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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麻纺成布衣蔽体,文明体面初显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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夯土墙沉闷而震撼的筑造声,如同大地的心跳,日夜回荡在岩山部落营地的西南角。深秋的寒意已浸透骨髓,清晨的霜白覆盖了枯黄的草地,呵气成雾。然而,在厚重的、深褐色“祖灵之壁”旁,劳作的热浪却蒸腾不息。

汪子贤站在新筑成的墙段下,仰望着这由汗水、泥土与千锤百炼凝聚而成的壁垒。墙体高近一丈半(约4.5米),底部厚达一丈,顶部也有近半丈宽,表面在反复夯打下光滑而陡峭,几乎无法攀爬。磐石正指挥着几个战士,用缴获的黑石部落石斧全力劈砍墙体测试强度。

“锵!锵!锵!”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石斧的刃口在坚硬的夯土上崩开细小的豁口,而墙面上,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色划痕,连深一点的凹坑都未能形成!

“硬!真他娘的硬!”一个战士甩着被震得发麻的手腕,咧嘴笑道,眼中充满了自豪,“比咱们以前的破木头墙强一百倍!黑石部落的崽子们再来,撞破头也休想进来!”

磐石抚摸着冰冷坚硬的墙面,感受着那如同岩石般的质感,重重点头:“神使的‘大地之墙’!坚不可摧!”他看向汪子贤的眼神,敬畏更深。

草叶巫医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枯瘦的手指一遍遍抚过光滑的墙身,口中反复念诵着对祖灵和神使的感恩,仿佛在触摸神迹。黑石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光扫过自己那把刃口同样崩缺的石斧,又落回深褐色的夯土墙上,紧抿的嘴唇线条似乎比以往柔和了一丝。这力量,非蛮力所能及,却实实在在地守护着部落。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在墙内侧挖掘取土的年轻战士,满脸汗水地拖着几大捆纠缠在一起的植物根茎走了过来,嘴里抱怨着:“巫医大人,您看这些‘缠人鬼’的根!又长又韧,跟藤条似的,锄头下去老被缠住,费老劲了!挖断的根还死硬,烧火都冒黑烟,一股怪味!”他将那堆灰白色、带着泥土的根茎和附着其上的长纤维丢在草叶巫医脚边。

草叶巫医正沉浸在“祖灵之壁”的感动中,闻言不耐烦地挥挥手:“碍事的东西,丢远点,别污了这神圣之地…”他看也没看那些“杂草”。

汪子贤的目光却瞬间被那战士丢下的植物吸引了。那灰白色的纤维…长而坚韧…纠缠如麻…他心中猛地一跳,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词闪过脑海!他快步上前,不顾泥土污秽,一把抓起几根带着纤维的根茎,仔细端详,又用力撕扯了一下那些附着在表皮上的纤维束。

坚韧!极其坚韧!而且纤维很长!

“这…这是苎麻!”汪子贤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认出了这种在人类文明史上扮演了重要角色的植物!胖墩的数据库瞬间调出相关资料:苎麻(boehrianivea),韧皮纤维作物,纤维长、强度高、吸湿透气!

“苎…麻?”草叶巫医和周围的战士都愣住了,茫然地看着汪子贤手中那不起眼的“杂草”。

“对!苎麻!”汪子贤眼中闪烁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光芒,他用力搓揉着手中的纤维束,感受着那远超兽皮的细腻和坚韧,“它的皮!这些长长的丝!是宝贝!比兽皮更轻软,比藤蔓更坚韧!它能织成布!做成衣服!”

“织…布?做…衣服?”磐石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粗糙厚重、还带着浓烈膻味的兽皮,“像…像神使您身上那种…薄薄的…滑滑的东西?”他和其他战士一样,早就对汪子贤那身虽然破旧但明显不同材质的“神衣”充满了好奇和羡慕。

“没错!”汪子贤用力点头,他指向那堆被嫌弃的苎麻根茎,“这些‘缠人鬼’的皮,经过处理,就能变成柔软的线!再用线,就能织成像我衣服这样的布!穿在身上,轻便、透气、活动方便!冬天可以多层保暖,夏天不会闷热!更重要的是…”他目光扫过族人身上那些仅能勉强蔽体、粗糙不堪的兽皮,甚至不少战士在劳作时干脆赤膊,只在腰间围一块小皮裙,“它能让我们所有人都穿上体面的、包裹全身的衣服!不再受寒风刺骨之苦!不再被荆棘划伤皮肤!让我们…真正像个‘人’,而不是茹毛饮血的野兽!”

