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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雁门鏖战破胡骑,长安秘诏起波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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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周勃猛抽一鞭马臀,坐骑“踏雪”通灵,昂首嘶鸣间四蹄翻飞,卷起的黄土溅在甲胄上,与阳光折射的寒光交织成刺目的斑驳。身后五千北军精锐如离弦之箭紧随,玄色披风在疾风里猎猎作响,马蹄声密集如鼓,敲得黄土道都在微微震颤。队伍中每隔十骑便有一名哨探手持令旗,遇岔路便挥旗指引方向,这是周勃在平吕之乱时定下的行军章法,此刻尽显效率。

行至半途,前方官道旁突然出现三具倒毙的驿卒尸体,胸口皆插着带倒钩的匈奴短箭。周勃勒住马缰,踏雪前蹄腾空,发出一声警惕的嘶鸣。他俯身查看尸体,指腹蹭过箭簇上的黑渍,放在鼻尖轻嗅:“是漠北寒铁淬的狼毒,半个时辰内有人截杀驿传。”

副将灌婴策马上前,手中提着半片染血的羊皮卷:“太尉,这是从驿卒怀中找到的,字迹被血水糊了大半,只看清‘稽粥’‘内应’‘未央宫’几字!”

周勃心头一沉。稽粥身为匈奴左贤王,竟在汉军腹地安插了内应,还敢动未央宫的主意?他正欲下令加速行军,却见一名骑兵从队伍后侧疾驰而来,背上插着三支羽箭,竟是留守长安的北军郎将樊哙之子樊伉。

“太尉!长安……长安出事了!”樊伉滚落马鞍,挣扎着爬上前,胸口伤口裂开,血水浸透了甲胄,“吕媭的残部联合了未央宫的谒者令张释,劫持了太子刘启!他们说……说要拿太子换您手中的北军虎符!”

“竖子敢尔!”周勃怒喝一声,长剑出鞘,剑刃映着日光劈出一道冷芒,“灌婴,你带三千人马继续驰援雁门,务必守住长城隘口!我带两千人回师长安,敢动太子者,诛九族!”

“太尉不可!”灌婴急忙阻拦,“雁门若失,匈奴可长驱直入;长安有陈平、夏侯婴坐镇,未必救不出太子!您若分兵,两处都可能失手啊!”

周勃何尝不知其中凶险,可太子是大汉储君,一旦有失,朝堂必乱。他正犹豫不决,却见樊伉怀中掉出一枚鎏金虎符碎片,上面刻着“吕”字纹路。周勃瞳孔骤缩——这是吕后当年私铸的假虎符,当年平吕时已尽数销毁,怎么还会出现?

“这虎符是谁给你的?”周勃厉声追问。

“是……是张释派人送来的,说只要您带虎符回长安,就在长乐宫正殿交换太子。”樊伉气息渐弱,“他们还说,吕媭没死,就藏在长乐宫的复壁之中……”

话音未落,樊伉头一歪,气绝身亡。周勃看着他胸口的箭簇,突然发现箭杆上刻着极小的“蒙”字——这是蒙氏一族的制箭记号!他猛地想起蒙放归降时的决绝,心中泛起一丝疑云。

“太尉,事不宜迟!”灌婴急道,“不如我们派快马送信给陈平,让他先稳住叛党,我们先解雁门之围,再回师长安不迟!”

周勃沉吟片刻,突然翻身上马,将虎符抛给灌婴:“你持虎符驰援雁门,告诉蒙放,若他能杀退稽粥,我必奏请陛下为蒙氏平反!我带亲卫轻装回长安,一日一夜必能赶到!”说罢,他点了两百名精锐骑士,皆是当年随高帝征战的老卒,每人配双马,朝着长安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渐浓,周勃一行人行至渭水渡口,却见渡口空无一人,只有一艘渡船系在岸边,船头立着一名白衣女子,手持玉笛,月光洒在她身上,宛如鬼魅。

“来者可是周太尉?”女子声音清冷,玉笛轻挑,吹出一段诡异的旋律,“我家主母有请。”

“你家主母是谁?”周勃握紧长剑,身后骑士纷纷搭弓上箭。

女子轻笑一声,转身指向船舱:“主母说,太尉见了此物,自然会来。”船舱门打开,里面竟放着一尊太子刘启的贴身玉佩,上面还系着太子常穿的锦带。

周勃心中一紧,翻身下马:“我随你去,若太子有半点闪失,我定将你们挫骨扬灰!”

