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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高祖驾崩长乐宫 ,太子刘盈继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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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审食其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周勃,你竟敢对皇后娘娘不敬,还敢提及废太子之事,莫非是受了戚夫人的指使,想为戚夫人鸣冤,想立赵王为帝?来人,将周勃拿下,打入天牢,严加审讯!”殿外的武士们闻声而入,手持长戟,就要上前捉拿周勃,长戟的寒光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住手!”陈平连忙挡在周勃身前,对着吕后躬身道,“皇后娘娘息怒,周太尉只是一时激动,并无不敬之意,更无谋逆之心。他跟随陛下多年,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当年彭城之战,陛下被项羽击败,是周太尉率残兵在荥阳阻击楚军,才为陛下争取了喘息之机;垓下之战,是周太尉率军截断楚军粮道,才让项羽陷入绝境。他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啊!”他顿了顿,又道,“北军兵权确实重要,不可轻易交接,毕竟北军将士都是周太尉的旧部,只认周太尉和兵符。若强行让吕禄接管,将士们定然不服,一旦引发兵变,不仅长安危矣,陛下的国丧也无法顺利举行,还会让天下诸侯笑话。不如这样,让吕禄担任北军副都尉,协助周太尉处理军务,负责粮草供应与士兵训练,却不掌管兵符,这样既能让皇后放心,也能让将士们信服,还能让吕禄积累经验,一举三得,皇后娘娘以为如何?”刘盈也连忙上前,拉着吕后的衣袖,轻声道:“母后,周太尉是开国功臣,对父皇忠心耿耿,您就饶了他吧。陈丞相说得有道理,就让吕禄担任副都尉,协助周太尉便是。”吕后看着刘盈恳求的眼神,又看了看殿外蠢蠢欲动的武士,心中权衡片刻——若真的捉拿周勃,北军将士定然会哗变,吕产、吕禄根本镇不住局面,到时候自己多年的谋划便会付诸东流。不如先退一步,给太子一个面子,也给周勃一个台阶下。“既然太子求情,本宫便饶过周太尉这一次。”吕后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就依陈丞相所言,吕禄任北军副都尉,协助周太尉处理军务。但周太尉需谨记,若北军出现任何差错,本宫唯你是问!”周勃虽心中不满,却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只得躬身道:“臣遵旨。”

接下来的三日,长安城内一片忙碌,却也一片压抑。吕后以“皇太后”的名义发布懿旨,一面昭告天下高祖驾崩的消息,一面筹备登基大典与国丧。懿旨传到各地,诸侯们反应各异:齐王刘肥是刘邦的长子,得知父亲驾崩的消息后,当即痛哭流涕,带着三万精兵赶往长安,名为奔丧,实则是想趁机观察长安的局势,若吕后真的专权,他便联合其他诸侯讨伐;代王刘恒性格沉稳,得知消息后,没有立刻动身,而是派使者先去长安打探消息,同时加强代郡的防务,以防不测;淮南王刘长年幼,由国相辅佐,也派了使者前往长安奔丧。吕后命人将刘邦的遗体从未央宫移至长乐宫前殿,设置灵堂。灵堂内,刘邦的遗体被安放在金丝楠木棺椁中,棺椁高达丈余,雕刻着日月山河、龙凤呈祥的图案,耗费了百名工匠半个月的时间才雕刻完成。棺椁覆盖着黄色锦缎,上面绣着刘邦亲自题写的《大风歌》,锦缎四周镶嵌着珍珠、玛瑙、翡翠等珍宝,价值连城。棺椁两侧摆满了白幡与祭品,白幡上写着“大汉高皇帝千古”的字样,祭品有猪、牛、羊三牲,还有各种水果、点心,甚至还有刘邦生前喜爱的沛县米酒。灵堂内香烟缭绕,哀乐低回,每日都有宫女内侍轮流守灵,哭声不断。可这庄严肃穆的灵堂,却成了吕后监控百官的场所。灵堂内外,到处都是吕产、吕禄安排的亲信武士与内侍,他们穿着便服,混在哭灵的人群中,严密监视着每一位前来哭灵的官员。谁哭得不够伤心,谁与谁私下交谈,谁的眼神不对劲,谁在哭灵时提及“赵王”“白马之盟”等字眼,都会被详细记录下来,上报给吕后。有几位曾追随刘邦多年的老臣,比如当年在沛县就跟着刘邦的樊哙旧部夏侯婴,因在哭灵时提及“赵王年幼,需多加照料”,便被吕后以“扰乱人心”为由,罢官夺爵,流放蜀地。夏侯婴临走前,对着长乐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哭道:“陛下,老臣对不起您,没能守住您的嘱托啊!”声音悲戚,让人动容。

