次的丝线不再是束缚,而是缠上满地破碎的道具残骸。砚台、笔筒、断裂的木剑在红丝牵引下组成旋转的风暴,我被碎片擦破额头,温热的血珠模糊了视线。
香菱突然将食盒掷向空中,里面的辣椒炸弹炸开。刺鼻的辛辣味让云堇剧烈咳嗽,红丝的操控出现瞬间迟滞。行秋抓住机会凝聚水刃,却在即将击中她咽喉时顿住——云堇竟用裁光抵住了自己的颈动脉。
你们再动一下,她的笑容染着辣椒粉的红痕,眼神却亮得惊人,这柄裁光就会饮尽我的血。到时候...她突然凑近我耳边,声音黏腻如蜜糖,你猜,用我精血绘制的血障会不会永远困住你?
行秋的剑僵在半空。香菱急得跺脚,锅巴在她肩头焦躁地转圈。我盯着云堇颈间那抹刺目的红,突然注意到她耳后藏着的细小银针——那是戏班用来提神的醒神针,此刻正微微颤动。
你根本不想死。我缓缓抬手,掌心凝聚起微弱的风元素。云堇的瞳孔骤缩,红丝如惊弓之鸟般绷紧。你只是想把我困在这里,像收藏那些画像一样收藏活的我。风刃轻轻挑开她耳后的银针,但你连自残的勇气都没有,不是吗?
银针落地的脆响仿佛击垮了她的防线。云堇突然崩溃地尖叫,红丝如潮水般退回到她袖中。血障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露出外面朦胧的月色。行秋趁机挥剑劈开最后一层屏障,拉着我向外冲去。
云堇在身后凄厉地哭喊,声音里掺着绝望的呜咽,我为你写了三百出戏!每一出都有完美结局!你为什么不肯演下去?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颀长,戏服上的仙鹤仿佛要挣脱布料飞走,我会等你!在这戏台等你到永远!
我们冲出歌剧院时,璃月港的万家灯火正次第亮起。香菱突然指着天空惊呼:快看!只见无数红丝从歌剧院的窗口喷涌而出,在夜空中织成巨大的网,将整座建筑笼罩其中,远远望去像一颗裹着血色茧衣的明珠。
她在做什么?行秋握紧剑柄。我望着那片蠕动的红网,突然想起云堇满墙的画像——每张背面都贴着用朱砂画的同心结。颈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仿佛残留着裁光的寒意。
三日后,望舒客栈。我对着铜镜包扎伤口时,发现绷带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条。字迹娟秀却带着癫狂的力道:
第七出《笼中雀》已写好,主角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红影,我猛地掀开窗帘,只看见荻花洲的月色里,有只机关鸟正展开残破的翅膀,静静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