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幽州牧稳北疆(1/2)
幽州,蓟城。
州牧府邸内,炭火盆烧得正旺,驱散着北地深秋的严寒。
一位年约五旬、面容慈和、须发略显花白的老者,正伏在案前,批阅着各地送来的文书。
他衣着朴素,不像封疆大吏,倒更像一位饱学的儒者。正是幽州牧刘虞。
“使君,长安有使者至!是光禄大夫卢植卢子干,持节而来!现已至城外十里!”一名属官匆匆入内,面带激动地禀报。
刘虞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凝重。卢植?持节而来?
他放下笔,缓缓站起身:“卢子干乃海内名儒,朝廷重臣,持节而至,必有要事。速备仪仗,随我出城亲迎!”
“是!”属官连忙下去准备。
刘虞整理了一下衣冠,眉头微蹙,心中念头飞转。
朝廷刚刚平定董卓,百废待兴,此时派卢植持节北上,所为何事?是福是祸?
他治理幽州,一向以安抚为主,与民休息,对朝廷也还算恭顺,自问并无过错。
难道……是朝廷对幽州有所不满?或是……为了公孙瓒之事?
想到那个驻扎在右北平、桀骜不驯的部下,刘虞心中便是一阵烦闷。
公孙瓒屡次擅启边衅,攻击乌桓、鲜卑,虽屡有战功,但也使得边境关系紧张,与他怀柔安抚的政策背道而驰。两人为此多有龃龉。
怀着忐忑的心情,刘虞率领幽州文武官员,出城十里,将卢植一行迎入蓟城。
仪式庄重而隆重。在州牧府正堂,卢植手持节杖,面容肃穆,朗声宣读皇帝诏书。
当听到“加封幽州牧刘虞为太傅,赐爵襄贲侯,增邑至三千户”时,不仅刘虞愣住了,堂下所有幽州官员也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太傅!这可是三公之位!虽然都知道这更多是荣誉,但代表的地位和认可,是无与伦比的!
刘虞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撩起衣袍,跪伏在地,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与哽咽:“臣……刘虞,领旨谢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的官员也齐刷刷跪倒一片。
卢植宣读完诏书,脸上露出笑容,上前亲手将刘虞扶起:“伯安兄,恭喜了!陛下在长安,时常念及兄台镇守北疆之功,言‘刘伯安,宗室之望,边陲之柱’。此番加封,乃实至名归啊!”
刘虞握着卢植的手,感慨万千:“卢公,虞……何德何能,蒙陛下如此厚恩!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他确实有些意外,没想到朝廷给出的不是责难,而是如此厚重的封赏。
“伯安兄过谦了。”卢植笑道,“幽州能在乱世中保境安民,使胡汉相安,此皆兄台之功,陛下与朝廷,皆看在眼里。”
当晚,刘虞在州牧府设宴,为卢植接风洗尘。
席间,气氛融洽,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卢植借着几分酒意,看似随意地提起:“伯安兄,如今陛下虽定关中,然关东袁绍等辈,心怀异志,天下未宁。北疆安稳,至关重要。陛下对兄台,可是寄予厚望啊。”
刘虞闻言,神色一正,放下酒杯,肃然道:“卢公放心!虞世受汉恩,必当竭尽全力,镇守北疆,保境安民,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幽州之事,陛下可无忧矣!”
卢植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堂下作陪的幽州将领,看似无意地问道:“听闻白马将军公孙瓒,骁勇善战,屡破胡虏,乃北疆名将。不知其近来可好?”
提到公孙瓒,刘虞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轻轻叹了口气:“公孙伯圭确是勇将,只是……性情刚烈,用兵急切,与乌桓、鲜卑诸部,多有摩擦。虞屡次劝诫,收效甚微。
如今他驻兵右北平,威震塞外,然……边衅亦因此不绝。”
卢植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压低声音道:“伯安兄,陛下亦知公孙瓒之能,然亦忧其性如烈火,恐伤国家怀柔之体。
兄台身为幽州牧,太傅之尊,当以大局为重,对麾下将领,该约束时,还需约束。若有力所不逮之处,朝廷……或可相助。”
刘虞心中一震,抬头看向卢植,只见对方眼神清明,意有所指。
他瞬间明白了卢植,或者说皇帝的意思。
这是给他撑腰,让他放心去节制公孙瓒,必要时,朝廷会是他的后盾!
一股暖流涌上刘虞心头。他之前确实对如何处置公孙瓒感到棘手,硬来怕激起兵变,软了又恐其越发骄纵。如今有了皇帝这番暗示,他底气足了不少。
“卢公良言,虞谨记于心。”刘虞郑重地点了点头,“北疆之事,虞自有分寸,必不使陛下忧心。”
……
就在卢植与刘虞在蓟城暗通款曲之时,右北平郡,公孙瓒的军营大帐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公孙瓒看着探子送来的关于朝廷加封刘虞为太傅的密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将手中的酒碗掼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太傅!好一个太傅!刘伯安老儿,何德何能,竟位居三公!”公孙瓒的声音如同寒冰,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不甘。
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常年的军旅生涯在他脸上刻下了风霜与悍勇。
此刻,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愤至极。
坐在下首的,是他弟弟公孙越以及几名心腹将领。
公孙越见状,连忙劝道:“兄长息怒!刘虞毕竟是宗室,朝廷加封,也是常理。我等……”
“常理?狗屁的常理!”公孙瓒打断他,猛地站起身,在帐内烦躁地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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