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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拳台上的野性 - 直观一场残酷的黑拳比赛,内心受到冲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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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子狂喜地冲过来,隔着铁笼大喊:“赢了!又赢了!晓龙!你他妈真是我的财神爷!”

陆晓龙缓缓放下手臂,看了一眼被医护人员抬下去的阿泰,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任何波澜。

他推开铁笼门,走了出去。

迎接他的,是无数道混杂着敬畏、好奇、恐惧和贪婪的目光。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在这片黑暗的地下世界里,不再仅仅是一个“有点能打的新人”。

他有了名号,有了关注,也有了……更多的麻烦。

胜利的喧嚣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仓库的每一个角落,但陆晓龙站在铁笼边,却感觉那些声音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模糊而遥远。强子激动得满脸通红,试图穿过拥挤的人群挤到他身边,嘴里不停地喊着什么,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和对未来更多金钱的憧憬。

陆晓龙没有看他,他的目光落在被两个工作人员架着胳膊拖下去的“屠夫”阿泰身上。阿泰低垂着头,右臂不自然地耷拉着,刚才那记收力的肘击显然伤到了他的筋骨。他没有像赵虎那样昏迷,但那份属于泰拳王的凶狠和张扬,此刻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败者的狼狈和痛苦。

这就是代价。陆晓龙默默地想。无论胜败,站上这个擂台,都要付出代价。

“疯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附近,他没有像其他观众那样激动,只是远远地看着陆晓龙,那双三角眼里闪烁着更加复杂的光芒——惊讶、算计,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朝陆晓龙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旁边一个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

强子终于挤了过来,一把抓住陆晓龙的胳膊,声音因兴奋而嘶哑:“晓龙!看到了吗?两万!不,算上赢的,他妈的快五万了!这才两场!照这个速度下去,咱们发财了!”

陆晓龙缓缓抽回自己的胳膊,动作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看着强子那双被金钱点燃的眼睛,平静地问:“我的那份呢?”

“啊?哦对对对!”强子一拍脑袋,仿佛才想起这茬,连忙道,“走,哥带你去领钱!‘疯狗’哥那边肯定准备好了!”

这次领钱的地方,依旧是那个简陋的办公室,只不过换到了仓库内部一个用隔板临时搭起来的小房间。房间里烟雾缭绕,“疯狗”坐在一张旧桌子后面,桌上放着一个比上次厚实不少的牛皮纸信封。

看到陆晓龙进来,“疯狗”没说话,只是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信封。

陆晓龙上前,拿起信封,指尖传来的厚度让他冰冷的心湖微微波动了一下。一万四千块。足够支付母亲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药费和护工费用,还能略有结余。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丝。

他没有任何清点的意思,直接将信封塞进了裤兜,转身欲走。

“等等。”“疯狗”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陆晓龙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练过?”疯狗的声音带着探究,“不是野路子。”

陆晓龙沉默着。他不想透露任何关于过去的信息。

疯狗似乎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说道:“下手有分寸。阿泰只是脱臼,躺个把月就能好。很好。”

这声“很好”,听起来不像夸奖,更像是一种评估。评估他的价值,评估他的可控性。

“下周六,市体育中心地下停车场。”疯狗报出一个新的地点,“对手是‘西伯利亚熊’,老毛子,力量型的,比你壮一圈。赏金,三万。”

三万!扣掉抽水也有两万一!陆晓龙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数字,距离母亲下一个关键治疗阶段的费用,又近了一大步。

他没有丝毫犹豫。

“接。”

疯狗似乎对他的干脆很满意,挥了挥手:“行了,去吧。准时。”

陆晓龙拉开门,强子正等在门口,搓着手,脸上堆满笑容:“拿到了?走走走,今晚必须好好庆祝!我叫了几个朋友,都是场面上的人,介绍你认识认识!”

“不了。”陆晓龙再次拒绝,语气比上次更加冰冷,“我回医院。”

强子脸上的笑容僵住,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去医院?阿姨那边要紧吗?要不要哥……”

“不用。”陆晓龙打断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强子,“强子,我们只是合作。我打拳,你下注,钱货两清。其他的,没必要。”

这话说得直接而冷酷,像一盆冰水浇在强子头上。强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接触到陆晓龙那毫无感情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干笑两声:“行,行,你说了算。那…下周六?”

“嗯。”陆晓龙应了一声,不再停留,径直穿过尚未完全散去、依旧议论着刚才那场激烈比赛的人群,向着仓库大门走去。

这一次,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有敬畏,有好奇,有嫉妒,也有隐藏在阴影里的不怀好意。他打赢了“屠夫”阿泰,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也正式进入了这个圈子某些有心人的视线。

他不在乎。他现在只在乎两件事:母亲的病,和下一场比赛的赏金。

走出仓库,深夜的冷风带着郊外荒草的土腥气吹来,让他精神一振。他没有理会身后强子那变得阴晴不定的目光,独自走向公路,准备拦车回市区。

坐在出租车后座,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昏暗街景,城市边缘的荒凉与市中心的璀璨形成鲜明对比。他摸了摸裤兜里那个厚实的信封,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

这笔钱,沾着血,带着那个泰国拳手的痛苦嚎叫,也带着他自己不断沉沦的绝望。

回到市区,他先去了医院。已经是后半夜,住院部更加安静。他依旧没有进去打扰母亲,只是隔着玻璃窗静静地看着。护工趴在床边睡着了,母亲也睡得很沉。

他将一部分钱再次从门缝塞了进去,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看着那个安静的病房,他攥紧了拳头。为了这里面躺着的至亲,他脚下的这条路,再肮脏,再血腥,他也得走下去。

