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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 x 原神|罗莎莉亚】雪夜囚牢,修女的执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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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药似乎有着立竿见影的效力。

一股沉重的、无法抗拒的困倦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呛咳带来的不适和所有的警惕。我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合拢,意识再次沉入那温暖而黑暗的深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我似乎看到她暗红的眼底,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偏执的满足。

时间在洞穴里失去了清晰的刻度。

篝火日夜不息地燃烧着,木柴添了又添,那堆温暖的橘红成了这个小小世界里唯一的光源和温度来源。

罗莎莉亚的身影总是在篝火旁,有时在搅动那个永远温着的药罐,有时只是静静地坐着,背对着我,望着跳跃的火焰出神,银灰色的短发在火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她很少说话,偶尔开口也只是简短的指令:“喝水”、“换药”、“别动”。

那苦涩的药汁成了每日的例行公事。每次她端着碗靠近,那股浓烈的药草混合着铁锈的腥气都会提前宣告她的到来。

她喂药的动作精准而机械,冰冷的手指固定我的下颌,温热的药液不容拒绝地灌入。每次喝完,那种排山倒海的昏沉感都会准时降临,将我拖入无梦的黑暗。

身体在她的“照料”下,确实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恢复。胸口的闷痛逐渐减轻,断骨的部位虽然依旧酸痛,但活动时已不再有那种钻心的撕裂感。

我能感觉到力量正一点点重新充盈这具饱受摧残的躯体。

然而,另一种感觉却在心底悄然滋生、蔓延,比身体的伤口更加令人不安——一种被严密监视、被无形囚禁的窒息感。

罗莎莉亚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冰冷的墙。她看似沉默、疏离,却无时无刻不在掌控着这个空间的一切。她的目光,即使背对着我,也仿佛带着实质性的重量,黏附在我的后背上。

当我试图挪动身体,或者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洞穴深处那片被阴影笼罩的角落时,总能感觉到她暗红眼瞳的余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无声无息地扫过来。

洞穴里那点微弱的烟草余烬味,似乎也成了她无处不在的标记。

我的目光不止一次地投向洞穴的入口方向。那里被一道厚实的、用粗壮原木和藤蔓捆扎加固的门遮挡着,缝隙间隐约能看到外面透进来的、属于雪山的冷白光。那是通往自由、通往蒙德城温暖酒馆、通往广阔天地的唯一出口。

渴望在心底疯狂滋长,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心脏。我必须离开这里。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没有理由再滞留在这位“救命恩人”身边,尤其是她身上那种挥之不去、令人脊背发凉的异常气息。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就再也无法压制。在一个罗莎莉亚背对着我,似乎在整理角落里一小堆干燥药草的时机,我深吸了一口气,调动起全身恢复的力量。手掌撑着身下厚厚的干草和皮毛,腰腹猛地发力,一个利落的翻身,忍着骨缝间残留的酸涩感,稳稳地站了起来!

双脚重新踏在坚实地面上的感觉,带着一种久违的自由气息。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因为激动而加速奔流。

成功了!第一步!

我强压下心头的狂喜和一丝莫名的紧张,目光迅速锁定那道厚重的木门。没有丝毫犹豫,我迈开脚步,尽量放轻动作,朝着那象征着自由的微光快步走去。

洞穴里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我刻意压低的脚步声。罗莎莉亚背对着我,整理药草的动作似乎停顿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她的背影在火光中显得异常沉静。

三步,两步……距离门口越来越近。那木门缝隙里透出的雪山冷光,此刻看起来如此诱人。只要推开它……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粗糙冰冷的原木门板的瞬间——

“想去哪里?”

清冷的声音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毫无征兆地贴着我的耳后根钻了进来!近得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带出的微弱气流,拂过我颈后的皮肤。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她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刚才明明还在角落!我猛地转身,动作因为极度的惊骇而显得有些僵硬。

罗莎莉亚就站在我身后不足一步的距离。

她悄无声息,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篝火的光源在她身后,将她的面容笼罩在深深的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那双暗红色的、如同深渊漩涡般的眼睛,清晰地燃烧着某种令人胆寒的光芒。

她的嘴角似乎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但那绝不是微笑,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某种了然和掌控的嘲弄。

“伤好了?”她微微歪了歪头,银灰色的发丝滑落脸颊,声音依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倦怠,却像冰冷的铁丝缠绕上我的脖颈,“就想走了?”