“包裹全身的衣服?”“像神使那样?”“比兽皮还好?”汪子贤描绘的画面,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在族人间炸开了锅!兽皮虽能保暖,但笨重、僵硬、有异味、难以处理,且数量有限,只有核心战士和老人能分到完整的。大多数人只能用小块兽皮或树叶草绳勉强遮羞。能穿上轻便、柔软、覆盖全身的“布衣”,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梦中都不敢想的奢望!是神使才能拥有的“神物”!

草叶巫医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汪子贤手中那灰白色的纤维,枯瘦的手指颤抖着伸过去,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感受着那坚韧而略带弹性的触感,他仿佛触碰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边缘。包裹全身…体面…像“人”…这概念如同惊雷,劈开了他原始认知的迷雾!祖灵启示录中那些模糊描述的“神之羽衣”、“天人之裳”…难道…指的就是用这“缠人鬼”的皮做成的?

“神使!快教我们!怎么做这…这布衣?”磐石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周围的战士和妇女也纷纷围拢过来,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渴望和热切。连黑石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目光灼灼地盯着汪子贤的手。轻便、活动方便的衣服,对战士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第一步,取麻!”汪子贤当机立断,立刻改变工程部署,“停止在这片区域挖土!所有人,去营地周围,尤其是河边洼地、灌木丛边缘,寻找这种‘缠人鬼’!连根挖起!越多越好!注意,要这种茎秆直立、叶子背面是灰白色的!”他举起一株完整的苎麻植株示意。

寻找“神布之源”的命令,瞬间点燃了全族的热情!什么挖土筑墙,什么砍柴制盐,都被暂时抛到了脑后!男女老少,只要能动的,全都拿着石锄、骨铲涌出了营地,如同寻宝般在荒野草丛中仔细搜寻、挖掘着那些灰背绿叶的植物。很快,一堆堆带着泥土的苎麻植株被源源不断地运回营地,堆积在靠近水源的空地上,形成了一座绿色的小山。

“第二步,沤麻!”汪子贤指挥着在溪流平缓处挖了几个浅坑,引入溪水。将苎麻的茎秆(去掉根和大部分叶子)捆扎成束,整齐地压入水坑中,上面再用大石块压住,确保完全浸没。“让它们在水里泡着!泡到外面的绿皮发黑发烂,里面的白丝露出来!大概…需要七八天!”他估算着时间。沤麻是利用水中微生物分解果胶等物质,使纤维与木质部分离的关键步骤。

等待沤麻的日子里,汪子贤开始指导制作纺织工具。

“燧眼,用陶土捏几个这样的圆饼,中间留个小孔。”汪子贤用树枝在泥地上画出纺锤轮的形状——中间厚边缘薄的圆盘。燧眼作为部落里最心灵手巧的匠人,立刻领会,用细腻的黏土精心捏制了几个直径约一拳、中心穿孔的陶轮,放入窑中烧制。

同时,汪子贤挑选了几根笔直、光滑、坚韧的硬木细棍,截成约半臂长,一端用石刀仔细削尖。这就是纺锤的“锭杆”。

几天后,沤麻池的水开始变黑发臭。汪子贤下令将麻秆捞出,在溪水中冲洗掉腐烂的胶质和外皮。奇迹出现了!原本附着在茎秆上的粗糙绿皮被沤烂冲掉,露出了里面洁白、柔韧、如同发丝般细长的纤维束!

“出来了!神丝!白色的神丝!”一个参与冲洗的妇女激动地捧起一把湿漉漉的洁白纤维,失声惊呼!周围的族人纷纷围拢,看着那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光泽的洁白“丝线”,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撼和近乎虔诚的敬畏!这洁白、柔软、细长的东西,真的来自那些不起眼的“缠人鬼”?这简直是祖灵的魔法!

