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预支的代价（2/2）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与林凡、与那台红色强袭高达交锋的感觉。

“那个系统，或许是……更强的力量。他想要那份力量。”刹那看向皇小姐和提耶利亚，“但是，力量本身，没有善恶。重要的是使用力量的人，和目的。”

他没有明确表态支持或反对，而是提出了一个更本质的问题：关键在于，那个可能出现的系统，以及林凡想要它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皇小姐听着众人的意见，大脑飞速运转。

“洛克昂的顾虑是对的，条件模糊，风险巨大。提耶利亚的原则是我们的基石，不能轻易动摇。阿雷路亚考虑的现实威胁，我们也无法忽视。而刹那……”她看向刹那，“点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扎夫特的最终目的。”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断。

“我们无法在信息不全的情况下做出承诺，但彻底的拒绝在目前形势下也过于危险。”

她环视众人，宣布了暂时的结论：

“对此要求，我们不予正面回应，也不明确拒绝。”

“首先，我们需要集中精力应对眼前三大联盟的威胁。这是迫在眉睫的危机。”

“其次，密切监视我们各自机体的任何异常变化。如果……如果真的出现了他所说的‘特征明显’的新系统，我们必须第一时间分析其性质、作用和潜在风险。”

“最后，关于林凡，”皇小姐的眼神变得锐利，“我们需要获取更多关于扎夫特，关于他真正目的的情报。不能永远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这个决定，本质上是一种“拖”字诀。在自身力量不足、情报不明的情况下，避免立即摊牌，为自己争取发展和观察的时间。

提耶利亚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保持了沉默。他明白，这是目前形势下相对稳妥的选择。

【托勒密号·舰桥】

皇·李·诺瑞加还没来得及将之前会议的决定消化，那个令人心悸的加密通讯信号，竟再一次不合时宜地闪烁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掠过心头，她示意克里斯蒂娜接通。

林凡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皇小姐，请原谅我的再次打扰。关于提及的那个‘系统’……”他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我突然想到，或许我应该再补充几点，以避免不必要的误解。”

皇小姐的心微微一沉，没有接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首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林凡的语调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坦诚，“那个系统，对你们高达本身，对你们天人的任务，并无坏处。相反，它或许能成为你们突破当前困境的关键力量之一。”

这个信息让皇小姐和舰桥成员都愣了一下。如果系统无害，甚至有益，那林凡索要它的目的就更令人费解了。

“其次，”林凡继续道，抛出了一个更关键的信息，“它的出现，或者说能被激活的时间，是有限制的。并非随时可用。这一点，等到它真正显现时，你们自然会明白。”

时间限制？皇小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这似乎印证了刹那“他在期待变化”的直觉。

然后，林凡的语气微微转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的意味：

“所以，我希望你们明白，我提出这个要求，并非乞求。”

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屏幕，直视皇小姐的灵魂。

“即使你们选择不拷贝给我，我得到那套系统，也仅仅是时间问题。无非是多花费一些周折，通过其他……更间接的方式。”

这句话如同一块冰，瞬间冻结了舰桥的空气。他是在暗示，扎夫特有其他手段获取这项技术，或许是逆向工程，或许是情报渗透，或许是……武力夺取。这份自信，源于他背后深不可测的实力。

“当然，”林凡的语气又放缓了些许，仿佛施舍一般，“如果由你们主动提供，过程会顺畅很多，也能为我们双方节省宝贵的时间和不必要的……摩擦。”

他最后总结道，将选择的天平再次微妙地倾斜：

“拷贝给我，对你们而言，是表达诚意、巩固我们之间脆弱合作关系的最便捷方式。如何选择，依旧在你们。”

通讯再次切断。

皇小姐站在原地，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林凡这次通讯，与其说是补充说明，不如说是最后通牒的优雅版本。

他先是消除了“系统有害”这个可能的拒绝理由，然后点明“时间限制”增加其紧迫感和神秘性，最后，更是毫不掩饰地展示了扎夫特的底气和能力——“不给，我也能拿到”。

他将一个原本可能被视为“勒索”的要求，重新包装成了一个“给你们机会表达诚意”的选项。

拒绝他，不仅意味着撕破脸，还可能意味着未来扎夫特会通过更激烈、更不受控制的手段来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到底……想用那个系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