陈平趁哭灵之机,悄悄拉着周勃躲到灵堂偏殿的柱子后。偏殿堆放着青铜鼎、玉璧等祭祀礼器,光线昏暗,仅有一盏烛火燃烧,正适合密谈。“周太尉,吕后这是要架空我们啊!”陈平压低声音,面色凝重地攥着袖中密诏——那是刘邦临终赐下的“吕氏若乱,可诛之”的信物,“她让吕产掌未央宫卫戍、吕禄渗透北军,还跳过曹参任命相位,分明是要吕氏独掌朝政、架空太子!”周勃靠在冰冷的青铜鼎上,寒气让他稍许冷静:“都怪我昨日冲动顶撞,让她愈发提防。如今吕禄虽只是副都尉,却在北军安插不少亲信,名义上协助训练,实则打探情况、拉拢将士,老卒们都来找我诉苦,不愿受吕氏辖制。”“不可自责。”陈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吕后野心早露,几年前就暗中操练私兵、安插亲信,即便你昨日不顶撞,她也会设法夺权。如今我们需隐忍,不可打草惊蛇。我已派人快马通知曹参长安局势,让他加速赶来——曹参威望极高,连吕后都要忌惮三分,他到长安后我们便有了靠山。”“我也暗中联络了代王刘恒、齐王刘肥的亲信。”周勃低声道,“代王在代郡握三万精兵,麾下张武、宋昌皆是开国老卒;齐王身为长子,封地辽阔,有十万精兵且粮草充足。我已送密信告知吕后野心,让他们备战,若吕氏加害刘氏,我们便联合诸王清君侧。”陈平点头赞许:“如此内外呼应甚好。另外需设法营救张安世,他是陛下最信任的内侍,知晓陛下遗愿与吕氏把柄,还知道未央宫另一道制衡吕后的密诏位置,救他出来对我们大有裨益。”两人正密谋,赵尧手持御史大夫印信匆匆进来,面色凝重:“陈丞相、周太尉,大事不好!吕后已将戚夫人软禁永巷,削发囚服舂米,还派武士看守。更要命的是,她下旨召赵王如意回京,说是要让赵王为陛下守灵!”

三日后,登基大典如期举行。这三日来,长安城内暗流涌动,陈平、周勃等人联名上书,请求太子命赵王镇守北疆,却被吕后以“赵王年幼,不懂军事,恐误国大事”为由驳回;他们试图营救张安世,却发现张安世被软禁的偏殿守卫森严,有上百名武士看守,根本无从下手;曹参的使者传来消息,说曹参在赶往长安的途中,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虽然击退了敌人,但行程耽误了不少,估计还要十日才能抵达长安。而吕后则趁机大肆安插亲信,将朝中的重要职位几乎都换成了吕氏子弟或亲信,比如任命吕台为御史中丞,掌管监察大权;任命吕通为卫将军,协助吕产掌管禁军;任命审食其为郎中令,掌管宫廷侍卫,负责太子的安全,实则是监视太子。登基大典当天,未央宫前殿装饰得庄严肃穆,殿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丹陛两侧摆满了象征皇权的礼器,比如青铜鼎、玉圭、金钺等,这些礼器都是从夏商周三代流传下来的,代表着大汉的正统地位。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地排列在殿内两侧,手持玉笏,神色凝重,却也带着几分不安——他们都清楚,今日登基的新帝,不过是吕后手中的傀儡。殿外,三十里禁军列阵而立,铠甲鲜明,旗帜飘扬,旗帜上绣着大大的“汉”字,在风中猎猎作响,气势恢宏,却也让人感到压抑。吉时一到,礼仪官高声唱喏:“太子登殿!”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未央宫。刘盈身着十二章纹的龙袍,头戴通天冠,冠上的珠串轻轻晃动,遮住了他的眼神。他在礼仪官的指引下,一步步走上丹陛,龙袍的下摆很长,拖在地上,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绊倒。龙袍上的日月星辰、山川龙凤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衬得他愈发文弱,仿佛那龙袍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而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吕后站在丹陛一侧,身着皇太后的朝服,朝服上绣着凤凰图案,象征着她的尊贵地位。她的目光威严地扫过百官,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权力。当刘盈走到龙椅前时,她轻轻推了推刘盈的后背,示意他坐下。刘盈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双手紧紧攥着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扶手冰凉坚硬,根本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众卿平身!”吕后高声说道,声音盖过了礼仪官的唱喏,“太子刘盈,仁厚孝顺,深得先帝喜爱,亦得百官拥戴。今先帝驾崩,传位于太子,即日起,太子刘盈为大汉第二任皇帝,改元惠帝。众卿可有异议?”百官齐齐跪倒在地,声音洪亮:“臣等无异议!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响彻云霄,却有不少人偷偷抬眼看向陈平与周勃,眼中带着担忧与同情——他们都清楚,这位新帝,不过是吕后手中的傀儡,大汉的实权,早已落入了吕后手中。有几个老臣想起刘邦当年的雄姿,再看看如今这位文弱的新帝,心中满是唏嘘,悄悄抹了抹眼泪。吕后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从沛县农舍的村妇,到楚营的阶下囚,再到如今的皇太后,她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与算计,如今终于站在了权力的顶峰。

