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x 原神|安柏】兔耳骑士的月光陷阱(1/2)
安柏总说她最喜欢旅行者了。
每次冒险结束,她都会送来特制的“提神饮料”,笑容比阳光还耀眼。
直到那天我误喝了她给丘丘人准备的“爱心料理”样品。
高烧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锁在安柏的密室里。
墙上贴满偷拍我的照片,日记里写满病态的占有宣言。
“你终于只属于我了。”她抚摸着我的脸轻笑。
“那些碍事的家伙...”
“派蒙、琴团长、丽莎姐姐...我都处理掉了哦。”
蒙德城的午后慵懒而温暖,阳光穿过风车菊巨大的叶片,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烤松饼的甜香和蒲公英酒的微醺气息,远处隐约传来吟游诗人清越的琴声。
我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步一顿地走在通往旅馆的小路上。刚刚结束在低语森林边缘清理丘丘人营地的任务,那些挥舞着木棒的家伙比预想中难缠得多,体力消耗殆尽,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酸涩。
就在我几乎要靠着旁边面包店香气四溢的橱窗滑坐下去时,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像一阵清冽的风,瞬间吹散了我的疲惫。
“嘿——!旅行者!”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那标志性的、仿佛永远燃烧着热情火焰的声线,只属于蒙德城的侦察骑士,安柏。
果然,一阵急促而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她身上那股特有的、混合着干净皂角与晒过太阳的青草气息的清爽味道。
她像一团跳跃的火焰般冲到我面前,脸颊因奔跑泛着健康的红晕,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映着午后阳光,几乎让人不敢直视。标志性的红色兔耳结在她脑后活泼地晃动,如同她此刻雀跃的心情。
“我就知道能在这儿找到你!”她喘了口气,笑容灿烂得晃眼,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听说你刚去清理了低语森林那边的丘丘人?辛苦啦!”
“还好……”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回应,声音却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什么还好呀!”安柏立刻捕捉到了我的虚弱,眉头微蹙,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她飞快地从随身那个看起来鼓鼓囊囊、印着风之翼图案的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一个熟悉的、带着软木塞的透明玻璃瓶。
里面晃动着一种奇异的、泛着柔和荧光的深紫色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神秘的光晕。
“给!快喝下去!”她不由分说地把瓶子塞进我手里,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熟稔。瓶壁还带着她掌心的温热,那奇异的紫色液体在晃动中闪烁着点点微光,像揉碎了星尘。
“安柏,这……”我有些犹豫地看着那诡异的颜色。上次喝下她特制的“活力全开蘑菇精力汤”后,我整整亢奋地在蒙德城墙上跑了三圈,还差点一头栽进果酒湖里。那滋味记忆犹新。
“放心啦!”安柏双手叉腰,挺起胸膛,脸上是百分百的自信,“这可是我最新研发的‘超级无敌风元素抗疲劳特饮’!加入了风车菊精华,甜甜花蜜,还有一点点……呃,一点点提瓦特大陆特有的活力晶尘!绝对安全有效!你看你累得都快站不住了!”
她凑近了些,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狼狈不堪的倒影,带着一种近乎焦灼的催促,“快喝嘛!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她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快得像是错觉。
或许是我太累了。看着她殷切期盼的神情,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况且喉咙确实干渴得像要冒烟。
我拔掉软木塞,仰头将那瓶散发着微弱甜香的紫色液体一饮而尽。入口冰凉,带着一丝奇异的草木清甜,滑过喉咙时却留下一道微弱的灼烧感,并不强烈,反而有种奇特的暖意迅速弥漫开来,渗入疲惫的四肢百骸。
“呼——”我长长舒了口气,那股沉重的疲惫感似乎真的被驱散了一些,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
“怎么样?效果立竿见影吧?”安柏立刻追问,眼睛亮闪闪的,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贴上来,专注地观察着我脸色的每一丝变化。
“嗯,好多了,谢谢你,安柏。”我由衷地道谢,那股暖流在体内持续扩散,带来一种奇异的舒适感。
“那就好!”她像是松了口气,脸上重新绽放出比阳光更耀眼的笑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记住哦,冒险结束一定要来找我补充能量!我最喜欢看到活力满满的旅行者了!最喜欢你了!”