渡船行至渭水中央,白衣女子突然收起玉笛,从袖中摸出一枚“吕”字玉佩:“太尉可知吕媭为何能逃脱?当年您率军围吕府时,是蒙放暗中放了她,条件是吕媭帮他找回蒙氏的传家宝——定秦剑。”

“一派胡言!”周勃怒喝,“蒙放已归降大汉,怎会与吕媭勾结?”

“归降?”女子嗤笑,“蒙放的父亲蒙广是被高帝赐死的,他隐忍二十年,就是为了报仇!此次勾结匈奴、劫持太子,都是他与吕媭的谋划!”女子说着,将一卷帛书扔给周勃,“这是蒙放与稽粥的密信,您自己看吧。”

周勃展开帛书,上面的字迹果然与蒙放归降时所写的供状一致,末尾还画着未央宫的布防图,标注着太子的寝宫位置。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没想到自己竟引狼入室。

“你家主母到底想怎样?”周勃沉声问道。

“主母要您明日午时带北军虎符去长乐宫,孤身一人交换太子和定秦剑。”女子说罢,渡船已靠岸,“若您敢带一兵一卒,就等着收太子的尸身吧!”

“驾!”周勃猛抽一鞭马臀,坐骑发出一声嘶鸣,加快了奔袭的速度。身后五千北军精锐紧随其后,马蹄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在黄土道上拖出一条长长的黄龙。沿途的驿站早已接到传讯,备好的粮草饮水整齐地堆放在路边,士兵们无需停顿,抓起干粮便继续赶路,只有水壶碰撞的声响和沉重的呼吸声在队伍中回荡。

周勃星夜赶回长安,未及入城,便见陈平带着几名亲信在城门等候。见到周勃,陈平急忙上前,神色凝重:“太尉,您可算回来了!太子被劫是假,蒙放叛逃是真!”

“此话怎讲?”周勃皱眉。

“樊伉是被蒙放的人所杀,太子早已被我转移到未央宫密道中。”陈平递过一封密信,“这是漠北传来的急报,稽粥的十万大军中,有三万是蒙放暗中训练的秦兵旧部,他们的目标不是雁门,而是直取长安!”

周勃展开密信,只见上面写着:“蒙放以定秦剑为信物,联合匈奴各部,约定三日后午时攻城,里应外合夺取未央宫。”他猛地想起白衣女子的话,才知自己险些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那吕媭呢?她真的藏在长乐宫?”周勃问道。

“吕媭确实没死,”陈平叹了口气,“当年她被蒙放所救后,就一直藏在长乐宫的复壁中,暗中联络吕氏旧部。如今蒙放叛逃,她更是跳了出来,扬言要拥立吕产之子为帝。”

周勃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他们要虎符,我就给他们一个‘虎符’!明日午时,我去长乐宫会会他们,你们率北军在宫外埋伏,一旦见到火光,就率军强攻!”

次日午时,长乐宫正殿庄严肃穆,吕媭身着吕后当年的朝服,端坐在龙椅上,蒙放手持定秦剑,站在她身旁,殿内两侧站满了吕氏旧部和秦兵旧将。周勃手持一个锦盒,孤身一人走进殿内。

“周太尉,别来无恙啊!”吕媭冷笑一声,“虎符带来了吗?”

周勃将锦盒扔在地上:“虎符在此,先放了太子!”

蒙放弯腰捡起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枚假虎符,上面刻着“伪”字。他怒喝一声,定秦剑直指周勃:“周勃,你敢戏耍我们!”

“戏耍你们又如何?”周勃长剑出鞘,“蒙放,你可知你父亲蒙广并非高帝所杀,而是被吕后暗中下毒害死!当年高帝多次派人寻找蒙氏后人,都是吕后从中作梗!”

“你胡说!”蒙放怒吼着挥剑刺来,“我父亲的绝笔信上写着是刘邦赐的毒酒!”

“那封信是吕后伪造的!”周勃侧身避过剑锋,从怀中摸出一卷泛黄的帛书,“这是当年给你父亲送酒的内侍留下的证词,上面有他的手印和吕后的印玺!”