礼仪官继续唱喏:“百官朝贺!”陈平、周勃等人率先躬身行礼,他们的动作标准,却带着几分僵硬。其余百官也纷纷跟着跪拜,一时间,殿内满是“吾皇万岁”的呼喊声,却显得格外空洞。刘盈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跪拜的百官,耳边回响着“吾皇万岁”的呼喊,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只觉得一阵眩晕。他想起了父皇临终前的嘱托,想起了王丞相私下对他说的话:“太子需隐忍待时,积蓄力量,不可被吕后掌控,否则大汉江山危矣。”想起了永巷中戚夫人隐约的哭声,想起了陈丞相与周太尉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一片茫然。他下意识地看向吕后,却见吕后正用眼神示意他说话,他连忙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众卿……平身吧。”声音不大,却让殿内瞬间安静了几分。百官起身时,都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明白了——这位新帝,确实是个傀儡。周勃看着刘盈苍白的面容,心中满是悲愤,他想起刘邦当年在鸿门宴上的从容不迫,想起刘邦在垓下之战中的指挥若定,再看看如今这位连说话都颤抖的新帝,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但他很快又握紧了拳头——无论如何,他都要守住刘邦留下的江山,不能让吕氏篡权成功。

朝贺完毕后,吕后走上前,拿起案上的玉玺,盖在早已拟好的诏书上,声音威严:“传朕(此时吕后已以“朕”自称,彰显其权力)旨意,追尊先帝为‘高皇帝’,庙号太祖,葬于长陵,择吉日举行国丧,全国哀悼三年。封吕产为洨侯,吕禄为胡陵侯,吕台为吕王,掌管济南郡;封审食其为辟阳侯,担任郎中令,掌管宫廷侍卫;封吕通为燕王,掌管北疆防务。其余诸臣,论功行赏,各有升迁。”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百官,带着警告的意味,“先帝创立大汉不易,众卿需尽心辅佐新帝,安分守己,若有敢觊觎皇权、图谋不轨者,朕定当诛灭九族,绝不姑息!”“太后娘娘不可!”王陵猛地站起身,手持玉笏,高声道,“先帝当年与群臣杀白马为盟,歃血为誓‘非刘氏而王,非有功而侯,天下共击之’。吕台、吕通无半点战功,怎能封王?吕产、吕禄虽有微功,却也不足以封侯!太后此举,违背先帝遗愿,破坏白马之盟,臣不敢奉诏!”王陵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刚直不阿的气势,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连烛火都仿佛凝固了。吕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没想到王陵竟敢在登基大典上当众反驳自己,还揭了自己的短。她盯着王陵,眼神里的杀气几乎要将王陵吞噬:“王丞相这是在教训朕?在登基大典上公然违抗朕的旨意?”她的声音冰冷,“吕台、吕通虽无战功,却也为大汉镇守后方,操劳多年,封王有何不可?先帝遗愿固然重要,却也需顺应时势。如今朝局不稳,朕封吕氏子弟为王侯,是为了稳定朝局,守护刘氏江山,难道王丞相连这点都看不明白?还是说,王丞相老糊涂了,分不清轻重缓急?”“臣没有老糊涂!”王陵寸步不让,手持玉笏,指着殿外的方向,“先帝的白马之盟,刻在太庙的石碑上,天下人皆知!太后若执意封吕氏为王侯,便是违背盟约,失信于天下,会引发诸侯叛乱,重蹈秦朝灭亡的覆辙!臣愿以死谏言,恳请太后收回成命,遵守先帝遗愿!若太后执意不肯,臣愿辞官归隐,绝不奉诏!”他的声音坚定,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让不少老臣都为之动容。

