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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以魄为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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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走了,去我母亲的曦和神宫了。

我缓缓抚上小腹,心中五味杂陈。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在魔宫上演。我有些好奇,我的那四位忠心耿耿、脾气各异的下属,会如何“招待”这位圣子呢?

我并未亲临现场,也无意去观赏那出他自导自演的苦情戏。

我只是懒懒地倚在寝殿的软榻上,指尖轻点,面前的玄水镜便泛起涟漪,清晰地映出了魔宫正殿中的景象。

我的四大护法,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对我忠心耿耿,自然也将伤我之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空妄想见我母亲,要过的第一关,便是他们。

他刚刚踏入魔宫,一道火红的身影便如旋风般挡在了他的面前。

是花溪。她总是这样,性子比火还烈。此刻,她柳眉倒竖,双手抱在胸前,毫不掩饰眼中的敌意与鄙夷,尖锐地上下打量着他。

“虚空宗的圣子大人,怎么还在我们魔界?该不会觉得找魔尊大人的麻烦还不够吧?”

空妄双手合十,“花溪姑娘说笑了。我是来向岳母赔罪的。”

他抬起眼,目光越过花溪,望向大殿深处。

“我......做错了事,让夫人伤心了。”

“哼,现在知道赔罪了?”花溪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当初惹我们魔尊不快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呢?”她向前逼近一步,咄咄逼人地质问:“我且问你,你打算怎么赔罪?若只是嘴上说说,可别怪我们魔界不欢迎你!”

“花溪姑娘放心,我自然不会只是嘴上说说。”

他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只金丝楠木盒,盒身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线条间隐有微光流转,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这是我亲手抄写的《心经》千遍,愿以此为夫人祈福,也望岳母能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花溪只是瞥了一眼那木盒,便轻嗤一声,连手都懒得伸。

“《心经》?我们魔尊可未必稀罕。”

她眼神里的怀疑几乎要化为实质,“你最好是真心实意赔罪的,否则,在这魔界,就算你是圣子,也讨不了好。”

说罢,她侧过身,总算让开了通往正殿的路,用手指向深处,像是在施舍一个机会:“曦和上神就在里面,你自己去见她吧,我可不管你能不能说服她。”

“多谢花溪姑娘指引。”空妄将木盒收回袖中,迈开脚步,向殿内走去。

镜头的角落里,魅姬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花溪身旁,她盯着空妄的背影:“你就这么让他进去了?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招。”

花溪抱起双臂,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敢?这可是魔界,他若敢乱来,不用我们动手,魔尊也不会放过他。再说了,他这次来是赔罪的,量他也不敢有什么异动。”

话虽如此,她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空妄,警惕地留意着空妄的一举一动。“我们且在这看着,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空妄在殿门前停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合十行礼,朗声道:“岳母,空妄,求见。”

殿内传来一声轻微的玉器碰撞声,算是应允。

他这才抬步走入殿内,在空旷威严的大殿中央站定。恭敬地行了大礼,头深深垂下,不敢有半分逾矩。

“空妄,拜见岳母。”

“此次前来,是为了向您赔罪。夫人因我而伤心动气,是我修行不够,未能控制好自己的执念。”

母亲久久未语。

果然,他将姿态放得更低了。

“我知道,言语的赔罪太过轻浅。”

他从怀中取出一串佛珠,正是我曾戴过的那串九玄。

“这九玄是我的贴身法器,我愿以此为凭,若夫人日后有任何差遣,只需心念一动,我无论身在何处,都会立刻赶来。”

他将那串法器轻放在身前的黑玉地面上,随即双手伏地,行了个大礼。

就在这时,殿角的阴影里传来一阵玩味的传音,是魑臣。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空妄:“虚空宗圣子竟这般低声下气,有趣。你说,咱魔尊真能原谅他?”

另一道身影,玄策,正优雅地舔着自己毛茸茸的狐尾:“谁知道呢?不过这空妄舍得拿出贴身法器,倒是真心不少。就看曦和上神怎么说了。”

空妄对这暗处的窥探与议论恍若未闻,依旧保持着伏地的姿势,“岳母,我对夫人的心意,天地可鉴。此次过错,是我之失,我愿接受任何惩罚,只求夫人能消气,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空妄,”玄策终于忍不住现了形,他化作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绕着空妄踱步,眼中满是审视。

“你口口声声说真心,可我家魔尊因你伤心,这可不是轻易能弥补的。”

他停在空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空妄,“你这法器虽珍贵,可我魔界也不稀罕。你且说说,除了这个,你还能做什么?”

魑臣也跟着显出身形,脸上挂着一贯看好戏的笑容:“是啊,光凭一串佛珠,就想让我们魔尊回心转意?”

他飘到空妄另一侧,与玄策形成夹击之势,“圣子大人,你也太小看我们对魔尊的忠心了。”

面对我两大护法的左右夹击,空妄缓缓地抬起了头。

“两位护法说得极是。”

他慢慢地站起身,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若岳母和两位护法觉得这还不够……”

话音未落,他做出了一个让玄水镜前的我都为之一震的动作。

他伸手,解开了那身一丝不苟的袈裟的领口。

在他左侧锁骨之下,赫然印着一个暗红色的圆形胎记。

“我愿以自身一魄为誓,若日后再让夫人伤心,此魄永堕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块暗红色的胎记骤然亮起。

我看着镜中那张脸,看着他锁骨处那枚妖异的印记。

以魄为誓…….

这对于任何一个修行者而言,都是最重、最毒的誓言。

殿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魑臣那鬼火般的眼瞳都微微缩起,他与玄策对视一眼,语气中那份玩味的戏谑终于消失得一干二净。“嚯,以魄为誓?这倒是有些诚意了。”

他飘回殿角,双臂抱在胸前,重新审视着空妄,不再将他当做一个可以随意捉弄的佛子。

但怀疑是魔的本性。

“不过,”魑臣补充道,“誓言这东西,对你们这些修仙者来说,有时也未必靠谱。”

玄策也收起了那副轻佻的模样,神色前所未有地认真起来。

“没错,口说无凭。”他目光扫过空妄锁骨处那渐渐隐去光芒的胎记,最终,他转向了高位之上,那片沉默的珠帘之后。

他躬身行了一礼,将这滚烫的难题,抛给了殿中唯一能做出裁决的人。

“上神,您说这空妄的诚意,可够?”

大殿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母亲身上。她端坐于高位,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刚才那场以魂魄为赌注的激烈交锋,不过是孩童间的玩闹。

她没有看殿中那个以一魄起誓的男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玄策和魑臣,那眼神不带喜怒,却让他们瞬间噤声。

“你回去吧!”母亲的声音清冷,像初冬的薄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我没办法替梦做主。”

我靠在寝殿的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角的流苏。母亲这话,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却比任何拒绝都更令人绝望。她将这滚烫的山芋,又原封不动地抛回了我手中。

“空妄明白,多谢岳母明示。”他向母亲深深一拜。

他转身,行至殿门时,他停下了脚步。

“夫人若愿见我,我自会出现。若不愿.…....我便在这魔界之外,守着,直到她肯听我说话为止。”

话音未落,他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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