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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五年之期风云涌,巨猿咆哮撼山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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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来暑往,日月更迭。当第五个秋末的寒风第一次卷着枯黄的橡树叶掠过岩山联盟的围墙时,汪子贤正蹲在光明之火坛旁,用一块磨得光滑的黑石,轻轻擦拭着“三斩令”石碑上的刻痕。石碑是五年前那场叛乱后连夜立起的,如今表面已被风雨浸出细密的青苔,唯有“斩私藏、斩互斗、斩叛逃”九个大字,在无数次摩挲中愈发深刻,边缘泛着温润的包浆,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嵌在联盟的心脏地带。

坛火跳动,映着他眼角新添的细纹。五年前他初到这个世界时的窘迫还历历在目——破洞的兽皮袍、磨秃的石斧、族人眼中的怀疑。而现在,火坛旁的石板路上,往来的族人脚步稳健,身上的兽皮缝制得整齐厚实,孩童手里攥着烤得喷香的粟米饼,笑声清脆得能穿透风幕。这五年,不是平顺的坦途,是踩着泥泞、顶着风雪走过来的。

他记得第三年的冬天,雪下了整整二十天,没膝的积雪封死了所有狩猎路线,粮仓的存粮只够支撑十天。当时新加入的一个小部落首领私下藏了半袋粟米,被巡逻的青铜卫发现时,他正用石块砸开冻硬的粟米,喂给自家饿得哭不出声的孩子。苍牙按“三斩令”要动手时,部落里二十多个新成员齐刷刷跪了下来,老的少的都在发抖,却没人敢说一句“不”。最后是汪子贤赶去,看着那首领怀里面黄肌瘦的孩子,终究没让“斩”字落地——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袋粟米倒进了公共粮仓,又让那首领带着族人去溪谷工坊凿冰取水,用三个月的劳役抵了罪。

“规矩不能破,但人心得留。”那天他对苍牙说。苍牙沉默着点头,后来再处置违规者时,总会先查清缘由,只是“三斩令”的底线,从未有过半分松动。也是从那件事之后,新加入的族人再没人敢觊觎公共物资,反而会主动把多余的猎物、采集的野果上交——他们见过叛乱者的头颅挂在围墙上的模样,也见过首领在雪夜里把自己的兽皮披在冻僵的老妪身上的模样。

岩山联盟的围墙,是这五年变化最直观的见证。最初只是一人多高的夯土墙,经不起暴雨冲刷,第二年夏天就塌了一段,还让一头饥饿的黑熊闯了进来,伤了两个巡逻的族人。从那以后,汪子贤就让磐石带着壮劳力,把围墙拆了重筑。他们从黑风林边缘的山坡上凿取青灰色的石块,用黏土混合草木灰当粘合剂,一层石块一层夯土,足足修了半年,才筑起这道近四米高的屏障。墙顶的步道宽得能容两人并行,每隔十步就有一个了望垛口,傍晚时分,巡逻的战士背着改进后的复合弓,踩着步道上的防滑纹路来回走动,甲片碰撞的清脆声响,成了族人心中最安心的背景音。

营地内部的变化更甚。最初的窝棚大多是树枝搭架、茅草覆顶,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汪子贤教族人挖半地穴式的房屋——先在地上挖出半人深的坑,用粗壮的圆木做梁柱,屋顶铺上晒干的茅草,再抹上一层厚厚的黄泥。这样的屋子冬暖夏凉,还能抵御野兽的冲撞。去年春天,他又让工匠试着用黏土烧制砖瓦,虽然第一批砖瓦大多裂了纹,但总归是成了形,现在议事厅的屋顶,就盖着这种青灰色的瓦,下雨时再也不用听着“滴答”声发愁了。

最让汪子贤上心的,还是溪谷深处的工坊。从他画出第一张青铜冶炼的草图开始,这里就成了联盟的“禁地”——除了工匠和他亲自挑选的学徒,任何人不得靠近。五年前,他们连铜矿都找不到,还是磐石带着狩猎队深入黑风林边缘的山谷,才发现了一处露天铜矿。最初的冶炼更是难如登天,矿料里的杂质总也除不干净,炼出来的铜块又脆又软,连石斧都比不上。有工匠私下抱怨“这玩意儿还不如石头好用”,汪子贤没反驳,只是把自己关在工坊里,对着火堆琢磨了三天三夜,最后让他们往熔炉里加砸碎的锡矿石——那是他在记忆里翻出来的青铜配比,锡能让铜的硬度和韧性都大大提升。

