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刻晴】玉衡星坠九霄寒,紫电囚君入袖鸾(1/2)
刻晴在璃月港设下符咒结界,将旅行者空囚禁在密室。
她指尖缠绕雷光划过空的喉结:“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气呢...”
当夜半媚药生效时,空在酥麻中听见她呢喃:“雷电会清除所有不洁之物...”
“包括你记忆里那些女人。”
空是在一阵尖锐的麻痹感中醒来的。
意识像是沉在粘稠冰冷的海水里,挣扎着向上浮,每一次试图凝聚思绪,都引来一阵沿着神经末梢乱窜的、细碎而冰冷的刺痛。他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一片昏昧模糊,只有几点幽幽的、带着不祥意味的紫红光芒在黑暗中微微闪烁,像某种不怀好意的眼睛。
后脑勺闷痛得厉害,残留着钝器重击的余韵。他试图抬手揉一揉,却惊觉手臂沉得如同灌满了水银,完全不听使唤。一股冰冷的、带着微弱刺痛的力量,像无数看不见的细针,牢牢地钉死了他四肢的关节和肌肉,将他死死地固定在一张宽阔而陌生的床榻上。每一次呼吸,胸口的起伏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压着一块无形的巨石,而那冰冷的麻痹感便随着呼吸更深地渗入骨髓。
冷汗瞬间浸透了贴身的里衣。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紫檀木的沉郁香气,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刚下过雷雨后的潮湿泥土和臭氧的气息。这味道……他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在麻痹的胸腔里沉重地撞击——刻晴!只有她的雷元素之力,才会留下如此鲜明而特殊的气息,如同她本人一般,凛冽、迅疾、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
记忆的碎片在麻痹的剧痛中艰难拼凑。最后清晰的画面,是刻晴那双在灯影下闪烁着复杂光芒的紫眸。璃月港,玉京台附近僻静的回廊,她说有关于层岩巨渊深处新发现的岩纹异常要单独商讨,事关重大。他没有丝毫怀疑,这位七星之一的玉衡星,璃月最锋利、也最值得信赖的剑之一。他跟着她踏入那间看似寻常的雅室,门扉在身后合拢的瞬间,他只觉后颈传来一阵足以撕裂魂魄的剧痛,视野便被无尽的黑暗彻底吞噬。
这里……是她的地方?一个被精心准备的牢笼?
恐惧,冰冷而黏腻,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他。不是因为敌人,而是因为背叛,来自他曾并肩作战、托付后背的同伴。他艰难地转动唯一还能勉强活动的脖颈,目光扫过四周。
房间很大,布置却极为简洁,甚至可以说有些空旷的冷清。紫檀木的家具线条硬朗,带着璃月古式的厚重感,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深的光泽。唯一的装饰是悬挂在对面墙上的两幅水墨画卷,笔锋遒劲,画的却是两道撕裂苍穹的紫色雷霆,透着一股孤绝的毁灭气息。角落里,一盏样式古拙的落地宫灯散发着微弱柔和的光晕,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
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四角、天花板以及门扉、窗棂之上,那些微微闪烁的紫红色光点。它们并非灯火,而是由一道道流动着暗沉血色的繁复符文构成,细看之下,那些符文如同拥有生命般缓缓蠕动、明灭,构成一个巨大而精密的囚笼,将整个空间牢牢锁死。空气中弥漫着强大的元素力场,沉重得令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咽着无形的电流,带来细微的刺痛和酥麻。
窗棂之外,是璃月港熟悉的万家灯火,点点暖黄的光芒在夜色中铺展开来,勾勒出飞檐斗拱的轮廓,远处的吃虎岩码头隐约传来模糊的人声。那是他刚刚还在自由穿行、为之战斗的城市,此刻却隔着这层诡异的符文结界,遥远得如同另一个世界。他甚至能看到群玉阁巨大而优雅的影子悬浮在深蓝的夜空之下,沉默地俯瞰着这片被封锁的角落。
是谁?刻晴?为什么?