她的话语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和直率,在蒙德午后的暖风里显得无比自然。她蹦蹦跳跳地挥手告别,红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我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那股陌生而温和的力量在流淌,似乎……真的没那么累了。
然而,这短暂的舒适并未持续太久。一种隐秘的不安,像悄然蔓生的藤蔓,无声地缠绕上心头。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我按照冒险家协会的委托,再次前往低语森林调查一处新出现的丘丘人营地。出发前,安柏又像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带着她那标志性的、仿佛能点亮阴霾的笑容和一瓶新的“特饮”。
“森林里湿气重,带着这个,补充体力!”她不由分说地将瓶子塞进我的背包侧袋,动作轻快而熟稔,“一定要记得喝哦!任务结束就来找我!
”那瓶液体依旧是熟悉的深紫色,在晨曦下闪烁着朦胧的光。
任务比预想的更麻烦。那处丘丘人营地规模不小,而且狡猾地依托着几块巨大的风化岩柱构筑了简易的防御。战斗持续了很久,汗水浸透了衣衫,体力急剧消耗。
当最后一个丘丘暴徒咆哮着倒下时,我靠在冰冷的岩柱上,大口喘息,喉咙干得像要裂开。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从骨头深处压榨着最后一丝力气。
几乎是本能地,我想起了背包里安柏给的那瓶特饮。
渴望水分和补充的念头压倒了一切。我摸索着掏出瓶子,拔掉软木塞,熟悉的微甜气息钻入鼻腔。我毫不犹豫地仰头灌了一大口。
冰凉滑腻的液体刚滑过喉咙,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强烈的辛辣和苦涩瞬间在口腔里爆炸开来!这味道……和之前安柏给我的完全不同!这更像是什么……可怕的化学药剂!我猛地呛咳起来,想把那可怕的液体吐出去,但已经来不及了。一股灼热的剧痛猛地从胃部炸开,如同吞下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咳咳…呃啊!”我痛苦地弯下腰,瓶子脱手摔在地上,深紫色的液体溅在枯叶上,发出轻微的“滋啦”声,冒出几缕诡异的淡烟。
视野瞬间变得模糊,天旋地转,脚下的土地仿佛变成了汹涌的波涛。一股难以抗拒的、仿佛要将灵魂都抽离的沉重黑暗,带着令人窒息的灼热感,排山倒海般袭来,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意识。
在意识彻底沉入无底深渊的前一秒,我混乱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安柏说过……这是给丘丘人准备的“爱心料理”样品……
意识像沉在冰冷幽暗的深海底部,每一次试图上浮都撞上坚硬的冰层。剧烈的头痛是第一个回归的感觉,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颅骨内搅动。
随之而来的是全身无处不在的酸痛和沉重,骨头缝里都透出被碾碎般的疲惫。喉咙干裂得如同沙漠,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来刀割般的疼痛。
我费力地、一点点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被浓稠的黑暗占据,模糊不清。
只有左前方不远处,一点极其微弱的、摇曳不定的昏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勉强勾勒出一点空间的轮廓。那似乎是一支插在粗糙木质支架上的蜡烛,豆大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在浓重的黑暗里显得格外渺小和脆弱。
我在哪?
混沌的思绪艰难地转动。记忆的碎片杂乱无章地闪现:低语森林……丘丘人……那瓶味道诡异的紫色液体……灼烧般的剧痛……然后是无边的黑暗……
安柏……那瓶饮料……
一个冰冷的念头像毒蛇般钻入脑海,瞬间带来一阵剧烈的战栗。
我试图撑起身体,一阵强烈的眩晕立刻袭来,伴随着骨头摩擦的咯咯声和肌肉撕裂般的酸痛。
这时我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竟被反剪在身后,手腕处传来冰冷坚硬、令人绝望的金属触感——一副沉重的镣铐!双脚脚踝处也同样被冰冷的金属束缚着!
恐惧像冰水,瞬间浇透了全身。我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发出刺耳的哗啦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谁?!谁在那里?!”
我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惶,在狭小的空间里空洞地回荡。
无人应答。只有铁链冰冷的摩擦声和我自己急促而粗重的喘息。
就在这时,黑暗中响起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不是皮鞋踏在石板上的清脆,也不是靴子踩在泥土上的沉闷,而是一种……软底鞋踏在某种坚硬光滑地面上的、近乎无声的滑行。那声音轻柔、缓慢,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由远及近,正朝着我躺卧的方向而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绷欲断的神经上。
心跳如擂鼓,几乎要冲破胸膛。我屏住呼吸,身体僵硬,眼睛死死盯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在那片被微弱烛光勉强触及的边缘黑暗中。
一个模糊的身影轮廓,如同从墨汁般的黑暗里无声地凝结出来,缓缓走进那圈昏黄摇曳的光晕里。
红色的发带,熟悉的双马尾,还有那张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依旧明艳动人的脸庞——安柏!