吕后怒喝一声:“好!既然王丞相不愿奉诏,那朕便成全你!免去王陵右丞相之职,削去侯爵,收回封地,即日起回乡养老,永不录用!”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几名武士上前,就要去夺王陵手中的玉笏。王陵将玉笏扔在地上,玉笏摔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断成了两截。他对着龙椅上的刘盈磕了三个头,又对着长乐宫的方向(刘邦的灵堂在长乐宫)磕了三个头,高声道:“吾皇万岁!先帝万岁!臣今日辞官,是为了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他日吕氏作乱,臣定当率乡勇归来,清君侧,安社稷,以报先帝知遇之恩!”说完,他转身便往外走,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百官看着他的身影,心中都满是敬佩,却无一人敢为他求情——谁都清楚,此刻求情,只会引火烧身。登基大典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结束,百官散去时,都面色凝重,脚步沉重。当晚,刘盈独自坐在未央宫的寝殿内,殿内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案上放着刘邦生前使用过的佩剑,剑鞘上的铜饰因常年握持而泛着温润的包浆,剑鞘上刻着的“赤霄”二字,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这是刘邦当年斩白蛇起义时使用的佩剑,是大汉的镇国之宝。他拿起佩剑,轻轻拔出,剑刃寒光闪闪,映出他苍白的面容,剑刃上还残留着当年斩白蛇的痕迹,带着一股淡淡的杀气。“父皇,儿臣对不起您……”刘盈喃喃自语,泪水滴落在剑刃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又很快被剑刃的寒气冻结。“儿臣没能守住您的盟约,没能保护好您的臣子,没能留住王丞相,更没能保护好如意弟弟……儿臣这个皇帝,当得好窝囊,好没用……”他将剑刃轻轻放在膝上,身体微微颤抖,压抑的哭声在殿内回荡。他拿起案上的《论语》,那是父皇生前让他研读的书籍,上面还留着父皇的批注。翻到“为政以德”那一页,父皇的字迹苍劲有力:“帝王之道,在于安民。”他抚摸着那行批注,泪水愈发汹涌——他知道安民的道理,却连自己的臣子和兄弟都保护不了,何谈安民?

殿外北风卷着残雪拍打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似在为这位新帝的未来叹息。他不知,不远处的长乐宫正酝酿着更大风暴——吕后已召集吕产、吕禄、审食其等人在暖阁议事。暖阁内炭火正旺,桌上摆满烤全羊、炖熊掌等珍馐,与宫外的肃穆形成鲜明对比。吕后端着西域葡萄酒,嘴角挂着得意笑容:“王陵已被罢官,陈平、周勃不过是没牙的老虎,掀不起风浪。”吕产身着铠甲,傲慢道:“姑姑放心,未央宫卫戍已在我们掌控,北军也安插了不少亲信,用不了多久兵权就会到手。”吕禄却有顾虑:“周勃在北军威望太高,我们的人根本立足不住;而且曹参正在赶来长安,他定会支持陈平、周勃。”吕后端起热茶吹了吹,眼中闪过冷冽:“曹参识时务便给个虚职,否则就找借口罢官流放。周勃一介武夫,国丧后派他去南疆,远离北军兵权自然到手。”她转向审食其:“你明日亲自去赵国接赵王回京,周昌敢阻拦就拿懿旨罢官押回天牢!”审食其躬身应喏,眼中闪过阴狠:“臣定将赵王带回交由太后处置!”吕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如意回京后先软禁,再找机会让他‘病逝’,对外就说思念陛下过度。随后处置戚夫人,让她尝尝楚营之苦。除掉他们后,再逐步削弱陈平、周勃,换上吕氏亲信,时机成熟便废刘盈立我孙子,这大汉江山就是吕氏的了!”吕产、吕禄、审食其等人闻言,眼中都闪过贪婪与狠厉的光芒。

长陵的方向,传来了隐隐的丧钟之声,响彻长安夜空。高祖刘邦的时代已然落幕,而新帝刘盈的时代,却从一开始就笼罩在吕后的阴影之下。朝堂之上,陈平与周勃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们都要守住刘邦留下的江山,守住刘氏的基业。

此正是:

赤帝归天雪满宫,龙帷垂泪尽悲风。

椒房权重移宸极,剑履威轻失禁戎。

白马盟寒遗恨在,青蒲谏切直臣空。

长安夜漏催危局,谁护炎刘一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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