草叶巫医用颤抖的手接过一束纤维,感受着那滑腻、坚韧、充满生机的触感,浑浊的老眼瞬间湿润了。他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朝着天空和沤麻池的方向叩拜:“神丝现世!天赐华裳!祖灵垂怜!岩山之幸啊!”他立刻拿出龟甲,刻下了一个代表缠绕丝线的符号。

“第三步,绩麻!”汪子贤拿起一束湿麻,坐在火塘边干燥的石头上,开始示范。他小心地将麻束梳理开,去除残留的细小杂质和短绒,然后将一根根长长的纤维首尾捻接在一起。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他灵巧的手指捻动着,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将看似松散的纤维捻合成一根不断延伸、相对均匀的麻线。

“看,就像这样,把两根丝的尾巴叠在一起,用手指这么一搓…”汪子贤耐心地教给围坐在身边的妇女们。妇女们天生心灵手巧,很快掌握了诀窍。火塘边,很快坐满了低头绩麻的妇女。她们的手指翻飞,神情专注,将一缕缕洁白的“神丝”捻接成连绵不断的长线。这景象,充满了原始而神圣的劳作之美。

绩好的麻线被缠绕在光滑的木棍上,形成线团。接下来,是制作纺锤。汪子贤将烧制好的陶轮(纺锤轮)穿在削尖的木棍(锭杆)上,尖端朝下。然后,他将绩好的一根麻线末端系在锭杆靠近轮子的位置。

“看好了!”汪子贤一手捏住线头,一手用力捻动纺锤的锭杆,然后猛地松开手!

纺锤旋转着悬空垂落!在旋转的离心力作用下,锭杆带动麻线飞速旋转!原本只是捻接在一起的松散纤维,在高速旋转的加捻作用下,瞬间被拧紧、抱合,变成了一根更加结实、光滑、均匀的麻纱!

“转起来了!线…线自己变紧了!”妇女们看得目瞪口呆,发出阵阵惊呼!这看似简单的旋转,却蕴含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这叫纺纱!纺锤能让麻线变得更结实,更均匀,更容易织布!”汪子贤解释道。他示范了几次后,将纺锤交给学得最快的一个年轻妇女“巧手”。

巧手兴奋而紧张地接过纺锤,学着汪子贤的样子捻动、松手…纺锤旋转落下,麻线顺利加捻!虽然不如汪子贤捻得均匀,但成功完成了从纤维到纱线的质变!

“成了!我成功了!”巧手激动得满脸通红。其他妇女也跃跃欲试。很快,火塘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纺锤旋转的“嗡嗡”声,如同勤劳的蜂群。一根根洁白的麻纱在旋转中诞生,缠绕在线团上。

有了纱线,最后一步是织布。汪子贤的构想是原始的水平式腰机。他让磐石砍来几根笔直的硬木棍作为“经轴”和“卷布轴”,两端用坚韧的藤蔓牢牢绑扎固定在两根深深打入夯土地面的粗木桩上。经轴在上,卷布轴在下,距离约半丈。然后在两根横轴之间,纵向绷紧几十根作为“经纱”的麻线。

“草叶,用你磨制骨针的细燧石片,磨制几根一头带钩、一头尖锐的细长骨针或硬木针,要光滑。”汪子贤吩咐道。这就是最原始的“梭子”和“综杆”的雏形。

接着,汪子贤指导巧手等几个最手巧的妇女,坐在绷紧的经纱前。他用一根带钩的细长木针(梭子),穿引一根作为“纬纱”的麻线,从经纱的间隙中左右穿梭。每穿引一次,就用一根扁平光滑的硬木片(筘)将纬纱用力推向织口,使其紧密排列。同时,用另一根绑着几根经线的硬木棍(分经棍)交替提起不同的经纱,形成梭口,方便梭子穿过。

“穿过去…拉紧…拍实…提起这几根…再穿回来…”汪子贤手把手地教着,动作缓慢而清晰。巧手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学。起初笨拙,线也穿得歪歪扭扭,布面松散不平。但她的学习能力极强,在汪子贤的耐心指导下,动作越来越熟练,穿引、拉紧、拍实的节奏逐渐流畅。

在周围族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在梭子单调而规律的“嗖嗖”穿引声中,在木筘“啪啪”的拍打声中,奇迹一点点显现!原本松散的纵向经纱之间,被横向的纬纱一根根、一层层地交织、填满!一片紧密、粗糙、但确确实实是“布”的织物,开始在经轴与卷布轴之间缓缓生长出来!

“布…真的是布!”“神使的衣服…就是这样的东西织出来的?”“天啊…我们…我们也能造出‘神衣’了?”族人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草叶巫医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枯瘦的手抚摸着那还带着毛糙感、却无比真实的布面,老泪纵横:“经纬交织…天地之理…祖灵显圣…织女临凡啊!”他立刻在龟甲上刻下了一个代表纵横交织的网格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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