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能天使的剑（2/2）
（能天使的姿势控制系统发出细微嗡鸣）
白色机体首次做出完整的格挡动作。GN盾牌精准截住穿甲弹的刹那，重斩剑已咬向右侧传动轴。刹那操控机体后撤半步，盾牌边缘与剑刃摩擦出长达三秒的金属悲鸣。
（这串火花映在伊扎克充血的瞳孔里）
「得手了！？」米歇尔的声音因激动而变调。
但整备舱里的林凡注意到——能天使被压制的手臂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受力角度。就像早已计算好这场交锋的每个变量。
（Veda的演算结果正在化作现实）
（整备舱的频谱仪突然捕捉到异常脉动）
艾莉西亚的指尖划过监测屏：「GN电容器出现首次波动——」
（那截细微的衰减曲线在屏幕上颤抖）
正是用两道伤痕换来的珍贵数据。整备舱里所有技术人员都屏住呼吸，看着那道曲线如同濒死者的心电图般起伏。
（能天使的监视器同时映出左右夹击的敌影）
刹那的手指在操控面板上跳跃。白色机体依然保持着舞蹈般的战斗韵律，GN长剑划开的每道弧线都精准架住交叉火力。但当米歇尔的穿甲弹撞上GN盾牌时，迸发的火花比往常更加刺眼。
（翡翠色粒子流在真空里交织成纷乱的网）
“果然开始受限了……”林凡看见能天使首次采用小幅后撤步化解冲击。那些原本行云流水的反击动作里，此刻掺杂了肉眼可见的凝滞。
（伊扎克的斩击再次擦过肩甲）
在GN粒子哀鸣的伴奏下，两架扎夫特S终于第一次逼得白色恶鬼放慢了脚步。
（整备舱内泛起幽蓝的监测光）
伊扎克的刺击如毒蛇般钻向肋部装甲接缝，迫使GN剑回防格挡。几乎同一时刻，米歇尔的重突击机枪已将膝部关节锁死，弹幕在GN盾牌上绽开成片光斑。
“目标动作模式变更。”艾莉西亚的声音带着发现猎物破绽时的颤抖，“防御频率提升12%——”
（能天使的规避轨迹开始收缩）
白色机体正用最经济的移动化解每一次合击。专用希古的斩击擦过肩甲时迸发的火花，与金恩穿甲弹持续消耗GN容量的警报声，在驾驶舱内交织成刺耳的协奏。
刹那的瞳孔微微收缩。推进器突然爆发出过载的悲鸣，能天使如失控的陀螺急速旋转，翡翠色粒子风暴呈放射状炸开——
（两台扎夫特S在粒子乱流中被迫后撤）
这阵强攻暂时清出了安全空域，但整备舱的监测屏上，GN电容器的读数正像垂死者的脉搏般剧烈起伏。林凡看见那些飞散的粒子不再维持完美流线，而是化作破碎的星尘。
（钢铁之躯第一次显露出疲惫的征兆）
（驾驶舱内回荡着Veda冰冷的机械音）
“……确认，目标具备一定协同作战能力，威胁等级提升。”刹那的低语既是对超大型量子计算机的汇报，也是对自己战斗直觉的确认。
（能天使划过的翡翠色轨迹正在星空中缓缓消散）
作战数据已通过量子通信同步至Veda。白色机体化作渐逝的绿光。唯有GN粒子在真空中残留的微弱波动，还在诉说着这场遭遇的真实性。
（扎夫特驾驶舱里，两名年轻王牌望着突然空寂的星空）
“竟然……撤退了？”米歇尔的手指仍紧扣着操纵杆。
伊扎克重重砸在控制台上：“该死的……连追击都做不到吗……”
整备舱内，林凡注视着粒子残留的频谱图。那些逐渐平缓的曲线。
（所有参战者的记忆里，都刻下了那道翡翠色的幻影）
（陨石带边缘漂浮着冷却剂的冰晶）
米歇尔的金恩静静悬浮在星海间，胸甲上那道GN粒子灼痕仍在规律脉动。伊扎克的希古保持着临战姿态，重斩剑刃口的崩痕记录着与GN剑交错的瞬间。
“目标已脱离。”奥拉尔的声音里残留着电子噪音般的紧绷。
