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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残阳照血途,寒甲锁旧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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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宗的落日,浸透了血与火。

残破的山门在燃烧,昔日琼楼玉宇化作断壁残垣,袅袅黑烟如同招魂的幡,缠绕着崩塌的主峰。天空中,那道黯淡却依旧狰狞的幽冥血符如同溃烂的伤疤,低垂着,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邪异波动。混乱的心魔气息如同污浊的瘴气,弥漫在每一寸焦土之上,孕育出更多扭曲的影魅与发出非人嚎哭的低阶魔物。它们如同食腐的秃鹫,在废墟间穿梭,吞噬着残留的灵气,撕扯着不幸落入魔爪的同门尸体。绝望的哀嚎与魔物的嘶鸣,是这片末日废墟唯一的挽歌。

药堂偏殿废墟。

陈清源长老靠着断裂的石柱,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枯槁的手无力地垂在染血的道袍上,那枚碎裂的令牌碎片散落在脚边,失去了最后的光泽。几名伤痕累累的药堂弟子围在他身边,眼神空洞,脸上交织着疲惫、恐惧与深深的绝望。护山大阵已破,灵脉哀鸣枯竭,连支撑基本防御法阵的灵气都变得稀薄无比。他们如同暴风雨中最后几片残叶,随时会被魔潮彻底吞噬。

“陈师叔…撑住啊…”一个年轻弟子带着哭腔,徒劳地将所剩无几的疗伤药粉洒在陈长老深可见骨的伤口上,药粉很快被渗出的污血冲散。

“没用的…灵气…断了…”另一名年长些的弟子颓然坐倒在地,看着手中光芒黯淡、几近报废的阵盘,“心魔越来越多…我们…守不住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着残存的意志。

突然!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岩石崩塌的轰鸣,从主峰方向传来!那声音并非魔物肆虐,更像是…人为的破坏?

紧接着,一道冰冷、肃杀、虽然微弱却如同破晓寒星般醒目的意念波动,猛地穿透了弥漫的魔气与绝望,扫过药堂废墟!

这波动如同无形的警钟,瞬间惊醒了浑噩的弟子们!

“是…是铁师伯?!”年长的弟子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铁师伯还活着?!”

仿佛回应他的呼唤,一道黯淡却依旧凌厉的玄黑色灵光,如同不屈的旗帜,猛地从主峰崩塌的废墟深处冲天而起!光芒之中,一道身影踉跄着站起,拄着那柄布满裂痕却依旧散发着肃杀气息的黑色巨剑!

正是铁刑!

他浑身浴血,玄黑法袍破碎不堪,露出内里一件闪烁着幽暗金属光泽的贴身软甲。软甲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许多地方甚至被撕裂,露出,吸收了绝大部分玄阴源力与空间乱流的冲击,保住了他最后一口气!

此刻,他脸色惨白如纸,气息极度萎靡,仿佛随时会倒下。但那双眼眸,却燃烧着比寒冰更冷的决绝火焰!他环视着这片末日般的山门,看着那些在魔影中挣扎、嘶嚎、或是彻底沉沦的弟子,看着崩塌的殿宇与枯竭的灵脉,一股深沉的悲怆与滔天的怒火在胸中翻涌,最终化作一声震动废墟的嘶哑咆哮:

“执法弟子何在?!未死者——集结!!!”

这声咆哮,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在混乱绝望的青木宗残部中激起了涟漪!

“是首座!”

“铁师伯还活着!”

“执法堂!集结!”

废墟各处,那些原本在魔影追杀下各自为战、濒临崩溃的身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残存的执法堂弟子,以及部分尚存战意的其他堂口弟子,纷纷朝着主峰方向那道玄黑灵光汇聚而去!虽然个个带伤,气息不稳,但眼中重新燃起了求生的火焰和一丝决绝!

“走!带上陈师叔!去主峰!”药堂废墟中,年长弟子精神一振,咬牙背起昏迷的陈清源,在同伴的掩护下,朝着主峰方向艰难突围。

***

主峰崩塌的地牢入口废墟。

铁刑拄剑而立,如同一尊浴血的杀神。汇聚而来的残存弟子迅速在他周围结成一个简陋的防御圈,抵御着不断涌来的影魅和嚎哭者。肃杀剑意虽然微弱,却如同无形的屏障,让低阶魔物本能地感到畏惧,攻势稍缓。

铁刑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布满血污与恐惧的脸,最后落在被安置在角落、依旧昏迷的陈清源身上,冰冷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药堂…陈清源…还有那个引发一切的邪种林不凡…万般因果纠缠至此。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更深的疑虑,声音如同金铁摩擦,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灵脉枯竭,魔物滋生!此地已成绝域!死守,唯有死路一条!”

“本座命尔等,即刻整备,半柱香后,向东南‘黑风峡’方向突围!”

“黑风峡?”一名内门弟子惊疑道,“首座,那里是宗门禁地,瘴毒弥漫,妖兽横行,更有天然迷阵…”

“正是禁地,魔物与追兵才少!”铁刑打断他,眼中厉芒一闪,“迷阵瘴毒,尚有一线生机!留在此地,十死无生!执行命令!”