回到出租屋,天色已近微明。他脱掉衣服,走进卫生间。冰冷的水流再次冲刷着他的身体,也冲刷不掉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污浊感。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冰冷、肌肉贲张的男人,几乎快要认不出这就是曾经那个代号“龙牙”的战士。

接下来的几天,陆晓龙训练得更加刻苦。他知道,“西伯利亚熊”这种力量型的对手,与技巧型的阿泰完全不同。他需要更强的爆发力,更稳固的下盘,以及更有效的近身缠斗策略。

他增加了负重训练,用找到的废弃轮胎和水泥块代替杠铃,进行深蹲和硬拉。他反复练习如何切入力量型对手的内围,如何利用关节技和摔法化解对方的力量优势。每一次训练,都拼尽全力,直到肌肉酸软,几乎虚脱。

强子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频繁打电话骚扰,只是在下周五晚上发来一条短信,确认了第二天的集合时间和地点。短信的语气,少了之前的亲热,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疏离。陆晓龙乐得清静。

周六晚上,市体育中心地下停车场。

这里的环境又有所不同。停车场被清空了一大片区域,灯光被刻意调暗,只有擂台区域灯火通明。观众似乎也更“高端”一些,穿着打扮明显更讲究,但眼神中的狂热和贪婪,与之前那些场地的观众并无二致。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和雪茄的味道,却依旧掩盖不住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西伯利亚熊”人如其名,是一个身高接近两米,体重恐怕超过一百二十公斤的巨汉,浑身覆盖着浓密的体毛,肌肉虬结,站在那里就像一堵肉山。他看着走上台的陆晓龙,咧开大嘴,露出一个残忍而轻蔑的笑容,用生硬的中文吼道:“小虫子,我会捏碎你!”

台下响起一阵哄笑和附和声。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似乎没有人看好相对“瘦小”的陆晓龙。

陆晓龙平静地站上擂台,感受着脚下地面的轻微震动——那是对方体重带来的压迫感。他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倒,反而更加冷静地观察着对手。力量型选手通常敏捷性不足,步伐移动是弱点。

比赛开始。

“西伯利亚熊”果然一上来就发动了蛮牛般的冲锋,巨大的拳头如同重锤般砸向陆晓龙。陆晓龙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利用灵活的步伐不断游走、闪避。

“砰!砰!”沉重的拳头砸在空气中和擂台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显示着其恐怖的力量。

台下观众为这绝对的力量展示而疯狂呐喊。

陆晓龙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看似惊险,却始终没有被击中要害。他在等待,等待对方因不断攻击而消耗体力,露出破绽。

几分钟后,“西伯利亚熊”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攻势也不如最初那般迅猛。一次全力挥拳落空后,他的身体因为惯性出现了短暂的失衡。

就是现在!

陆晓龙眼中精光一闪,不再后退,反而如同猎豹般猛地前冲,在对方收回拳头的瞬间,矮身切入其内围!他避开对方另一只手臂的搂抱,双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抱住“西伯利亚熊”的一条粗壮大腿,同时肩膀狠狠顶向对方的胯部!

军中格斗术——抱腿摔!

“吼!”“西伯利亚熊”发出惊怒的咆哮,巨大的身体因为单腿支撑不稳,开始摇晃。他试图用体重压垮陆晓龙,但陆晓龙的核心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起!”陆晓龙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腰腹腿部同时发力,竟然将这庞然大物硬生生扛离了地面少许,随即利用巧劲,猛地向侧后方一甩!

“轰隆!”

如同倒了一面墙,“西伯利亚熊”庞大的身躯重重砸在擂台地面上,整个擂台仿佛都震颤了一下。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瞬间岔气,眼前发黑。

陆晓龙没有丝毫停顿,在对方倒地的瞬间,身体如同跗骨之蛆般缠了上去,双腿如同剪刀般锁住对方的一条手臂,身体向后仰倒,施展出标准的手臂十字固!

“啊——!”剧痛从肩关节传来,“西伯利亚熊”发出凄厉的惨叫,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拍打着地面。

裁判立刻上前。

陆晓龙看着对方因痛苦而扭曲的胖脸,缓缓松开了力道,站起身。

“黑龙!胜!”裁判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台下再次陷入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加狂乱的声浪!以弱胜强,以技破力!这场胜利,比之前两场更具视觉冲击力和戏剧性!

强子站在台下,看着那个在聚光灯下平静喘息的男人,眼神无比复杂。有狂喜,有敬畏,也有一丝越来越深的忌惮。他知道,陆晓龙已经成了一棵真正的摇钱树,但这棵树,似乎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

陆晓龙走下擂台,甚至没有去看强子,直接走向早已等在角落的“疯狗”手下,领取了那个装着两万一千块现金的信封。

他将信封塞进怀里,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却没有去看“疯狗”所在的方向。他知道,那个阴鸷的男人一定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他。

连胜三场,击败风格迥异的对手,他的名声,在这片见不得光的地下世界里,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传播开来。

“黑龙”这个代号,不再仅仅是一个代号,它开始代表着一种实力,一种神秘,也代表着……巨大的利益和随之而来的危险。

前方的路,似乎更加宽阔,也更加黑暗了。陆晓龙抬起头,看向停车场出口那片被城市灯火映照得泛红的夜空,眼神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猎手的锐利。

他正在被这个黑暗的世界同化,或者说,他正在以一种自己的方式,适应并开始驾驭这片野性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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