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王寅卧底方腊营 密送机谋助承乾（2/2）

“王先生，可有急件？”阿七压低声音，眼中满是警惕。

王寅将腰间的银管取出，递给他：“这是方腊支援宣州的计划，你尽快送到柴将军手中。这些事方腊在江南的兵力部署和屯粮之地。另外，方腊与浙东海盗勾结，欲借海盗偷袭我方粮道，让李俊将军多加防备。”

阿七接过银管，塞进靴底，躬身道：“先生放心，某今夜便出发，骑马走小路，两日内定能将情报送到寿州大营。”说罢，他翻身跃上院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王寅看着阿七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如履薄冰。方腊虽信任他，娄敏中却始终暗中监视，府衙内还有方腊的亲兵值守，稍有不慎，便是满门抄斩。但他更清楚，这些情报关系到柴承乾大军的安危，关系到江南百姓能否早日脱离战乱，哪怕再险，他也必须坚持下去。

三日后，清溪洞方腊的议事厅内，娄敏中再次向方腊进言：“圣公，王寅接管杭州半月，虽处理政务还算妥当，但某总觉得他太过‘顺利’。杭州的粮道调度、兵力部署，他似乎比咱们还清楚，会不会有问题？”

方腊正看着王寅送来的“杭州民政简报”，闻言皱眉道：“先生过虑了。王寅若有二心，怎会将妻儿留在杭州？况且他送来的简报详细，连百姓的赋税都算得清清楚楚，哪像有问题的样子？”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通报：“启禀圣公，王寅先生求见，说有杭州粮道的急报。”

王寅走进厅内，见娄敏中也在，心中了然，却依旧神色如常：“启禀圣公，杭州广济仓的粮草已清点完毕，明日便可按计划调往宣州。只是广济仓守卫不足，某已从杭州城防军抽调五百人加强守卫，特来向圣公禀报。”

娄敏中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王先生倒是细心。只是五百人是否太少？若柴承乾派人袭扰粮库，如何应对？”

王寅躬身道：“娄先生顾虑极是。只是杭州城防军需驻守城池，抽调五百人已是极限。某已让人在广济仓周围挖了壕沟，设置了警示铃，若有异动，城防军可即刻驰援。另外，某已派人联络浙东的海盗，让他们在杭州湾巡逻，若柴承乾的水军从海路来犯，海盗可先拦截，如此双重防备，定能保粮道安全。”

这番话既回应了娄敏中的质疑，又“贴心”地提到了与海盗的联络，恰好戳中方腊的心思。他正担心水路粮道被截，王寅的“安排”让他格外满意。

“先生考虑周全！”方腊大笑道，“就按先生说的办！”

娄敏中见方腊信任，也不好再质疑，只得作罢。王寅躬身退下，走出议事厅时，后背已惊出一层冷汗。方才的应对，稍有差池便会暴露。他暗自庆幸，自己早已摸透了方腊的自负与娄敏中的多疑，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