“安柏?”我难以置信地低呼出声,心头掠过一丝荒谬的侥幸,“是…是你吗?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了?”声音因为干渴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
安柏停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摇曳的烛光在她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让那熟悉的笑容蒙上了一层诡异莫测的纱。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甚至比平时更加甜美,嘴角弯起的弧度完美无瑕,像精心雕琢的玩偶。
然而,那双在烛光下本该温暖明亮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却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令人骨髓发寒的浓烈情绪——一种混合了狂喜、病态的满足和令人窒息的占有欲的炽热漩涡。
“你醒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耳畔,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歌唱般的调子,甜腻得发慌,“真是太好了。我好担心呢。”
她说着,向前又走了一步,慢慢在我身边蹲了下来。动作优雅而从容,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随着她的靠近,一股熟悉的、混合着干净皂角和阳光气息的味道飘来,此刻却让我感到一阵反胃的寒意。
“担心?”我的声音因为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而拔高变调,铁链随着身体的绷紧再次哗啦作响,“安柏!放开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还有那瓶饮料……”那可怕的灼烧感和眩晕似乎又回来了。
“嘘——”安柏竖起一根白皙的手指,轻轻抵在我的嘴唇上。那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感却像毒蛇的信子。她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眼神却更加幽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命令。
“别激动,旅行者。”她轻柔地低语,目光贪婪地在我脸上逡巡,仿佛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你生病了,病得很重。在外面……太危险了。”
她的手指缓缓移开,顺着我的脸颊轮廓滑下,动作轻柔得近乎病态的爱抚,指尖划过皮肤时带来的冰冷触感却激起一片恐惧的鸡皮疙瘩。
“你看,只有这里……”她的目光扫过四周浓稠的、被烛光勉强驱散一小片的黑暗,“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
“安全?”我几乎要尖叫出来,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欺骗的愤怒冲击着神经,“把我像囚犯一样锁起来叫安全?安柏!你疯了吗?!放开我!”
“放开你?”安柏脸上的笑容倏然加深了,嘴角咧开一个更大的、几乎裂到耳根的弧度,露出洁白的牙齿。然而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暖意,只有令人头皮发麻的疯狂和冰冷的执念。
她猛地凑近,那张甜美无比的脸庞瞬间在我眼前放大,温热的呼吸拂在我的脸上,带着她身上那股阳光般的味道,却让我如坠冰窟。
“不行的哦,旅行者。”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斩钉截铁的硬度,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敲在心上,“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让你来到我身边,只看着我一个人。怎么能放开呢?”
她的指尖再次抚上我的脸颊,这一次不再是轻抚,而是带着某种迷恋的、不容抗拒的力道,几乎要将我的皮肤揉进她的指腹里。
琥珀色的眼眸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下,清晰地映出我惊恐扭曲的面容,那里面翻涌的黑暗和占有欲浓烈得如同实质。
“你终于……”她喟叹般地低语,声音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满足和狂喜,“只属于我了。”
“只属于你?”巨大的恐惧和被背叛的愤怒让我浑身发抖,我猛地别开头,试图避开她冰冷的手指和灼人的视线,“安柏!你到底想干什么?!派蒙呢?她找不到我一定会告诉琴团长的!骑士团……”
“派蒙?”
安柏的动作顿住了。她微微歪着头,红色发带垂下一缕,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甜美到诡异的面具,眼神却骤然变得空洞而冰冷,如同蒙上了一层无机质的玻璃。
“那个吵吵闹闹的小东西?”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仿佛在谈论一件丢弃的旧玩具,“总是围着你转,叽叽喳喳,碍眼得很。”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寒意瞬间冻结了血液。
“你……你把她怎么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安柏没有直接回答。她慢慢地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她转过身,走向那支摇曳的蜡烛。烛光将她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射在后方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墙壁上。
随着她的走动,那片原本隐藏在浓重黑暗中的墙壁,在昏黄烛光的边界处,一点点地、如同噩梦般显露出它狰狞的真容。
墙壁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贴满了照片!
