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秘籍（2/2）

“考试就是人设计的，有漏洞很正常啊……”

“3E考试真的能作弊吗？好奇！”

“强烈要求学院改革3E考试！堵死芬格尔这种人的歪门邪道！”

诺诺看着光幕中那一脸“找到人生导师”表情的路明非，再次扶额，哭笑不得。她感觉路明非在这条“负三米”的不归路上，怕是越走越远了。

金色的光幕，将图书馆里的沉重抉择与宿舍里的荒诞“秘籍”交织呈现。路明非的命运，在高层教授的担忧维护与不靠谱师兄的“谆谆教诲”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明天，3E考试的考场，将成为一切矛盾爆发的焦点。

“太有道理了！”路明非被芬格尔这番“负三米底线”的理论深深震撼，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虽然这个“老”指的是留级年限。

“在这个天才和疯子都多如牛毛、规则看似森严实则漏洞百出的地方，”芬格尔一脸掌握了宇宙真理的隐秘神色，谆谆教诲，“底线要有，这是我们的护身符，但绝对不能高于负三米！否则，像你我这样的老实人，一定完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芬格尔话锋一转，进入正题，“我们要作弊，呸，是要在规则允许范围内灵活应对，就一定要对应对的对象有深刻的理解！师弟，考考你，你知道迄今为止，被我们卡塞尔学院破译的龙文，总共有多少句么？”

路明非努力回想了一下古德里安教授和曼施坦因的对话，试探着回答：“难道不是论单词来的？像英语那样？”

“错！大错特错！”芬格尔一挥手，有种学阀授课的睥睨气派，“是论句！完整的句子！一共只有——七十六句！”他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个七和六。

“这么少？”路明非惊讶。

“语言这东西，分为‘字’和‘语法’两大块。这两块组合起来，理论上就能衍生出无穷多的句子。但是龙文，它是一种死文字，一种随着龙族沉寂而失落的语言！”芬格尔语气沉痛，仿佛在悼念某种伟大的文明，“迄今，我们只破译出了那些作为‘字’的龙文符号，而将它们组合成句子的‘语法’，已经彻底失传了！历史上最后一个懂完整龙文语法的人，是一个叫尼古拉斯·弗拉梅尔的家伙……”

“尼……尼……尼什么？”路明非觉得这名字拗口得像绕口令。

“你这个猪脑子！”芬格尔恨铁不成钢，“算了，别记那绕口的名字了，我们就叫他——老尼！对，老尼！”他大手一挥，定下了简称。

“老尼生活在几百年前的巴黎，职业是个抄写员，但同时，他也是个炼金术师。”芬格尔继续讲述，“他是有明确历史记载的、唯一一个成功把‘贤者之石’炼制出来的人！”

“贤者之石？听起来很拽。”路明非配合地发出赞叹。

“超拽！”芬格尔用力点头，“解释起来稍微复杂了点，涉及到地水风火四大元素之外的第五元素——纯净的精神元素。这些深奥的东西，你以后在‘炼金原理入门’那门课里会学到。你只需要知道，炼金术和言灵，是龙族科技树的两大核心支柱！在人类还在玩泥巴的时代，龙类就靠着炼金术和言灵搞出了无数堪称神迹的东西。而这个老尼，很有意思，他本来只是个普通的抄写员，却突然之间学会了炼金术这种龙族的核心技术。原因就是他在抄写一些古老孤本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本炼金术手抄本，其中记录的，正是已经失传的——龙文语法！”

芬格尔的声音带着一种揭秘历史的激动：“老尼学会了这套完整的龙文语法，但他没有把它广泛传播出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只是总结了七十六句最为晦涩、但也蕴含着特殊力量的龙文，只把这七十六句传了下来。这些，就是我们卡塞尔学院目前能够破译、理解并使用的全部龙文句子。所以，你明白了么？”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路明非。

路明非福至心灵，猛地一拍大腿：“师兄你的意思是……有题库？！考题就在这七十六句里面出？”

“被你说中了！”芬格尔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现在，让我为你揭示更深层的奥秘！首先，告诉你出题的方式。当你进入考场的时候，他们只会给你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没有任何文字提示。然后，他们会播放录制好的龙文吟诵录音。对于拥有龙族血统的人来说，这些龙文会直接与你的精神产生共鸣，从而引发‘灵视’效果。你要知道，龙文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象形文字，在共鸣中，你会‘看见’一些不可思议的景象，而不是简单地‘听懂’。”

“看见什么？”路明非好奇地问。

“不同的人看到的景象不一样，”芬格尔解释，“但往往是些非常抽象、混乱的画面，比如杂乱的线条、纠缠在一起的蛇群、疯狂生长的植物藤蔓之类的。你不需要理解它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把你‘看’到的这些东西，用铅笔在白纸上记录下来，就可以了。”

“这……这是考美术吧？”路明非有点傻眼，“我画画可不太行啊，火柴人算不算？”

“有画乌龟的本事就够用了！”芬格尔安慰道，“判卷不看你的绘画技巧，看的是你的‘灵视’效果是否清晰、完整。血统越纯正的学生，看到的景象越多，细节也越逼真，画出来的东西自然就越‘像’。反之，如果血统稀薄或者没有共鸣，可能什么都看不到，或者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色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