洞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只剩下篝火在不安地跳动。那双近在咫尺的暗红眼眸,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的情绪绝非一个修女该有的悲悯——那是一种混合了偏执、阴郁和某种被压抑到极致、濒临爆发的占有欲。

“我……”喉咙干涩发紧,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脊背却猛地抵在了冰冷粗糙的岩壁上,退无可退,“多谢你的照顾,罗莎莉亚修女。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能……不能再麻烦你了。蒙德城那边……”

“麻烦?”她轻轻打断了我,声音里那股倦怠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金属般的质感。她向前逼近了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混合着药草和冷冽雪松的气息。她抬起手,那动作很慢,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优雅。

冰冷、修长的手指,如同某种冷血动物的触须,轻轻地、不容抗拒地落在了我的颈侧。指尖的寒意透过皮肤,直刺骨髓。她没有用力,只是沿着喉结的轮廓,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描摹感,向上滑动,最终停留在下颌与颈项连接处那脆弱的脉搏之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颈动脉在指腹下疯狂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撞击着那冰冷的手指。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外面的世界……”她微微倾身,暗红的瞳孔在阴影中放大,几乎占据了我全部的视野,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淬满了寒冰的毒液,“太危险了,旅行者。”

她的指腹微微用力,不是要扼杀,而是一种绝对的掌控,一种宣示所有权的标记。

“留在我身边……”她停顿了一下,暗红的眼眸深处,那疯狂燃烧的偏执和占有欲如同地狱之火,毫无保留地喷薄而出,几乎要将我吞噬,“不好吗?”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和心脏。

“你……”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扭曲变形,身体在冰冷的岩壁上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试图推开那如同毒蛇般缠绕在颈间的手指,“放开我!你疯了?!”

“疯?”罗莎莉亚的唇角再次勾起那个冰冷而嘲弄的弧度,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近地贴了上来,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她另一只手抬起,冰冷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胸口,隔着衣物,精准地点在几处旧伤的位置——那是我在璃月层岩巨渊深处,被深渊法师的冰棱擦过留下的;还有在稻妻踏鞴砂,被遗迹守卫炮火震裂的肋骨处。

“这里,”她的指尖带着记忆般的精准,在旧伤的位置轻轻按压,“还有这里……层岩巨渊的寒毒,踏鞴砂的冲击伤……”

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战斗发生的地点相隔万里,时间跨度也极大!而且,我清楚地记得,那些伤……都是在战斗结束后,由随行的伙伴或者营地医生处理的!她怎么可能……

“每一次……”

罗莎莉亚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近乎痴迷的温柔,她冰冷的指尖依旧在我的旧伤处流连,像是在抚摸珍贵的战利品,“你倒下之后……把你从那些肮脏的魔物堆里拖出来的人……”

她暗红的眼眸紧紧锁住我因震惊而失焦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落:

“是我。”

“每一个伤口……”她的指尖划过我的手臂,仿佛隔着衣物也能看到

她微微停顿,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刺入我灵魂深处翻涌的惊涛骇浪。

“都是我。”

这三个字,如同三道裹挟着彻骨寒意的惊雷,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开!所有的不合理、所有的诡异感在这一刻如同被无形的手强行拼凑起来!

雪地里那精准到恐怖的救援时机……洞穴里那熟悉得令人心悸的草药配方和包扎手法……还有她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如同附骨之疽般的监视感……

一个恐怖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她一直在暗处!像一个幽灵,一个冰冷的、偏执的守护者(或者说监视者?),在我每一次受伤、每一次虚弱的时候,悄然出现!而我,对此竟毫无所觉!

“为什么……”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颤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罗莎莉亚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

她扣住我脖颈的手指终于缓缓松开,但那双暗红的眼睛却如同最牢固的枷锁,将我死死钉在原地。

她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些许距离。火光终于能照亮她苍白的面容,那上面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然后,她抬起手,动作缓慢而带着一种诡异的仪式感,伸向自己黑色修女长袍的领口。

那厚重的、磨损的布料被她的手指攥住。她的目光依旧牢牢锁着我,暗红色的瞳孔深处,仿佛有风暴在无声地酝酿。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看清楚了。”

嗤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刺耳声响,打破了洞穴里死一般的寂静!

罗莎莉亚猛地用力,将身上那件象征西风教会的黑色修女长袍,从领口处狠狠向两侧撕开!粗糙的布料如同脆弱的纸张般被扯裂,一直裂到腰腹的位置!

火光骤然跳跃,毫无阻碍地映照出长袍下被隐藏的一切!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呼吸瞬间停滞!

那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类的身体!

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盘踞着无数狰狞可怖的伤痕!它们如同扭曲的、暗红色的蜈蚣,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她的肩颈、锁骨、手臂、甚至延伸到隐约可见的肋骨位置!

有深可见骨的撕裂伤留下的凸起疤痕,有仿佛被高温灼烧后留下的坑洼褶皱,有锐器贯穿后留下的圆形凹陷……新旧交织,层层叠叠,构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苦难图景!

然而,比这些旧伤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些嵌入血肉、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装置!

