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烟绯】病娇律师的强制契约(1/2)
空以为烟绯是璃月最专业的律师。
直到他发现她办公室里收藏着自己遗失的每一件私人物品。
“旅行者,你总是忘记东西,”烟绯温柔地笑着,“所以我都帮你保管了。”
深夜的律师事务所,门被反锁。
她递来一份精心准备的契约:“签了它,永远留在璃月。”
“否则,我只好用法律手段……和别的手段,留住你了。”
璃月的午后,日光慷慨得有些灼人,在绯云坡层层叠叠的朱红屋檐上流淌,最终漫溢到青石板铺就的街巷里,蒸腾起一股混合着尘土与人间烟火的热浪。空刚从万民堂饱食一顿水煮黑背鲈出来,唇齿间还残留着花椒的麻与辣椒的烈,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脚步却不得不加快了几分——他约了烟绯,那位璃月港声名赫赫的律法咨询师。
“烟绯律师事务所”的烫金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威严得如同它主人的职业声誉。推开厚重的实木门,一股迥异于街道的清凉空气瞬间包裹了他,带着干燥纸张特有的尘埃气味和一丝若有似无的、清雅洁净的熏香。前厅宽敞明亮,几盆绿植点缀得恰到好处,一切井然有序得如同精密仪器,无声彰显着此地主人的一丝不苟。
“旅行者,很准时。”烟绯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清脆利落,像玉珠落盘。她随即出现在门口,一身璃月传统风格的改良裙装,红白配色明快干练,衬得她脖颈修长,笑容恰到好处地专业,“请进办公室谈吧。”
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掠过她耳畔那对随着她轻盈动作微微晃动的金色耳坠,折射着窗外透入的光,亮得有些晃眼。他定了定神,跟着她走进里间。
烟绯的办公室是另一个世界。高大的书架从地板直抵天花板,塞满了厚重的典籍和卷宗,书籍特有的陈旧油墨味混合着那缕清雅熏香,构成一种沉稳而令人安心的氛围。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占据了中央位置,桌面擦拭得一尘不染,除了几份摊开的文件、一个青瓷笔筒和一盏古铜台灯,别无他物。靠墙立着一排深色的档案柜,柜门紧闭,沉默地守护着无数秘密。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被切割成一条条光带,斜斜地投在光洁的地板上,尘埃在其中无声地飞舞。
“请坐,旅行者。”烟绯绕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姿态挺拔优雅,笑容无懈可击,是璃月港最值得信赖的律师形象,“关于你委托的那桩与飞云商会之间的货款纠纷,初步的诉状草稿和证据清单我已经整理好了,你先过目一下。”她推过来一叠装订整齐、字迹工整的文件。
空松了口气,接过那叠沉甸甸的纸张。指尖传来纸张特有的微凉与韧性,上面一行行严谨的法律条文和清晰罗列的证据目录,像一堵坚固的墙,瞬间驱散了他心头因纠纷带来的那点烦扰。他由衷地赞叹:“太感谢你了,烟绯。每次遇到这些麻烦事,有你帮忙梳理,感觉一下子就明朗了。”他低头翻阅着文件,神情专注,“果然,璃月港论起法律事务,没有比你更让人放心的了。”
烟绯微微倾身,手肘支在光洁的桌面上,十指交叉托着下颌,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能洞穿任何法律漏洞的眼睛,此刻却盈满了柔和的笑意,专注地凝视着空低垂的脸庞。“能帮上你的忙,我很高兴。”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毕竟,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不是吗?看着你在提瓦特各处奔波,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真的很了不起。”她顿了顿,语气更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只是……有时候看你总是风尘仆仆,甚至顾不上好好照顾自己,难免会让人有些……担心。”
空抬起头,正对上她毫不掩饰的目光。那目光太专注,太直接,像实质般缠绕过来,让他心头莫名地一跳,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热悄然爬上耳根。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对视,目光飘向旁边高大的书架,试图驱散那点突如其来的不自在。烟绯的关心,似乎总是比寻常朋友更浓烈一些。
“哈,习惯了就好。”空打着哈哈,试图让气氛轻松些,“冒险嘛,哪有不辛苦的。”他放下文件,活动了一下肩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书架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摆放着一个造型古朴的深色木盒,盒盖半开着,里面似乎装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
一抹熟悉的金色在昏暗角落一闪而过。
空的呼吸骤然一滞。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脚步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朝那个角落挪去。距离拉近,木盒里的东西清晰地映入眼帘——
一枚磨损了边角的、刻着蒙德风车纹样的金属徽章。那是他初到蒙德时,和安柏一起清理丘丘人营地后,那位热情的侦察骑士送给他的纪念品。后来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遗失了,他还遗憾了好久。
一块断成两截、又被小心拼合起来的星螺碎片。这是他在稻妻离岛海滩,和派蒙比赛谁捡到的更漂亮时找到的,后来放在尘歌壶的桌上,某天却莫名消失,派蒙还为此嘟囔了好几天。
还有……一小截褪了色的红绳。空的心猛地一沉,指尖微微发凉。那是……那是荧小时候编给他的,笨拙的同心结手链的一部分。后来绳子断了,他珍而重之地收在贴身的小包里,那是他穿越无数世界后,仅存的、来自血亲的微小信物。他以为在某个险峻的秘境攀爬时掉进了深渊……它怎么会在这里?
