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胜利（2/2）

一个戴着细圆框金丝眼镜、脑袋秃得发亮的小老头儿，拿一块手帕捂着口鼻，皱着眉头，唉声叹气地走了过来。他经过那些布满弹痕、坑洼不平的墙壁时，叹息声就越发痛心疾首，看来他根本不在乎“死了”多少人，而是心疼这些修缮起来需要花费大量金钱的损失。

他走到路明非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着他那身崭新的校服，满脸鄙夷地问道：“看你的装束是新生？”

路明非忙不迭地点头。

“我是风纪委员会！曼施坦因教授！”小老头儿语气严厉，“一边儿歇着去！现在的学生！入学不把课业放在首位，却参与到这种无聊的游戏里来！很好玩么？很好玩么？”他说着说着又动怒了，指着那些建筑物受损的花岗岩表面，痛心疾首，“这些都是钱！都是钱啊！”

路明非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挪动屁股，往旁边让了让。

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别介意，曼施坦因是我的好朋友，他就是有点贪财，我之后会请他关照你的功课。”

路明非急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教授……可这到底是……”

他一扭头，看清了拍他肩膀的人，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拍他肩膀的不是别人，正是胸口还带着一大片狰狞“血迹”、之前在他面前被一枪“打爆”的古德里安教授！如今这个老家伙，除了胸口那片血污，竟然神采奕奕，活蹦乱跳！

“鬼啊！”路明非的第一反应，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活人！我是活人！”古德里安教授急忙摆手解释，甚至拉起路明非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摸摸，是热的！心跳都有！”

“那您……是成功还魂了么？”路明非打着哆嗦，语无伦次。

“我没死！那都是假的！”古德里安教授哭笑不得，“别被学生们的小游戏吓到了，这只不过是学院一年一度的‘自由一日’，一场比较逼真的真人cS而已。在这一天，学生们可以自由行事，而不会受到校规处罚。他们用的是特制的弗里嘉子弹，只会让人昏迷几个小时。”他在路明非身边坐下，耐心解释道。

路明非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感觉自己的大脑cpU又一次过载烧毁了。

金幕之外，卡塞尔学院广场。

当光幕中，那个金瞳的“路明非”以碾压般的姿态，用幻化出的“霜之哀伤”，施展出酷似漫画招式的“双龙闪”和“天翔龙闪”，将恺撒和楚子航这两位顶尖学生领袖先后秒杀时，整个广场陷入了长达一分钟的绝对死寂。

随即，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哗然！

“看……看到了吗？那把剑！”

“霜之哀伤？！他怎么能……？”

“那不是言灵！那到底是什么力量？”

“双龙闪？天翔龙闪？这真的是我们能理解的力量体系吗？”

“太……太帅了！第二人格帅呆了！”

“S级……这就是S级的真正实力吗？无视戒律，言灵刹那，幻化神兵，秒杀A级！”

“我们之前竟然还在嘲笑他……”

惊呼声、质疑声、崇拜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掀翻广场的天穹。路明非的形象，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从一个人人鄙夷的“废柴”、“芬格尔二号”，瞬间变成了一个神秘、强大、酷炫到没朋友的“怪物”兼“天才”！

凯撒·加图索看着光幕中自己被一招“双龙闪”击晕的画面，那双海蓝色的眼眸中，最初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熊熊燃烧的、炽烈的战意！他非但没有因为失败而气馁，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挑战意味的笑容。“路明非……很好，我记住你了。下一次，绝不会这么简单！”

楚子航默默地看着光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村雨刀柄。他在分析，在计算，如果再次面对那招“天翔龙闪”，自己该如何应对。答案似乎很渺茫，但这更激发了他变强的决心。

诺诺双手抱胸，看着光幕中那个先是冷酷如死神、随后又变回懵懂小兽的路明非，眼神闪烁，充满了极致的探究欲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小白兔……你身体里，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昂热校长缓缓饮尽杯中最后一点红茶，看着光幕中坐在台阶上、一脸茫然的男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

“自由一日”以这样一种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式落幕。而路明非这个名字，从这一刻起，将不再是卡塞尔学院的一个笑话，而是一个传奇的开端，一个笼罩在迷雾中的、真正的“S”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