在她左侧锁骨下方,一块巴掌大小、边缘带着尖锐棱角的暗沉金属板,被几根粗大的、如同活物血管般的暗紫色线路粗暴地缝合在皮肉里!

线路深深埋入皮肤下,如同丑陋的树根,延伸向身体内部未知的黑暗。金属板表面布满细密的刻痕,中心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微弱幽蓝光芒的晶体,那光芒如同垂死萤火虫的挣扎,冰冷而诡异。

她的右臂上臂外侧,则被一段类似机械臂铠的银灰色金属结构所覆盖。那金属结构并非外挂,而是深深嵌入肌肉骨骼之中,与皮肉连接的地方呈现出一种令人不适的、半融合状态的暗红色疤痕组织。

几根细长的、如同昆虫节肢般的金属刺从臂铠关节处延伸出来,尖端闪烁着危险的寒芒。

最为诡异的,是在她心口偏左的位置。

那里的皮肤被某种精密的圆形金属接口所取代,接口中心是一个深邃的、如同枪口般的黑洞,周围环绕着数圈细密的、不断明灭变换着幽绿和暗红光芒的符文刻痕!

每一次光芒的闪烁,都仿佛伴随着一种无形的能量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产生微弱的扭曲!

愚人众!这是只有愚人众执行官或最高级别的改造士兵身上才可能出现的、禁忌的深渊科技造物!那些狰狞的线路、冰冷的金属、诡异的符文……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浓烈的、属于至冬国邪异工坊的气息!

火光在她苍白肌肤和冰冷的金属装置上跳跃,那些盘踞的伤疤如同活物般在光影中蠕动,那些嵌入血肉的机械装置闪烁着非人的寒光。

她站在那里,撕裂的修女袍半挂在臂弯,露出这副如同从地狱熔炉中拼凑出来的躯体。

暗红的眼眸中,所有的倦怠、疏离都已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赤裸裸的、燃烧到极致的、混合着痛苦、疯狂和某种病态执念的火焰!

“看到了?”她的声音不再平静,而是带上了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金属摩擦般的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裹挟着浓烈的血腥气和深渊的寒意,“这些……都是‘代价’。”

她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穿我因极度震惊而僵硬的思维:“为了找到你……为了跟上你……为了从那些肮脏的魔物、贪婪的深渊、还有愚人众自己的‘清理’小队手里……”

她猛地指向自己心口那个闪烁着幽绿符文的金属接口,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把你抢出来!”

“每一次……”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痛楚和疯狂,“每一次你倒下!每一次你流血!每一次你以为自己侥幸逃脱!都是我在暗处……”

她逼近一步,那些冰冷的金属装置在火光下反射出狰狞的光,“替你挡下了致命的追击!替你承受了本该落在你身上的刀剑!替你……流干了本该你流尽的鲜血!”

洞穴里死寂得可怕,只剩下她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还有篝火燃烧时发出的、令人窒息的噼啪声。那些狰狞的伤疤和冰冷的机械装置,在摇曳的火光下构成一幅地狱般的图腾。

“追踪?监视?”罗莎莉亚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干涩而扭曲,像是生锈齿轮在相互刮擦,

“不,旅行者。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每一道伤痕的形状和来历!你走过的每一条路,都有我在阴影里踏过的足迹!你流过的每一滴血,都有我双倍奉还的代价!”

她猛地抬手,指向洞穴入口的方向,指向那扇厚重的、隔绝了外面暴风雪的木门,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以为那道门为什么会被冰封?为什么外面的风雪一直不停?因为我不想!我不允许!”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偏执:“外面的世界?那是什么?是无穷无尽的追杀!是数不清的魔物!是愚人众贪婪的视线!是那些把你当成棋子、利用你、最终会抛弃你的所谓‘伙伴’!”每一个词都像是裹着冰渣,狠狠砸在地上。

“只有这里!”她猛地张开双臂,撕裂的修女袍如同破碎的黑色蝶翼,火光将她身上的伤痕和机械装置映照得更加狰狞可怖。

她的目光死死锁住我,那暗红色的火焰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只有在我身边!只有在我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你才是安全的!你才是完整的!”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心口那个幽绿的符文接口光芒急促闪烁,如同濒死的心脏在疯狂搏动。她一步步朝我逼近,身上那些冰冷机械装置运作时发出的、极其细微的嗡鸣声,此刻在死寂的洞穴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毒蛇的嘶鸣。

“现在……”她在我面前站定,近得能看清她苍白皮肤下细微的青色血管,能感受到她呼吸中那股浓烈的、混合着药草铁锈和深渊气息的味道。

她伸出手,这一次,冰冷的手指没有触碰我的喉咙,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抚上了我的脸颊。

那触感,如同寒冰雕琢的刀刃,贴着皮肤缓缓游移。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病态的温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诅咒:

“该你……回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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