一股冰冷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脚底窜起,瞬间冻结了血管里奔流的血液。空猛地转过身,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械,视线死死钉在办公桌后那个依旧端坐的身影上。
烟绯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亲切、温和、带着恰到好处职业感的模样。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一缕红色的发丝滑过她白皙的脸颊,眼神无辜得像是不解空为何突然如此激动。“怎么了,旅行者?”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那些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空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沙砾,“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
“啊,你说这些呀。”烟绯恍然大悟般,脸上的笑容反而加深了些,如同春水漾开涟漪,明媚得晃眼,却让空脊背的寒意更甚。她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哒、哒”声,一步步向他靠近。那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被无限放大,敲打在空的耳膜上,也敲打在他骤然绷紧的神经上。
她在空面前站定,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清雅洁净的熏香气息,此刻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微微仰起脸,那双总是闪烁着法律人智慧光芒的眼眸,此刻清晰地映着空有些苍白的脸,里面翻涌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粘稠而滚烫的情绪。
“旅行者,”她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情人间的低语,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叹息,“你总是这样,太粗心了。每一次冒险,每一次战斗,总会落下点什么东西。”她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拂过空因为震惊和寒意而有些僵硬的手臂,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安抚,却激得空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在蒙德的荒野,在稻妻的海滩,在层岩巨渊的矿道深处……甚至在你觉得最安全的尘歌壶里……”烟绯的声音低柔,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如数家珍,“看着你那么不小心,把这些带着你气息、记录着你足迹的小东西随意遗落,我就忍不住……想替你好好保管起来。”
她的指尖缓缓上移,最终停留在空紧绷的下颌线上,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微微抬起他的脸,迫使他直视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燃烧着的,早已不是律师的清明理智,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灼热的占有欲,如同深渊中燃起的烈火。
“你看,我把它们照顾得多好?”烟绯的唇角弯起一个甜蜜的弧度,声音却像冰冷的丝绸滑过皮肤,“每一件,都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就像……把你珍视的一切,都好好地藏在我的世界里一样。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弄丢了,对不对?”她的话语如同带着倒钩的锁链,温柔地缠绕上来,勒得空几乎无法呼吸。办公室内清雅的熏香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胶质,堵塞着他的口鼻。烟绯指尖那一点微凉的触感,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下意识地猛然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书架上,震落几缕细小的尘埃。
“不……烟绯,这不对!”空的声音拔高了,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试图用愤怒和惊骇筑起一道堤坝,抵挡那汹涌而来的、令人窒息的情感洪流,“这不是保管!这是……这是偷窃!是侵犯隐私!你……你根本没权利这么做!”他指着那个装满他“遗落”物品的木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烟绯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一瞬,如同阳光骤然被云层遮蔽,只留下一片深沉的阴影。但那阴影转瞬即逝,更浓烈、更粘稠的笑意重新在她眼底晕染开来,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她非但没有被空的质问逼退,反而又向前逼近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温度。
