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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长老解围,测灵疑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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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室内,死寂如冰封的潭水。

吴执病那双琥珀色的蛇瞳,如同两枚淬毒的冰锥,死死钉在林不凡瞬间惨白如纸的脸上。林不凡身体那无法控制的细微痉挛,以及碎片在识海中爆发出的、几乎要将他灵魂撕裂的灼热与排斥,如同黑夜里的火炬,彻底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嗯?”吴执病那一声带着浓重探究意味的鼻音,在死寂的石室里如同惊雷炸响。他猛地踏前一步,高瘦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跪伏在地的林不凡完全笼罩。苍白的手指闪电般探出,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审视的触碰,而是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抓向林不凡的脖颈!五指如钩,指尖隐隐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芒!

他要做什么?!搜魂?!还是直接以某种秘法探查?!

林不凡瞳孔骤缩,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识海中的碎片疯狂震动,灼热感几乎要焚毁他的意识,一股源自本能的、狂暴的力量在四肢百骸中咆哮,驱使着他反抗、挣扎!但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死死绷紧——反抗,必死无疑!在执法堂,在一位深不可测的执事面前,他这只刚刚爬出矿洞的蝼蚁,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就在那冰冷指尖即将触及林不凡咽喉皮肤的刹那——

“笃、笃、笃。”

三声沉稳、清晰、带着某种奇特韵律的敲门声,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突兀地打破了石室内令人窒息的杀机!

那声音并不响亮,却仿佛蕴含着某种无形的力量,穿透了厚重的黑铁门,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

吴执病疾如闪电的动作,硬生生僵在半空!他脸上那刻薄冰冷的探究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极其细微、却难以掩饰的错愕和…忌惮?那指尖凝聚的微弱灰芒,也如同被风吹散的烛火,瞬间熄灭。

他猛地收回手,如同被烙铁烫到。高瘦的身体瞬间挺直,脸上所有的表情在刹那间收敛,恢复了那种刻板的、拒人千里的冷漠。只是那微微绷紧的肩线和骤然变得锐利的目光,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吱嘎——”

沉重的黑铁门被从外面推开一道缝隙。门外,站着一名身着青木宗内门长老服饰的老者。

老者身形清癯,须发皆白,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慈和,皱纹如同古树的年轮,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睛却异常清亮,如同深秋的潭水,澄澈而深邃。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云纹道袍,腰间悬着一枚古朴的木质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苍劲的“药”字。整个人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如沐春风、宁静悠远之感,与这执法堂刑讯室的阴森压抑格格不入。

正是青木宗内门药堂长老,陈清源。

“吴师侄,”陈长老的声音温和而平稳,如同山涧清泉,目光平静地扫过室内,在跪伏在地、浑身泥污、脸色惨白的林不凡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落回吴执病身上,“何事如此喧哗?老夫路过,闻听动静不小。可是有弟子触犯门规?”

吴执病迅速收敛起所有异样,微微躬身行礼,动作标准却带着一股刻意的疏离:“弟子吴庸,见过陈师叔。只是例行询问一名杂役弟子,处理些小纠纷,不想惊扰了师叔清修。”他语气平淡,将方才那几乎要爆发的生死危机,轻描淡写地归结为“小纠纷”。

“哦?”陈长老的目光再次落在林不凡身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关切,“这孩子…看着面生,是新入门的杂役?怎的弄成这般模样?还带到这‘正心堂’深处来了?”他特意加重了“正心堂”三字,目光平和地看向吴执病。

吴执病(吴庸)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回师叔,此子名林不凡,新晋杂役。今日在毒虫谷采药时,疑似在其采集的腐心草上动手脚,致使另一名接触的杂役弟子中毒重伤,伤势诡异。弟子正在询问详情,以查明真相。”他将赵虎的指控直接坐实,扣上了“动手脚”、“诡异”的帽子。

“竟有此事?”陈长老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凝重,他缓步走进刑讯室,目光扫过角落那些蒙尘的狰狞刑具,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看向林不凡,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孩子,抬起头来。吴执事所言,是否属实?”

林不凡心脏狂跳,机会!这可能是唯一的生机!他强忍着识海碎片依旧残留的灼痛和身体因过度紧张而带来的虚脱感,缓缓抬起头。脸上依旧是污秽和恐惧,眼神却努力聚焦在陈长老那温和而清亮的眸子上。

“长…长老明鉴!”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巨大的委屈,“弟子冤枉!弟子奉命采药,绝不敢有半分懈怠!那腐心草…弟子采摘时小心万分,绝未动任何手脚!张师兄…张师兄他如何中毒,弟子实在不知!弟子…弟子只是碰巧在库房清理时,发现…发现一些奇怪的东西…”他语无伦次,仿佛被巨大的恐惧和冤屈冲击得思维混乱,最后一句更是如同梦呓般低微。

“奇怪的东西?”陈长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清亮的目光微微一凝。

吴庸的瞳孔骤然收缩!袖袍下的手指猛地攥紧!他立刻出声打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陈师叔!此子满口胡言,意图混淆视听!库房废弃多年,能有何物?不过是他脱罪的借口罢了!弟子建议立即对其搜身,严加审问,必能水落石出!”