无数个问号在麻痹的大脑里疯狂冲撞,带来阵阵眩晕。他试图调动体内的风元素力,然而念头刚起,一股比之前强烈十倍的剧痛瞬间从四肢百骸炸开!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了他的骨髓和神经,剧痛中夹杂着强烈的麻痹感,瞬间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眼前金星乱冒,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的闷哼。
“呃啊……”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角,带来一阵涩痛。失败了。这诡异的符文禁制,不仅禁锢了他的身体,更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体内流转的元素力彻底锁死、搅乱,任何试图反抗的举动,都只会招来更残酷的惩罚。力量被剥离的虚弱感和被囚禁的恐惧感交织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就在这时,寂静被打破了。
房间角落,一道不起眼的暗门无声地滑开,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踏着无声的步伐,走了进来。紫色的长发如同最上等的绸缎,在宫灯柔和的光线下流淌着冷冽的光泽,随着她轻盈的动作微微晃动。一身剪裁合体的璃月劲装,勾勒出利落的线条,紫色的衣摆上,金色的雷纹刺绣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是刻晴。璃月七星之玉衡,此刻她的脸上,却寻不到一丝往日的锐利、高效或是那份带着距离感的矜持。那是一种空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神情——平静,一种深海般的、令人心悸的平静。紫水晶般的眼眸深处,似乎蕴藏着风暴过后的死寂,又像是某种偏执的火焰燃烧到了极致后的冰冷余烬。
她手中端着一个青玉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清甜药香的羹汤,以及一碟精致的荷花酥。她的步伐从容而优雅,每一步都像是丈量过一般精准,径直走向床边,仿佛只是来给一位重要的客人送上宵夜。
空的呼吸瞬间屏住了,全身的肌肉在麻痹中绷紧到极限,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他死死地盯着她,想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美丽面孔上,找到一丝解释,一丝玩笑的痕迹,或者哪怕一丝一毫的歉意。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窒息的平静。
刻晴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将托盘放在一旁的紫檀矮几上。她微微俯身,一缕紫色的发丝垂落下来,拂过空紧绷的脸颊,带来一丝微凉的痒意和淡淡的、属于她的清冽气息。她的目光落在空因竭力挣扎而布满冷汗的脸上,那眼神专注得近乎痴迷,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醒了?”她的声音响起,如同上好的瓷器轻轻相碰,清冷悦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磨砂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冰屑,“比预计的早了些。看来你的意志,确实比常人坚韧得多,空。”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尾音拖得很长,带着一种亲昵的、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
空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痛,麻痹感让他的声音嘶哑而微弱:“刻晴……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带着无法压抑的惊怒和质问。
刻晴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紫眸如同深潭,倒映着他此刻狼狈挣扎的模样。几秒钟的沉默,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空气凝固得几乎要碎裂。然后,她缓缓抬起右手。
纤细白皙的指尖,萦绕起细碎的、噼啪作响的紫色电光。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纯粹的危险气息,如同黑暗中亮起的毒蛇信子。她的指尖,带着跳跃的雷弧,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轻柔的姿态,抚上了空的脖颈。
冰冷的触感混合着细微的、持续的刺痛感瞬间穿透皮肤,沿着脊椎一路炸开!空的身体在麻痹中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那是生物面对极致危险的、本能的恐惧反应。他感到自己的汗毛根根倒竖,血液似乎都在那冰冷电光的威慑下变得凝滞。
她的指尖,带着那足以撕裂岩石的雷光,如同最精密的探测仪器,沿着他脖颈的线条,轻轻滑过凸起的喉结。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酥麻和刺痛。她的动作温柔得近乎缠绵,眼神却专注得近乎冷酷,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
然后,她的指尖停住了,停留在他喉结下方、靠近锁骨的位置,那里的皮肤因为之前剧烈的挣扎而微微泛红发热。
刻晴微微偏过头,鼻翼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随即,她眼底那片深沉的平静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寒潭,骤然破碎!一股冰冷刺骨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戾气和杀意,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爆发出来!
那紫眸深处,瞬间被狂怒的雷暴填满!不再是平日的锐利,而是彻底的、疯狂的毁灭欲!房间角落的宫灯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灯光剧烈地摇曳了几下,映照着她陡然变得狰狞而扭曲的面容。
“呵……”一声冰冷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嗤笑从她唇齿间溢出,如同毒蛇吐信,“果然……”
她的指尖猛地用力,带着跳跃的雷光狠狠按在空喉结下方的那片皮肤上!
“滋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微爆鸣!伴随着一股皮肤被灼烧的焦糊味!空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剧痛混合着强烈的麻痹感让他眼前发黑,几乎瞬间窒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被雷电灼伤带来的灼痛,以及那深入骨髓的、代表着她狂暴怒意的冰冷力量!