蒙放接过帛书,仔细一看,只见上面详细记录了吕后如何逼迫内侍下毒,如何伪造绝笔信。他猛地后退一步,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不可能……不可能!”

“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吗?”周勃厉声道,“吕媭利用你报仇的心思,勾结匈奴,妄图颠覆大汉江山,你若再助纣为虐,必将遗臭万年!”

吕媭见状,厉声喝道:“蒙放,别听他胡说!今日要么杀了周勃,要么我们都得死!”说罢,她挥了挥手,殿外突然传来喊杀声,“我早已派人去取太子性命,如今城外的匈奴大军也该到了,周勃,你插翅难飞!”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冲进一名秦兵,神色慌张:“将军,不好了!匈奴大军被灌婴将军拦住了,他还带着蒙氏的族人,说要见您!”

蒙放浑身一震,转头看向吕媭:“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族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吕媭怒吼着拔出长剑,“今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周勃,再灭了你的族人,看谁还敢阻拦我!”

“妖妇!”蒙放怒喝一声,定秦剑突然转向,刺向吕媭。吕媭猝不及防,被一剑刺穿胸口。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蒙放:“你……你敢背叛我?”

“我蒙氏一族世代忠良,岂会与你同流合污!”蒙放拔出长剑,鲜血溅了他一身,“周太尉,我愿戴罪立功,助您平定叛乱!”

殿内的吕氏旧部见状,纷纷拔刀反抗。周勃与蒙放并肩作战,长剑与定秦剑交织,杀得叛党节节败退。此时,殿外传来火光和喊杀声,陈平率领北军攻入了长乐宫。

叛乱很快被平定,吕媭的尸体被悬挂在城门上示众,吕氏旧部尽数被擒。蒙放跪在周勃面前,将定秦剑双手奉上:“太尉,我愿以死谢罪,只求您放过蒙氏族人。”

周勃扶起他,接过定秦剑:“你能幡然醒悟,便是大功一件。蒙氏一族的冤屈,我定会奏请陛下平反。”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封从吕媭怀中搜出的密信:“太尉,这是吕媭写给匈奴单于的信!”

周勃展开密信,脸色骤变。信中写道:“骊山墓中藏有秦始皇的不死药,若能助我夺取大汉江山,愿与单于共享不死之秘。”他猛地想起之前在骊山墓中见到的丹药配方,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周勃浑身一震,手中的缰绳险些脱手。赵破奴是当年随霍去病征战漠北的猛将,手中有两万精兵,竟连一日都没能守住?他厉声追问:“匈奴人有多少兵力?是谁带队?”

“约莫十万骑兵!为首的是匈奴单于冒顿的孙子稽粥,还有……还有一支三千人的黑衣部队,手持秦制长戟,战法诡异,正是他们打开了城门!”斥候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些黑衣人杀红了眼,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秦兵余孽!”周勃咬牙切齿,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他想起骊山墓中逃脱的项籍,这些秦兵定然是受他指使,与匈奴勾结在了一起。他转头对副将灌婴道:“灌婴,你带两千人马从侧翼迂回,袭扰匈奴的粮草大营;我带主力正面强攻,务必在今夜子时前夺回雁门郡!”

“太尉,匈奴骑兵战力强悍,且黑衣人阵法严密,正面强攻恐伤亡惨重!”灌婴担忧地说,“不如我们先扎营休整,待摸清对方虚实再动手不迟!”

“不行!”周勃断然拒绝,目光扫过满脸疲惫却眼神坚定的将士,“雁门郡的百姓还在受苦,我们多耽搁一刻,就会有更多人丧命!传我将令,全军卸去辎重,只带兵器弓弩,随我冲锋!”

“得令!”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周围的树木都在颤抖。他们纷纷丢弃身上的行囊,握紧手中的兵器,跟着周勃朝着雁门郡的方向疾驰而去。

靠近雁门郡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烟火味。城墙上插着匈奴的狼头旗,旗下是手持弯刀的匈奴士兵,正肆意地驱赶着城中的百姓。城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中,既有汉军将士,也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年幼的孩童,场景惨不忍睹。

“兄弟们,看到了吗?这就是匈奴人的所作所为!”周勃高举长剑,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愤怒,“为了死去的同胞,为了大汉的疆土,杀!”

