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灵素归心，毒手臣服（1/2）

无嗔大师病情稳定后，便再次进入了深层次的静修养息之中，将谷内外一切事务，全权交给了程灵素。

而程灵素的心，也随着那部《药王神篇》的托付，彻底偏向了南宫宸。

这一日，晨曦微露，药王谷内弥漫着清冽的草木气息。

程灵素将南宫宸单独请到了她平日钻研药理的静室。

静室内除了药架书案，最显眼的便是那个被无嗔郑重托付的紫檀木匣，此刻正安静地放置在案几中央。

程灵素今日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浅灰色布裙，头发依旧用木簪简约挽起，虽容颜未改，但眉宇间那份惯有的清冷孤寂，却似乎被一种更为坚定的神采所取代。

她走到案几前，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紫檀木匣冰凉的表面，动作轻柔，仿佛在触摸一段沉重的过往与期许。

然后，她转过身，面向南宫宸，清澈的眼眸中不再有丝毫犹豫与迷惘，只有一片澄澈的决然。

“南宫公子，”她开口，声音依旧是那般清冷，却多了一份郑重的意味，“师父将《药王神篇》与药王谷的未来托付于你，便是认可了你的能力与胸怀。我程灵素，身为药王谷当代传人，亦愿遵师命，追随公子左右。”

她微微停顿，目光坦然地看着南宫宸：“我知公子志在千里，欲建那‘天机阁’，囊括情报医药，以济天下。灵素不才，唯于医毒二道，略有心得。愿将此身所学，尽数奉于公子，助公子成就大业，亦不负师父传承之恩。”

说着，她后退一步，敛衽，对着南宫宸，行了一个极其庄重的古礼。

这不是主仆之礼，却是一种基于共同理想与传承责任的、平等的盟约之礼。

“程姑娘请起！”南宫宸连忙上前虚扶，心中亦是激荡。他深知程灵素的价值，绝不仅仅是一部《药王神篇》，而是她本身那冠绝天下的用毒之术与医术智慧，以及她那颗剔透玲珑、一旦认准便至死不渝的赤子之心。能得到她的真心追随，胜过千军万马！

“能得姑娘相助，实乃南宫宸之幸，亦是我‘天机阁’之幸！”南宫宸语气诚恳，“日后医药一部，便全权托付于姑娘。你我之间，不必拘泥虚礼，当以同道相称，共谋大业。”

程灵素直起身，听到“同道”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轻轻点了点头：“好。”

盟约既定，程灵素立刻进入了角色。她当着南宫宸的面，亲手开启了那紫檀木匣。

匣内并非金银珠宝，而是厚厚一叠叠颜色泛黄、以特殊药液处理过、能防虫防腐的纸张，上面以娟秀而有力的字迹，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无数药方、毒经、病例、以及行医用药的心得体会。

其中，赫然包括了修炼“药王神功”的法门，以及培育、运用七心海棠等绝世毒物的不传之秘。

“《药王神篇》，包罗万有。”程灵素随手拿起一册，语气平静地开始讲解，“其核心，在于‘平衡’二字。毒与药，本是一体两面，相生相克。用毒之至高境界，非为杀人，而在控人、救人。譬如这七心海棠……”

她毫不藏私，从最基础的药性辨识、君臣佐使的配伍原理，到精深的内功运用以催化药力、引导毒素，再到各种稀奇古怪的毒物特性、解毒关键，乃至利用药物影响人心、制造幻象的诡异法门，都向南宫宸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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