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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连胜的势头 - 连续几场快速胜利,奖金累积,信心建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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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又是一个足以让他心跳加速的数字。

陆晓龙沉默了几秒,感受着左腿那钻心的疼痛和几乎虚脱的身体。

然后,他缓缓地、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

“我接。”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手下,拖着疲惫不堪、伤痛交加的身体,一步一步,向着仓库大门走去。

背影依旧挺拔,却带着一种令人心酸的、浴血之后的苍凉。

连胜的势头,还在继续。

但谁也不知道,这具疲惫的躯体和饱受折磨的灵魂,还能支撑多久。

怀里的信封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紧贴着陆晓龙被汗水浸透的胸膛。五万六千块,厚厚一沓,足以让母亲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安心治疗,不必再为费用发愁。这沉甸甸的触感本该带来一丝慰藉,此刻却只让他感到更深的疲惫和一种灵魂被抽离躯壳的虚无。

他拒绝了强子伸过来想要搀扶的手,甚至没有去看对方那张混合着狂喜、后怕与复杂情绪的脸。他像一个耗尽所有能量的残破机器,仅凭着残存的本能指令,拖着那条几乎失去知觉、每一次落地都传来钻心刺痛的左腿,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仓库大门。

身后的喧嚣如同潮水般拍打着他的背脊,“黑龙”的呼号震耳欲聋,但他仿佛置身于一个隔音的玻璃罩中,那些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只剩下自己粗重如同风箱的喘息和心脏在胸腔里沉重搏动的声音。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烧红的炭火上,左腿的剧痛尖锐地提醒着他刚才那场战斗的惨烈和付出的代价。小腿胫骨处传来的不仅仅是肌肉撕裂的痛楚,更有一股深入骨髓的酸胀和无力感,仿佛里面的骨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裂纹,随时可能彻底崩断。

冷汗混合着之前流淌的热汗,黏腻地贴在他的皮肤上,被仓库外涌进的夜风一吹,激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寒颤。他扶着粗糙的墙壁,在仓库外的阴影里停顿了片刻,大口地喘息着,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不能倒在这里。他对自己说。至少,不能倒在离那个地狱如此之近的地方。

他咬紧牙关,舌尖甚至尝到了一丝腥甜,那是过度用力咬破口腔内壁带来的铁锈味。这细微的痛感反而刺激了他近乎麻木的神经。他重新迈开脚步,以一种更加缓慢、却异常坚定的姿态,融入了码头区深沉的黑夜。

他没有立刻回家,那个冰冷的出租屋此刻无法给他任何慰藉。他需要处理腿伤,立刻,马上。否则,别说下周迎战“狂牛”,他可能连正常走路都成问题。

他凭着记忆,拖着残腿,穿行在迷宫般破败的码头仓库区和锈蚀的集装箱缝隙之间。最终,他在一个极其隐蔽的、挂着“渔业工具维修”破烂招牌的铁皮屋前停下。这里,是这片区域见不得光的人都知道的、一个专治“疑难杂症”的黑市医生据点。

敲开门,一个穿着沾满油污工装、眼神浑浊的老头打量了他一眼,尤其是在他明显不自然的左腿上停留片刻,什么也没问,侧身让他进去。

屋内灯光昏暗,混杂着机油、消毒水和某种草药的怪异气味。工具杂乱地堆放着,一张铺着脏兮兮白布的行军床就是手术台。

“伤哪了?怎么弄的?”老头声音沙哑,一边戴上橡胶手套,一边示意他躺下。

“腿。撞的。”陆晓龙言简意赅,脱下鞋袜,卷起裤腿,露出那片紫黑肿胀、皮肤发亮的小腿。

老头蹲下身,枯瘦的手指在伤处周围按压了几下,动作粗暴,毫无怜悯。陆晓龙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刚干涸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骨裂。肌肉韧带严重拉伤,伴有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和内出血。”老头诊断得很快,语气平淡得像在评论一件损坏的工具,“固定,消肿,止痛。至少静养一个月。想快点好,有别的办法,价钱不一样。”

“最快能多快恢复?”陆晓龙直接问,声音因疼痛而有些沙哑。

老头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想接着打?不要命了?”他哼了一声,“有进口的促进愈合和强力镇痛药剂,配合高频物理治疗,能缩短到……十天左右。但副作用不小,而且价格……”

“用。”陆晓龙打断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还没焐热的牛皮纸信封,直接抽出一小沓钞票,拍在旁边的工具台上,“用最好的。剩下的,算订金。”

老头看着那叠钞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不再多说。他转身从角落里一个上了锁的铁柜里取出针剂和一些陆晓龙看不懂的仪器。

冰冷的消毒酒精擦拭着皮肤,随后是针头刺入肌肉的锐痛。一股灼热的药液被推入体内,迅速随着血液流遍全身。紧接着,老头又拿出一个类似小型冲击钻的仪器,对准他腿上的伤处,开始进行高频率的震动和刺激。