“杀!杀!杀!”北军将士齐声怒吼,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城门。匈奴士兵见状,立刻弯弓搭箭,密集的箭雨朝着汉军射来。周勃挥舞长剑,挡开迎面而来的羽箭,身先士卒地冲到城门下,一剑砍断了城门的吊索。

“轰”的一声,城门轰然倒塌。周勃率领将士冲进城内,与匈奴士兵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匈奴骑兵在狭窄的街道上难以施展,被汉军分割包围,一个个倒在血泊中。而那些黑衣秦兵则组成方阵,手持长戟,在街道中央顽强抵抗,汉军几次冲锋都被他们击退。

“这些秦兵的阵法是‘鱼鳞阵’,专门克制骑兵冲击!”灌婴率领侧翼部队及时赶到,高声喊道,“太尉,我们用弓弩手压制,长矛手正面突破!”

周勃点头,立刻下令弓弩手占据两侧的屋顶,对着秦兵方阵射出密集的箭雨。秦兵纷纷举起盾牌抵挡,方阵出现了短暂的混乱。灌婴抓住机会,率领长矛手直冲方阵中心,长矛如林般刺出,秦兵纷纷倒地。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将领手持长戟,直奔周勃而来。长戟带着呼啸的风声,刺向周勃的胸口。周勃侧身避过,手中长剑顺势削向对方的手腕。黑衣将领反应极快,收回长戟,横扫周勃的腰腹。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助纣为虐,勾结匈奴残害同胞?”周勃一边格挡,一边厉声喝问。

黑衣将领扯乃蒙恬麾下校尉蒙毅的后人蒙放!周太尉,你可知我们为何要这么做?当年秦亡后,我们蒙氏一族被刘邦污蔑为叛臣,满门抄斩,只有我们少数人侥幸逃脱!我们不是勾结匈奴,而是要借匈奴的力量,为蒙氏一族报仇!”

“一派胡言!”周勃怒喝一声,“高帝从未污蔑蒙氏一族!当年蒙恬将军被赵高陷害,高帝一直心存愧疚,多次派人寻找蒙氏后人,想要为你们平反!是吕氏从中作梗,隐瞒了真相!”

蒙放浑身一震,手中的长戟险些掉落:“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周勃从不撒谎!”周勃收起长剑,从怀中摸出一枚虎符,“这是高帝亲赐的蒙氏家传虎符,上面刻着‘蒙氏忠良,世代铭记’八个字,就是为了证明蒙氏一族的清白!”

蒙放看着虎符上的字迹,泪水夺眶而出。他猛地跪倒在地,朝着长安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先祖!高帝没有忘我们蒙氏!是我们被吕氏蒙骗了啊!”

“蒙将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周勃上前扶起他,“如今匈奴犯境,正是我们联手报国之时!若能击退匈奴,我定会奏请朝廷,为蒙氏一族平反昭雪!”

“多谢太尉!”蒙放擦干泪水,重新举起长戟,高声道,“蒙氏子弟听令!吕氏欺瞒我们,匈奴残害同胞,我们不能再助纣为虐!随我杀匈奴!”

“杀匈奴!”黑衣秦兵齐声呐喊,调转长戟,朝着匈奴士兵杀去。秦兵与汉军联手,战斗力大增,匈奴士兵节节败退,很快就被赶出了雁门郡。

稽粥率领残部逃到城外的山谷中,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汉军,心中满是不甘。他身边的谋士中行说——原为大汉宦官,因不满汉文帝的赏赐而叛逃匈奴——献策道:“单于,周勃勇猛善战,又有蒙放相助,我们硬拼不是对手。但吕媭死前曾给您送过一封信,说骊山墓中有不死药,若能拿到不死药,您就能长生不老,到时候再卷土重来,何愁大汉不灭?”

“不死药?”稽粥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那骊山墓机关密布,如何能拿到?”

“吕媭还说,她在长安安插了一名内应,是当年修建骊山墓的工匠后人,名叫赵佗。”中行说递过一枚青铜令牌,“这是进入骊山墓的信物,只要找到赵佗,就能打开地宫大门。”

稽粥接过令牌,点了点头:“好!你带五千人马留守此处,牵制汉军;我带五千人马乔装成商人,前往骊山寻找赵佗!”