“吴师侄稍安勿躁。”陈长老抬手,轻轻制止了吴庸,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再次看向林不凡,目光如同温暖的阳光,似乎能穿透表面的污秽和恐惧:“孩子,莫怕。你且说说,在库房发现了什么奇怪之物?或许与今日之事有关也未可知。”

林不凡只觉得一股温和却沛然的力量笼罩全身,驱散了刑讯室刺骨的阴寒,也让他狂跳的心脏稍稍平复。他心念电转,赵虎的刁难、库房残卷、碎片异动、吴庸袖口纹路、诡异的腐心草中毒…这背后必然有一条隐秘的毒线!而眼前这位陈长老,是唯一的变数!他必须赌一把!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恐惧未退,却多了一丝努力回忆的茫然:“回…回禀长老…弟子在清理一堆破蒲团时…好像…好像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像是块石头…又不太像…上面…上面好像有刻痕…很奇怪的刻痕…”他语速很慢,断断续续,仿佛在努力回忆一个模糊的梦,“弟子当时没在意…以为是块废料…就随手丢回杂物堆里了…后来…后来赵管事催得急…弟子就…就忘了…”

他绝口不提兽皮卷,更不提那诡异的纹路,只模糊地说成“硬硬的东西”、“奇怪的刻痕”。这半真半假的叙述,既引出了库房异常,又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符合一个被吓坏、记不清细节的杂役形象。

“奇怪的刻痕?”陈长老若有所思,目光转向吴庸,“吴师侄,看来这库房,或许真有些年深日久、被人遗忘的旧物?是否该派人去仔细搜查一番?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吴庸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如同吞了一只苍蝇!那刻薄的嘴唇抿得死紧,眼中寒光闪烁,袖袍下的手捏得骨节发白。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懦弱不堪的杂役小子,竟会在陈清源这老家伙面前说出库房之事!更可恨的是,陈清源竟然顺着杆子往上爬!

“陈师叔,”吴庸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冰冷,“那库房废弃已久,堆放的不过是历年淘汰的废物。此子所言,多半是情急之下的胡编乱造,不足为信。当务之急,是查清毒害同门之案!此子嫌疑最大,应即刻收押,严查其储物之物及居所!若其身上或住处藏有剧毒之物,便是铁证!”他再次将矛头引回“毒害同门”上,并直接提出搜查!这是要釜底抽薪!

林不凡心头一紧。他身上除了那半卷被碎片力量隔绝的残卷,并无他物。但住处…赵虎此刻恐怕正在掘地三尺!若真被搜出残卷…后果不堪设想!碎片在识海中再次传来一丝隐晦的波动,带着警惕。

就在这时,刑讯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语。紧接着,一名执法弟子在门口躬身禀报:“吴执事,药堂那边传来消息,中毒弟子张贵,所中之毒已查明,并非腐心草本身,而是有人在其叶片上涂抹了‘蚀骨散’的粉末!此毒极其阴狠,需特殊手法调制,非普通杂役所能得!”

轰!

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

林不凡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不是他!真的不是他!铁证洗刷了他的嫌疑!

吴庸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门口禀报的弟子,那目光几乎要将对方生吞活剥!蚀骨散?这毒…他袖袍下的手攥得更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陈长老清亮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微微颔首:“原来如此。看来是有人借刀杀人,意图栽赃陷害。”他目光转向吴庸,语气平和却带着深意:“吴师侄,这投毒之人用心险恶,手段歹毒,必须严查!至于这林姓弟子…”他目光再次落在林不凡身上,带着一丝审视,“既是遭人陷害,且身无长物,又只是杂役之身,依老夫看,倒也不必再拘于此地了。”

他顿了顿,目光在林不凡沾满泥污、却难掩清秀轮廓的脸上停留片刻,尤其在林不凡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位置多看了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若有所思的光芒。

“不过,”陈长老话锋一转,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此子既已入我青木宗,无论出身如何,皆是我宗门弟子。遭此无妄之灾,宗门亦有失察之责。老夫观其筋骨虽弱,然眼神清正,隐有灵秀之气内蕴。既已牵扯进来,不如随老夫走一趟‘传功殿’。”

他目光平和地看向吴庸:“吴师侄,按宗门新规,凡新入门弟子,无论内外门杂役,皆需在入门三月内于传功殿验明灵根属性,登记造册,以便因材施教,分配职司。此子入门也有一段时间了,今日正好借此机会,一并办了吧。也免得日后再生波折。”

“验灵根?”林不凡心头猛地一跳!灵根!这是修仙者真正的根基!他虽有碎片辅助吸收灵气,但自身灵根资质如何,他自己也一无所知!若资质奇差…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依旧是蝼蚁!更何况,碎片的存在,会不会在验灵时暴露?!

吴庸的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验灵根?陈清源这老东西,分明是要把人从他眼皮底下带走!他强压下翻腾的怒火,冷声道:“陈师叔,此案尚未查明,此子仍是嫌…”

“吴师侄,”陈长老直接打断了他,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验明灵根,登记造册,乃宗门铁律。与本案并无冲突。若此子真有嫌疑,验明身份后,吴师侄再行传唤,不是更加名正言顺?莫非…吴师侄对老夫带走一名无辜杂役弟子验明正身,有何疑虑不成?”他最后一句,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电,直刺吴庸!

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下!吴庸只觉得呼吸一窒,对上陈长老那双清亮却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他袖口内侧那微小的诡异纹路仿佛都隐隐发烫!他毫不怀疑,若自己再强行阻拦,这看似温和的老家伙,绝对会立刻翻脸!

“弟子…不敢。”吴庸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他深深地低下头,掩盖住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怨毒和冰冷杀意。袖袍之下,他的手指,正以一种极其隐晦的、带着某种诡异韵律的方式,轻轻抚过袖口内侧那个微小的纹路。一丝极其微弱、近乎无形的波动,悄无声息地扩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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