一种混合着剧痛、酸麻和奇异舒适感的复杂感觉从伤处传来,陆晓龙死死咬住牙关,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才没有痛呼出声。汗水如同下雨般从他全身毛孔涌出,很快就将身下的白布浸湿了一大片。

治疗过程漫长而痛苦。当老头终于停下仪器,用更加专业的绷带和夹板将他的左腿重新固定好时,陆晓龙几乎虚脱,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每天过来一次。药按时吃。这条腿,十天之内,别再让它受力。”老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冷冰冰地叮嘱,“不然,废了别怪我。”

陆晓龙躺在那里,喘息了许久,才积蓄起一点力气,挣扎着坐起身。他感觉左腿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传来一种紧绷的支撑感,内部的剧痛似乎被某种力量强行压制了下去,变成了一种深沉的、持续的钝痛,但至少,不再是那种无法忍受的撕裂感。

他付了钱,拖着这条被“处理”过的腿,再次走进夜色。这一次,脚步虽然依旧缓慢蹒跚,但似乎稳了一些。

回到出租屋,他甚至没有开灯,直接倒在床上,陷入了昏睡。这一次,没有噩梦,只有无边无际的、沉重的黑暗。

接下来的几天,陆晓龙的生活变成了医院、黑市诊所、出租屋三点一线。

他每天准时去黑市老头那里报到,接受那痛苦而昂贵的治疗。药效过去后,腿伤依旧会疼痛,但在药物的持续作用和物理治疗的刺激下,恢复的速度确实远超自然愈合。肿胀在缓慢消褪,淤青的颜色也逐渐变淡,虽然离痊愈还差得远,但至少,这条腿保住了,并且有了一丝能够再次支撑他战斗的希望。

他去医院探望母亲时,依旧掩饰着自己的伤势,只是说工作不小心扭到了脚。母亲心疼地埋怨他不小心,叮嘱他好好休息。看着母亲因为持续有效的治疗而逐渐好转的气色,陆晓龙觉得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强子期间来过几次,每次都带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和据说能活血化瘀的土方药酒。他看着陆晓龙依旧缠着绷带的腿,欲言又止,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晓龙,‘狂牛’那家伙的资料我弄到了,”一次,强子压低声音说道,“巴西来的,地面技术极其厉害,被他拖入地面的,没一个能完好无损地出来!听说他绞晕过好几个重量级选手!你这条腿……”

“我知道。”陆晓龙打断他,声音平静。他接过强子递来的、打印在粗糙纸张上的关于“狂牛”的资料,上面有几张模糊的比赛照片和一个简单的战绩列表。

“要不……咱们再跟阎先生说说,推迟一段时间?”强子试探着问。

“不用。”陆晓龙看着资料上“狂牛”那如同蛮牛般壮硕的身躯和凶狠的眼神,目光没有任何波动,“时间照旧。”

强子张了张嘴,看着陆晓龙那冷硬如铁的侧脸,最终把所有劝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个发小的决定。

陆晓龙将资料收好,开始进行针对性的训练。他无法进行跑跳和腿部发力练习,便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上半身力量、核心稳定性以及……应对地面缠斗的技巧上。

他在网上搜索着巴西柔术的教学视频,反复观看着各种锁技、绞技的破解与反制方法。他在脑海中模拟着被“狂牛”拖入地面后可能面临的各种困境,思考着如何利用有限的活动空间和上肢力量进行防御和逃脱。

他知道,下一场比赛,他绝不能陷入对方擅长的地面领域。他必须在站立阶段就解决战斗,或者,找到将战斗拖入地面后,对自己有利的、能够一击制胜的机会。

这很难。非常难。尤其是在他腿伤未愈的情况下。

但他没有选择。

时间一天天过去,左腿在昂贵的药物和黑市医术的催谷下,恢复得比预期还要快一些。到了比赛前三天,他已经可以卸掉夹板,只缠着绷带和肌肉贴,进行一些缓慢的、不负重的移动和适应性训练。虽然发力时依旧能感到明显的疼痛和虚弱,但至少,他重新获得了在擂台上移动的可能。

比赛前夜,他再次站在了出租屋那面斑驳的墙壁前。他缓缓活动着左腿,感受着肌肉的拉伸和伤处传来的反馈。疼痛依旧存在,但已经在他的忍耐范围之内。一种冰冷的、如同淬火钢铁般的意志,在他眼底凝聚。

连胜的势头,不能断。

至少,在他凑够足以让母亲彻底康复、并安排好后续生活的钱之前,绝对不能断。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骨节分明、布满老茧的拳头。

下一场,对手是“狂牛”。

赏金,十万。

他缓缓握紧了拳头,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眼神,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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