与此同时,周勃在长安接到了灌婴的急报,得知稽粥分兵前往骊山,心中暗道不好。他立刻召集陈平、蒙放商议:“骊山墓中不仅有不死药的传说,还有秦始皇留下的十二金人,若被稽粥拿到,后果不堪设想!蒙放,你熟悉秦墓机关,随我前往骊山;陈平,你留守长安,防备匈奴反扑!”

三人兵分两路,周勃与蒙放率领一千精锐,日夜兼程赶往骊山。行至骊山脚下的临潼县,却见城中百姓纷纷逃难,说有一伙“商人”在城中搜寻一名叫赵佗的老人。

“不好,稽粥已经先到了!”周勃立刻下令进城,在一间破庙里找到了赵佗。赵佗已是满头白发,见到蒙放手中的定秦剑,连忙跪倒在地:“蒙将军,我等您很久了!”

“老人家,您认识我?”蒙放疑惑地问。

“我祖父是蒙恬将军的部下,当年参与修建骊山墓,临终前嘱咐我,若有蒙氏后人持定秦剑前来,就将骊山墓的秘密告诉他。”赵佗从怀中摸出一卷羊皮地图,“这是骊山墓的地宫图,不死药藏在主墓室的玉棺中,但要拿到不死药,必须经过三重机关:第一重是‘流沙坑’,第二重是‘毒箭阵’,第三重是‘青龙白虎阵’。”

周勃接过地图,仔细查看:“稽粥已经拿到了进入地宫的信物,我们必须在他之前拿到不死药,绝不能让他得逞!”

当晚,周勃与蒙放率领精锐,趁着夜色潜入骊山墓。地宫入口隐藏在一座假山下,蒙放用定秦剑插入假山的凹槽,“咔嚓”一声,入口石门缓缓打开。

进入地宫后,首先是一条长长的墓道,墓道两侧的墙壁上刻着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壁画,灯火摇曳下,壁画上的人物仿佛活了过来。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片流沙地,正是赵佗所说的“流沙坑”。

“大家小心,流沙对面的石柱上,抓住绳索爬过去!”

将士们依计行事,正欲攀爬,却听到身后传来喊杀声。稽粥率领匈奴士兵追了上来,一箭射向蒙放。周勃见状,挥剑挡开羽箭,厉声喝道:“蒙放,你带将士们继续前进,我来挡住他们!”

“太尉,小心!”蒙放说完,带着将士们爬过流沙坑。周勃手持长剑,独自站在流沙坑边,与匈奴士兵展开了激战。他剑法精湛,每一剑都能斩杀一名匈奴士兵,但匈奴士兵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他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就在这时,蒙放带着几名将士杀了回来:“太尉,我们来帮你!”原来,他们爬过流沙坑后,发现前方是“毒箭阵”,需要有人在流沙坑边操控机关才能通过。

“快操控机关!”周勃喊道。蒙放立刻跑到流沙坑边的石壁前,转动上面的石钮。只见流沙坑对面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一道石门,同时,无数支毒箭从石门两侧射了出来。

“快走!”周勃与蒙放率领将士们冲进石门,毒箭紧随其后,射在他们身后的石壁上,发出“笃笃”的声响。穿过毒箭阵,前方出现一座大殿,大殿中央有两条由青铜铸造的青龙和白虎,正是“青龙白虎阵”。

“这青龙白虎阵是按照八卦方位布置的,只有踩对八卦方位,才能通过。”蒙放指着地面上的八卦图案,“乾、坤、震、巽、坎、离、艮、兑,我们要按照‘坎、离、震、兑、乾、坤、艮、巽’的顺序走。”

众人按照蒙放的指示,小心翼翼地走过青龙白虎阵。就在这时,稽粥率领匈奴士兵也冲进了大殿:“周勃,拿命来!”