刻晴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灼热的、带着清冽香气的吐息喷在空被灼伤的皮肤上,带来一阵刺痛,却更激起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深处凿出,裹挟着狂暴的雷霆和滔天的恨意:
“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气呢……”
她停顿了一下,舌尖如同最致命的毒蛇信子,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亵渎感,极其缓慢地、重重地舔过刚才被她的雷光灼伤的那一小块皮肤。那里残留着微弱的电流,被她的舌尖触碰,带来一阵混合着剧痛和诡异酥麻的颤栗,瞬间席卷了空的全身。
“……是那个蒙德的酒鬼诗人?还是……稻妻那个不知廉耻的狐狸巫女?”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如同玻璃刮擦,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剧毒的嫉妒,“又或者是……那个整天戴着奇怪帽子的占星术士?嗯?”
她的质问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空的脑海。温迪?八重神子?莫娜?那些旅途中萍水相逢或并肩作战的朋友……刻晴怎么会知道?她一直在暗中窥探?这念头带来的寒意甚至盖过了颈间的剧痛。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空艰难地挤出声音,喉咙被麻痹感和灼痛感堵住,声音破碎不堪,“她们……只是朋友……”
“朋友?”刻晴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密室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疯狂,“多么动听的借口啊,空。”她猛地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紫眸中的雷光暴烈地闪烁着,将她美丽的脸庞映照得如同索命的罗刹,“你每次对她们笑的时候,你每次和她们并肩作战的时候,你每次……接受她们那些廉价的‘关心’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声音却诡异地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被压抑到极致的毁灭欲:“每一次……都让我这里的雷光,想要将她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除!”她的指尖,缠绕着狂躁的雷弧,狠狠戳在自己剧烈起伏的心口位置。
“她们……都在玷污你!用她们肮脏的气息,用她们虚伪的笑容,用她们……不自量力的妄想!”刻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几乎要撕裂空气,眼中是彻底疯狂的猩红,“而你!空!你竟然允许她们靠近你!你竟然让她们的气息……留在你的身上!”
她猛地抬起手,指尖狂暴的雷光瞬间凝聚,发出刺耳的“噼啪”爆鸣,如同一把即将挥下的雷霆之刃!那毁灭性的力量直指空的心脏!死亡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空彻底淹没!他甚至能感觉到皮肤在狂暴的雷元素压迫下产生的刺痛!
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力量被禁锢,身体被麻痹,在这绝对的力量压制和刻晴彻底失控的疯狂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然而,预想中那足以将他化为焦炭的雷霆一击并未落下。
几秒钟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刻晴指尖雷光狂暴的嘶鸣,以及她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
那凝聚到顶点的恐怖雷光,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强行压抑住,剧烈地颤抖着、明灭着,最终,在一声不甘的“嗤”响中,骤然消散于无形。
刻晴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眼中的疯狂血红色稍稍褪去,但那份深沉的、扭曲的占有欲却更加凝固。她缓缓放下手,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极力平复体内翻腾的毁灭冲动。目光再次落在空身上,看着他紧闭双眼、苍白如纸的脸,那眼神复杂到了极致——有未消的暴怒,有扭曲的爱恋,有深切的痛苦,还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病态的满足。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像是在说服自己,“清除……需要一个更完美的仪式……需要让你……永远记住,谁才是唯一有资格……拥有你全部的人……”
她猛地转身,动作带着一种压抑的粗暴,一把抓过矮几上的青玉碗。碗中是温热的羹汤,色泽清亮,散发着一种异常清甜的、混合着莲子和某种未知幽香的奇异味道。那香气钻入鼻腔,竟让空紧绷的神经产生一丝诡异的松懈感。
“喝了它。”刻晴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深海般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她端着碗,重新俯下身,紫眸紧盯着空的眼睛,里面的情绪深不见底,“你需要补充体力。为了……接下来的净化。”
碗口凑到了空的唇边。那清甜的香气更加浓郁,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然而,空心中警铃大作!这汤……绝对有问题!他死死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扭开头!麻痹的身体让这个动作变得极其笨拙,汤碗被撞得摇晃了一下,几滴温热的汤汁溅在了他的脸颊和床单上。
“不……不喝……”他艰难地吐出拒绝,声音因抗拒而更加嘶哑。
刻晴的眼神骤然一冷。方才强行压抑下去的戾气再次翻涌上来。她一言不发,左手闪电般伸出,冰冷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掐住了空的下颌!巨大的力道迫使他张开了嘴!
