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终烬之瞳（1/2）

第十七具茧棺开启时，星空突然凝固。苏九歌的指尖触到棺内星砂的刹那，初代判官的匕首已抵住她的后心——刃尖刻着的不是符文，而是沐清歌被剜眼时未喊出口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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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鸣溯渊】**

“阿姐，这一刀本该在三百年前刺下。”

星砂婴儿的声音混着青铜锈味。棺内星砂突然暴长成青铜荆棘，缠住苏九歌的四肢。她看见荆棘末端拴着历代判官的耳骨——叶冰裳的耳骨中卡着火狼王的晶核碎片；慕谨的耳蜗里刻着张日山咽气前的喘息；而属于她的那块，正渗出母皇灰烬凝成的泪。

“听见了吗？”婴儿的脐带刺入荆棘，“这是轮回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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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歌焚舟】**

苏九歌的胎记突然迸裂，星砂如火山喷发。喷涌的砂粒中浮出三百艘青铜舟的虚影——

顾茕茕的船骸燃着琉璃火撞向荆棘；

星枷的蛇鳞在船底凝成破阵符咒；

沐清歌的情笺化作冰刃斩断耳骨锁链...

“没用的。”婴儿抬手轻点，所有舟影突然调头撞向苏九歌，“你才是最后的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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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烬烙碑】**

剧痛中，苏九歌的脊骨寸寸碎裂。裂开的骨缝里钻出初代判官之妻的遗书——那竟是写在沐清歌皮肤上的《天衍录》末章：

**“以爱为舟，渡恨成渊。”**

文字触到星砂的刹那，整片星空开始坍缩。十七具茧棺化作青铜碑林，碑文渗出金血凝成锁链，将苏九歌吊在初代判官的匕首下。

“时辰到了。”婴儿的瞳孔裂成双生重瞳，“判官，该归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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