周勃转身与稽粥交战,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十个回合,难分胜负。蒙放见状,举起定秦剑,朝着青龙白虎阵的中央石钮砍去。“咔嚓”一声,石钮被砍断,青龙和白虎突然动了起来,朝着匈奴士兵扑去。

匈奴士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窜。稽粥见状,心中一慌,被周勃抓住机会,一剑刺中他的胸口。稽粥倒在地上,临死前还不甘心地喊道:“不死药……我还没拿到不死药……”

“吕媭?她真的能在长安作乱?”稽粥疑惑地问。

“单于放心!吕媭手中有吕后的密诏,能调动吕氏的残余势力。而且她还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只要她能拿到玉玺,就能号令天下,到时候周勃首尾不能相顾,我们就能趁机夺回雁门郡!”谋士胸有成竹地说。

稽粥点了点头,立刻派使者乔装成商人,前往长安联络吕媭。而此时的长安,正陷入一场新的危机之中。

吕媭躲过周勃的追杀后,潜伏在长安城外的一座破庙里。她手中的密诏是吕后临终前留下的,上面写着“若吕氏败亡,可凭此诏调动关中诸将,拥立吕姓子弟为帝”。这些日子,她一直暗中联络吕氏的残余势力,等待时机作乱。

“夫人,匈奴使者求见!”一名亲信匆匆走进破庙,低声道。

吕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道:“让他进来!”

匈奴使者走进破庙,对着吕媭行了一礼:“夫人,我家单于让我给您带个口信。只要您能在长安作乱,牵制周勃的兵力,我家单于承诺,等攻下雁门郡后,就出兵帮助您拥立吕姓子弟为帝,共享大汉江山!”

“共享大汉江山?”吕媭冷笑一声,“稽粥倒是打得好算盘!不过,想要我帮他,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等我拥立吕姓子弟为帝后,匈奴必须归还云中、雁门两郡,并且每年向大汉进贡!”

“这个……我需要回去禀报单于。”使者犹豫了一下,道。

“不必了!”吕媭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你拿着这枚玉佩去见稽粥,他自然会答应。这枚玉佩是当年吕后送给冒顿单于的信物,他见了玉佩,就知道我有诚意!”

使者接过玉佩,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吕媭看着使者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根本没想过要和匈奴共享江山,等她拿到传国玉玺,拥立吕姓子弟为帝后,第一件事就是联合蒙氏一族,将匈奴赶出大汉的疆土。

次日清晨,吕媭率领吕氏残余势力,突然袭击了长安的南宫门。守将是吕氏的旧部,看到吕媭手中的密诏后,立刻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吕媭率领人马直奔皇宫,想要劫持太子,拥立吕姓子弟为帝。

此时的皇宫内,陈平正在主持朝政。得知吕媭作乱的消息后,他立刻下令关闭宫门,组织侍卫抵抗。但吕氏的残余势力人数众多,很快就攻破了宫门,冲进了大殿。

“陈平,你勾结周勃,诛杀吕氏族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吕媭手持长剑,指着陈平,厉声喝道。

陈平却面不改色,笑着道:“吕媭,你以为你能得逞吗?周太尉早就料到你会作乱,留下了后手!”

“后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后手!”吕媭怒吼着就要挥剑砍向陈平。就在这时,大殿两侧突然冲出数百名侍卫,手持利刃,将吕氏的人马团团围住。为首的是夏侯婴,他手持长戟,高声道:“吕媭,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吕媭脸色骤变,没想到周勃竟然留下了这么多后手。她刚要下令突围,就见一名亲信匆匆跑来,脸色惨白:“夫人,不好了!蒙放率领秦兵赶回长安了,他们已经包围了皇宫!”

“蒙放?他怎么会回来?”吕媭心中一沉。她知道蒙放的战斗力,有他在,自己根本不可能突围。

就在这时,周勃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吕媭,你勾结匈奴,作乱长安,罪该万死!若你交出密诏,束手就擒,我可以饶你吕氏族人一命!”

吕媭看着殿外杀气腾腾的将士,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她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枚玉玺——正是传国玉玺!“周勃,你想要密诏和玉玺?做梦!我就是毁了它们,也不会给你!”

周勃脸色骤变,刚要冲进去阻止,就见吕媭将玉玺扔向地面。“不要!”周勃惊呼一声,扑过去想要接住玉玺,却已经来不及了。玉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哈哈哈!周勃,传国玉玺毁了!大汉的江山要完了!”吕媭疯狂地大笑着,拔剑自刎。

周勃看着地上摔碎的玉玺,心中满是绝望。传国玉玺是大汉的国之重器,如今被毁,大汉的国运恐怕真的要到头了。他蹲下身,捡起破碎的玉玺,心中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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