第一次炼出合格青铜的那天,整个工坊都沸腾了。工匠头头老锻,一个手上满是老茧的汉子,捧着那块泛着青绿色光泽的铜锭,哭得像个孩子。汪子贤记得很清楚,那天夕阳正好照进工坊,铜锭在火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老锻说:“首领,这东西……能让咱们部落活下去。”

现在的工坊,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简陋的土灶。他们挖了三座一丈多高的竖炉,用耐火黏土涂抹内壁,炉底通着风箱,四个壮劳力轮流拉动,能把炉温烧到足够熔化青铜。矿料堆在工坊外的空地上,按纯度分堆摆放;铸模用的陶土是从溪谷下游挖来的,细腻得能捏出花纹;工匠们的手上都戴着厚厚的皮手套,脸上蒙着浸过凉水的麻布,以防被火星烫伤。每天从清晨到深夜,工坊里的炉火都不会熄灭,“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顺着溪水往下传,连营地里的孩子都知道,那是能造出“削铁如泥”武器的地方。

青铜卫的成立,是去年冬天的事。那天汪子贤把苍牙叫到工坊,指着刚铸好的三十把青铜矛头说:“选三十个最能打的,教他们用这个。”苍牙选人的标准很严——不仅要力气大、跑得快,还要心细、能守规矩。他在营地外的空地上设了考核:能拉开五石的复合弓、能举起三百斤的石锁、能在一刻钟内跑完三里路,这三项都过了,才能进入候选。最后选出来的三十人,有老部落的精锐,也有新加入的勇士,他们被集中住在围墙附近的营房里,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训练,苍牙亲自教他们刺杀、格挡的技巧,汪子贤则会偶尔去给他们讲战场战术——比如如何结阵对付凶兽,如何利用地形伏击敌人。

第一次给青铜卫配发武器时,汪子贤特意办了个简单的仪式。三十个战士穿着鞣制好的皮甲,排成整齐的队列,苍牙亲自给每个人递上青铜矛头和短斧。当战士们举起武器时,阳光照在青铜上,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营地里的族人都围过来看,眼神里满是敬畏。汪子贤记得当时磐石拍着他的肩膀说:“子贤,咱们现在,再也不怕那些凶兽了。”他当时笑着点头,心里却想着五年前那声模糊的咆哮——这青铜武器,对付普通的凶兽或许够了,但对付壁画上那如山岳般的巨猿,够吗?

这五年,汪子贤的权威越来越重,但他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深。他时常会独自一人登上围墙最高的了望台,手里拿着一块兽皮,上面是他凭着记忆摹画的壁画——巨猿的身影占据了大半兽皮,那双燃烧着火焰的巨瞳,无论看多少次,都让他心底发寒。他去过黑风林边缘几次,那里的树木比营地周围的粗壮得多,阳光很难穿透浓密的树冠,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腐叶,踩上去软软的,像踩在海绵上。有一次他看到一棵需要三个人才能合抱的古树,树干上有一个巨大的爪痕,深得能放进一个拳头,周围没有任何动物的脚印,只有一种奇怪的、带着腥气的味道,让他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首领,风大,该回去了。”每次他在了望台上站得久了,苍牙总会默默走过来,递上一件厚实的皮袍。苍牙话不多,但心思细,他知道汪子贤在担心什么,只是从不主动问——他只负责把汪子贤的命令执行到位,把联盟的安全守好。

磐石则不一样,他总是直来直去。有一次狩猎队回来,他找到汪子贤,皱着眉头说:“子贤,最近林子里不对劲。以前这个时候,鹿群、野猪都该出来找食了,可我们这半个月,只打到几只兔子,连头鹿都没见到。问了附近几个小部落的人,他们也说林子里的动物好像都躲起来了,邪门得很。”

汪子贤当时没说话,只是把他摹画的壁画递给磐石。磐石接过兽皮,盯着上面的巨猿看了半天,才低声说:“你是说……这东西真的存在?”