“遵命!”残存弟子齐声应诺,再无疑虑,立刻开始相互包扎,整理所剩无几的法器丹药。

铁刑则走到地牢入口崩塌的巨大岩石前,黑色巨剑插入一道裂缝,玄黑灵力缓缓灌注。他需要打通一条临时通道,取走地牢深处封存的最后一批应急资源——那是宗门为应对灭门之祸准备的最后底牌,包括为数不多的灵石、疗伤丹药、以及…几件能短暂屏蔽气息的法器。

就在他专注破开岩石的瞬间,崩塌的地牢深处,阴影中猛地窜出数道扭曲的身影!它们依稀还穿着青木宗弟子的服饰,但面容扭曲,皮肤灰败,眼窝中燃烧着混乱的暗红火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正是被心魔彻底侵蚀、沦为只知杀戮傀儡的变异弟子!

“小心!”外围警戒的弟子惊呼!

这几只变异傀儡速度极快,带着污秽的魔气,直扑正在破石的铁刑后心!它们的目标,赫然是铁刑身上那件依旧散发着微弱玄阴气息的软甲!

铁刑仿佛背后长眼,在变异傀儡扑至身前的刹那,猛地转身!手中黑色巨剑并未拔出,只是剑柄末端爆发出一点凝练至极的乌光!

“肃杀!镇魂!”

一点乌光如同黑夜中的寒星,瞬间没入冲在最前的变异傀儡眉心!

噗!

那傀儡前冲的身体猛地僵住!眼中混乱的火焰瞬间熄灭,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量,软软栽倒在地,再无声息。后面几只傀儡也被这蕴含肃杀剑意的一点击溃了魔气核心,动作瞬间迟滞!

铁刑眼中寒光一闪,枯瘦却稳如磐石的手指快如闪电,连续点在几只迟滞傀儡的丹田与眉心!指尖蕴含的冰冷肃杀灵力瞬间侵入,强行冻结了其体内混乱的魔气节点!

噗通!噗通!

几只变异傀儡如同被切断提线的木偶,纷纷倒地,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捆起来!若途中魔气复燃…杀!”铁刑的声音冰冷无情,下达了残酷却必要的命令。他不再看地上的傀儡,转身继续破石。玄黑灵力如同冰冷的钻头,艰难地切割着坚硬的岩石。

周围的弟子看着铁刑干脆利落的手段,眼中敬畏更深,同时也弥漫着兔死狐悲的寒意。昔日同门,转眼已成必须清除的魔物…

随着最后一块巨石被剑气震碎,地牢入口被强行打开一条通道。铁刑毫不犹豫地踏入黑暗之中。

地牢深处,寒气森森。残留的玄阴镇魂链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铁刑目标明确,直奔最深处一间被强大禁制守护的秘库。他手中黑色巨剑剑尖吞吐着乌光,精准地切割着禁制光幕的薄弱节点。禁制因灵脉枯竭而威力大减,很快被撕开一道口子。

秘库内,存放着数个密封的玉盒和几件造型古朴的法器。铁刑快速扫过,将装有灵石和丹药的玉盒收入储物袋。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件折叠整齐、通体漆黑、散发着微弱空间波动的斗篷上——**匿影斗篷**!正是他急需的、能短暂屏蔽气息的逃命之物。

就在他拿起斗篷的瞬间,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斗篷内侧一个极其细微、早已被岁月磨平的凸起印记。

嗡!

一股冰冷、破碎、仿佛被封存了无数年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入铁刑的脑海!

**画面闪现:**

年幼的铁刑(约七八岁),穿着一身破旧的粗布麻衣,畏畏缩缩地躲在一座恢弘殿宇的巨大廊柱阴影后。殿宇中央,矗立着一座微缩的、散发着深蓝光芒的玄奥祭坛模型(与地脉深处崩毁的祭坛极其相似!)。祭坛四周的壁画上,描绘着惨烈的战争场景:无数身着玄阴玉魄袍的修士,正与形态扭曲、散发着混乱气息的恐怖魔影厮杀!壁画一角,一个伟岸的身影(面容模糊,气息与祭坛顶端盘坐者相似)正将一枚暗红碎片(血神晶!)狠狠拍向大地!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似乎是当时的青木宗掌门?):

“…玄阴祭坛…镇魔关键…凡我青木弟子…世代守护…绝不容失…”

年幼的铁刑看得入神,眼中充满了震撼与向往,小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廊柱上粗糙的刻痕。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头顶!一个面容阴鸷、身着执法堂黑袍的中年修士(眉眼间与铁刑有几分相似,气息冰冷)冷冷地看着他:

“刑儿,记住!今日所见,乃宗门绝密!关乎生死存亡!忘掉壁画!忘掉祭坛!你的职责,是执法!是肃清宗门内的一切污秽!唯有铁血与秩序,方能守护宗门根基!明白吗?!”

“明…明白!父亲!”年幼的铁刑身体一颤,眼中的震撼瞬间被恐惧取代,低下头,不敢再看那祭坛壁画。

记忆碎片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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