无数张我的照片!
有我独自在蒙德城漫步的侧影,在猎鹿人餐馆吃饭时的抓拍,在风起地大树下小憩的瞬间,在城墙上远眺的轮廓……
角度刁钻,距离或近或远,显然都是未经许可、在当事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偷拍的!每一张照片里的我,都被用红色的记号笔精心地圈了出来,旁边有时还写着细小的字迹。
烛光所能照亮的部分有限,但仅仅是这冰山一角,已足以构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视觉冲击。照片如同密集的蜂巢,覆盖了目力所及的每一寸墙壁,成千上万张“我”的脸在昏暗中沉默地注视着下方被锁链束缚的真实的我。照片的边缘被反复摩挲得有些卷翘发毛,昭示着拍摄者长久而病态的凝视。
而在那片照片之海的下方,靠近地面处,整齐地码放着一排厚厚的笔记本。它们堆叠在那里,像沉默的墓碑。
安柏走到墙边,随意地抽出一本摊开的笔记本,捧在手里,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捧着她的圣典。她转过身,重新面向我,脸上那令人作呕的甜美笑容再次浮现。
“看,”她轻声细语,语调带着一种炫耀珍宝般的兴奋,指尖温柔地拂过摊开的书页,“我把我们的故事都记下来了哦。每一天,每一刻,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和谁说了话……我都知道。”
她随意地翻开一页,凑近微弱的烛光,用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念了起来:
“……今天在蒙德城门口,旅行者和派蒙有说有笑地回来了。派蒙那个白色的脑袋几乎要蹭到旅行者的脸颊上,真碍眼。旅行者还给了她一颗苹果……明明我烤的兔兔伯爵饼干更好吃。没关系,旅行者很快就不需要她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念着这令人胆寒的内容,仿佛在读一段再普通不过的日记。
她又翻过一页。
“……骑士团办公室门口,旅行者和琴团长站在一起说话,说了很久。琴团长还拍了拍旅行者的肩膀……为什么?她的手凭什么碰我的旅行者?骑士团的公务永远处理不完吗?真想让她也……‘消失’一下……”念到“消失”两个字时,她的声音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愉悦。
再翻一页。
“……在图书馆。旅行者又在请教丽莎那个女人炼金术的问题。丽莎靠着书架,离得太近了……她的笑声真刺耳。旅行者,为什么你要对她笑?她知道的那些无聊知识,我也可以告诉你啊……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她的指尖在“告诉”两个字上用力点了点,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继续翻动着,念着那些充斥着疯狂监视、病态嫉妒和冰冷杀意的文字,声音在寂静的密室里有条不紊地回响。每一页,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冷的锉刀,反复刮擦着我的神经,将现实一层层剥离,露出
“……凯亚那个讨厌的家伙,总是用那种轻浮的眼神看着我的旅行者……真想把他那只不规矩的眼睛……”
“……迪卢克老爷的酒馆……旅行者又去那里喝酒了……那个红头发的男人,为什么总是能得到旅行者的信任?……”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冰冷的毒液注入我的耳膜。每一个名字被提及,都伴随着她话语里那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处理”的暗示。
“够了!”我再也无法忍受,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撕裂,“安柏!你疯了!你把他们怎么了?!派蒙呢?!琴团长呢?!丽莎呢?!”
铁链被我剧烈的挣扎扯得哗啦乱响,在死寂的空间里如同绝望的哀鸣。
安柏终于停止了朗读。她合上那本厚厚的、承载着无尽罪恶的日记本,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那副甜美的面具依旧纹丝不动,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处,翻腾的黑暗与疯狂如同沸腾的熔岩,几乎要冲破那层虚伪的温柔表象。
她慢慢走回到我身边,再次蹲下。烛光在她身后跳跃,将她的影子拉长,扭曲成一个巨大的、充满压迫感的怪物,覆盖在我身上。
她伸出双手,冰凉的手指捧住我的脸,强迫我直视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她的指腹用力,几乎要嵌进我的颧骨里。
“别担心,旅行者。”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却比最锋利的刀锋更令人胆寒,“那些……总是分散你注意力的……‘噪音’……”
她的嘴角缓缓勾起,那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扭曲,最终凝固成一个纯粹由恶意和满足构成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瞳在昏暗光线下收缩,如同盯住猎物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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