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社交舞会（2/2）

“进就进！我芬格尔作为这个学校资格最老的学生，阶级跌到前无古人的‘F’级也不退学，我会怕他恺撒·加图索？”芬格尔也被这悲壮（且滑稽）的气氛感染，豪气干云地吼道。

于是，里面负责签到的学生会干部，以及附近的一些宾客，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奇景：卡塞尔学院新晋的“S”级路明非，与传奇的“F”级芬格尔，两人四手交握，面面相对，四眼深情（？）对视，如同正在跳一曲激情四射、步伐诡异的探戈，以一种侧行挪动的别扭姿势，顽强地、一步一顿地“蹭”进了安珀馆金碧辉煌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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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厅后，先前那点尴尬很快就被丰盛的自助餐驱散了。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色珍馐美馔，银质餐具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芬格尔迅速以他老辣的眼光计算了场内人口，路明非则精准地数明了澳洲龙虾的数量，两人迅速得出重要结论：这是一场以吃为主的社交活动！慷慨的主人为每位客人都准备了一条体型硕大的澳洲龙虾，它们浑身赤红，趴在晶莹的冰块上，后背被巧妙地剖开，露出里面饱满晶莹的白肉。

放弃了不必要的警惕和尊严，芬格尔和路明非立刻化身饿虎，挥舞着刀叉扑向美食区，气势之凶猛，足以用“猛虎下山”来形容。他们埋头苦干，暂时将恺撒、舞会、单挑乃至光幕都抛到了脑后，沉浸在龙虾、鱼子酱、烤小羊排和各式精致甜点带来的纯粹快乐中。

直到——

“叮——！”

一声清越锐利的铃声响起，穿透了大厅内的喧嚣。

一名戴着白手套的学生会干部站在楼梯口，轻轻摇动着一只精致的黄铜小铃。霎时间，大厅里的交谈声、笑声、杯盘碰撞声如同被无形的手掐断，迅速安静下来。

紧接着，大厅中央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骤然增亮，将整个舞池照耀得如同白昼。通向二楼的左右两条弧形楼梯上，同时出现了人影。一边是器宇轩昂、身着黑色正装的男生，一边是戴着真丝白手套、穿着洁白舞裙的女生。他们如同经过精密排练的舞台剧演员，沿着楼梯缓缓而下，姿态优雅，神情矜持。

无关的宾客早已识相地退到了大厅四周的角落，将中央宽阔的舞池空了出来。整个大厅的中心，瞬间只剩下两个还在埋头苦干、端着堆满食物盘子的家伙——路明非和芬格尔，他们依旧坚守在那条巨大的、已经被消灭大半的龙虾前，挥舞刀叉的动作在突如其来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两人后知后觉地停下了进食，吵吵嚷嚷的咀嚼声也戛然而止。路明非茫然地抬起头，抹了抹嘴角沾着的芥末酱和油渍，看着周围迅速变化的场景，傻眼了。

“真要跳舞？”他艰难地把嘴里那口龙虾肉咽了下去，小声嘀咕。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个嘴上沾满芥末酱的……就是新来的‘S’级？”弧形楼梯上，一个挽着舞伴手臂的女生微微蹙眉，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诧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据说是个穷苦家庭的孩子。”她的舞伴，一个头发梳得油亮的男生低声接话，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不过很努力！听说他在就任新生联谊会会长的时候，10分钟就讲了24个字。哈哈哈！”他的笑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有些刺耳。

“what叫做很努力？这是给穷苦家庭的孩子当注解用么？”路明非在心里愤愤不平地反驳，“我只是爹妈不靠谱而已！跟穷苦有什么关系！”

“不过看起来真可爱诶……有种懵懂的感觉。”另一个女生小声评价，目光又转向芬格尔，“他身边那个……更猥琐一点。那种廉价正装的质感……真是太差了，肩膀那里都快崩线了吧？”

“路明非，我听说是昂热校长的私生子，一直流落在外，是有背景的人。而且据说还有点精神分裂倾向，时强时弱的。”又有一个压低的声音传来，带着神秘兮兮的味道。

“校长会有这样呆呆的私生子？校长在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瞬间下降了……”先前那个女生叹息道，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这些窃窃私语如同细密的针，不断刺穿着路明非那并不坚固的自尊心。他感到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名侍者彬彬有礼地走到他们面前，微微躬身：“先生，请离开舞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