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飞天御剑流与霜之哀伤（2/2）

一个身影，步伐看似有些蹒跚、摇晃，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稳定感，自弥漫的硝烟中缓缓走了出来。他手中，提着的正是那支造型狰狞的“狙击之王”巴雷特82A1！接近1.5米的超长枪身，提在这个身形并不算魁梧的男孩手中，姿势别扭至极，完全不像任何受过训练的枪手，更像是一个孩子拖着比自己还高的玩具。

但没有人敢把这当作儿戏。尤其是他刚才那精准（或者说，霸道）的一枪。

恺撒皱紧了眉头，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悦和审视，他扬声喝道：“什么人？无关者出局！”他试图用气势和规则压制这个不速之客。

回应他的，是又一声狂暴的枪响！

“砰！”

一颗.50口径的弗里嘉训练弹，几乎是擦着恺撒的脚尖，正面轰击在他面前的水泥地上！炸开一个浅坑，碎石飞溅！巨大的声响和冲击感让身经百战的恺撒也忍不住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容。

“咔嚓。”一枚滚烫的硕大弹壳，从巴雷特沉重的枪膛中优雅地飞旋着退出，“叮当”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路明非……或者说掌控着他身体的那个意识，甚至模仿着西部电影里的牛仔，对着还在冒烟的枪口，轻轻地、象征性地吹了一口气。而他脸上，依旧是一片死水般的呆滞和平静，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枪，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楚子航慢慢地转过身，他手中“村雨”的刀光，映亮了他那双不知何时已经变为灼目的、纯粹金色的瞳孔！他感受到了，一股如同极地寒风般凛冽、带着实质般切割感的杀机，正从那个持枪的男孩身上逆风袭来，牢牢锁定了自己！

这种压迫感……远超刚才与恺撒的对决！

楚子航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让所有通过光幕观看的人都震惊的举动——他缓缓地、将手中的名刀“村雨”，“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然后，他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武器，目光紧紧盯着路明非，沉声问道：

“你是谁？”

楚子航，确实是路明非高中时那个遥不可及的传奇，那个他只能远远仰望的学生会主席楚子航。路明非还记得，高一时，每逢小雨，他们这些普通学生还得在操场上坚持做操，而楚子航总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从教学楼顶楼的走廊上缓缓经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那时的他们，在楚子航眼中，或许就像一群动作整齐划一的玩具士兵。

只是那时，楚子航的眼瞳，不是现在这样灼目的、非人的金色。

“路……明非？”奇迹般的，楚子航竟然喊出了路明非的名字，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深深的探究。

要是在以前，路明非大概会感动得不知所措，传奇师兄楚子航居然记得他的名字！这简直是天大的殊荣。

但此刻，掌控着这具身体的意识，只是冷冷地看着楚子航，那双同样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有一片漠然的冰冷。

“游戏结束了，我可以认负！”楚子航感受到了那股几乎要割裂皮肤的杀机，他果断做出了最理智的决定。在面对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力量时，保全自身才是首要。

然而，那个“路明非”似乎并不接受投降。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他随手丢掉了那支沉重的巴雷特狙击枪，仿佛那只是根无用的烧火棍。然后，他的右手虚空一握——

一把造型极其夸张、通体散发着幽蓝色寒气、剑身宽厚、符文缭绕的双手巨剑，赫然出现在他手中！

那剑的样式……赫然是魔兽世界中，声名赫赫的、堕落王子阿尔萨斯的佩剑——

霜之哀伤！

（光幕内外，再次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炼金武器和言灵的认知范畴！）

“逆……”路明非（？）嘴里，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而古老，仿佛来自万载冰封的深渊。

他双手握持住巨大的霜之哀伤（尽管体型对比有些滑稽，但那剑在他手中却异常稳定），摆出了一个极其标准的、源自日本古流剑术的起手式——那姿势，与刚才他脑海中那个“自己”提到的“飞天御剑流”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