“由不得你,空。”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指如同铁钳,捏得他下颌骨生疼,“为了你好。为了……我们的未来。”她的眼神深处,那种病态的执着再次燃烧起来。
话音未落,碗沿已经强行抵在了空的唇齿之间!温热的、带着奇异甜香的液体不容抗拒地灌了进来!
“唔!咳咳……”空剧烈地挣扎,麻痹的身体徒劳地扭动,试图将那些诡异的液体吐出去。然而刻晴的手稳如磐石,死死固定着他的下颌,强迫他吞咽。大部分汤汁还是顺着喉咙流了下去,只有少部分呛咳出来,弄湿了衣襟。
那温热的液体滑过食道,带来一种奇异的暖流。但很快,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不安的酥麻感,如同无数细微的电流,开始从胃部迅速扩散开来!那感觉并非痛苦,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舒适,像是疲惫至极时浸泡在温水中,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慵懒的叹息。然而,正是这种异常的舒适感,让空心中的恐惧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媚药!一定是某种强效的、作用诡异的媚药!
刻晴看着他被迫吞咽下去,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近乎残酷的光芒。她松开钳制他下颌的手,任由空无力地倒在床上剧烈地呛咳。她直起身,优雅地拿起托盘上洁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沾了少许汤汁的手指,动作从容得像刚刚完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好好休息,空。”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奇异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温柔的假象,俯视着他因呛咳而涨红的脸,紫眸深处是毫不掩饰的、扭曲的占有欲,“药效……需要一点时间。等你准备好了……我会回来。”
她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在昏昧的灯光下,美丽得惊心动魄,也冰冷得令人绝望。
“雷电……会为你清除所有的不洁之物。”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蕴含着最深的恶意,“彻彻底底地……包括你记忆里……那些不知死活的女人。”
留下这句如同诅咒般的宣告,刻晴没有再看空一眼,转身,迈着无声而优雅的步子,走向那道暗门。暗门在她身后无声地滑合,彻底隔绝了她的身影,也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微弱的声响。
房间里,只剩下空粗重而痛苦的喘息,以及那碗被打翻了一半、在矮几边缘滴落着残余药汁的青玉碗。
麻痹感依旧顽固地缠绕着四肢百骸,每一次试图凝聚力量,都引来神经末梢针扎般的刺痛。而此刻,另一种更诡异、更令人恐慌的感觉,正以胃部为中心,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一圈圈地、不可阻挡地扩散开来。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酥麻感。
起初很微弱,像是冬日暖阳晒在皮肤上的微痒,带着奇异的舒适。但随着每一次心跳,那感觉便增强一分,如同无数细小的、温热的藤蔓,从胃部深处悄然滋生,沿着血管、神经,缓慢而坚定地向上蔓延,缠绕过胸腔,渗透进四肢,甚至开始向大脑深处侵袭。
空感到自己的心跳在不受控制地加速,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每一次搏动都仿佛在泵送着滚烫的岩浆,冲刷着被麻痹和恐惧冻结的血管。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感,开始在皮肤下积聚、蒸腾,汗水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变得粘腻滚烫,争先恐后地从毛孔中涌出,浸透了单薄的里衣,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令人窒息的束缚感。
最可怕的是意识的变化。那碗汤里蕴含的力量,似乎不仅仅作用于身体,更在侵蚀着他的精神。原本因愤怒、恐惧和剧烈挣扎而高度紧绷的神经,此刻像是被浸泡在温水里,正在一点点地软化、松懈。刻晴那张美丽而冰冷的面容,她眼中那疯狂燃烧的占有欲,她指尖缠绕的致命雷光……这些本该带来极致恐惧的画面,此刻在脑海里闪过时,竟诡异地带上了一丝模糊的、被扭曲的吸引力。
“不……”空猛地甩头,试图驱散这可怕的精神侵蚀,牙齿狠狠咬在下唇上,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一丝铁锈般的腥甜在口腔里弥漫开,尖锐的痛楚让迷蒙的意识获得了短暂的喘息。
他必须逃!必须在这该死的药效彻底发作、彻底瓦解他的意志之前,找到挣脱禁锢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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