（整备舱的灯光将林凡的侧脸映成青白色）
他凝视着战术屏幕上定格的每个交锋瞬间。当艾莉西亚将最后那道撤离轨迹标记成渐变的翡翠色弧线，所有人都看清了——这绝非败退，而是收割完必要数据后的从容收刃。
（伊扎克专用希古的关节处逸出冷却剂白雾）
那些飘散的气体在真空中凝成冰晶，仿佛战士喘息时呵出的白气。米歇尔突然抬手轻触驾驶舱内壁，感受到装甲深处未散的余温。
“下次……”伊扎克咬碎喉间的狠话，指甲深深陷进操纵杆的防滑纹路。
林凡关闭战术屏前，最后看了眼能天使消失的坐标。那里残留的粒子波动正以特定频率衰减。
（某个金发少女在遥远舰桥上睁开双眼）
（扫描光束如手术刀般剖开盾牌上的创口）
林凡的指尖悬停在泛着绿光的熔毁边缘。那道裂痕仿佛具有生命般，仍在微微脉动着GN粒子的余晖。
“他在丈量我们的极限。”
艾莉西亚沉默着将两份损伤报告投射在主屏幕。米歇尔机的胸甲灼痕与伊扎克机的关节疲劳数据并列显现，3毫米的生死间距与金属疲劳曲线在冷光下构成残酷的对照。
（数据流如判决书般垂落）
「贯穿风险率97.3%...」「承重轴寿命剩余42循环...」
整备舱里响起压抑的抽气声。那些跳动的数字正在诉说某个真相——这场被记录为平局的战斗，实则是对方用粒子与钢铁书写的精密实验。
（伊扎克突然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开什么玩笑...我们连逼他出全力都做不到吗？”
林凡注视着盾牌裂痕中逐渐熄灭的磷火。那些飘散的GN粒子仿佛还在执行未尽的使命，在扫描光束下折射出嘲讽的微光。
（遥远星域里，能天使的监视器正将新数据录入战斗日志）
（尼福尔海姆的惨白灯光如审判般倾泻）
当机械臂吊起伊扎克的希古，盾牌上那道GN剑痕在强光下浮现出磷火般的幽绿。米歇尔站在自己机体的胸甲前，指尖悬在灼痕上方3毫米处，仿佛能感受到粒子残留的灼痛。
“差距缩小率3.7%。”
艾莉西亚的声音像冰锥刺破寂静。主屏幕上，能天使的七次变向轨迹被拆解成数据瀑布，那些优雅的曲线此刻化作冰冷的概率：“下次遭遇生还概率可提升至21%。”
（整备班没有人抬头）
奥托的激光尺在装甲侵蚀剖面投下猩红标线，小次郎收集重斩剑碎片的镊子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某个年轻整备兵突然别过头去——他看见米歇尔最终将掌心按在灼痕旁的完好装甲上，那动作像在确认自己仍在呼吸。
（伊扎克从维修架阴影里抬头）
“两成几率……”他扯出扭曲的笑容，“够用了。！”
林凡注视着数据洪流中那个不断跳动的数字。21%的生还率在屏幕上闪烁。
（能天使驾驶舱里，刹那正闭目回放战斗数据）
（林凡的声音在钢骨穹顶下回荡）
「记住今天在剑刃上行走的感觉。」
广播系统的余音尚未消散。
所有低头沉默的人同时抬头。米歇尔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奥托手中的激光尺在装甲表面划出颤抖的红线。
“下一次。”伊扎克嘶哑的声音切开硝烟味的空气，“我们定要在那白色恶魔的剑下——”
（艾莉西亚的屏幕映出所有人灼热的瞳孔）
“走出更远！”
林凡关闭广播时，听见维修通道传来年轻整备兵奔跑的脚步声。那些越来越响的足音正与心跳重合，仿佛在说：这道剑痕不是终局，而是真正较量的开端。
（能天使的粒子残影仍在每个目击者视网膜上留下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