“我不知道,但不能不防。”汪子贤说,“让狩猎队最近别往林子里走太深,就在边缘活动,遇到任何异常,立刻回来。”

磐石点头应下,但汪子贤能看出他眼里的疑惑——磐石一辈子和凶兽打交道,见过最大的也不过是两三丈长的巨蟒,他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会有如山岳般大的野兽。

这种不安,像一层薄薄的雾,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联盟。老人们会在夜晚聚在火塘边,低声谈论着古老的传说——他们说黑风林深处住着“山神”,一旦山神发怒,就会引发山崩地裂;女人们在给孩子缝制衣服时,总会多缝几个口袋,说是万一遇到危险,能多装些干粮;就连最调皮的孩子,也不敢再往黑风林的方向跑,他们怕被“吃人的巨兽”抓走。

第五个秋末冬初的傍晚,这种平静被彻底打破了。

那天的夕阳格外红,像一块烧红的铁块,缓缓沉入远山的轮廓里。寒风比往常更急,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撞在围墙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有人在哭。营地里的炊烟已经升起来了,带着粟米和烤肉的香味,女人们站在屋门口,朝着狩猎队回来的方向张望,孩子们则在空地上追逐打闹,手里拿着用树枝做的小弓,模仿着青铜卫训练的样子。

议事厅里,气氛却有些凝重。议事厅是营地最大的建筑,用十根粗壮的圆木做梁柱,屋顶盖着青瓦,地面铺着平整的石板。汪子贤坐在最中间的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用木炭画着一张简单的地图,上面标注着粮仓、工坊、营房的位置,还有一些歪歪扭扭的数字——那是今年的储粮数量。

“老木,今年的粟米收了多少?”汪子贤问坐在旁边的老木。老木是负责农耕的管事,头发已经花白,手上满是耕种留下的老茧。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兽皮账本,仔细看了看,说:“首领,今年种了十亩粟田,收了差不多三百石粟米,比去年多了五十石。不过冬天来得早,最后一批荞麦没来得及收,冻在地里了。”

“三百石……够不够整个联盟过冬?”汪子贤又问。

“要是省着点用,再加上狩猎队的猎物,应该够了。”老木顿了顿,又说,“就是新加入的那二十多口人,都是从北边逃过来的,以前没种过田,冬天只能靠分配的粮食过活,会多耗一些。”

负责畜牧的阿禾接着说:“牛羊现在有一百多只了,上个月刚生了十只小羊羔,就是冬天的草料不太够,我让族人去割了些干草,估计能撑到明年春天。”

汪子贤点点头,目光转向磐石:“狩猎队最近怎么样?能多打些猎物回来吗?”

磐石搓了搓大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难。这半个月,我们去了西坡、南谷,连头野猪都没见到,只打到几只山鸡和兔子。昨天去黑风林边缘,看到几只鹿,刚要追,它们就跟疯了一样往林子里跑,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

苍牙一直靠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听到这里,终于开口了:“不是后面有东西追,是它们怕。”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冷冽的气息,“这几天夜里,我让放哨的犬盯着黑风林方向,它们总是低吠,毛发都竖起来,连靠近林边的勇气都没有。有一次一只母犬咬断了绳子,往林子里跑,第二天早上找回来时,腿上有一道深爪痕,肉都翻出来了,不是狼,也不是熊——狼的爪痕是尖的,熊的爪痕宽,但那道爪痕,又深又长,像是……被什么大家伙抓的。”

议事厅里顿时安静下来,连窗外的风声都变得清晰起来。老木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兽皮账本,阿禾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他们都知道黑风林的传说,只是不愿意相信那些传说会成真。

汪子贤的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击着,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

“咚——嗡————!!!”

一声巨响,猛地从东方传来!

那声音不是雷声——雷声是尖锐的,带着爆裂感;也不是山崩——山崩是杂乱的,带着石块滚落的轰鸣。它更像是一面覆盖了整个天空的巨鼓,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砸了一下,低沉、浑厚,还带着一种碾压一切的力量,直接撞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议事厅里的人都愣住了,下意识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紧接着,地面猛地一颤!

“轰隆隆……”

石板地面轻微但清晰地晃动起来,屋顶的瓦片“哗啦啦”地响,有几片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摔得粉碎。石桌上的水碗晃了晃,水洒出来,顺着桌沿流到地上。墙壁上的木炭地图被震得模糊了,挂在墙上的兽皮也晃来晃去,发出“哗啦”的声响。

“地动了!”老木失声尖叫起来,猛地抓住身边的石柱,身体还在不停发抖。阿禾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木架,上面的陶罐“砰砰”地撞在一起,有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碎了,里面的粟米撒了一地。

磐石霍然起身,他的个子本就高大,站起来像一座铁塔,但此刻他的脸上满是惊疑——他经历过地动,可从没有一次地动,会带着这样恐怖的声响!“不对!”他沉声说,“地动没有这么响的!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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