“偷窃?侵犯隐私?”她轻轻重复着这两个词,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法庭上推敲对方辩词中的漏洞,“旅行者,你总是这么天真可爱。”她微微歪着头,红发滑落肩头,眼神像在打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璃月的律法,我比你清楚得多。这些,都是你‘主动遗失’在公开场所或无主之地的物品。按照《璃月物权拾遗通则》第七章第三条,拾得者对无人认领的遗失物,拥有保管权,甚至……在满足一定公示期限后,拥有所有权。”
她流畅地背诵着法律条文,那精确到条款章节的熟悉程度,带着一种冰冷的、职业性的残酷。这并非强词夺理,而是在用她最擅长的武器——逻辑严密、无可辩驳的法律条文——为她的行为构筑起一道坚固的、令人绝望的壁垒。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辩解都更让空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眼前的烟绯,既是他熟悉的那个精明干练的律师,却又在某个维度上彻底崩塌扭曲,变得无比陌生而恐怖。
“够了!”空低吼一声,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试图夺回一点主动权,“这些诡辩毫无意义!立刻把这些东西还给我!我现在就要离开!”他猛地侧身,想要绕过烟绯,冲向那扇象征着自由的办公室大门。
然而,就在他动作的瞬间——
“咔哒。”
一声清脆而冰冷的金属咬合声,在过分寂静的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
空的身体瞬间僵住,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他猛地回头,视线越过烟绯的肩头。
那扇厚重的、雕花的实木办公室门中央,一个黄铜色的、结构精巧的锁舌,正稳稳地探出,严丝合缝地卡进了锁孔里。门,被彻底反锁了。
烟绯就站在门边,一只手还停留在那个黄铜门锁的旋钮上。她缓缓转过身,背对着门扉,将空唯一的退路彻底封死。窗外,璃月港的喧嚣被厚重的墙壁和紧闭的门窗彻底隔绝,只剩下办公室里一片死寂,以及台灯投下的、将两人身影拉得扭曲变形的昏黄光晕。那光晕落在烟绯的脸上,半明半暗,将她唇边那抹重新浮现的、温柔到极致的笑容,映衬得如同鬼魅。
“离开?”她轻声反问,语调柔和得像是在哄劝一个闹脾气的孩子,眼底却再无半点暖意,只剩下深潭般的幽暗和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笃定,“旅行者,你要去哪里呢?”
她不再给空任何反应的时间,踩着清脆的足音,从容不迫地走回那张象征着权力和掌控的巨大红木办公桌后。她拉开一个抽屉,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庄重,从里面取出一份装帧异常考究的文件。纸张是厚实挺括的羊皮纸,边缘烫着暗金色的繁复云纹,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正式和沉重。
烟绯将那份文件轻轻放在办公桌光洁如镜的桌面上,推到靠近空的一侧。她的指尖在文件封面上那行醒目的大字上缓缓划过,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爱抚的珍视。昏黄的灯光下,那行字清晰地映入空的眼帘:
《关于旅行者空自愿永久定居璃月港并接受烟绯女士全面照管之具律法效力契约书》。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空的眼底。
“提瓦特很大,很危险。”烟绯的声音在寂静中流淌,依旧是那副温柔得能滴出水的腔调,却字字句句都带着无形的枷锁,“你总是这样,不顾一切地往前冲,为了寻找你妹妹,为了帮助每一个向你伸出手的人……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她微微蹙起眉,流露出真切的心疼,然而这心疼此刻却显得如此扭曲和恐怖,“看着你一次次离开璃月,一次次踏入未知的险境,我的心,就像被放在璃月港最冷的石磨上,慢慢地碾碎。”她抬起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仿佛真的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所以,我想了很久很久。”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空惨白的脸上,那眼神像是蛛网,黏腻而坚定地缠绕上来,“只有把你留下,留在我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我才能安心。只有璃月,只有在我的羽翼之下,你才是真正安全的。”她的语气渐渐染上一种不容置疑的狂热,“这份契约,就是最好的保障。它规定了你的居所——就在离我事务所不远的地方,方便我随时照看;你的日程——我会为你规划最安全、最舒适的生活;你的一切需求——我都会为你提前想到,妥善安排。”她微微前倾身体,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灼灼地逼视着空,“你看,多么完美?它会赋予你安定,赋予你保护,赋予你……永远不会再孤单的陪伴。签下它,我们之间,就有了最牢固的纽带,受璃月七星和整个律法体系的承认与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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